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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不可及。”
“你猜到了?
“怎么可能?
“哼,我不信。”
对运输队成员一无所知的云凡又开始向白开心套起话来。
“曾被誉为麒麟一脉的第一美妖,
“白虎一族的天骄,
“运输队的总督察白莲,
“确实如天上的明月,
“便是靠近一些,也会自惭形秽
“老兄,你比我还要惨些,
“至少我还能和我爱的人说说话,
“你怕是连见她一面都难吧?”
白开心感慨般说道。
云凡心里直犯嘀咕,不过没打算否定白开心的猜测,
一般来说被忽悠者脑补出来的第一个选项大多都是最好的选项,
如果贸然否定这第一个选项,被忽悠者便会开始思考正确答案是什么
正确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思考得越多,谎言的破绽越大,直接肯定第一个答案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唉,说多了都是泪,都在这酒里了。”
云凡端起酒杯和白开心轻轻一碰,
两人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一时间二人间的气氛满是数不尽的凄凉,
话语间满是倒不完的苦水。
夜色更深了一分,
二人也逐渐达成了共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老兄,
“我帮你追求你的心上人,
“让她爱上你,
“然后你就想办法帮忙让我混进运输队里去,
“今晚过后,在去你们族地的路上,
“你就负责准备为我混进运输队铺路,
“我就负责训练你,
“让你在面对你的心上人时,
“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云凡伸出一只手来,
与白开心击掌为盟,
确定了二人合作的坚实基础。
“时候也不早啦,我耽误老兄这么长的时间,
“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这就回去啦,
“如果老兄真的帮我这一次,
“进运输队的事,
“我一定鼎力相助!”
白开心歉意地对云凡一笑,
走到云凡房间的门前,轻轻把门推开,
便被与他四目相对的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眼眸吓了一跳。
是那只跟在赤狐妖旁边的兔子妖。
那只兔子妖神色哀伤,
似乎在门口外的走廊站了许久,
仿佛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
令白开心有些心里发毛,
他朝兔子妖打了个招呼,
兔子妖看都没看他一眼。
确认她似乎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别的意思后,
白开心便满头雾水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 将错就错
安夏很伤心。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了,心里隐隐作痛。
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就像朦朦胧胧的月色终将消逝,
但月色沉寂后,等到的却不是朝阳,
而是漫长的夜。
她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师傅。
她觉得那个白开心很可能不对劲,可能对自己的师傅图谋不轨。
带点颜色的那种图谋不轨。
在来妖族之前,她早就听童姥说过,妖族对爱情的看法比人族要更开放、更自由,
甚至童姥还告诉她从那条紫色的蛇口中得到的消息,
那条紫色的蛇,和妖族中真龙一脉的龙王有不正当关系。
当时她还觉得这种事可真滑稽,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会有爱情呢?
她是当笑话听的。
然而在那寂静的午后,
她听到了白开心与她师傅的意义不明的对话。
“今晚月色真美。”
“风也温柔。”
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夏不明白。
但这对话中饱含着的情意,恐怕就连傻子都能听出不对劲。
太暧昧了。
根本不像两个正常的朋友会说出的话。
当然,若只是如此,安夏也只是仅仅在心中升起一点疑心,倒也不会如何。
但白开心说的那句话,
“我家房子挺大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某不著名的某树人说过,
人性本就如此,一听到房子,立刻就会想到床,立刻想到共枕,立刻就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人的想象本就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在那一刹那,安夏的心理立时浮现出了一些不怎么合适的猜测。
在她眼中,她的师傅是最好的,又帅气,又博学,还有能力。
这样的人,不论是对男对女,都有极高的吸引力。
白开心会不会对师傅产生了些不怎么合适的想法?
他可不怎么像个好妖。
更令她的警惕心提到最高程度的,
是她师傅毫无防备、天真无邪地说了一声:
“好。”
师傅呀师傅,你怎么能对人如此没有防备!
若是他对你别有用心,
就凭你的修为,你该怎么抵抗?
想到如果那样恐怖的事真的发生,师傅会遭受怎样的打击?
光是想想,安夏就感到不寒而栗。
所以这几日,她寸步不离的跟在云凡左右,就是为了保护她师傅的贞洁,保全她师傅的名节。
这一夜,她以为她终于抓到了这白开心的白狼尾巴。
深夜来访,还一直拖着她师傅喝酒。
来干什么?
非奸即盗!
白开心终于要忍不住要对师傅下手了!
她悄无声息、满怀警惕的等在门口,
就等着白开心露出真面目的刹那,
冲进去,
当场将白开心的狼子野心遏制,揭穿他的丑恶嘴脸!
结果等了半天,这个白开心还真是来喝酒的。
不仅是来喝酒的,还一直在说他的情史,
说得深情款款,催人泪下。
这下子安夏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正当她红着脸,
打算在屋内二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悄悄离去,
她忽然听到,
她那一向对万事万物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仿佛无所不能的师傅,
低沉而嘶哑地说出了那一句:
“其实,十年之前,我也曾爱过一个女妖,彻骨铭心。”
语气无比苦涩、充满痛苦,
一点都不像他平时般豁达,
反倒像是一个坠入深渊的人,
满心里都是绝望。
“我一直在悄悄打听她的消息,
“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却自始至终都不敢靠近她一步。”
“她她却像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
“我怕她讨厌我”
“我修为一般,但至少在关键时刻,可以为她挡一剑,
“能为她而死,我也知足了。”
屋中的对话还在继续,仿佛一根根极细小的钢针,将安夏幼小的心灵扎得千疮百孔。
酸楚、痛苦,纷至沓来。
这一刹那,安夏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回忆的画面,
那一件件、一幕幕的情景。
那孤岛中弥漫的黑雾,
那失神绝望的双眼,
那一句接一句的呢喃。
“做不到的
“不论怎样都没有用,
“那所有的努力,
“所有的执着,
“还有什么意义?”
仿佛一道苍白的闪电,
照亮了夜空,
人生八苦,求不得。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师傅的心魔。
心神恍惚间,
安夏忘了离去。
她静静的站在门前,
直到白开心将门打开。
她连一眼也没有看向白开心,只是望着屋内的师傅脸上犹未散去的悲伤神色,
突然觉得好心疼。
心疼他,也心疼自己。
心疼他一直默默承受着这种单相思的痛苦,
也心疼自己,
虽然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缘故,
或许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永远也没有希望得到了。
她抿了抿薄薄的樱唇,
耷拉着长长的蓝色兔耳朵,
强忍着让自己不哭。
“师师傅。”
她颤声唤道。
屋中
云凡脸上满是错愕。
“你怎么在这儿?”
他站起身,皱着眉头,有些诡异地望着安夏说道。
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哪怕关系十分亲密,也应该为彼此留下喘息的空间。
更何况师徒之间,本就有大礼之防,在身份未曾改变时,至少要认清自己的定位。
他感觉安夏的心理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有点像跟踪狂啊。
若不是这里并非前前世,他甚至觉得应该带安夏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走到门口,
望着安夏那一对雾蒙蒙的眸子,
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都听到了?”
“嗯”
安夏颤抖着回应。
“不要太在意,
“这些事都过去了。”
云凡眼神闪烁,话语模棱两可:
“早点回去休息吧,
“天色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二十七章 我是一位炼丹师
话未说尽,但一切已在不言中。
安夏抬起头,
嘴角颤抖着,却很努力的上扬起来。
“师傅,我会帮你的。”
说完后,不等云凡有所反应,
她便转过身去,
不让奔涌而出的泪水被云凡看到,
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地顺着走廊一路跑远。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云凡。
云凡挠了挠头,
只觉得青春期的小女生就像个迷。
猜不透啊猜不透。
他退回屋中,随手关上了房门。
天色太晚了,也差不多该睡了。
数日后,
在白开心的带领下,云凡三人终于来到了白狼一族的族地。
白开心带三人去了他的九洲版独栋别墅,安置下来。
身为原二流血脉的妖族,
尽管已经实质性地被降级成了三流血脉,各种物资供应、人才晋升资格等资源,都被下调了一个档次,
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狼一族依旧是一个不小的族群。
而且与平时不同,此刻正是战时,
不要说二流血脉,一流血脉也有可能犯错误,
若是运气不好,再加上白狼一族立了功,也就重新升回去了。
所以这些白狼一族的族人脸上并没有什么颓丧的气质,
反而在族中蔓延着一股子昂扬的斗志。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些即将去往前线的队伍正围起来训练的情形。
身处于白开心的独栋别墅最顶层,
望着白狼一族族地之外那些训练结束后一哄而散的队伍,
云凡眯起了眼睛。
和前前世那些纪律严明的现代军队不同,
这种以一族为单位,主要成员由相熟的乡民组成的民壮,
并没有集中训练、分工合作的意识,
所以没能培养出凝聚力,
只要后勤出了点问题,
恐怕士气堪忧。
这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利用的机会,
一个难以渗透的、密闭的木桶一样的军队,
远比一个有好几个破洞的不锈钢木桶好对付得多。
具体怎么对付,
就看白开心收集情报的能力,
以及他的人脉、威信、权力等各方面的能力如何了。
“老兄,原来你在这儿!”
云凡身后突然出现了白开心的声音,
只见白开心越过云凡,
和云凡一样坐在屋檐的边缘,
乐呵呵地:
“怎么样,我的房子大不大?”
至今,他都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脑子一抽,说出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既然那句话得到了好的结果,还顺便达成了和这位有些微胖的外貌年轻中年核心的妖的承诺,
也就将错就错了。
这会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话提出来,
也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展开话题,没话找话。
然后顺利收获了云凡的白眼。
“老兄,你在这儿看什么呢?”
他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看你说的运输队在哪,
“顺便看看我想看的那个妖。”
云凡也是鸡贼,三言两语间成功将自己观察白狼一族民兵训练的行为正当合理化,连让白开心怀疑自己刺探情报的可能性都抹消。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