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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上工,因为忘了穿统一颜色的衣服,被扣了三十”
一个有些矮矮胖胖的少女嗫嚅着说道。
“一个炼钢厂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穿什么统一颜色的衣服!刘扒皮!他整天就惦记着扣我们的钱!”
“我昨天也被扣了,他扣了我十,我好歹存了一点,应该还是能拿一点出来的”
“我也能拿一点,对了,我,嗯,我这几天悄悄攒了几块钢,应该也能卖出去一两”
“我真的一分钱都没了,我唉!我明天跟刘扒皮说一声,多干两个时辰,能凑一点是一点吧。”
“我也”
“你就算了,你病刚好呢,安心养病,不然又病一场,大伙又要凑钱给你治病。”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中洲事(二十二)
章节不全,先发后补
一众少年少女叽叽喳喳地商议起来,有条有理地开始规划凑钱的事,自顾自把梳着双马尾的少女晾在一旁。
梳着双马尾的少女的手抓得更紧,她看着一个一个活得像逃难似的同伴,忽然咬了咬牙,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来:
“不不是的,你们都猜错啦!”
“啊?”
一众少年转过头去,望着双马尾少女的眼神有些疑惑。
“不是要交资料费,我是想跟你们说,最新的政策有部分落实了,往后大齐书院的学费只要交一半就行了。”
她强撑着笑脸,语气仿佛带着几分轻快般对一众同伴说道。
“大齐书院涨价啦,你不知道吗?往后每天的学费,要二百。”
在去大齐书院的路上,秀秀脸色苍白,满脑子都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夫子昨天怪笑着捏她的脸蛋的场景:
“不过,只要你跟了我,这笔钱我可以替你出。”
郎夫子不是什么好人。
在大齐书院成立之前,郎夫子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骚扰寡妇、滋事恐吓、坑蒙拐骗样样都做,就是一个典型的王八蛋。
不过时间再往回推,这泼皮王八蛋却也曾风光过、辉煌过,曾在大齐中过进士,还差点位列三甲。
但听说在他荣归故里时,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凝脉修士,他的家人就死光了,刚许配的未婚妻,也被人掳去做了婢女,
于是他整个人性情大变,疯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欺凌乡里、为非作恶,还巴结那个杀了他全家的凝脉修士,给他拉皮条。
活像是被打怕了的野狗,被驯化得服服帖帖。
拜那凝脉修士所赐,他的地位也有了显著的提高,渐渐有了几分人上人的味道。
但好景不长,那凝脉修士外出访友,正好遇到四处乱杀的童姥,丢了性命,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变成了人憎鬼厌的狗模样。
于是他更疯了,仗着自己和凝脉修士学来的几分拳脚把式,专门挑弱小的欺负,行径之劣相比以往犹有过之。
后面大齐书院招人,专门找科考中第的人去做夫子,那时他已经混得四面皆敌,还不小心招惹到了一个筑基修士,
得知大齐书院的后台是邬家,而且四处招人的事后,他灵机一动,便加入大齐书院躲避仇家。
之后他便收敛了许多,他似乎十分珍惜邬家给他提供的机会,日夜苦读,终于成了一位颇有名望的夫子,一面继续进修之余,一面在大齐书院中担任教育工作。
当然,恶习难改,虽然他不再动用一些强迫的恶劣手段作恶,但也会利用职权之便,贪些钱财、做些淫恶事,
就比如这次,他借大齐书院涨价的机会,看准了秀秀贫困交加,便借此要挟,想把秀秀收做他的第十二房老婆。
而贫困也确实是秀秀最大的弱点。
一众少年少女叽叽喳喳地商议起来,有条有理地开始规划凑钱的事,自顾自把梳着双马尾的少女晾在一旁。
梳着双马尾的少女的手抓得更紧,她看着一个一个活得像逃难似的同伴,忽然咬了咬牙,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来:
“不不是的,你们都猜错啦!”
“啊?”
一众少年转过头去,望着双马尾少女的眼神有些疑惑。
“不是要交资料费,我是想跟你们说,最新的政策有部分落实了,往后大齐书院的学费只要交一半就行了。”
她强撑着笑脸,语气仿佛带着几分轻快般对一众同伴说道。
“大齐书院涨价啦,你不知道吗?往后每天的学费,要二百。”
在去大齐书院的路上,秀秀脸色苍白,满脑子都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夫子昨天怪笑着捏她的脸蛋的场景:
“不过,只要你跟了我,这笔钱我可以替你出。”
郎夫子不是什么好人。
在大齐书院成立之前,郎夫子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骚扰寡妇、滋事恐吓、坑蒙拐骗样样都做,就是一个典型的王八蛋。
不过时间再往回推,这泼皮王八蛋却也曾风光过、辉煌过,曾在大齐中过进士,还差点位列三甲。
但听说在他荣归故里时,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凝脉修士,他的家人就死光了,刚许配的未婚妻,也被人掳去做了婢女,
于是他整个人性情大变,疯了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欺凌乡里、为非作恶,还巴结那个杀了他全家的凝脉修士,给他拉皮条。
活像是被打怕了的野狗,被驯化得服服帖帖。
拜那凝脉修士所赐,他的地位也有了显著的提高,渐渐有了几分人上人的味道。
但好景不长,那凝脉修士外出访友,正好遇到四处乱杀的童姥,丢了性命,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变成了人憎鬼厌的狗模样。
于是他更疯了,仗着自己和凝脉修士学来的几分拳脚把式,专门挑弱小的欺负,行径之劣相比以往犹有过之。
后面大齐书院招人,专门找科考中第的人去做夫子,那时他已经混得四面皆敌,还不小心招惹到了一个筑基修士,
得知大齐书院的后台是邬家,而且四处招人的事后,他灵机一动,便加入大齐书院躲避仇家。
之后他便收敛了许多,他似乎十分珍惜邬家给他提供的机会,日夜苦读,终于成了一位颇有名望的夫子,一面继续进修之余,一面在大齐书院中担任教育工作。
当然,恶习难改,虽然他不再动用一些强迫的恶劣手段作恶,但也会利用职权之便,贪些钱财、做些淫恶事,
就比如这次,他借大齐书院涨价的机会,看准了秀秀贫困交加,便借此要挟,想把秀秀收做他的第十二房老婆。
而贫困也确实是秀秀最大的弱点。
就比如这次,他借大齐书院涨价的机会,看准了秀秀贫困交加,便借此要挟,想把秀秀收做他的第十二房老婆。
而贫困也确实是秀秀最大的弱点。就比如这次,他借大齐书院涨价的机会,看准了秀秀贫困交加,便借此要挟,想把秀秀收做他的第十二房老婆。
而贫困也确实是秀秀最大的弱点。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中洲事(二十三)
“发生了什么?”
秀秀征然一愣,虽说大齐七星已经研制出了枪支,拥有了锻造枪支的能力,
尤其是在江坡,枪支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物,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枪支是个什么东西,
但真要说随处可见,倒也不见得,能拥有枪支的,也只有和大齐七星关系紧密的少数人,所以这声枪响显得十分突兀。
书院开始出现恐慌,惊慌失措的学员接二连三地四散而逃,就连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夫子们,也失了平常时的稳重,脸色慌慌张张,
秀秀原也有些慌乱,但意识到枪声是从朗夫子那边传来,而若是朗夫子出了什么意外
光是一天一百,便已经让他们的生活变得紧迫、变得困苦,而如今书院涨价,一天二百
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负担得起的价格,不说衣食住行便是一笔巨大的花销,单说平日里偶尔出现一次急需要钱的地方,便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朗夫子是她能继续待在学院的唯一希望。
她心中害怕,但想到自己求学之路有可能断绝,她又有些不甘。
她忐忑地望了望脚尖,那只破破烂烂、打了好几个补丁的鞋显得那么的滑稽,她已经穷得连一双布鞋都买不起了,
这双鞋如果破了,往后她可能只能穿用稻草编制的草鞋,平日里还好,但再过几个月,等入冬了,穿着草鞋在寒冬天气行走,真的可能会把脚指头冻掉
其实她原本可以选择不用这样紧巴巴的过日子,只要在刘家的钢铁厂打工,每个月一贯多工钱,累是累些,但日子倒也能过得下去,
再努力一点,或许还能攒下稍许银两,开一家小铺子,做些小生意,用在钢铁厂学到的手艺造几样农具、锅铲,挂在铺子里售卖,也足以安稳度过后半生,
但为什么他们却选择了这条艰苦的路,宁可紧巴巴地过日子,节衣缩食,也要待在大齐书院学知识?
正是因为那份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要受到那样的压迫?
凭什么那些修士可以凭着修为对普通人肆意欺凌?
普通人勤勤恳恳靠双手吃饭,不偷不抢,凭什么就低人一等了,凭什么修士可以对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人予取予夺,甚至无端杀戮?
凭什么刘家一个小小的掌柜手底下的一名小小的督工,可以对他们任意处置,压工钱、扣工钱、加班加点的工作,甚至心情不好,连工钱都可以不发,
甚至大齐皇帝已经颁布了“劳动保障法”,他们还可以明目张胆地压迫工人的劳动?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正因如此,他们想要拥有属于他们的力量。
修行之路,他们走不通,他们七人中资质最好的是秀秀,但即便经历灵气爆发,加上云凡留下的修行入门书籍打底,秀秀的修为也才堪堪炼气三四层。
他们的资质对比其他普通人,甚至已经算得上不错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从另一条路上下功夫。
一条无比漫长,但至少能让他们看得到希望的路。
科技之路。
科技的基础是科学,而被邬家净身出户的七子,能学到知识的地方也只有书院了。
如果朗夫子出了事,没人负担她的学费,他们将永无翻身的机会。
所以,尽管心中忐忑,秀秀还是咬着牙,鬼使神差般朝朗夫子的居所走去。
学员和夫子都走了个干净,随着距离越近,周围越发冷清。
没过多久,朗夫子的居所便近在眼前。
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便能看到朗夫子的门前,一高一矮站着风格迥异的两个人,似乎正在对话。
矮的那个是这江坡偏远地带的书院院长,正一脸不满,恼火地说着什么,
高的那个则以黑袍裹身,看不见具体的模样。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秀秀几乎停住了呼吸,脸色惨白,心脏跳个不停。
地上的尸体,正是郎夫子。
郎夫子的死,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今后,他们该何去何从?
如黑夜裹身般的茫然将她笼罩,以至于令她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您这是什么意思?”
书院院长脸上有些怒意:
“大齐书院受邬家庇护,哪怕是一名在偏远城区的书院任教的夫子,都是在邬家的名单上重点保护的!
“您身份高贵,我惹不起您,但今天的事,我会原原本本的和邬家汇报!”
“”
黑袍人一言不语,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左轮,自鼻中发出一声怪异的冷笑。
“您”
书院院长还待再说,但话刚起了个头,黑袍手中的左轮便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
书院院长瞳孔一缩,咬牙后退了两步,脸色数变,终究还是不敢发作,只好怒而拂袖,转身离去。
郎夫子住得偏僻,加上其余学员皆如惊弓之鸟散得一干二净,所以在书院院长离去之后,仅剩黑袍人静静地站着。
秀秀也渐渐缓过神来,此刻她已经意识到,没了郎夫子,今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在书院中进修,一时悲从中来,心中难过;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泪流满面,但她却有些有些哭不出来,只是呆呆地朝躺在地上的郎夫子望了一眼,随后缓缓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哗啦啦啪嗒!
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然后似有什么重物落在秀秀身后,将秀秀吓了一跳,
她仿佛一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身,正看到一个黄澄澄的、人头大的包裹,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她身后,这包裹鼓鼓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