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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既然你都有能力弄出虚拟指针了,弄一个数字时钟很难吗?”
“数字时钟是什么?”
伶冬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我都忘了,这种没必要的东西,他大概不会跟你提起。”
云凡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月”针沿着顺时针划了半圈。
秒针转一圈为一分钟,分针转一圈为一个时辰,时针转一圈为一日
同理可得,“月”针转一圈所需要的时间正好为一年,云凡划了半圈,便代表着半年过去了。
随着云凡的动作,云凡拨弄着的镜中时钟忽然光芒一颤,一道耀眼的光芒自镜子的背后冒了出来,投向镜子之后的巨树墙上。
光芒映在其上,映出了一个圆形的倒影,这片圆形的倒影之上有三个散发着光芒的区域,分别以三种不同的颜色划分;
左边偏上的区域是鲜艳的红,此刻正和右边的天蓝色相接触,不断的侵占、排挤,来回拉锯,一点点地侵蚀着天蓝色区域的地盘;
下方区域的黄色则静悄悄地,仿佛无人知晓般地壮大。
“人类的地盘开始有发展的趋势了。”
伶冬将双手负于身后,轻飘飘地说道:
“所以,从你加速时间开始,对人类的保护也取消了,人类不再拥有无限的寿命,但同时也获得了繁衍的能力,
“你剥夺了他们的生命,对此,你有何感想?”
“就像细胞会给自己设立一个寿命的期限一样,人类的寿命太长,就会变成类似癌细胞一样的存在,不断的汲取养分,不断的分裂、膨胀,最终还是逃不脱灭亡的结局。”
云凡瞥了一眼伶冬,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就像神一样。”
“但你不可否认神才是生命进化意义上的终点。”
伶冬说道。
“不过是一群畏惧消亡的老顽固罢了。”
云凡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望着镜子投射出来的巨大的图像,问道:
“这三个颜色代表三个势力?”
“是。”
“现在时间已经调完了对吧?鲲背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年?”
“对。”
“说起来,你当初不是说有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可以让这里的势力达到和平吗?”
“有。”
“是什么?”
“把伏羲剑刺入炼妖镜中,逆时针旋转。”
“然后会怎样?”
“这里的所有生物,他们的所有欲望将会被消除。”
“你”
云凡突然望向伶冬,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神明的手段!”
“不好吗?”
“人生而有灵”
“无欲则刚。”
“生灵无欲,怎么不见神明无欲?”
“神明也要斩三尸。”
“可三尸斩的是痴愚、烦恼、男女饮食之欲,而不是生灵之欲!”
“你也可以用你的方法解决,我没有强求。”
“”
云凡沉默了半晌,转身离开。
伶冬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云凡的背影,没有跟上来。
“师傅?”
在屏障外迎接的安夏跳到云凡身前,被云凡揽入怀中。
“嗯,我们走吧,过了半年,养殖场规模应该不小了。”
“好”
二人一路走到树洞口,将独木舟放到湖里,随后缓缓朝着湖岸边划去。
身后似乎隐隐传来歌声,听不真切,但歌声中隐隐传来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云凡不由得沉默。
有人不想成为神的奴仆,于是便开始抗争。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于是这些人就开始分歧。
有人想成为神。
有人想打败神。
于是人与人之间,便产生了裂痕。
兔国
这半年来,连绵的征战让兔国的一众武者们疲于奔命,损失惨重,强大的武者十不存一,在松鼠国连绵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修为低微的兔子更是过得凄惨无比,此时兔国的西街已经沦陷,小半个兔国已经被蚕食,兔国的居民被烧杀劫掠,死伤无数。
但巷战是兔国擅长的作战方式,在进入巷战阶段后,松鼠国的侵略之势便出现了停滞的迹象。
西街
地缺背着龙傲,一路向南奔逃。
如果说此刻的东兴社还有人对龙傲是死忠,恐怕也只有地缺一个了。
在二者身后,大片大片的松鼠国战部,正如海浪般朝着这边涌来。
地缺已经身受重伤,虽还能凭着一口内力支撑,但脚步也已经越来越沉重。
噗通!
心神恍惚之下,他脚下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体内的灵力运转也正好出现了片刻的停滞,以致于令他在这短暂的片刻无法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一头朝着地上栽去。
痴痴呆呆的龙傲也被甩落在了地上。
修为低微的兔子更是过得凄惨无比,此时兔国的西街已经沦陷,小半个兔国已经被蚕食,兔国的居民被烧杀劫掠,死伤无数。
但巷战是兔国擅长的作战方式,在进入巷战阶段后,松鼠国的侵略之势便出现了停滞的迹象。
西街
地缺背着龙傲,一路向南奔逃。
如果说此刻的东兴社还有人对龙傲是死忠,恐怕也只有地缺一个了。
在二者身后,大片大片的松鼠国战部,正如海浪般朝着这边涌来。
地缺已经身受重伤,虽还能凭着一口内力支撑,但脚步也已经越来越沉重。
第一百零九章 无题(四)
章节重复,先发后改,预计三个小时可完成
云凡荡开双桨,独木舟推开波浪。
安夏缀在船后,爆发灵力,担负着人形发动机的职责。
偶尔,安夏也会上船歇一会,用毛巾裹着身体,然后缩在云凡怀里小憩。
就这样不知道飘荡了多久,视野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
大树很高,高到让云凡都不由得怀疑,明明同样的地势,为什么这么高的树,在湖边却看不见?
要知道这里可没有“地球是圆的”这种解释,鲲背大陆就是一块浮空的大陆,不是一颗悬浮的星球,没有地平线这个说法。
随着云凡二人的靠近,那棵大树也越来越高,甚至仰头往上望去,都不能看到大树的顶部。
这棵大树与这片大湖相连,结合处没有半点缓冲,没有陆地,云凡甚至有一种“或许所谓的神庙不是在这里”的错觉。
但在树与湖的交界处,一道白衣曼影打消了他的疑虑。
伶冬站在一个像树洞一样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表情无悲无喜,凝视着云凡的目光,似乎隐隐约约带有别的意味。
“你来啦?”
她眼睛微眯,抿唇轻笑,望见云凡过来,便将一只手捻着裙角,一只手朝云凡招手:
“我等你好久了。”
云凡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领口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扯住了自己的衣服,力道不小,却又没有敌意。
云凡低头望去,只见安夏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女人是谁?”
“徒儿,你这是做什么?”
云凡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是真的一点情商都没有,看安夏现在这个样子,问的这种问题,很可能安夏是吃醋了,
但自己都没跟伶冬表现出什么非同一般的感情,甚至人家伶冬只是跟自己打了个招呼,安夏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她是谁?”
安夏似乎有些不安,朝伶冬望了一眼,对云凡说道。
“她是”
云凡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安夏解释。
直截了当的告诉安夏,这是你的前世身?
且不论安夏能不能理解“将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人用截断时间的方式拼接可以组合成前世今生”,就算能理解,安夏会相信吗?
但不这么说,怎么跟安夏解释自己为什么跟伶冬很熟?
犹豫了一下,云凡斟酌着说道:
“被海水冲上鲲背以后,她救了我一命,同时,她也是鲲背上的这场考验的发起者。”
“是是吗?”
安夏眼神闪烁,似乎有话想说,但交谈间,二人已经靠近了树洞。
“上来吧。”
伶冬轻轻让过身子,身上的白裙宛若轻纱般飘舞,令她看着更添几分飘逸。
顺着伶冬身后的树洞往内望去,能看到里面别有洞天,应该是把这棵大树给挖空了,看来里面应该就是伶冬口中所说的神庙
在云凡印象中,神庙应该是类似塔门、露天庭院、列柱大厅和神殿这样庄严肃穆的风格,至不济也得应该是个黑瓦红墙,配上洪钟大吕的寺庙,却没想到居然是在一个树洞里。
当然,这个树洞的规模也比普通的树洞要大一些就是了。
爬上树洞之后,云凡帮着安夏将独木舟拖了上来,拖进了树洞里,伶冬也没有和云凡有多余的交流,
等云凡二人忙活完了自己的事,伶冬便轻飘飘地朝树洞的深处走去。
云凡紧随其后,安夏则缩在云凡怀里,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的神色。
师傅和那个女人认识。
而且绝对不是刚认识不久,他们可能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
师傅的心思,我看不透,但是,同为女人,我能感觉到这个白衣女子对师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又有一种奇怪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这个女人到底是师傅的什么人?
师傅一直没有回应我对他的喜欢,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这棵树的占地面积堪比一座小岛,越过树洞之后,就是一个空旷的平台,这一方空间并不算昏暗,
在这方空间的正中央有光源,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好像一个椭圆的玉梭,凑得近了些,才发现是一个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
跟在伶冬身后又走了一段路,当靠近那面镜子时,云凡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出现了阻力。
“这里有屏障,鲲背上的一切生灵,都会被排斥在屏障之外。”
伶冬转过身,望着云凡笑意盈盈:
“这是我新定的规矩,目的是为了和你有更长的独处时间。”
“你!”
安夏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笑意盈盈的白衣女子,心里莫名卷上了一团邪火。
这是挑衅。
正大光明的挑衅。
她甚至兴起了直接对这女子拔剑的冲动,但又对这女子感到有些忌惮。
“没关系的,徒儿,你在这等我。”
云凡轻轻在安夏的脑袋上揉了揉,以示安抚,随后将安夏放了下来,朝着平台的正中央走去。
望着师傅毫不停歇离去的背影,安夏觉得有些委屈。
她望着渐行渐远的师傅,望着似乎朝这边浅浅一笑的白衣女子,她的双拳悄悄的握紧,嘴唇也抿了起来。
力量
我的力量还是不够!
如果师傅在里面遇到了危险,我连出现在师傅身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守护师傅?
唯有掌握足够强大的力量,我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只要掌握足够强大的力量,就没有人能将我和师傅分开!
我要更努力的变强
安夏在想什么,云凡并没有留意。
尽管她知道安夏可能情绪有点不对劲,但据他猜测,大概是因为伶冬导致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无伤大雅,等离开这里,可以和安夏慢慢沟通,慢慢解开误会,问题不大。
他跟着伶冬走到那个飘浮在半空的,微微散发着光芒的镜子前,思绪忽然有了片刻的恍惚。
他没见过这个镜子,但他对镜子中浮现的一条条刻度,非常熟悉。
除了刻度外,在镜子的正中央,还有几根细长的黑线往外延伸,围绕着镜面做顺时针运动。
这面镜子分明就是一座时钟。
第一百一十章 无题(五)
章节重复,先发后改,预计六个小时左右可完成
经过大半年时间的发酵,松鼠国与兔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发酵到了足够的烈度。
双方都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但因为战争惯性,所以战争未曾停歇,唯有确立一方胜负,一切才会结束。
而野人一方,至今都没有感受过战争的痛苦。
以当前的局势,经过之前一番剧烈的内耗,兔国的综合实力已经变得虚弱无比,繁盛的外表下,只有虚有其表的实质,松鼠国的国力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兔国。
所以在这个时候,野人的加入将会使得双方之间的战争变成绞肉场。
当然,没有任何防护的野人上了战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