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蕊缓缓地说道。
“啊,也、也是呢。”
余阳似想起了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
“飞鹤宗……可恶!”
“你们云老师不是飞鹤宗的吗?我带人去对付飞鹤宗,你们不会介意吗?”
孙蕊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会……其实我感觉,云老师似乎不太想和我们有太深的交集。”
余阳忽然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最近我突然有这种感觉……还有秀秀他们,陆学文他们,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具体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苦恼,还有些烦躁:
“那时候我们还小,不太懂为人处世的道理,嗯……其实我们现在年纪也不大,我们不懂的事太多了,
“那时候我们被赶出邬家,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深想,只是以为邬家和云老师闹矛盾了,或者那个邬姐姐是个坏人,她以为云老师死了,或者因为别的所以才把我们赶走,
“但是后面仔细想想,其实不是的,因为云老师的那个丫鬟现在还住在邬家,所以……云老师对邬家其实还有影响力的,
“而之所以邬姐姐把我们赶出邬家,我觉得很可能是有云老师的授意,因为邬姐姐其实胆子不大的,小心谨慎,哪怕再讨厌我们,也不敢不经过云老师的同意就把我们赶出邬家,毕竟我们也算是‘邬家的人’……
“这一层道理非常的浅显,所以等我们年纪稍大一些后,接触的人多了,渐渐也就发现了端倪,其实真正把我们赶出邬家的人,是云老师。
“我们没有人能理解云老师的用意,甚至有人因此对云老师感到生气,埋怨他抛弃了我们,但是秀秀是个很聪明的人,她总是能从另外的角度提出不一样的看法——
“没有云老师的授意,邬姐姐是不可能赶人的,这么浅显的事,只要后面接触的事多了,总能看得出来的,云老师会不会是故意让我们发现,其实把我们赶走的人是他呢?
“他会不会是想彻底断了和我们的关系?毕竟亲手把我们赶出去和面都不露就把我们赶出去,带来的感受是释然不同的,如果他亲手把我们赶出邬家,我们会一直记着他的恩情,但他这样做,反倒是像想要把我们和他之间的羁绊从根本上割裂似的……”
“他为什么要断了和你们的关系?”
“……孙姐姐,如果我能猜到云老师的心思,那我就比秀秀还聪明了。”
余阳无奈地笑了笑:
“云老师这个人,很奇怪,他平时看上去好像好不正经,但是有时候他会在晚上独自望着月亮,好像为什么事所苦恼,看上去好像很孤独……
“说起来,好像没人见过云老师的家人,就连飞鹤宗那边的‘仙人’,好像也没人对云老师有多少了解,云老师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他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孙蕊点了点头:
“飞鹤宗的六长老公孙玉明和我们大齐七星交流最多,平日敬几杯酒,也曾说起过飞鹤宗的几位长老,其中最神秘的就是这个七长老,
“当初你们云老师上山时是和四长老打了个赌,赌的就是‘不用灵力,谁的手段更胜一筹’,赌赢了才上了山去,随后他又和飞鹤宗的其他长老打赌,将其他长老,甚至连当时的掌门一同击败,这才赢到了第七长老的位置。”
“孙姐姐,这次大齐七星和飞鹤宗开战,或许是这四年来中洲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了,这样的战争,云老师说不定会出现,如果你去了永州,正好遇到了云老师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们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余阳转过身,望着孙蕊,目光有些热切。
“当然可以,我会帮你们问的。”
孙蕊失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
余阳那张有些稚嫩的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
“你……去到中洲,一定要旗开得胜,千万不要受伤,一点都不要,我……我想要孙姐姐平平安安的,等孙姐姐回来,我有一件事想跟孙姐姐说。”
“有什么事现在说不好吗?”
孙蕊奇怪地问。
“这、这件事比较私密,不太好说,还是等、等孙姐姐回来再说吧!”
余阳有些慌张地说道。
“哦!我懂了,一定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等我回来帮你说说媒,是不是?
“也是,你这软绵绵的性子,虽然喜欢你的女孩子不少,但真能跟你当朋友的没几个吧?想委托人帮你说媒,你能委托的还真不多……不过你为什么不去找秀秀帮忙?”
孙蕊好奇地打量着余阳,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说道:
“该不会你想谈的对象就是秀秀吧?秀秀可不好对付啊~”
“当、当然不是!”
余阳急得眼眶都红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孙蕊,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好啦,开玩笑呢!放心吧,等我把飞鹤宗的那帮仙人宰个干净,再回来帮你说媒,保证帮你说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孙蕊一把揽住余阳的肩膀,哈哈大笑。
(称心如意……吗?)
余阳望着孙蕊那干净白皙的脸蛋,脸越发红得像是被开水烫过似的。
陪孙蕊逛了一天的朝阳城,余阳与孙蕊分别,随后将孙蕊决定参战的事汇报给了秀秀等几位朝阳城高层。
关于孙蕊参战之事,余阳放弃了议论权,这是他对本身的状态有忧虑而产生的自觉——
他毕竟是朝阳城的管理者之一,对孙蕊的异样感情会影响他决定整个朝阳城的未来方针时产生不必要的偏向。
他睡了个懒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
“余阳,孙蕊离开了。”
一个推着轮椅的身影出现在余阳家的大门。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四十三章 南下
“离开了?通过了?怎么这么快?”
余阳望着门口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有些愕然。
“孙蕊要走的事,早就和秀秀说过了,只是秀秀嘴比较严,一直不提这事。”
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缓缓地用五指梳理了一下他的中分头,朝余阳一笑:
“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孙蕊战部的战备补给我们会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啊,那我就放……放心……嗯?”
余阳猛地抬起头,表情变得窘迫:
“你这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行了,你对孙蕊的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
那人哂笑道: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虽然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但至少能让她的战部不会因为缺少战备而陷入困境——
“其实这也是我们和她的一场交易,她帮我们抵御外敌,帮我们维持治安,还有一些军事行动,全部被她用来换取这次的战备资源支持,以及她的战部的人员补充;
“她虽然加入了我们朝阳城,但毕竟不是我们本土养出来的战部,如果不给她实际的利益,她怎么会肯替我们做这么多事?”
“原来如此……我以为她……”
“你以为她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仙女吗?想多啦,余阳,如果你对她有意,能把她争取过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可别被她挖过去了,我们朝阳城知识水平高的人不多,失去每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那人轻声说道:
“不过这次你做得挺好的,和自己有关的事尽量避嫌,严格遵循《公务员法》,不然你就要和秀秀一样,停职个一年半载了。”
“律法是约束,也是保护我们的工具,这基础的觉悟我还是有的。”
余阳挺直了身板,一字一顿地说道。
“怕就怕保不住……”
“什么?”
“没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阴沉,忽然朝着余阳凑近了几分:
“余阳,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朝阳城的气氛好像有点怪?”
“气氛?有点怪?我完全没留意,我要么在办公,要么在教书……唔,最近孩子们的情绪是有点低沉,是不是因为北方那边的战事影响?我觉得这事还要安抚一下比较好……”
余阳思索着说道。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那些修士……算了,当我没说,过两天我要出一趟远门,你要不要一起?”
那人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
余阳似埋怨地望了他一眼:
“出远门?你要去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考察一下一处新矿区,我们最近硝矿挺缺的。”
那人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
“你真的不去?”
“不去了,我还有教学任务呢,朝阳城的事我也脱不开身,你去吧。”
余阳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随便你,我没什么事了,先回去了,余阳……”
那人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停顿了片刻,合上了嘴巴:
“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最后的那句“再见”,那人咬得颇重,说完之后,他推着轮椅转头离开,头也不回,仿佛不想和余阳多聊似的。
“今天的陆学文,好像有点奇怪啊……”
余阳望着那推轮椅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书院的几名少年在朝阳城的第一场战役【朝阳战役】中,与朝阳城城主的接连交手,因为对修士的战力预估不足,即便得到了朝阳城居民的全力支持,也不慎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莽撞易怒的钟大壮落入了对方埋设好的陷阱,被捕捉之后,钟大壮被朝阳城主亲自吊在城门口三日三夜,被鞭子抽得流干了鲜血。
阮秀秀在躲避朝阳城城主的爪牙时,不慎被一名法修的术法余波波及,身后留下了大片狰狞的伤疤。
陆学文则是被一名剑修削去了双腿,险些丧命。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才换来了如今朝阳城的安宁。
确实如此……吗?
余阳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陆学文先前那副阴沉的表情,以及那句云山雾绕、模棱两可的话,突然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发抖的感觉?”
他缩了缩身子,回屋披了一件衣服,朝屋外走去。
睡到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去给孩子们上课了。
他走到朝阳城的中心街道,忽然感觉街上似乎比以往要冷清了许多。
熟悉的早点摊子倒是还在,但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行色匆匆,脸色隐藏的慌乱也不知源自何处。
“老板,来两份包子,一份豆浆,豆浆里放点糖。”
余阳走到一家早点摊前,排出几枚铜板,对早点摊老板说道。
“好。”
老板的情绪出乎意料的低沉,听到余阳的话,便默默地取了两个包子、一份加了糖的豆浆,放在余阳面前,然后便坐在一旁,目光望着冷冷清清的街道沉默不语。
“老板,你怎么回事,今天好像没什么情绪啊?”
余阳一边吃包子,一边打趣道:
“今天生意不好,心情急坏了吧?没事,等我有空查查是什么情况,做生意别愁眉苦脸的呀?”
“嗨,和生意没什么关系,余部长,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回答一下?”
那老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对余阳说道。
“你说,只要不涉及一些关键的讯息,我能解答尽量会给你解答。”
余阳一边吃包子,一边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问……”
老板握紧了拳头,似乎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小声说道:
“您觉得,朝阳城能……能一直这么安宁吗?”
“这个,我也不好向你保证,但我可以担保,如果朝阳城遭遇了外来之敌,我们会全力保卫你们的安全。”
余阳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
“真的吗?”
“真的。”
“其实我倒也不是怕死,我老婆孩子全没了,被朝阳城主抓了当‘花肥’,我就剩下烂命一条,我豁得出去,但是这几年的时间,看着朝阳城渐渐变得漂亮了,我终归……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我记得我孩子那时候天天在那条街上撒着欢的跑,但那条路坑多,他老摔坑里,现在那条街修了路,他要是还活着,就不怕他摔坑里了……”
老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来,余阳听得有些不耐烦,便匆匆把包子、豆浆吃了个精光,站起身来:
“我这还有事呢,不好意思啊老板,下次我来再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