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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远道而来,还请去我邬家歇息,”
见二人不再交谈,苏向明朝二人行了个礼,随后做了个引路的手势:
“商队明日出发,若二位不嫌弃,今日在下可为二位介绍这永州城的美食风景。”
“介绍风景就不必了,带我们去邬家就好。”
“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上了苏向明身后的马车,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邬家分家的宅院。
“欢迎二位仙长!”
迎接云凡二人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婀娜、面容温和的女子,
女子生着一张俊俏的瓜子脸,笑意盈盈,身穿一身青色薄袍,迈着轻盈的步伐朝二人走去。
从外表上看,这女子年纪比安夏、云凡二人还要大一些,但却对二人没有丝毫的轻视,
不仅亲身迎接,姿态也放得极低,恭敬之至。
“在下邬语彤,邬家这一代的子弟中排行第二,一直仰慕飞鹤宗盛名,
“今日得见仙容,不甚荣幸之至,还请二位仙长赏光,让在下好生招待,以见在下心诚!”
寒暄几句后,
邬语彤领着二人过了大门、屏风、院子,为二人介绍今晚下榻的客房后,
三人来到大厅,
只见,邬语彤已在大厅设下酒宴,并有丫鬟家丁分侍左右。
邬语彤、云凡、安夏三人分主次落座,
邬语彤坐于上首,悄悄朝二人打量了一眼:
只见那少女修士眉目有煞气,行走坐卧雷厉风行;
反观那少年修士眼睛半闭,一副懒洋洋没睡醒般的模样,
便端着酒杯,朝安夏敬酒:
“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只见安夏挑了挑眉,冲着邬语彤摇头:
“我要修行,不喝酒。”
邬语彤有些尴尬,好在这时云凡拿着装满了茶叶的杯子,和邬语彤的酒杯轻轻一碰:
“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邬语彤感激的一笑,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据家主所说,地位越高的修士一般都不太平易近人,由此看来这少年不是什么大能前辈弟子,应该是飞鹤宗派来历练的。)
(倒是那少女,气质斐然,有若冰山般冰冷,却又如秋水般灵动……不过看上去年纪终究不大,应该是什么大人物的弟子或子侄。)
她心想。
“在下云凡,这是我的徒弟安夏,邬二小姐可以直呼姓名,不妨事的。”
饮过敬酒敬茶,云凡的自我介绍让邬语彤更是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正常来说有哪个地位尊贵的修士会自称“在下”的?
至于那名为安夏的少女,怎么就是这平平无奇的少年的徒弟,这也很好解释,
高人嘛,一般都喜欢低调,不喜欢出风头,
装作一名平凡无奇修士的弟子,不引人注目。
“原来是云仙长、安仙长,久仰大名!”
直呼其名,邬语彤还不至于做出这么没脑子的事儿。
“……我很有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了,邬二小姐,你们邬家做的什么生意?”
云凡轻抿了一口杯中茶叶,有些好奇的问道。
“仙长不知么?
“我们邬家,世世代代经营丝绸生意,
“从咱们齐国出去,远到鲁国、近到卫国,都有咱们邬家的商行分号。”
邬语彤有些自豪的笑道。
云凡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卖布的。
“所以明天你们要去给皇室送的货物,就是布匹么?”
“正是。”
“哦豁,或许过段时间后,我会找你们进行一项商业合作。”
云凡感兴趣的朝着邬语彤笑了笑,笑得邬语彤一头雾水。
(飞鹤宗下来的修士,要和我邬家……什么合作?)
(商业,也就是做生意的意思吧?)
(可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修士,和我们世俗的商贾,能有什么可交易的?)
(买两件衣服?)
邬语彤满头雾水,却装作听懂了、很期待的样子,端起酒杯来,对着云凡:
“那我便期待与云仙长的……”
“师傅,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还未等邬语彤把话说完,安夏已经站了起来,径直离开酒席。
只见安夏桌上只没了一杯水,其余瓜果菜肴一概没动。
“啊,安仙长,是我招待不周么?”
邬语彤有些慌张的站起:
“我一介粗人,不懂得礼数,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仙长千万不要见怪……”
“不是,请邬二小姐宽心。”
安夏回头一笑:
“修行如行舟,不进则退,吾辈修士,应抓紧每一分机会去修行;
“我身上带有干粮,足以维持我日常所需,酒宴之类费时费力,就不必了。”
“……”
望着安夏离去的背影,云凡朝着邬语彤耸了耸肩:
“别介意,我徒弟就这个脾气。”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九章 马夫
作为走南闯北的家族子弟,邬语彤见识广博,不仅对大齐国境各大城市的风土人情了若指掌,
还对大齐邻国鲁、卫两国的奇闻趣事略有耳闻,
而云凡重生两世,三世为人的见识,也让邬语彤叹为观止,
一顿酒宴宾主尽欢,
吃饱喝足后,
云凡与邬语彤告辞,决定在邬家逛逛。
饭后散步已经是他这一世重生后养成的重要养生习惯,
每次吃完饭不溜达几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恭敬陪在左右的人,不是灵动可人的安夏,也不是高挑婀娜的邬语彤,
而是那个一脸疙瘩的苏向明苏管事。
看着苏向明一脸谄媚表情的脸上,那坑坑洼洼的奇观,云凡膈应无比,
但让别人从哪来滚哪去这种话,
又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加上自己也确实不了解这邬家的宅子——
这邬家的分家面积其实挺大的,而且结构复杂,
云凡还真怕自己离开了苏向明就走不出这院子了。
“云仙长,这条路去的是我们邬家的马厩,
“咱们邬家养的马虽不如皇族烈马‘飞鱼驹’般骁勇善战,
“但也不似‘飞鱼驹’般性子烈;
“我邬家‘白灵驹’最是踏实、温驯,脚力……”
苏向明正热情给云凡介绍着邬家的良马,却听到马厩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不要去江坡!!!
“我不要去江坡呜哇……”
从声音判断,那哭声的主人年纪不大,大概十岁出头,还未脱稚气。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将哭声打断。
“你这遭瘟的!狗入的!没良心的混账黄子!
“我养你这么大,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好归宿,
“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不懂老子的苦心!?
“你这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马厩中又传出一阵极度委屈的哭声:
“爹,我不要去江坡!不要去江坡!
“那个大公子不是好人……”
“你,你这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那暴躁的声音再起:
“你再说一遍!?
“你再说,
“你看我不打死你!
“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
“邬大公子的丫头,多少人想当都没机会,邬大公子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你不去做他的丫头,难道你要去嫁给那些下贱人的儿子!?”
说到这里,那声音变得婉转起来:
“我的好莺莺,你爹我苦了一辈子了,
“现在欠了别人一屁股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你孝顺一点,孝顺一点好吗?
“就当是为你爹分忧,想想我把你养这么大,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就算你不念我的好,你想想,你去当邬大公子的贴身丫头,
“你看那个大公子长得又好看,你去当他的贴身丫头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难道爹不是为你好吗?”
那哀婉的哭声渐渐微弱,那“苦口婆心”劝说的声音却始终未曾停下来,
喋喋不休,宛若夏日的夜晚那滔滔不绝的蚊子嗡鸣。
“你们邬家,可真有意思。”
云凡饶有兴趣地说道。
“这,云仙长,
“是我的疏忽,没管好下人,扰了您的心情……”
苏向明有些忐忑的朝云凡瞥了一眼。
“里头的是谁?”
云凡好奇地问。
“是一个马夫,还有他的女儿。”
“那个‘大公子’又是谁?”
“是、是我们邬家的大少爷,邬俊南。”
“这个名字,有意思。”
云凡笑着摇了摇头:“那个马夫欠了一大笔钱?”
“对的,对的,
“那个马夫叫花永寿,平日最是好赌,
“一个月前他在赌场把所有家当输了个精光,差点被人打死,
“正好当时邬俊南少爷来永州玩,就顺手把人保了下来。”
苏向明小心翼翼地望着这年轻修士的侧脸,
仿佛已经猜到下一秒这年轻修士会做什么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猜想并没有成为现实。
“哦,这样子啊。”
云凡打了个哈欠:
“今天驾驶时间过长,有点疲劳了,
“苏管事,可以劳烦你送我回客房吗?”
苏向明意外的朝着云凡望了一眼,
随后应了声是,带着云凡离开。
不久,将云凡送回到客房后,
苏向明跑到邬语彤跟前,将跟在云凡身旁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悉数告知。
“他一点感兴趣的意思都没有?”
“回二小姐,没有。”
“这云仙长,可真一点都不像个修士,
“倒像是俗世里那些高门大户的老油条。
“苏管事,你觉得呢?”
“回二小姐,我听说飞鹤宗有九峰,其中飞云峰擅长交际,或许……”
“你不明白的,飞鹤宗地位崇高,不论是飞云峰弟子,抑或者是其他峰弟子,都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若看不过眼,想要走那个丫鬟,不会在意我邬家区区一个少爷的想法。”
邬语彤轻抿一口红茶:
“或许他下意识不想得罪任何人,又或者,他没有同情心。
“这么油滑的性子,修为定然不甚高明,但却也是最难把握的,若他真有意和我邬家合作生意,
“还要多加谨慎。”
“是,
“对了,二小姐,
“那个马夫和他的女儿……?”
“既然仙长无意插手,我们又何必横生枝节?
“说起来,大哥为人虽然混蛋了点,但若那丫头一直待在那个马夫身边,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左右都是死,不如死得富贵些。
“你先回去吧。”
“是。”
苏向明躬身告退。
邬语彤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眼神中的疑惑始终未能消散。
(这云仙长,到底要和我邬家做什么生意?)
想了许久,邬语彤始终不得要领。
而此刻,云凡正在他的房间,
用炭制铅笔在几张纸黏起来的本子上起草书写着《简易手摇式缝纫机的制作》几个大字,
他旁边还放着一本《裁缝工艺基础》。
前前世作为一名工科狗,云凡阅读过不少有关机械的书籍,包括各种版本的缝纫机,
虽然只是粗略的了解,对这方面的知识了解得比较浅显,
但更高深的工艺,恐怕就超出邬家的消化能力了。
至于云凡为什么会突然兴起,要写出这两本书来……
实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衣服,质量太差了。
布料粗糙、膈人,还容易坏;
设计没人性,极度不舒适;
穿衣和解衣过程麻烦得要死。
好不容易重生,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十章 好像也不错
将两本书装订成册,云凡打了个哈欠,
上床,
吹熄了油灯,
躺下。
这个工业不发达的世界,居住体验实在太差了,
就刚到这里的时候,云凡差点被油灯弄成一起密室杀人案的主角。
在床上躺了一会,
云凡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之前在马厩听到的呵斥声、哀求声、痛哭声。
他长长一叹,从床头取出一支巴马天成,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