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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旧不行。”徐哲还是摇头,继续道:“现在外界定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若是一起上路,你们几个恐怕会被牵累,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先离去,不必管我。”
徐哲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天机道传播出去的记录画面,定然会将天下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那个所谓的莫家明珠,只是明面上的危险,至于暗地里的危险,光是那些背叛的神殿,就有好几个了。
几名修士闻言却是一怔。
一名女修士焦急道:“总殿主,您是还不信任我们吗?可我们真的忠诚于您,酉鸡殿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背叛。”
“对啊总殿主,那句暗号其实还有一种对法,鸡变偶不变,鸡殿没叛变。”另一人也紧忙说道。
“……”徐哲嘴角一抽。
他倒没有怀疑这几名修士,也包括他们口中的那位部长。
否则那天他就无需出手相救,只需躲在暗中,等待时机,完全可以暗算自己与侯山岳。
而这几名修士,虽然实力孱弱,但昨日却奋不顾身冲出来救自己,险些被齐明杀掉。
还有他们那几位被齐明杀死的师兄,也就是张九风那几人,皆是身怀大义者。
如此一伙人,徐哲觉得没理由还需要去怀疑什么。
但眼下这种状况,若跟他们一起走出去,自己保命手段并不少,但这几位就很难说了。
何况……自己之所以没有阻拦天机道将画面传递出去,也是故意为之,若是因此牵累了这几人,自己难辞其咎。
所以,徐哲不得不苦口婆心的解释了一番,权衡利弊,再以实力作对比。
内容大致就是你们太弱了,跟我一起上路的话,不仅起不了作用,还可能白白送命。
几名修士这才被劝服,答应先行离开,并留下了暗道地图。
临走前,一名女修士频频回头看徐哲,欲言又止。
其他几人见她如此,皆叹了口气,其中一人开口道:“总殿主,张琳师妹性子内向,她想……”
“不可,此事不能想。”
徐哲立马阻止那人继续说下去,面色凝重道:“今日一整天,我早就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真情流露,我原本可以假装看不到,不知情,希望她能有所收敛。但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直接点吧,我目前不想谈感情之事,只想独善其身,一心求道。”
“啊?这……”几名修士顿时傻眼。
张琳更是瞪大了美眸,满脸通红,急忙道:“不是的,总殿主,我……”
“你要克制住你自己,不要轻易喜欢一个人,你是很好,但我也不想辜负你的真心,请你另寻良配吧。”
说完,又是“砰”的一下,徐哲一把将大门关上。
随即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从书架上取出笔墨纸砚,迈步往楼上走去。
门外,几名修士面面相觑,一脸懵圈。
“总殿主,你误会了,张琳师妹只是想感谢您,为李师兄他们报了仇。”一名修士冲着门,大声喊道。
“唉,何须多言。”楼上窗户被打开,传来徐哲的叹息声。
随即,一张白纸从窗中飘落下来。
“几位,将此信交给张琳姑娘吧。”
话音落下,楼上窗户“啪”一声,关上了。
几人则接过飘落下来的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拒绝信,张琳姑娘收”!
瞬间,几位修士当场石化,随即脸色剧变。
“好……好强的道韵。”
“字里行间,一笔一划,仿佛是一位剑修者,在纸张上施展着高深剑诀。”
“张琳师妹,这……这是总殿主赠与你的剑诀啊!”
几人万分惊骇,将信纸递给面色涨红的张琳。
张琳看到上面“拒绝信”几个字眼,差点气得要把信给撕了。
可仅仅第一眼而已,瞬间就被上面的字给吸引了,恍惚间,仿佛真的有一个小人影,立于信纸之上,施展着高深剑诀。
她本身也是剑修者,感悟比其他几人更深,也更加敏感。
直觉告知她,这套剑诀非同一般,且蕴含一种道韵,高深莫测。
张琳立马打开信纸,里面短短几句话,跃然而出——“姑娘向北走,小生往南瞧,就此别过,望姑娘日后善其身,遇良人,与君欢喜城,暖色浮余生。”
张琳完全顾不上这段话写的是什么意思,只觉脑海一片恍惚,深深陷入那些字迹中。
眼前信纸上,那道小人影施展的剑诀,也随着那些字迹笔划而变化着,剑式凌厉,宛若能刺穿一切,可剑招变化间,却柔和无比,包容万物。
“好一套刚柔并济的剑诀,仅是剑招便如此玄妙,当中蕴含的道韵,更是超乎想象。”张琳低声呢喃,心中震撼万分。
“这……这至少是二品剑诀。”她抬起头,呼吸急促的朝几位师兄姐说道。
要知道,哪怕是四大洲那些顶级宗门势力,除了那些天骄自身的血脉天赋法,能被评为一品品阶以外,他们宗门的其他绝学法诀,也不过二品啊。
“我明白了,总殿主是故意的,假借莫须有之事写此信,实际上是为了赐予琳师妹这套剑诀。”
“不,没这么简单,总殿主若是要赐剑诀,何必绕这么大弯子,而且还特意点明将信交给张琳师妹……”一名修士说到这,脸上已经露出饶有深意的笑容。
“若我没猜错的话,总殿主应当对张琳师妹情有独钟啊。”
“刘师兄,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懒得与你多言。”张琳瞬间又面红耳赤,嗔怒似的跺了跺小脚,拽着那封信,转身跑了。
其他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皆抬头看向楼上的窗户,大喊道:“多谢总殿主。”
言罢,几人这才离去。
徐哲坐在房中,已经拿好干净的衣服,准备洗澡,突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声响,似乎是在说感谢?
“果然如此,以后说话还是不能说太直白,容易伤人,也让对方无台阶可下。但换成拒绝信,文字要直白之中带点婉转,句式要足够优美,对方就能接受我这番良苦用心了。”
徐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又有所进步了,今后再拒绝别人,也应当如此。
……
片刻后,徐哲终于如愿以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神清气爽的走出洗漱间,躺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顿时舒坦。
若是此刻来一杯冰镇永生牌可乐……
“咦,说起这可乐,倒是忘了去打听一下,小章他们究竟去哪了。”
徐哲这才想起来,章常跟那群天骄楼护卫,似乎已经消失超过3天了。
今日与张琳几人聊及天河城镇魂夜之事,徐哲才知道镇魂夜当天,任何人都不可提及与之相关的字眼,提示也不行,否则会被诅咒,莫名暴毙。
这引起徐哲很大的兴趣,也是他选择继续在天河城多待几天的原因之一。
可章常他们若是出去躲避镇魂夜,为何到现在还未回来?
“不会真的与申猴殿有关吧?”徐哲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镇魂夜第二天,章常与护卫都未归,而侯山岳却杀上来了。
想到此,徐哲还是起身,披上外衣,迈步走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暗,或许是因为刚经历大战,这一夜的天河城,显得十分萧条寂静。
街道上基本见不着人影,对面的昌运客栈更是早早就关了大门,没有营业。
徐哲只好继续前行,绕过几条街道后,终于见到一家小酒馆,十几名修士正聚在那喝闷酒。
“诸位道友,打扰一下。”徐哲快步走上前。
众人闻声望来,顿时一怔,随即满脸惊喜之色。
“原来是徐天骄。”
“昨夜徐天骄一战,我等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肉身一道者,竟能如此强大。”
“是啊,徐天骄虽是凡人血脉,但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当真不愧是天骄!”
十几人对着徐哲,一顿胡夸乱吹。
徐哲听得一脸纳闷,我走的也不是纯粹的肉身一道啊。
昨天那一战我分别用了十三种身法法诀,交替变幻,打齐明的时候,用了二十多种拳式法诀,中途还施展了一记乾坤护元罩,保护环境,否则那片废墟现在得成巨坑了。
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吗?
算了,还是先问正事要紧。
徐哲摇了摇头,开口道:“诸位,在下想打听一下,是否可曾见过天骄楼的掌柜章常?”
“章常?”
众人一愣。
但有一人立马应道:“徐天骄,前日镇魂夜那晚,我见过他,似乎与天骄楼的护卫们,一齐往天骄谷东面去了。”
“天骄谷东面?那是何地?”徐哲问道。
“东面若是一直前行,会经过天骄沉眠之谷,接着再往东,就是东干洲了吧。”
那修士说到这,似乎有想到了什么,惊声道:“对了,李刀神也在东干洲,莫非是李刀神要来,所以他们去迎接了?”
……
第36章 天舱之谷
李纯刚会来?
听到有人提出这个猜想,徐哲微微错愕,随即暗自摇头,这可能性并不高。
“不可能的,李刀神怎么可能会亲自前来?别忘了这整片天骄谷地域内,皆是有禁制的,除了凡人以外,只有筑基与练气才可进入。”果然,有人立马反驳了那人的猜测。
“修为境界是有办法压制的,以李刀神他们的实力,轻易便可做到。”猜测之人继续说道。
“压制境界?说得容易,可李刀神身份何其尊贵,加上他立敌无数,若是压制境界来到此地,岂不是给了那些死对头来杀他的机会?”
“就是啊,将自身修为压制到筑基,那只要派来大量筑基期杀手,李刀神再强大也得饮恨于此。”
“阁下还是太年轻了啊。”
众人顿时大笑。
“你们说得不对……”那猜测之人顿时急得满脸涨红,恼声道:“别人能派杀手,但李刀神也能带护卫前来啊,据闻徐天骄与李刀神往昔的关系亲如兄弟,如今徐天骄身陷困境,李刀神怎么可能不来?”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语塞,有人悄悄看了在场的徐哲一眼,又紧忙朝说话之人疯狂眨眼使眼色。
但那人却毫无察觉,一把揽住旁边一人的肩膀,大声道:“就好比我与祝兄的关系,也算亲如兄弟了,若是我今天也身陷险境,祝兄也定然会不惜一切来营救,对吧,祝兄?”
祝姓修士神色一僵,随即拿起酒杯,干笑道:“唐兄怎么会身陷险境呢,莫要说这些晦气话,来来来,喝酒,你我之间何需多说,全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没错,全在酒里,喝喝喝。”
众人又纷纷举杯相敬,仰头豪饮,眼角余光中,那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徐天骄,不知何时已经转身离去,空荡荡的街道上,那道孤零零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
一个多时辰后,徐哲已然出现在天骄谷的中心地带。
眼前是凹陷下去的山谷地势,徐哲就站在边缘处,看着下方那散乱摆放着一百座破旧睡眠舱,正是他此前那处醒来之地,也有修士将此地称为天舱之谷。
“小章他们该不会真跑到天骄谷边界去了吧,我都找到这里了,却还一点踪迹都没有。”徐哲皱眉思索,还有没有必要继续找下去。
毕竟章常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与自己提及,属于不辞而别。
而自己出来找他们的踪迹,也只是一时兴起。
“成年人不该放纵自己的一时兴起,罢了,回去睡觉了。”
徐哲想了想,决定返程,否则再找下去,就得迷路了。
“啪嗒!”
突然,山谷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水滴落下,在这幽静空旷的山谷间,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徐哲顿时止住脚步,目光疑惑的看向下方。
一百个睡眠舱,依旧散乱在里面,没有丝毫异样。
而山谷上方,依旧是有一道阵法屏障,将整片边缘地带都笼罩了起来,能出不能进。
徐哲站在边缘处,感受着阵法屏障上传递出来的力量,不由得惊叹。
这阵法屏障似乎布置在地很多年了,甚至超过万年,可能在睡眠舱到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但这又有点说不通,若是这阵法屏障能出不能进,那当年这些睡眠舱怎么进去的?
“有点意思,不管如何,至少这个阵法屏障能维持上万年,经久不衰,可见那位布阵之人,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堪称出神入化,几乎快与我相当。”
徐哲低声自语,对布阵之人的造诣给予公平的评价。
随即,他轻轻后撤一步。
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轻抬,双指一凝,灵气翻然跃动而起,在指尖化成一道锋利的气芒。
“此类阵法,应当是由守护阵与困杀阵,结合而成的复合阵,没记错的话,只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