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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间庙-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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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
    语罢,帝释天就见面前神秘青年浑身上下竟是涌出一股古怪气机,浑身上下渐渐泛出七彩,他眼瞳中霎时阴沉不定,如能滴出水来,继而气息大变。
    “别走!”
    低喝一声,帝释天眼中精光爆现,似是目中藏剑,直直洞穿而来。
    那目光锐利如剑,刹那便穿过了面前身影,而后余势不减破空没入远处山石,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可面前神秘人却不见点滴血水洒出,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只在帝释天阴沉的眼神中,变成一团七彩光影,然后慢慢淡去,消散于无形。
    原是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呵呵……哈哈……”
    风雪中隐隐传来缥缈笑声。
    “不用送了!”
    帝释天立在原地,像是真的化作一尊冰雕,动也不动,而是看着姬神秀先前站着的位置凝目静视,然后,又看了看胸口破开的黑袍,一条狭长伤口似惊鸿一瞥般眨眼愈合。
    他到现在耳边还一直回荡着两个字——“徐福”。
    这个已经被世人遗忘千百年的名字,甚至久远的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如今,他又听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毫不熟悉的人提起,试问心中如何能平常。
    普天之下,除了当年那个姓武的疯子外,便再无人得知他的真身,此人又是从何处得知?
    “哼,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冷哼一声,帝释天脚下一转,人已凭空消失在了风雪中,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
    便在他走后。
    良久。
    就见原本白茫茫的积雪中,一个身影忽的冲了出来。
    青衫披发,正是姬神秀。
    “到底还是身怀凤血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这一身寒功还真是不同凡响。”
    他看了看肩头,只见青衫已破,露出的血肉呈一种极为不正常的蓝紫色,触目惊心,就似冻伤般,连血水都不见流淌出来,俱被冻成冰渣。
    姬神秀却不悲不喜,他体内火气一涌,浑身筋骨舒展开来,只见头顶缕缕寒气已被逼出,瞧了眼帝释天离开的方向,径直远去。
    身后风雪依旧。

第二百二十九章:正邪道
    “正邪道,魔满途。”
    这说的,便是那十二惊惶之一,正邪道。传说中,此道位于河北,却鲜有人知,江湖流传,凡踏上正邪道的人,必会成魔,虽能得盖世邪功,可最后都难免落得为天地不容。
    如此一来,自然而然便被引为江湖人心中的禁地,加之时日愈久,江湖几番更迭,潮起潮生,天下人的目光皆被那最耀眼的几人所吸引,这等不详之地便慢慢被人忘记。
    好在并非没人记得。
    绵山峻岭,狭长起伏,如今已至深秋,荒草枯木间却仍能听闻几声未去的蝉鸣,秋蝉,在这如龙蛇起伏的山道中不时发着凄厉的鸣叫,像是哭声,听的人心碎。
    一眼望到头,整条山道都是一片荒芜景色,没有半点人烟,黑褐色的山石怪状嶙峋,有的蜿蜒如怪蛇,有的盘结似一恶兽,有的凸出来,有的凹进去,令其更是怪诞可怖。
    只是,世人只知“正邪道”之名,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条山道的由来,除了寥寥数人。
    越往里走,山势越发陡险,便是荒芜之色都越来越少,只因四周皆为石山,生机绝灭,人迹罕至。
    “应该是这吧!”
    姬神秀踏步而行,打量着眼前这条令人心悸的狭长山道。
    宛若一座黑褐色的山体自其中分出条缝隙,头顶只见一线天,恐怕终年必是难见天日,故而这个狭道阴寒的紧,山路迂回曲折,且石壁上依稀可见扎着不少毒花异草,上面多有毒物盘踞,耳边还能听到稀稀疏疏的爬动声。
    “魔刀?”
    望着这片险山恶水,姬神秀眉头罕见的蹙起,在他心中,无论神佛仙魔都无外乎是修行法门的不同,不同于他们追求的道,除此之外,并无差别,与世人眼中只以善恶行事来定义的魔,大相径庭。
    故而,他所行所为从不会去在意俗世的看法,只因那些人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人心中是没有道的,他们只是因一己之念来判断别人的好坏,这样的魔不过是一种虚妄罢了。
    所以,对那些所谓的神魔,姬神秀心里只认为是修行境界的差距。
    可这里,却让他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极为不同寻常的气机,弥散在空气中,浸入了山石内,久而久之,形成了这般万物绝灭的险地,由浅及深。
    姬神秀可知道这山道的主人是谁,他身负驭情欲之法,对这等变化自是最清楚不过。
    “刀意!”
    指肚摩挲过山石棱角,犹如抚过寒刀利刃,姬神秀心中也大为震动,这方圆数里的大地面貌,莫非是因这刀意而改?倘若真是如此,那此行可当真多了几分乐趣。
    至于那些江湖事,什么“天下会”、“无神绝宫”对现在的他而言,兴许还比不过脚边的花草来的赏心悦目些,此间武道之鼎盛,已是达到武学范畴的极致,甚至超出,介乎于真正的仙佛之间,正好用来沉淀过往,以达至更高。
    他伸指在那棱角上一抚而过,但见指肚上无声无息的裂开一条微不可见的伤口。
    “第一之称,果真不凡!”
    可就在他收手之余,石壁上的毒虫无不纷纷暴动起来,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一时间耳边尽是密密麻麻的爬动声,像是磨牙嚼骨,令人不寒而栗。
    姬神秀嘴角噙笑,低声开口,如在自语。
    “唉,邪皇,莫非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好歹也算是同道中人,兴许本座有能制你魔性的手段也说不定,你空有一身盖世武功,藏锋于此,岂不可惜?要知道,这世上过不了多久可是会热闹得很!”
    他说着话,山道中却起了风,风声呼啸,呜咽有声,径直飘向了深处,两侧毒虫则是随风成尘,凭空湮灭。
    姬神秀脚下再动,整个人似脚不沾地,直直飘了出去。
    尽头,山路已断,却见眼前视野豁然开阔,非是什么柳暗花明,而是云雾皑皑,万丈深渊,幽深难见低,隐闻狂风呼啸。
    云雾中,数条手臂粗细的铁索自深处延伸了过来,扎根在悬崖绝壁上,如一条横跨虚空的长桥,连接着对面的悬崖,在风声中左摇右晃,而且那铁索上还盘满了一个个色彩斑斓,拳头大小的蜘蛛,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
    一侧的石壁上,就见三个暗红如血的字正刻在上面。
    “正邪道!”
    这正邪道也有个名堂,传言这些蜘蛛专噬好邪之人,踏上此路的人,正生,邪死,顾名思义,便是心正之人会活得性命,好邪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稍稍一顿,姬神秀身形未停,人已径直飘出悬崖,他并未依铁索借力,而是似是飞鸟般凌空虚渡,转眼已钻进了云雾之中。
    直飞过六十余丈,方见铁索尽头。
    竟是一方树林,可惜树木多已枯亡,风吹过,枯叶卷飞起落,“沙沙”有声。
    姬神秀飞身纵下,足不点地已然再进。
    直到这枯树林的尽头,便见石壁上开出一扇阴阳鱼状的石门。
    “生死门!”
    石门不远处,只见一位身材颀长且瘦削老人正手握扫帚扫着地上的枯叶,他神情木然,面无表情,如同早已知道姬神秀回来。
    手里扫地的动作一停,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投了过来,宛若一个活死人。
    “主人有请!”
    他不仅面容僵硬,连这声音都听不出半点语气起伏。
    话音刚落,只见山崖上,那些细碎的石头一颗颗,一粒粒纷纷震动起来,轻轻起跳震动,又似整座山在抖,枯叶激飞,碎石迸溅。
    “砰!”
    抖颤中,紧闭的生死门轰然分开。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登时扑了出来,像是一团晦涩的灰雾,又如一条毒龙,直朝姬神秀冲去。
    “呵呵,那就叨扰了!”
    姬神秀不闪不避,本是惊人气息到他面前霎时似骤雨变缓,狂风化作和煦,不过激起三两片落叶,荡起一角衣摆。
    “砰!”
    人进去了,石门再合。
    老人又低头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扫着枯叶。

第二百三十章:第一
    天下江湖,潮起潮落。
    哪怕是这武林如今青黄不接的时候,也到底还是有天骄豪杰名震天下,长江后浪推前浪,枯荣有数,这是个不改的轮回。
    如今的武林,后起之秀当然是以风云为最,再有断浪、剑晨之流,再往上推,那便是南麟剑首断帅和北饮狂刀聂人王以及天下会之主雄霸,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
    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自己的绝代人物。
    而这其中,“第一邪皇”便不得不提。
    昔年无名曾凭一人一剑,独斗十大门派八千弟子门人,铸就了“武林神话”之名,但也让神州气数大减,后又“剑宗”没落,这世上高手能真正名震天下的,便更加少的可怜。
    也就在无名借死遁世,剑圣闭关不出的岁月里,江湖上,还有个第一。
    自打这人一出娘胎,凡事必是第一。他复姓第一,亦是家中第一长子,论文,自四岁起,琴棋书画,便已无一不精,所做所为皆为第一。论武,他六岁习武,一年后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需他人教导,握剑比剑皇强,握刀比刀皇绝,十八般武艺简直无所不精,无所不通。
    凡事皆为第一。
    然,他一身所学虽样样精通,可也因此心生苦恼。一人倘若所学皆为第一,那在旁人眼中,此人必是完美无缺之人。
    可这天下武功哪怕他都学了个齐全,练到天下第一,也都仍有破招之法,达不到真正的完美无缺,既然如此,那他即便样样精通,也依旧不完美。
    于是,他心中生变,放言必要创出世间最完美最无缺的刀法来。
    不想苦心孤诣,闭关日久,竟还真让他悟出一套匪夷所思,达至完美的刀法。
    这第一刀,他便杀了自己的亲子。
    这世上天地有缺,日月有缺,人又怎会无缺,又怎能无缺,故而这无缺的刀法又怎能为凡人所驾驭,所谓的无缺到头来却换来爱子惨死刀下,“魔刀”应势而生。
    遂心灰意冷,退隐生死门。
    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无名不同,无名便似惊鸿一瞥,十数岁就已名震天下,先败剑圣,再挑江湖,隐遁时亦不足双十,别人一生所求,在他身上不过短短数载就已走完。而第一邪皇则是有几分大器晚成之势,直到“魔刀”出世,他才是真正的第一,可惜却因魔性之故,唯恐为祸武林而藏锋生死门,避世不出。
    书归正传。
    石门内,漆黑一片。
    只在姬神秀身后石门合住的刹那,四周忽凭空点起几盏灯火,晃晃悠悠,照出了石室的真容,原是个石窟,里面摆放着书架,上面搁置了不少藏书,布置的倒极为雅致。
    不过,有灯无灯对他而言都无甚大碍,进来之后,姬神秀的视线便看向不远处的一角。
    那里摆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上,一个模糊的轮廓正安静的垂首盘坐着,面前摆着一盘棋局。
    他未动,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可一股股令人悚然的气息正不停的弥散开来。
    豁然。
    昏暗中,就见一双眼睛抬了起来,暗红血芒隐现,宛如两团摇曳的鬼火。
    “你是谁?”
    本是普通寻常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极为怪异,甚至是诡异,寥寥三个字,他语气忽高忽低,然后又变得平静,变幻不定。
    但更骇人的是他那张脸,姬神秀看的清楚,眼前人鬓眉霜须,长髯三尺,拂飘扬起,可他那张脸半黑半白,如阴阳两分,这白的平静无波,可黑的却狰狞扭曲,漆黑如墨,似极了一具身体分出两个人来,正与邪尽皆在脸上。
    赫然是“第一邪皇”。
    只见他双手按在棋局上,左右双手虽是同躯,可各自又不相同,一条粗糙的如同千百年的松树皮,如枯枝老木,一条嫩滑如玉,白皙似二八女子,完全截然不同。
    他双手各捻一子,左手执黑,右手执白,竟是自己和自己对弈。
    “这么多年,除了第三和桐儿,你是第一个踏进生死门的人。”
    又开始了,那古怪的语气,开口时尚还算平常,可说到一半蓦然低沉起来,最后一字更是几乎似吼出来的。
    “你说,你和我是同道之人?”
    “吧嗒!”
    他边说着边又慢条斯理的落下棋子,鬼火似的眸光忽明忽暗,仿佛看透了什么。
    “你也用刀?”
    “刀、”
    第一邪皇自说自话,提到“刀”字,他眼中红芒一闪,大有几分暴涨的势头。
    可转瞬又压了下去。
    “回答我!”
    猝然,邪皇语气骤变尖锐沙哑,神情竟多出几分歇斯底里,情绪十分反常。
    话语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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