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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忙劝道:“大王,人族源于女娲娘娘,您在位已快九年,祀圣从未亲至只怕倒是后对女娲娘娘有所怠慢,恐有祸事啊,需知造化之恩深重!”
纣王眉头一蹙,沉思良久。
“也罢,那就明日摆驾前去,以示孤王心意!”
“退朝!”
翌日。
却说那一早,尤浑已准备妥当,帝辛先行去的乃是人祖殿,内置三皇五帝,以及历代商朝先帝之像,就见殿中氤氲雾霭缭绕,紫气弥散,宛如祥云仙境,诸像立于其中,不经意间神华迸现,栩栩如生。
石阶之上,帝辛挎剑而立,一身黑色帝皇冕冠,步步登天,拾阶而上。
一旁的尤浑正要念祭文,却被帝辛挥手制止。
“我帝辛兴人族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想来人族先圣皆可感知,这等繁文缛节要之也无用,弃了吧!”
“不过,礼亦不可废,取香来!”
帝辛脚下再跨,接过已燃好的香,端举手中,直走到石阶中腰处的铜鼎面前,将香插入其中,行礼道:
“帝辛见过人族诸位先贤,还望佑我成汤江山千秋万世,兴盛昌隆!”
那只见那香头缕缕青烟此时如线凝丝,直直飘入殿内,神异非常。
然就在这时,天地间忽起阵阵清风,旋转腾飞,帝辛行礼一毕刚站直身子,便被那清风扑个正着,一时间眼神忽现迷离,视线竟不由自主的看向人祖殿旁的一座古朴宫殿,
“女娲宫!”
那清风如引,只在帝辛失神的刹那掀起了殿中宝翠珠帘,一尊石像豁然映入眼帘。
当下一步步朝其走了过去。
这宫殿为女娲宫,内里供奉的自然便是女娲,就见那石像容貌绝美,端庄秀丽,瑞彩仙资,仙霞氤氲之中,仿若血肉之躯,再添颜色。
群臣尚不知帝辛何故如此,下一刻却一个个大惊失色。
就见帝辛居然伸手轻抚,眼神露出痴迷。
“铮!”
长剑出鞘,剑光闪动,剑尖如走龙蛇,已提诗一首,群臣想要制止自是为时已晚。
就见那诗曰:“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呼!”
瞬间,石像面前香台无由翻倒,那珠帐玉帘更是尽皆断如雨落,香火一散,女娲宫立起熊火。
一众群臣更被吓的面如土色,齐齐跪倒在地,老臣商容忙道:“大王此举委实不妥,女娲娘娘再怎么说也是圣人,证道混元,怎可亵渎,如今触怒圣威,大商恐遭大祸!”
帝辛却一改之前语气,仿佛似不见女娲宫之变,仍是痴痴望着熊火之中的女娲石像。“既如此,明日且将这女娲宫再塑起不就好了,何来亵渎,商容你可莫要危言耸听!”
娲皇宫中。
女娲凤眸含煞,只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西方,隐见怒意,遂见她玉指一抬,只把那“招妖幡”挂于虚空,寒声道:“轩辕坟三妖且来见我!”
神幡震动,这虚空径直跌出三只惊恐非常的妖精来,待看到女娲的时候,无不慌忙拜倒。“女娲娘娘圣安!”
“勿慌,此次召你们前来,便是有一番机缘予你们!你们乃天数选中之人,合该享受数十年凡间荣华富贵,且那成汤气数已尽,当失天下,你们此去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待天下再生新主,立新朝,我便收你们为吾宫中弟子!”
三妖本来惶恐不安,闻听能成圣人弟子,立时喜不自胜,连连叩拜。
“愿尊娘娘圣旨!”
女娲只把那魅惑之法赐下。
“尔等这便自去吧!”
挥手一拂,三妖已无踪影,就听女娲冷笑道:“既如此,人族天下便换个人执掌吧,人祖……呵呵……待破了你人族气数,就看看你那些功德能不能过得了这封神大劫……”
这一日。
有凤鸣于岐山,天下皆传“西岐生新主”。
第四百三十八章:帝辛?帝辛!
话说这帝辛自女娲宫回来后便魂不守舍,夜不能寐,脑海中尽是女娲那张难以形容的绝美面容,再一想自己后宫三千妃嫔佳丽大觉黯然失色,连国事都搁置在旁,轻慢朝政。
这夜。
寝宫之中,帝辛又是辗转难眠,饮酒解愁。
后宫总管尤浑得见这一幕,自是心知肚明这一切根源来自何处,只道:“大王何故如此?”
帝辛叹道:“吾乃人族之主,号令九州,只是今日一见女娲娘娘的圣颜,眼中所见一切女子竟尽皆黯然失色,想我后宫佳丽无数,却一人比之女娲娘娘,故而愁苦难眠!”
“臣下有一法子可解大王之愁苦,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尤浑眼珠子一转,面带迟疑犹豫。
帝辛懒洋洋的道:“说吧!”
尤浑道:“大王,既是后宫没有,您何不召令天下,令四方挑选绝世女子进宫,想来九州之大,定有无双美人!”
帝辛闻之眼睛不由一亮。
可他正欲开口,瞳孔却陡然一缩,大喝道:“什么人?”
就见这寝宫幔帐之下,火光余影中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这个人,体魄高大,雄伟异常,墨发浓密,一身紫金帝袍,缓缓走了出来。
“我?孤王,帝辛!”
低沉的话语,激荡那空气呼啸往来,宛如鬼哭,威势极重。
“大胆,你!”
尤浑闻言大惊,声色俱厉正欲呵斥,不想一双眼睛却豁然瞪圆,就见这走出来的人与帝辛有七八成相似,然一身帝威却比帝辛浓郁了不知多少,恍惚间眼前人才是大商之主。
只是伴随着奇伟男子的目光投来,他脸色一白,七窍已是狂涌血水,扑通跪在地上,肉身神魂只如被一双无形大手攥住,湮灭于虚无,死的无声无息。
“西方教还真是贪得无厌,渡我三百万人族,如今还想毁我人族气数,动摇根本!”
“大胆,孤王才为帝辛,你竟敢冒充孤王之名,我必要诛你九族,来人啊,来人啊!”
两个帝辛,一者沉稳威严,一者惊慌失措。
“蠢货!”
一声冷哼,紫袍帝辛右手五指虚起,乾坤天地,日月星辰似是尽归掌中,而另一个帝辛体内,一缕金光笼罩的身影蓦然自其识海冲出,竟是一个和尚,此刻惶恐不安,震撼莫名的望着眼前恐怖男子。
见他出来,帝辛右手一抓,虚空都是一滞,那遁出的和尚立觉岁月倒流,天地反复,等再定神,自己的天灵上赫然多出一只手,五指轻扣,他连元神真灵都逃不出去,动弹不得。
“住、住手,吾乃西方教”
话未尽,头顶大手一按,和尚浑身绽放金光,惨叫都没有一声,已被生生抹去,片灰不存,炸作漫天星光,散于无形
帝辛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另一个帝辛,抬手一拘,对方已没了踪影。
“尤浑!”
虚空一闪,帝辛身旁立时多出个人来,那人毫不犹豫匍匐在地,恭声道:“大王圣安,尤浑见过大王!”
除却官服有差,这面容居然也与先前死去的尤浑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此人居然有天仙的修为。
“这里的装饰孤王不喜欢,得换!”
帝辛一扫富丽堂皇的寝宫,蹙眉沉声。
尤浑神情一颤。
“臣下记住了,明日便命人换!”
帝辛摆摆手。“你且退下去熟悉熟悉吧,至于姜皇后与黄贵妃那里,不可冒犯,若是提及我,推托便是,自行决断!”
“是,臣下知道了,臣下这便告退!”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武百官忽然发现懈怠政事的帝辛居然罕见的出现,高坐帝椅,闭目不语,只是浑身气息与气势却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了,只觉的天塌下来了一样,帝威如狱,与之先前简直天壤之别,让人心底发颤。
“商容!”
沉杀的嗓音兀的响起。
群臣心头跟着一跳。
老臣商容忙走出。
“臣在!”
“自今日起,朝歌之内,除却人族先贤庙宇,其他一切各教祭祀,诸圣庙宇,尽皆捣毁,除却“截教”一脉,余下各教不可在我大商传教布道,违者斩尽杀绝,不留活口!”
乍然,帝辛口中,字字如滚石辗过皇宫,浑厚嗓音在殿内隆隆作响。
商容闻言一惊,悚然变色,心道帝辛是不是疯了。
“大王,这是否有些不妥啊!”
尤浑喝道:“大胆商容,你掌管礼乐,岂不知君臣之别么?如此作为与僭越何异?”
帝辛却未理会,只道:
“妖帅,魔帅!”
大殿上两道身影在群臣动容变色中应声而出,对着帝辛尊崇无比的跪下。
“臣下参见大王!”
帝辛轻按帝椅,对群臣解释道:“此为孤王近日寻得的散修异士,诸位不必惊慌。”
“就由你们协助商容完成此事,若遇抵抗者,无需留手!”
“那女娲宫也不用修了,要之何用,人族与她早无干系,供奉已是尊她,既然她不要,就留那一地残垣颓瓦好了!”
“臣领命!”
“老臣领命!”
商容叹了口气,只得领着二将走出大殿。
殿内,帝辛始终闭着双眼,不说话,也不说退朝,只似等着什么。
直到日上三竿。
朝歌城中,就见诸多庙宇皆被捣毁。
这时候,帝辛双眼豁然一睁,眼中黑眸隐泛紫意,整个朝歌上方都在这一刻风起云涌,如苍天震怒。
却说那刚到朝歌的三妖,脸上喜色还未生起,三道紫雷忽从天而降,将其劈作飞灰。
城中诸多隐藏身份的修行者更是无不大惊,心中只觉得生出一股莫名危机,压迫极重,仿佛这片天地已容不下他们,若不离去必是殒命之祸,当下纷纷逃也似的破空而去。
“往后修行者若想履足朝歌,皆需入朝为臣!”
听到帝辛的话,尤浑不敢懈怠半分。
“臣知晓了!”
“另外,废除奴隶制,均地降税,传武经!”
“臣知晓了!”
“重立律法,统一字,货币!”
“臣知晓了!”
武百官听的面面相觑,却被那上座之人的恐怖威势压的心惊肉跳,不敢言语,只有帝辛说,尤浑应。
“暂且先行这些吧!”
娲皇宫。
女娲就见商朝中自己的庙宇竟是接二连三被人推倒,且那轩辕坟三妖更是魂飞魄散,当下气的面色铁青,咬碎银牙。
“帝辛,竟敢如此辱我!”
第四百三十九章:劫起
朝歌皇城中。
“报!”
“回禀大王,那背负飞熊之相者已寻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者早衰之貌,生来白头,一者面生五德奇相,据邻里所传,这二人生来便现异象,早被那阐教教主带回昆仑山了!”
听着侍卫的禀报,帝辛神情不动,眼皮微垂,淡淡道:“孤知道了!”
“大王,老臣得知,之前有凤鸣于岐山,且那西伯侯姬昌更有飞熊入梦之变,臣以为,这西岐身为诸侯之首,不得不防,当即刻命西伯侯姬昌进宫面圣,问清根由!”
群臣百官中,武将之首却不再是武成王黄飞虎了,而是一银须白发,气质不俗的魁梧老者,腰悬双鞭,一身铁血煞气,威势极重,他这一开口,满朝文武无不听闻,一个个噤若寒蝉,可见老人威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当朝太师,闻仲,征战归来不久。
却也合该如此,只因闻仲不但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更是帝辛与武成王之师,还拜在截教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武将中独他可携兵器上朝,位极人臣,贵不可言。
这位老太师平生沉稳持重,立下赫赫战功无数,绝不会无的放矢,想来师门示下,有所提点。
帝辛“嗯”了一声,尚未说话,殿外守卫禀报:“大王,伯邑考求见!”
“让他进来!”
恐四大诸侯拥兵自重,故而其皆有子嗣久居朝歌,实则为质,起钳制之用。得到应允,却见个文雅俊美的男子匆忙步入,神情惶恐不安,拜倒在地。
“伯邑考见过大王!”
“还请大王明鉴,西岐对大商江山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帝辛见其浑身上下无半点修为,淡淡道:“慌什么,起来吧!”
“亏你久居朝歌多年,仍不忘挂念西岐,日夜惦记西伯侯,孝心可嘉,你如今几岁了?”
伯邑考虽不知帝辛为何这般问他,但仍答道:“启禀大王,考已二十有六!”
“来了十年了啊,可曾想过回西岐与亲人团聚?”
“考不敢!”
“有何不敢?此乃人之常情!”
见伯邑考不敢答话,战战兢兢,帝辛话锋一转。
“唔,这几日你且收拾一番,孤允你回西岐与家人团聚,暂居些时日,你如今年纪已是不小,将来这西伯侯还是要落在你的身上,孤王对你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