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另一只手里是拎着个食盒的,而门开见一道白光过去,臭小子也不惊,只是微微侧身躲开,并朝我挤眉弄眼地笑:“哇,大早上的火气不小么!看来昨夜没睡好!”
“你还说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那后话被我强生生咽回去,就觉得一张脸火烧火燎,必然成大红布了。
“因为我什么啊?”偏臭小子一手拎着食盒浪不丢的走过来,一张臭嘴还要问我。
迎上他那双满是笑意的眼,我简直想寻个地缝当场钻进去。慌慌的错开目光,又听闻他讲:“头发有点乱。”
“啊!”我脑袋瓜不够用,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只傻兮兮啊了声。
臭小子就带着明显笑音儿,回我:“我是说大姐你头发滚的那么乱,怎么就不梳下?难道你想宣告天下,你昨天晚上做了一些――”
后话被我一只爪子堵住,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简直是飞奔过去了,恶狠狠的堵住他的口,我想寻个针将这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臭嘴缝上。
臭小子的臭嘴可没白长,短短一句话居然包含了超大信息量,这让我钱招招怎还有脸面对他啊!
“呜呜呜――”臭小子倒不躲,只可怜兮兮地瞧着我,并示意自己接下来会很乖。
“真的乖?”我有点不信他呢。
“呜呜。”臭小子狂点头。
“不再胡说八道了?”
“呜呜。”臭小子继续点头。
我这才放心,长舒口气将爪子移开。臭小子先是假模假样的大呼几口气,而后就又朝我笑:“大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还说!”
“得,是我错,我闭嘴。”
“手里拎的什么啊?”
“……”
“喂,问你呢!”
“……”
“是不是好吃的?说起来我肚子真的好饿,恐怕给我只羊都吞得下。”
“……”
“闫似锦你!”
臭小子便又笑,并挑衅道:“大姐不是我不理你啊!是你让我闭嘴的。”
“这你倒是听话,可该听话的时候你怎么……”
“喂喂,这次是你吧?!我可什么都没说,关于昨天晚上。”
“闫似锦你你你!”
“我又怎么了?我不就是想说昨夜月朗星稀,天气不错么,这也不行啊!”
我差点被臭小子气死,可那气中又有压不下的甜。也不顾臭小子了,肚腹的确饿得咕噜噜响不停。我只自顾自的去掀食盒,并将内里吃喝一样样摆出来。
却是摆了整整一桌子呢。
看着那些红的绿的各色美食,我胃口大开,当下就想来个风卷残云,臭小子却道:“慢。”并又自食盒最底层端出一只青瓷大碗来。
我又想叹气了。
其实食盒打开我就已闻到了熟悉的、令我作呕的蛇蜕味道,知晓臭小子又要逼我喝头皮屑,端菜品的时候才故意不去最后一层。
可到底还是躲不过啊!
“我记忆都解封了,而且素素是虬褫也确定了,不用再喝这玩应儿了吧。”我明知今儿这碗头皮屑躲不掉,还是不死心的求他。
如今与他关系不同,臭小子总该可怜我一下吧!
谁知臭小子却面色一沉,道:“记忆解封?部分吧。确定素素是虬褫又怎么样?你忘了你自己答应过人家要帮人家办事?”
“没忘。”
“没忘还不喝。”
“可是素素又没跟回来,事情不急吧。而且我猜她是觉得我实力不强,想暂时留在十里堡,等待我成长。”我万分狗腿道。
“喝蛇蜕有助与你法力恢复是毋庸置疑的。但人家没催,不代表你可以懈怠。”闫似锦凶巴巴道。
听闻他这样凶巴巴说话,我不由扁嘴,心一酸竟觉眼内有泪珠子生成。
想着要控制要控制,偏偏那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在我脸颊上蜿蜒啊蜿蜒。
“就会这样尿拽儿的。”臭小子伸手来擦我面颊上的泪珠子。
“尿拽儿是什么意思么!”我努力吸鼻子,越想控制泪珠子越控制不住。
臭小子便噗嗤一声笑,轻声道:“就是哭哭啼啼的意思呗。”
“谁家这样说话么。”
“北疆人啊。”
“你又不是北疆人。”
“得,大姐你还真能挑理。”
“本来么。”
“唉,大姐,说起来您还真是问题少年啊。怎么天天这么多问题待解答。你这颗脑袋瓜啊,整天都在想什么。”
臭小子说着话,要来弹我脑瓜儿,我继续扁嘴,他那手便改揉我头。
“不过是帮你助长功力,让你早日归位啊,你瞧你,我说什么了让你委屈成这样。”
那话说的虽轻描淡写,可归位俩字,却分明狠狠戳在我心尖儿。抬眼帘瞧,却见他面色并不活泛,就连一双眼中,都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闫似锦,你不会离开我吧?”
“快喝汤吧,凉了难喝。”
“闫似锦你不会离开我吧?不会吧!?”
“嗯。”
………………………………
第四十章 :
“北疆在哪?”
“在天涯之北。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天涯之北是什么意思?”
“就是比天涯还远的地方。”
“那里美不美?”
“美。”
“有多美?”
“你见过雪么?见过滴水成冰么?吃过热腾腾的酸菜火锅么?”
“没有,都没有。”
“北疆不但有这些;还有火辣的北疆姑娘。”
闫似锦目光遥远;似突然到了天边。我被他说得心动,偏又听得那句火辣的北疆姑娘觉得吃味。
便故意不甩他;只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揪自己衣角。那臭小子便笑;凑近我耳边,道:“大姐,你不用这么吃味吧。”
“是啊是啊;我是大姐,您是年轻人;正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喜欢火辣的小姑娘!”
“那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也不是小媳妇啊。”
臭小子揶揄我;一句话将我搞了个大红脸,便伸手去打他,却被他轻松躲过,他故作一副挤眉弄眼的无赖样儿,偏两手食指交替着指我,口中还“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嘿,真真能把人气死了。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媳妇!”我哪能任由他不分大小,当下就去追,但臭小子是泥鳅,任由我满屋子追就是追不上。
到了后来力气也耗尽,便双手撑住膝盖,弯着腰大口喘粗气。臭小子这才停步,却是叉腰笑:“二师姐,小媳妇这话可是你亲自承认的哦,自此以后你可赖不掉。”
“去去去,小媳妇又怎的了?是谁的还不晓得呢。”
“哇哇哇,谁告诉我女子一向视xx如命,一旦得了人便自此跟定了他。”
“得了吧,你那是老思想,现如今的女子都为自己做主,哪那么容易嫁鸡随鸡。”
“倒也是,看来要快点将你娶进门,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才是鸭子呢,你全家都是鸭子。”
“大姐,不用上人参公**!何况我全家……”
那话就戛然而止,臭小子的目光又一次变得悠远。今日他反常,却不知是否为昨晚的事后悔?
便心有戚戚然,不由叹了口气,突然就不想再与他打闹,只是寻了张椅子坐下,拿眼瞄那一矮桌的饭菜,只觉索然无味。
偏臭小子平日介伶牙俐齿的,此时节却没了话儿,只原地呆愣着。我更说不清心中滋味,一时间竟又是担心自己玩笑过头,又生怕他认为我是个无比随便之人。
伸手抄起那碗蛇蜕汤仰脖灌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向下,直入肚腹。
起先那肚腹之中还觉凉得很,少顷便似腾起火般,烧得我浑身疼痛。忙不迭盘膝坐好,并将真气流自丹田引出,令其在四肢百骸走一遭,待到运行了大周天,方烧灼之感压下。
沉气收功,抬眼瞧,正触上闫似锦目光。一个大周天的时间绝不算短,却不想臭小子并不离开,只盘膝坐我身旁,不错眼珠地瞧着我运功调息。
好吧,一触及臭小子目光,将将所有的担心以及患得患失就都消散,只剩自内而外的甜,暖。
“闫似锦――”
“呃?”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北疆。”
“嗯。”
“为何?”
臭小子便起身,长叹一声,道:“因为那是我到人界的第一个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有多重大?”
臭小子认真看我,我以为他要告诉我什么天大的秘密,可他却转开目光,轻描淡写道:“你总会知道的,大姐,我说你好多问题吧,你还不服气,瞧,这又开始了。”
他既然不想说,那么我再问也是问不出的。便只好怀揣着无数疑问,也装作不在意:“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晓,你总有一天会说的。我钱招招可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不说便不说吧。”
略顿,我又笑,道:“不过你说的北疆好像不错呢,带我去好不好?”
闫似锦正将一桌子吃喝一样样往食盒内装,我见他不说话,便凑过去万分狗腿道:“别啊,就算那里有老/情/人不方便带我去,也不用不给我吃吧。”
臭小子依旧动作不停,连抬眼瞧我都不肯,我只好又凑近几分,腆着脸,道:“好啦好啦,我不气你了,不带我去就不带我去吧,我自己又不是没长腿脚,总有一天我会偷偷溜去了。”
歪头端详臭小子神色,他似一颗心都已沉在收拾饭菜中,我自说自话无趣,只好悻悻道:“其实,我就想去小师弟在人界第一个地方走走看看,听听那里老人口中的小师弟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小时候也尿床,并淘气的上树掏鸟窝。”
臭小子一直在忙的手便一顿,也仅仅是一顿。待到他将食盒盖子盖好,终是抬眼看我,道:“饭菜太凉,吃了对身体不好。”
好像我是个吃人猛兽一般,他这句话尾音不了,人已急慌慌的往外走,到了门边又立着,寻思了半响,就一笑,并嘴角逐渐上扬,朝我露个极为灿烂笑意:“大姐我真服了你这张嘴,说得我好感动呢。”
他嘴角急促抽搐下,令我觉得那灿烂笑意像是刻在脸面上,只为了令我安心的。不等多想,臭小子已又道:“不过,你这话有几点不通。”
不等我说话,他急急又说:“第一,我到人界已三百多年,哪个凡间老人能活这么久?还问他们我当年什么样?恐怕尸骨都早化成灰了。第二:我没有小时候。”
言罢便开门,大步往出走。
走了三五步又折回,朝我举举手中食盒,道:“我去给你热热。”
“喂,我不――”
饿字不等说完臭小子已二折身又走,我只好咽口水,低低道:“我又不饿。你急什么,说说话不成么。”
可臭小子脚步不停,正赶上慕蔚风迎面走来,俩人便撞个满怀,这一下撞得狠,慕蔚风忙伸手来扶:“似锦师弟,何事这样急?”
臭小子也不知听没听到慕蔚风说话,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匆匆离去,只剩慕蔚风原地呆愣良久,方轻叹一声,在开着的门上轻叩几下。
“笃笃笃。”
我也正呆愣,闻听门响良久方回魂。其实将将俩人撞上那一幕我已看在眼里,就是不知该说何。
便长叹口气,我在脸面上摆个难看笑意,“大师兄,有事?”
“这――其实,也没什么事。”
“大师兄你明说吧,什么叫也没什么事?你不会说谎的。”
“这,既然二师妹如此冰雪聪明,师兄我就直言。”
“您尽管讲。”
慕蔚风虽说要直言,却还是踌躇良久,想是在掂量该如何开口,我见他的样儿实在是为难,便替他道:“让我猜猜,师兄你是来劝我的?”
“正是。”
慕蔚风长舒口气,显然为我的有自知之明深感欣慰。
“让我再猜,师兄你一定觉得我归位在即不该动情?”
“这――算是吧。”
慕蔚风开始原地踱步,并不时偷眼瞄我。我生怕他瞧出昨夜端倪,情不自禁的去捋顺散乱发丝,并轻咳几声,端坐了,又顺势整理下衣衫角。
“师兄已知晓我被素素解封记忆的事?”
“部分。”
我不由噗呲一声笑,原来人都会变,慕蔚风什么时候说话也如此简洁了。而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将将去趟记忆深处,就人尽皆知了?!
唉,瞧慕蔚风这阵势,恐怕我昨夜自记忆深处飞过头,直接回了刘村这种事,早已不止他知晓。说不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