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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素素就浅淡一笑,道:“也难怪各位活神仙怀疑,素素本就不是人。”
“吓?!”我一蹦三尺高,条件反射的抽/回手,万不想她如此坦诚了。
“其实是妖也未必都坏,就算是人,也并非皆善类。”我顿了顿,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强烈,偷眼瞄她,果然低垂眼帘,看起来并不开心。
于是那收回的手又想再去搀扶着,却只是僵在半空中,无比尴尬。
素素就再笑,这次的笑容中竟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之意。
这笑容我怎么瞧怎么眼熟,似闫似锦在看到我汗珠子后,那个笑!
心莫名的惆怅起来。又想起那臭小子,也不知是酸是甜。一时间神思飘忽,忙不迭默念静心诀,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硬生生平复心情,再度瞧素素,我干咳几声,见她已起身坐着,只是将将因被我检查伤口时褪/去衫子,所以这功夫劲春/光一片。
再咳嗽几声,我顺手将被子为她拉高些。她又朝我感激的笑,并轻声问我:“姐姐,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如实回答,心道我记得什么啊!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早被你绕糊涂了好不好!
她也不再问,只听我说不记得,就低垂了眼帘,令我看不清眼内情绪。可她越这般样,再结合自打见她后的种种,我就越发难以控制的想歪了。
一时间便是许多杂七杂八念头,什么她与我本是小青与白娘娘的关系,我天上/人间的折腾,你就人间天上的追随;什么我俩早已在千百年前便相识,我是许仙,她是那特特报恩的白娘娘。呃,咳咳,我喜欢男人啊姑娘,拜托您报恩给银子就成,就不必以身相许了。
想到此就笑自己不靠谱,只听了人家说一句便如此多的联想,若说的多了还不定会不会想到爪哇国去呢。其实说起来素素神秘倒是真的,可自打相识就未害过我们,不但不害,还赠我蛇蜕,并亲自为我煮头皮屑喝,我如今能流汗指不定就是那碗头皮屑的功劳,就在刚刚她还舍命相救,即便不是人又怎样?!我们何必非要弄清人家真身!如今这样可倒好,她亲口承认自己不是人,我们还能怎么样?难道见妖就收,逢鬼便打,我们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们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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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也叹了口气,我字斟句酌:“其实不是人也好,妖更懂情。”
想不到这句话似杵到她心窝子,竟一把攥住我手,样儿十分激动:“姐姐,你终于记起来了?”
“呃?!”
“这句话啊。当初素素想不通,就是姐姐亲口告诉素素的。”
“这到底哪跟哪啊,我哪说过?素素,你不会早就认识我了吧?不是这一世?”
我突然心念一动,想着听她话头似乎我俩大有渊源,谁知这话问出她却闭紧了口不肯说了。我无比郁闷,就又问,但任由我说破嘴皮,她只是苦笑,到了后来大抵实在问得狠了烦了,她竟只轻轻抛出一句:“姐姐何不去问华阳。”
华阳?!
这名儿好熟!
我还要追问,她却一脸疲累,再抬眼瞧我时,一双眼水汪汪,泪盈于睫,略带哀求语气道:“姐姐,素素很累,真的,很累,素素想休息一会。”
我到底心软,便只好轻叹口气退出去。轻轻合上门,一转身正撞上个结实胸膛,抬眼就见闫似锦。
臭小子一副满不在乎样儿,随口问我:“一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谁说的,问出来了!再说了,我本是帮她检查伤势,又不是审/问/犯/人。”见他的样儿我就不服气,故意挺胸昂首,道:“不过我确实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她说华阳――”
本只是逞强,谁料闫似锦听了后竟似被雷电击中一般,那副不在意样儿消散殆尽,竟也是一把攥住我手,语气激动道:“你记得了?”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我手痛。”我呲牙,闫似锦实在力气太大,这爪子似铁钳子一般,是要把我手指头掐断啊!
他却不松手,只再追问:“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啊,就说华阳,俩字,一人名。”
“真的就俩字。”
“废话,我骗你干嘛。”
闫似锦哦了声,这才松开手。我见他的样便凑近他一点儿,笑嘻嘻道:“不就是个名儿,几辈子之前的事了谁还记得。我今生就是钱招招,只认得一个闫似锦。”
臭小子依旧面色不活泛,从前若听我说腻人的话一定会有所表示,不是作呕气我便是凑过来求抱抱亲亲至少也是拉拉手,可今儿我觉得自己说的话足够感天动地了,他竟然似个木头橛子一般,傻杵着。
“喂喂,傻了?”我不爽。
臭小子这才回魂,朝我勾唇角,道:“如果我就是那前世人呢?”
“那不最好!不都传天帝把女财神踹下凡要轮回三世!?而且据小道消息,当年女财神在月老那偷姻缘线逆天改命,想结一段好姻缘,结果好姻缘没来得及结,却杵到天帝肺管子,结果……。总之据我估计,天帝是在踹我下来后又是后悔又是反省又是被我痴情一片所感动,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特特把你也踹下凡,陪我万丈红尘走一遭。待到咱俩风花雪月够了,一起归位升仙,回九重天做对神仙眷侣,实乃美哉乐哉事一桩么。”
“那……如果我不是呢?”
“呃?不是?那你是谁?真是块石头?”我笑,并去扯他袖口,却被他双手扳住肩头,无比正经道:“钱招招,严肃点好不好?”
“好,我严肃点。”我叹气,想不通闫似锦何必如此紧张,但还是一字一句回他:“我只知道钱招招欢喜的是闫似锦!不管你是不是华阳,钱招招欢喜的只是闫似锦。”
他双手依旧扳住我肩头,因用了大力气,深切令我觉得臭小子中二期没过,干嘛啊,没事琢磨这些作甚?我虽前世记忆被禁锢,但那次梦中的确见过月老一屋子的泥娃娃,代表华阳的泥娃娃就是你啊,一样的眉一样的眼,一样的唇一样的鼻,哪能有错。
好吧,兴许臭小子只想得个承诺呢。可我怎么觉得,承诺这种事是该男方来做啊!
臭小子得了我承诺应是放心了,终是松开手折身就走,我在他身后唤他,他却头也不回,只不咸不淡的抛出话来:“饿了,回家吃饭。”
“家?”
“有钱招招的地方就是家。”
“可你的家在这还没动步呢。”
“有闫似锦的地方钱招招一定会回去,无论迟早。”
“如果我不回去呢?”
“一定会回去。因为闫似锦的家不会离开闫似锦的。”
臭小子步伐迈得很大,话说得无比笃定。
真是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家伙!谁和你谈家了?
望着那背影我腹诽他一万遍,直到再也瞧不见方转身,看一眼紧闭房门,我头又开始痛。回想方才交谈,素素好像与我说了许多,可细琢磨,我其实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她只说她不是人,那她真身是何?
我怎的这般不靠谱?!当时就该问她可是树林里那条虬褫的!不过看起来不像啊,但虬褫真身该是何种样儿呢?
唉,说起来都是白日里闫似锦那个苦涩笑容搞的,令我今儿一整日都魂不守舍,脑袋瓜不灵光。
我久久立在门外,直到群星横亘成银河一条,方长叹口气,仰起头看星光月华,突就发现一处蹊跷。
却是有阴阳二气流动不休,并缓缓汇聚到素素房顶三尺处。
要说这人间界分阴阳之气,白日里阳气盛阴气弱,夜间阴气盛阳气弱,而子午之时则是阴阳二气同存之际。并每个村屯城池皆有七关,云垦关乃是阳气最盛之处,村屯城池又有地眼,如今正是夜间,虽不知时辰,但绝非子午,这素素房外怎会汇聚阴阳二气呢?而且据我这双眼所瞧,素素所居之地也绝非刘村地眼,这奇怪现象到底因何出现呢?
呃?我何时不用开天眼也可看到阴阳二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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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在我身上发生的奇怪事的确太多。自打汗珠子回归月事降临;如今又多了第三样;这一双眼能辨阴阳,此种功夫别说似我这般混日子的修行百十年,就算实打实修行个千八百年也很难练就。远的不说,便是我那位宝贝大师兄吧,人家平日介早晚课不落,并日日夜夜用功;也仅能凭开天眼看个阴阳而已。
越想我心越抽紧,难道真的是晨起那碗头皮屑的功劳?啧,这位神秘的素素姑娘到底为何接近我?到底为何要帮我?
我到底应该记得什么?
华阳,华阳又知道多少?我该去何处找华阳?!
若闫似锦真是华阳转世,那么就看他如今这状态,也是与我一般前世记忆被禁锢了,所以就算他大活人摆我面前,我依旧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啊!唉,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立在原地傻杵着,我只呆呆地瞧着那阴阳二气流动汇聚,自素素房顶缓慢钻进屋内。
不由重重叹口气,直到此刻我方看明白。这屋里的主定然是在吞吐阴阳,说不准是练功抑或内调呢。
好吧,你送我个辨阴阳的本事又救我,我也不为难你,无乱练功还是内调我都不插手,只要在刘村你不兴风作浪就成。
这般想着就觉得一通百通了,倒也是,何必苦苦纠缠于她到底是人是妖呢,我本就不在乎这些迂腐的大道理,栖霞派又是那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地儿,就算闫似锦一直在怀疑素素身份,还不是没打算斩妖除魔。
一时间多日来萦绕在心头的郁郁也消散,似乎解开个大难题,竟是说不出的轻松。而得了辨阴阳的本事后我更是心情好得不得了。
于是这一路行便一路东瞧西望,要说能辨阴阳也好也不好,不用开天眼倒是省时省力了,可时不时自眼皮子底飘过的孤魂野鬼,还真得个胆子大的,否则就这般走夜路走回家,不被吓死至少也得吓瘫了。
也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您说同样做鬼咋就差距那么大呢?!有看似寻常人一般的,也有披头散发对不起观众的。到了后来我看也看的麻木了,万不想小小刘村孤魂野鬼这般多。
村尾到村头的路并不算远,很快便见那篱笆墙围着的院落,以及自闫似锦屋内透出的一点微光。
一眼见了那光亮,心就无比沉静下来,只似长途跋涉旅人猛然寻到了落脚地,便一心想要停下脚步歇歇。
暗笑自己对臭小子愈发在意愈发上心,我推开院门,抬步入内……
自此后一日三餐皆由我送,而再见素素时我自然不忘追问她上回的话到底真假,并华阳在何处,为何要我找华阳去问,难道我前世求爱不成被华阳一拳打下凡,并非被天帝爷贬下凡的?!
可任由我怎样套话怎样问,素素只是摇头否认曾与我说过那些话。到了最后更是一副委屈样,细声细气道:“姐姐要是觉得素素为大家添麻烦了,素素离开就是。”
言罢就起身走,那娇弱身子将起,便晃晃悠悠的重又跌回椅子上。我见她背后伤口因这剧烈活动又有血水子渗出,也不好继续逼她,就只能自己郁闷了。
见她的样,我知晓要指望自她口中挖出什么大秘密,比登天还难。不过凡事都难不倒我钱招招,既然你全盘推翻,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本已想通了不追究的心便又被她勾起,我寻了个时机好一番哄骗慕蔚风,令他同意去帮素素普及道学知识。眼瞧着俩人潜心研究起《道德经》,我这才关上门,并拉着早已等候的闫似锦一路飞奔。
我俩要去的地界不是别个,正是当初发现虬褫的小树林。我是有个打算的,这素素若真的是妖,身上又有蛇蜕味道,那么一定不会是小蛇妖,说不准便是树林里那条虬褫呢。
树林一到我便与闫似锦直奔那空心枯木。闫似锦只道我疯癫,我却不理会他揶揄,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歪头朝枯木内里瞧。
却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眼珠子,也自内往外瞧,虽早已做了心理建设我依然吓得心当即停跳。强自镇定,我后撤,再度往内瞧,就依稀瞧见那对眼珠子是生在一颗美人头上的,而美人头长发如云,那如云的发丝披散在雪白蛇身上,奇异至极。
呆呆的与那位美人虬褫对视良久,我方叹口气,暗道是自己多心,虬褫还在,素素又被慕蔚风看守住,那么便可以确定素素不是这条已有半仙之体的虬褫了。
于是就又拉着闫似锦回家,一路只闭紧了口不说话,臭小子见状便逗我,言说虽然素素不是虬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