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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玹在苏州府闭门造车之时,并未见过其他修道人,但自从他去了东都洛阳城之后,就对遇见修道人见怪不怪了。
虽然修道者多是隐居山上,但是也不是完全避世而居,特别是一些修道门派,总会派门人弟子下山历练一番。
修道人不经尘世炼心,很少有大有成就者。修道人除非天才绝艳、道心坚毅,否则想要问道长生,如同难以上青天!因此很多修道门派都会安排门人弟子下山历练。
在李清玹的眼里,这位不知容貌的白衣女子,显然是某个修道门派的历练弟子。李清玹只是看了一眼白衣女子,随即便离开了岳阳楼。
李清玹修成龙虎真人之后,已然可以辟谷不食。在《大戴礼记·易本命》一文中,曾有这样的记载:“食草者善走而愚,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
李清玹目前处于食气者神明而寿的境界,不过他已经隐隐触到了不食者不死而神的境界,只是还没有真正突破到不食者不死而神的境界。
若是李清玹修成这等境界,怕是直接成就大道金丹了。李清玹虽然不怕风餐露宿,但他又不是佛家宗派的苦行僧,因此没有必要在野外露宿休息。
李清玹不急不忙的沿着洞庭湖逛了起来,他打算在这附近找家客栈住上一晚。
这洞庭湖旁景色秀丽,又是水陆交通要道,因此商旅游客自是络绎不绝,所以洞庭湖畔的客栈自然也不少。
李清玹闲庭却步般的逛了片刻,便即来到了一处颇为雅致的客栈。这座客栈四四方方,两层小楼,客栈的旗子树在了客栈东南侧。
这面边缘绣着金丝线的客栈大旗挂在一根高杆上,迎风招展。旗子上绣着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在李唐帝国中最为出名,悦来客栈的总店在西都长安,分店开遍了李唐帝国的各大州府。就算是来福客栈、同福客栈与悦来客栈相比,都略为逊色了一些。
李清玹看着悦来客栈木门两边的楹联,不觉间露出一丝讶然之意。只见悦来客栈木门两边的楹联上写有两行字,这两行字写的一般,但是内容颇有意思。
“往来人间途,途间任来往;逍遥天上客,客上添逍遥。”李清玹低声默念了遍这两句楹联,随即便微微笑了笑。
李清玹施施然走进了悦来客栈,客栈的大堂当中,有不少食客都在用午膳,这些食客多是些商旅游人,只有少部分人是江湖豪客。
“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是住店还是打尖?”一位年轻伙计恭敬地问道。李清玹淡淡说道:“给我来一间上房,再给我准备好热汤沐浴。”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年轻伙计对李清玹赔笑了一声,便即回头喊道:“掌柜子,一间上房!”
李清玹这是第一次来岳州,本来李清玹想要直接略过岳州,直接前往巫州,然而李清玹忽然想起了岳州城内曾有位故人在此。
这位故人是李清玹师父张志诚的至交好友,李清玹少时曾经见过此人。此人姓棠名沐阳,是位江湖豪客,有着武道大宗师的修为,在荆湘之地大名鼎鼎。
李清玹曾听师父讲起过这位棠沐阳,这位棠沐阳是荆湘之地的排帮帮主,控制着沅江、湘江、资水、澧水至长江水域的一切水运运输,排帮的实力极为庞大,等闲江湖势力根本不敢招惹。
这位棠沐阳不仅是排帮帮主,而且还是岳州悦来客栈背后的大东家,在江湖上可谓是有着万贯家财的江湖大佬了。
不大片刻,先前的那位年轻伙计就送来了热水。李清玹心中一动,淡淡问道:“请问小兄弟,不知这悦来客栈幕后的大东家可还是那位排帮帮主了?”
年轻伙计谨慎的看了眼李清玹,低声说道:“公子所言不差,排帮帮主大爷一直都是我悦来客栈幕后的大东家。”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沉吟道:“不知…这位…棠帮主…算了,有劳小兄弟解惑了。”李清玹说罢,就从腰间掏出了七八枚铜板,然后递给了年轻伙计。
年轻伙计眼露喜色,直接接过了李清玹的赏钱,恭敬地恭维道:“多谢公子的打赏!”年轻伙计对李清玹微微施了一礼,便即缓缓退了下去。
李清玹闭目躺在木桶之内,心中忽然闪过了先前见到的那两位女子,那两位女子必然认识,红衣女子或许与棠沐阳有些关联。李清玹这般想着,便即泡澡沐浴起来。
第265章 两位女子
就在李清玹在房间内沐浴之时,楼下掌柜子与别人的谈话忽然引起了李清玹的注意。
“老夫见过大小姐,今日客栈内已经住满客人了,大小姐所说的事情,老夫也不太好安排,还望大小姐海涵。”
“蒲伯,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今日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顺心?”一个有如黄鹂般的声音悠然说道。李清玹听得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赫然是那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抱怨了一句,转身对一旁的白衣女子说道:“表姐,随我回家吧,父亲他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李清玹若是在一楼大堂,必然认得出白衣女子就是那位骑白马而来的女修。白衣女子看了一眼红衣女子,柔声说道:“小妹,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外舅的意思?”
红衣女子眨了眨灵动的双眼,轻笑道:“表姐,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白衣女子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如此,我就随你去见一见外舅。”红衣女子见自家表姐应了下来,随即高兴地露出了小虎牙。
李清玹虽然不曾听过白衣女子的声音,但是以他的灵识可以感应到,与红衣女子说话的女子赫然是那位怀有八寸真气修为的白衣女子。
“表姐,我父亲他并没有生你的气,他只是面子上抹不开,但他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回来的,毕竟他是你的外舅,不用闹成这般地步吧?”
白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秀眉,随后舒展开来,并淡淡说道:“小妹,我和外舅之间的事情,你不懂的,你也不要多问了。”
红衣女子摇了摇自家表姐的胳膊,娇声道:“姐姐,以前你总是说我年纪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姐姐,你也只比我大三岁呀,如今我都十六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当年的那件事情还要瞒我到多久?”
红衣女子讲到这里,顿时心中灵光一闪,转头对着候在一旁的掌柜子说道:“蒲伯,给我们沏一壶碧螺春,我要和姐姐好好谈谈。”
房间内的李清玹已经穿好了衣服,随后就出了房间,往楼下的大堂内走去。李清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并让店小二给沏了一壶明前的君山银针茶。
此时的一楼大堂内,已经没有多少食客了,除了李清玹与这两位妙龄女子外,也就有五六个食客在用膳,这五六个食客看起来像是前来洞庭湖游玩的游学士子。
这两位妙龄女子都长得花容月貌、天然艳丽,因此五六位游学士子忍不住频频看向了这两位妙龄女子,红衣女子皱了皱秀眉,狠狠瞪了一眼那五六位游学士子。
这五六位游学士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因此面皮较薄,几人被红衣女子瞪了一眼后,便即不在偷看两位妙龄女子,只是埋头吃饭而已。
白衣女子温柔地看向自家表妹,柔声道:“小妹,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这次我只是回来见见你,明日一早我就走了,我的那几位师弟师妹,还在等我回去安排住宿的地方。”
红衣女子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娇嗲道:“姐姐,这有什么好安排的?叫蒲伯给他们安排在后院住宿就是了,再让人送上些夜宵。明日一早,姐姐再过来便是了,这客栈是咱们家的,难道姐姐还要让他们去别家客栈住宿么?”
白衣女子笑了笑,轻声道:“妹妹,你都是大姑娘了,以后也是要相夫教子的,你以后可不能这么随性了,不然会让你夫家笑话的。”
红衣女子听了自家表姐的话,顿时脸庞变得通红,红衣女子气鼓鼓的说道:“姐姐,我现在不想嫁人,以后要嫁的话,我也得嫁个喜欢的人,姐姐你比我还大三岁,你为何不嫁人呢?”
白衣女子轻笑了声,柔声道:“小妹,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修行中人,不用在乎世俗眼光。而你不同,你若是在这么我行我素,就不怕把我外舅气出个好歹来?”
红衣少女噘了噘嘴,不服气的说到,“姐姐,你虽然拜入了修行门派,但你并不是出家的女冠呀!我就不信,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你不会嫁给他?”白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红衣少女见状,自顾自的说道:“姐姐,我前段时间修成两寸内劲了,如今我也是位一流高手了,我准备过段时间去游历江湖,做个打抱不平的江湖女侠,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呀?”
白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秀眉,沉声说道:“小妹,这江湖险恶,不适合你去游历的。这世上最危险的不是刀剑,而是深不可测的人心,你若是想要去游历江湖,以后就不要认我做姐姐了!”
红衣少女听了这话,顿时面色一白,她知道自家表姐所说言之有理,也知道这江湖险恶,因为她父亲就是江湖上的一方巨擘,她没少听了江湖上尔虞我诈的故事。
红衣少女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姐姐,我不想一直闷在家里,我想出去见见世面,姐姐若是不放心我,那我跟着姐姐去游历江湖好不好?姐姐你最好了,从小你就很疼我。”
白衣女子轻叹了一声,柔声说道:“小妹,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若是能说服外舅,我就带你出去见识一下这座山河,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前提是你说服外舅才行。”
红衣少女闻听此言,立时抓住了自己表姐的双手,娇声道:“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我父亲那边,我来搞定,姐姐你说话算数哦!”白衣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白衣女子端起茶杯呡了口茶,不经意间瞧见了角落里默默品茶的李清玹,白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之意。
白衣女子将茶杯放下,随后长身而起,朝着李清玹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李清玹放下了茶杯,淡淡说道:“这位小姐,有何事情么?”白衣女子对李清玹微微一礼,轻声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敢问公子,可否姓李?”
第266章 庐山女冠
李清玹对白衣女子微微回了一礼,“这位小姐,你如何知道在下姓李?”
这白衣女子虽然只是位练气境修道人,但李清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身的气息,因此白衣女子察觉到李清玹偷听她俩谈话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敢问李公子可是出身赵郡李氏?并且客居苏州府?”
李清玹闻听此言,立时心中微微一惊,但他面上不显惊容,只是淡淡说道:“这位小姐,是又如可?不是又如何?”
白衣女子秀眉微蹙,沉吟道:“小女子并无恶意,只是觉得李公子很像一个故人。”
就在白衣女子与李清玹谈话的时候,红衣女子走了过来,红衣女子看了看李清玹,忽然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红衣女子轻声道:“表姐,这位李公子很像姑母房间里那幅画上的人物,只是这位李公子比起那幅画上的人物,显得更为英气一些,少了几分儒雅之意,我觉得还是那幅画上的人物更好看一些。”
李清玹听了红衣女子所言后,心中立时升起了一丝疑惑。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自家表妹,轻声呵斥道:“小妹,注意你的言辞,不可对李公子无礼!”
李清玹笑了笑,对红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所说的画中人物,不知是何出身来历?可是与我有什么关联么?”
红衣女子蹙了蹙秀眉,轻声道:“我不知道画中人物的出身来历,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姐姐吧!”李清玹闻听此言,顿时看向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轻咳了一声,淡淡说道:“家慈房间中的那幅画,出自翟琰大家之手,画中人物姓李,名讳李静之,出身赵郡李氏,客居苏州府,世人都称他为白云先生,不知李公子听说过此人么?”
李清玹听了白衣女子所言后,顿时怔了怔,片刻之后,李清玹才道:“小姐所说之人,正是先父,不知令堂如何认得先父的?”
白衣女子听了李清玹所言后,顿时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说道:“李公子,令尊他竟然仙逝了?不知令尊何时仙逝的?”
李清玹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说道:“家父仙逝已有十余年,小姐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不知令堂如何认得先父的?”
白衣女子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李公子,家慈曾经受过令尊的大恩。十八年前,家慈与友人春游踏青之时,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