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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相师祝祷完毕之后,睁开双眼,把那三枚开元通宝放到手中,随后他双手紧扣,闭目不言。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就见那相师把手中的三枚开元通宝往上一抛,三枚铜钱在空中急速旋转,随后落在摊位上的卦盘中。
中年相师看了看卦象,拾起三枚铜钱,再次抛向空中,如此共抛了三次。相师取了铜钱在手,再次闭目低语道:“兑宫三象,吉凶未判,再求外象三爻,以成一卦,以决忧疑。”
中年相师祝祷完毕后,再次抛了三次铜钱,前后共抛了六次。相师收起铜钱,把小铜炉放在摊位下,才看向李清玹说道:“庚金之气位属西方,你所求庚金灵地位于城外西边。”
“你出了西城门径直往西走,走个十八九里地。走到那里,当头有一座青山,你从山脚处往上走八十一丈,此时刚好到达峰顶,那里就是庚金灵气浓郁之地。按卦象所示,这处山峰底下有座铜铁矿脉,庚金灵气十分充足。”
中年相师顿了一顿,笑着说道:“那里虽然庚金之气充足,不过想要得到纯粹的庚金灵气,还需另外做些补救之法。老夫看你颇为顺眼,就指点你一回吧。”
李清玹连忙施礼道:“还请先生指点。”中年相师道:“你若在那山顶之上结庐筑室,房屋朝向该是坐北朝南,你可以在西墙上开一窗户,放上秋神蓐收的神像,招来西方庚金灵气。”
李清玹连忙答谢,中年相师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仆从被我打发去西门那里等着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李清玹又掏出一百两银子,道:“还望老先生收下……”
“这百两银子老夫就不要了。”相师摆了摆手,道:“我已收了你的猴儿酒,老夫不是那等爱财之人,快走快走,莫要烦我。”
说罢,中年相师起身收拾起了摊子上的东西,边收拾边说道:“老夫收摊了,还请离去。”李清玹朝他施了一礼,道了声谢,便转头离开。
中年相师看着李清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低声自语道:“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后辈,弱冠之龄已是坎离人物了,不错不错!”
李清玹与郝明东在西门汇合之后,便领着郝明东往城西方向而去。郝明东疑惑的问道:“郎君去城西作甚?”李清玹说道:“我欲前往城外十八里处一趟,看一看那个地方。”
郝明东愣了愣,低声问道:“郎君去那里有什么事情吗?”李清玹听他语气不对,顿时问道:“你知道这个地方?”郝明东答道:“那里原是周灵王墓冢所在,后来当作皇室狩猎之处,什么鹿狼野猪,黑熊虎豹都被打得干净了。”
“再后来,那里被当今圣上赐给了一位皇孙,如今那位皇孙当了王爷,在那附近筑庐修室,作了王府名下的别院。”李清玹问道:“那位皇孙是谁?”
郝明东道:“正是当今太子殿下的长子,奉节郡王李适。”城西十八里处。这里原是周灵王墓冢,后来又作了皇室狩猎之处,再后来赐予奉节郡王。
年前奉节郡王于此地建立一座山庄,立于山下,而此地风景极好,因此奉节郡王若有闲暇,常会来此居住。李清玹和郝明东行走在山林之间,只觉四野寂静无声,颇有肃杀之意。
多年前李唐皇室曾在此狩猎,因此草丛林间,时常有兵甲短刃,锈迹残刀,或发射后未曾回收的箭矢。后来安史二贼起兵叛乱,叛军曾经在此山上驻扎,故而颇有寒冷萧肃之意。
两人从山林走出,来到官道之上,才觉得眼前突然一亮,露出宽敞明亮的视野。郝明东有些疑惑李清玹为何专门进入山林观察一番,然后才折返回官道之上,他有些没想明白。
李清玹看看了看他,笑着说道:“此地距离洛阳城已有十八里,算是一处静谧之地,先前见这附近有断刀残剑,才特意进入山林瞧了瞧。诚如你之前所讲,此地曾是皇室狩猎之地,虽已废弃多年,然而残留痕迹仍有肃杀之意,不愧是陇西军事贵族起家的李唐皇室。”
郝明东说道:“这里确实是李唐皇室当年狩猎之地,如今这里被圣上赐予奉节郡王,但郡王只建了一处别院,命人看守。对于其余山脉道路,倒是未曾命人看守,郡王允许附近樵夫可以上山采伐。”
李清玹听了这话,淡淡说道:“奉节郡王还真是宅心仁厚,不知郡王可在别院之中否?”郝明东道:“奉节郡王乃是太子殿下的长子,虽不用上朝,但也时常进宫给太子殿下请安。”
“不过这几日,奉节郡王正是闲暇之时。据说每逢闲暇之时。郡王都会来这处别院住上几日,一来是因此地风景秀丽,二来又远离皇城是非之地,所以郡王常常来此小住。”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说道:“此前我倒不曾认识奉节郡王,之前若是跟郡王求一处地方,恐怕还要许些好处,但现在这事倒是好办了。”郝明东问道:“郎君前往郡王的别院,所为何事?”
李清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为了修炼一种神通。”“神通?”郝明东吃了一惊,他也知道这类事情知道越少越好,但仍是忍不住问道:“郎君,此地可是那相师告知与您的?”
李清玹微笑道:“没错。”“郎君觉得那位相师可以相信吗?”郝明东说道:“江湖之中,唯独堪舆术士不可相信。”李清玹平静道:“之前我也不曾相信于他。此时确信不疑。”
郝明东呀然道:“郎君竟如此相信他?”“之前我曾观察那相师,只觉得他是个普通人,后来再去仔细看他,便发觉这相师高深莫测,非常神秘,我无法看透于他,更无法揣度他的来历。”
李清玹顿了顿,轻声道:“先前那相师点破那蓝袍青年有血光之灾,让我前去化解蓝袍青年的劫难。当我出手之后,便立即有一辆马车翻倒,一匹骏马脱缰奔出,却撞在那蓝袍青年原本所呆之地,可见这位相师的确是料事如神。”
郝明东道:“那也有可能是碰巧了。”李清玹道:“若仅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有一点太过巧合了,你可知蓝袍青年是何人?”郝明东摇头道:“小人不知。”
李清玹淡淡说道:“正是奉节郡王。”郝明东吃惊道:“竟然是郡王殿下。”“不仅如此,我让奉节郡王躲过劫难时,招惹了一人,却从那人的同伴身上获得一味珍稀药材,此药材正是九姑娘名单上未曾寻到的那一味药材。”
郝明东目瞪口呆,顿时哑口无言。李清玹自语道:“诸般事情碰到了一起,就证明了此事不是巧合。”先是获得太白乌头,又获得庚金灵地之所,诸般巧合汇聚在一处,便使人莫名心惊。那位中年相师绝对是大唐修道界的顶尖人物!
第124章 太子殿下
两人边走边聊,此时已离那座别院不远了。然而此处属于奉节郡王名下的产业,别院的护卫自然不少。
当他二人走近别院时,已有两名护卫拦住他二人,当头的那个侍卫喝道:“此地乃王府别院,尔等闲汉赶快离开。”
郝明东皱了皱眉,喝声道:“说话客气点,你说谁是闲汉了?”李清玹闻言笑了笑,朗声道:“在下李道玄,前来拜会王爷。”
那护卫被郝明东喝斥了一句,心中有些火气,闻言不屑的说道:“你不过是一白面书生,竟也想拜会王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郝明东听了此话,顿时怒气横生,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李清玹伸手拦了下来。李清玹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我是你家王爷的好友,还请通报一声。”
那护卫冷哼道:“我家殿下的好友?殿下的好友我都认识,你竟也敢随便冒充?再不离开此地,休怪刀剑无眼!”
李清玹皱了皱眉,取出李适所送的玉佩在那护卫眼前亮了亮,淡淡说道:“我是此玉佩主人的朋友,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那玉佩仅有半个手掌大小,玉质温润,色泽青白,上面雕有一头五爪金龙,具体而微,栩栩如生。
众护卫都认得这个玉佩乃是自家王爷所有,他们见了此物俱是大吃一惊,先前那个护卫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后面的护卫统领看到那枚玉佩,心里蓦然一惊,连忙上前对李清玹施了一礼,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玉佩,转头吩咐道:“快把玉佩呈给殿下。”随即有人双手接过玉佩,快步往庄内而去。
护卫统领狠狠瞪了先前那人一眼,不着痕迹地塞了把银两给李清玹,低声道:“我这些兄弟都是宫中宿卫出身,难免有些眼高于顶,自从被调到此处守卫以来,日夜巡逻,也着实辛苦乏味,又都是些没吃过苦的年轻人。”
“先前被公子那随从呛了一句,心中难免有些火气。还请公子把这些银两收下,算我这兄弟赔个不是。”
这护卫统领觉得李清玹既然声称是殿下好友,又有殿下的玉佩在手,应该所言不虚。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手下的兄弟,是万万不能得罪于李道玄的。
李清玹把钱反推回去,皱眉说道:“阁下无须送我银两,至于刚才那事,本人也不会追究的。”
护卫统领脸上阴晴不定,他想了想,又添了一袋,他再次把银两塞到李清玹手中,低声道:“这些银两,还请公子收下,否则我等兄弟过意不去的!”李清玹挑了挑眉,便不再推脱,随手收入囊中。
护卫统领吐了口气,今日的事情算是压下了,不过自己俩月的俸禄却没了。随后,他狠狠瞪了先前那人一眼,比划了个手势。
先前那人顿时面如死灰,统领的手势即是说,这钱必须还。统领塞给那书生两袋银子,差不多有二百两。他只是个普通护卫,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百两银子,这笔债务要还两年才能还得清!
别院客厅内,一个中年人端坐椅上。这椅是金丝楠木所制,极是宽大,可容两人并排坐下,而椅子两边的扶手上,雕有螭龙形状。这中年人一身淡黄色衣衫,上面绣有五爪金龙,兴云吐雾,栩栩如生。
看他龙凤之姿,日月之表,极具威严。而在他的年前,李适正垂手而立。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李豫,李适的生父。那紫衫少女则在一旁冲着父王李豫做鬼脸,而李豫却当做没看见。
李豫沉声道:“你们说那书生看似十七八岁,尚未及冠?还有人称他为先生?”李适恭敬地道:“是的,父王。”
李豫喃喃说道:“以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算他是自幼修道,最多也就初成真气了罢?”俗世之中练武倒是容易见效,就算没能修成内劲,至少也能练成搬运气血了。
而修道练气却是难度非常大,就算是十几岁修成气感,之后的数十年也不一定修得成真气,俗世之中修道太难,难于上青天!
“真气可以修身养性,使得修道人看起来比常人年轻,想要青春常驻,除非是龙虎真人才行。也许这书生看着年轻,实际年龄恐怕已有二十多岁了。”
李豫默然片刻,说道:“按你们所说,那个自称周仲宁的人,曾在黄山浮丘峰上修行过,也曾盗过猴儿酒,应该也是个修道人。”
“既然这周仲宁称那书生为先生,那位书生的修为应该不低,但是人杰榜上的诸位年轻英杰,为父俱都知晓,人杰榜上也没有这个被称作先生的书生才是。”
忽然有个声音道:“此言差矣,殿下这回错了。”李适与紫衫少女都知道那是自家父王身边最为神秘的心腹,平时都是时隐时现,两人早都司空见惯了。
李豫听他说话,不禁说道:“还请先生细细道来!”“前几日,人杰榜上第六的任凌风,修成一柄上品飞剑,却被一个来历神秘的书生所杀。后来人杰榜第四的刘子鸣,则下了战帖,与那书生约斗。”
那声音顿了顿,道:“因约斗一事,司天台的人杰榜暂时未有重新排列,但众所周知,那位书生确实非常厉害,堪称年轻翘楚,人杰榜上有望在前四之内。”
李豫说道:“此事吾已晓得,当时吾听到此消息时,听闻他尚未及冠,也惊叹过一番,难道这回适儿遇上的就是此人?”李豫顿了顿,说道:“难道真有这般巧合,莫非真是同一个人么?”
“但我所得的消息上只说他是道玄道人,倒无先生之称。”那个声音说道:“道玄先生之称,是在昨夜才传出来的,殿下久居东宫,一时不知,倒也正常。”
“因今日上午有人得罪于他,司天台的天文博士郑渟之忙去求情,称他为道玄先生,于是就坐实了道玄先生之称。”
李豫点了点头,道:“原来这样,倒是名副其实。”这时,有一护卫求见,那护卫施礼道:“禀殿下,院外有一个自称李道玄的书生求见,而且他有郡王的玉佩。”
当把玉佩呈上来时,李适心中甚为欢喜,他恭敬地对李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