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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王牧思索道,“这丹药,直接改变了……修士的姻缘因果?”
“没错。”月神眼神微凝,“你所说的忘忧丹,忘了双方的记忆,但双方情缘尚在,那么依旧会相遇,会产生情缘,只有时间才能完全慢慢淡化这种后续的情缘。”
“如果是直接消除自身情缘,那相当于消除了自身的某种因果,非同凡响。”
王牧懂了。
“乾洲这边姻缘本来就不好了,卖这种丹药,完全是在阻碍!”
月神有些生气,“虽说,那无名丹师卖这丹药讲究一个自愿……”
“那不就得了。”王牧道,“人家都自愿去买,你也管不着吧?你一个上界仙官还管人家赚钱是吧?”
“那也得去看看。”月神道,“而且,我打听过,那丹药卖得不过,不赚钱……”
“你说,不赚钱,图什么?”
“我看是别有所图,怕是自己姻缘不成,就专程想破坏他人姻缘……”
“……”王牧。
“你这是纯粹的主观臆想……”王牧道,“都是上界仙官了,能不能客观点?”
“你少废话,去不去?”
“去……”
王牧无奈摇头,这九洲之大,什么修士都有。
哪能管这些?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仙官呢。
接着,王牧与月神多方打听,发现这位无名丹师飘忽不定,只有一个道号:
“解尘。”
而且,不只是在修仙界,时而还在凡界出没。
反正相遇有缘,偶尔才会放出一批忘情丹。
“我看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王牧道,“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不可能。”月神摆手,“那忘情丹在乾洲名气很大……服用过的修士都说好,千金难求。这影响或许没有你吃登仙境软饭来的大,但也不小。”
“情可淡,怎可忘?”
“想要妄图消除因果姻缘,炼制出这种丹药,也必会遭受非同寻常的业力天谴……”
“不然,你以为消除的因果,去哪儿呢?”
“还不是自己承受了?”
月神冷哼一声,“万事万物自有轮回,一个仙力都没有的修士,想要妄图修改此界的因果,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这么严重?”
王牧想了想,或许还真有这么严重。
看看墨心蓝就知道了。
她所受到天谴枷锁,就是由此而来,医人者,救了本应该死去的人,那么其中就要承受这诸般因果。
“我是想劝人好自为之。”月神道,“不要再炼制这种丹药了……而且,能研究出这种灵丹的,也确实非寻常修士……”
月神十分强硬的想要找到这位解尘的丹师。
王牧只能顺从。
乾洲地域广阔,想要找人还是挺难的。
不过么,王牧想了想,感知了一下云游。
【云游:乾洲,无忧村(!)】
云游事件来了。
有了月神的前置,此次出现的云游,王牧猜测应该大概率和这位无名丹师有关系。
无名无名,之所以叫做无名,自然是没有真正的名号。
无忧村,王牧打听了一下……额,在乾洲有十多个无忧村……大都是凡人的村落。
虽然没有信息渠道,但通过外挂,想要找到似乎不难。
消耗了行动点后,得知云游事件的无忧村,大概在乾洲偏西一代。
于是,王牧假意带着月神乱窜,来到了此地。
无忧村,与名字相似,凡人间的村落,附近有数的大宗,最近的都是相隔上万里的焚天观。
远远比不上安乐村。
不过么,这地方有趣的是,和安乐村倒是有几分相识。
有山,有水,有林,有河,一切皆有。
并且还经常能看见一些修士来此。
“与新手村竟是有六七分相似……”
甚至和安乐村布局,都有几分相似,王牧来到此村时,差点以为回到安乐村了……
好在,人不一样……
“这地方不错啊!”月神津津有味的看着四周,“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小子,不错嘛,还知道本仙官喜欢这种清净的地方?”
“是向带我来这里散散心?”
“……”王牧。
“罢了,那我散散心吧!”月神对凡间烟火似乎有着几分情怀。
大概,这可能和黎朝有关系吧。
毕竟黎朝当年就是人间烟火鼎盛的朝代,在飞升上界后不知道那份烟火,有没有消失……
王牧感慨了一声,看着月神撒丫子朝着村中的篝火奔袭而去。
大概是村里面猎取到了一只重量级野兽,如今正在烧烤野炊,众多村民围绕在中心,载歌载舞……
“那位无名丹师,应该有可能就在里面……”
王牧四处打量。
这时,一位黑袍男子在身旁开口道:
“这凡间烟火倒是有几分别样的魅力,只可却只是一时之绚丽,无法永恒。”
王牧侧身看过,随意扫了一眼这位自言自语的黑衣男子。
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应该是修仙者,而且实力不低,其模样不算俊美,却有种淡定泰然的气度,应该是乾洲那些一流宗门的弟子。
“年轻人此话不假……”王牧随口道,“可凡间烟火能有一时之绚丽就足够了,对于凡人而言,也不需要永恒。”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看了王牧一眼,上下打量道:
“你是……”
“一介散修。”王牧道。
“如此年龄,还是一介散修……”黑衣男子微微摇头,“想必也是贪恋那些凡间烟火,身为我辈修士,还是须得以仙道长生为己任。”
“……”王牧。
怎么说话的?
这乾洲修士就是趾高气扬的,王牧无语。
“散修怎么了?”王牧道,“九洲芸芸众生,有你这等出自宗门的精英修士,自然也该有我这等散修,否则这九洲不就是九洲了。”
“天底下,不是谁都能成为那一位位高高在上,强大无比的登仙修士。”
“也不是每一位修士,都要追求那仙道长生……”
“若无这芸芸众生相衬……一切都是虚无罢了。”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这次竟是认真无比的打量了一番王牧。
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中年男子,只可惜,鬓角斑白,面容沧桑。
而且,境界瓶颈,气机阻隔,显然没有多少时日了。
他哈哈一笑道:
“倒也是,芸芸众生,自然有芸芸众生的追求。”
“不知兄台来此作甚?”他问道。
“你刚才不说了么。”王牧道,“散修自然是贪恋凡间烟火,我这等修士,已经快如尘土了,在乾洲修仙界不值一提,不如来这凡间显圣,得一缕人间烟火,安享晚年。”
“修行多少载?”
“记不清了。”王牧笑道。
记不清了,那必然就是很久了。
“我这些年所观的修仙者……”黑衣男子道,“修行时间越久,境界越高,越是难以割舍自身的修为。几无能完全放下的,哪怕练气筑基一流的修士,都想着在最后的生命,努力再上一层。”
“即便是凡间修士,只要有一缕希望,倾家荡产都不惜求得几分仙缘,苟活于世。”
“如兄台这般完全放弃的……”
“真是奇妙……”
“摆烂而已。”王牧道。
“摆烂?”
“就是破罐破摔,任由诸般事物发展。”王牧懒洋洋道。
没办法,冰青古树说的元木长生功的修行方式,大概就是这种摆烂式修行。
游历尘世,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就自看,增阅历,见疾苦,历世事,经浮沉……说白了,其实就是摆烂呗。
任由时光岁月推人前进,长生功自会突破。
“摆烂……”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有意思,有意思!不过世人若是都摆烂了,那这世间也忒无趣了。”
“那是自然。”王牧道,“要能前进,谁想摆烂呢?况且,这世间推着你前行,有时也是摆不动的。”
“没错。”黑衣男子感慨一声,“兄台说的有理,就比如如今九洲新出现的这个东方牧,大有一扫九洲风起的迹象……”
“不知兄台怎么看?”
说到这,黑衣男子道,“这东方身为先古圣贤,一出世就招惹无数女修,花心无比,可偏偏靠着一堆女修硬生生撑起了一大片的势力,如今又扫边了九洲魔道,真是……”
黑衣男子摇摇头。
王牧笑了笑,这大概是许多九洲修士的内心想法吧。
也正常,毕竟这世间有几人能了解缥缈絮呢?
缥缈絮故意搞臭自己名声,在王牧看来其实不只是为了针对自己,可能也是为了以后的谋划。
“其实这位东方牧……”王牧沉吟片刻,“并不简单……”
“哦?”黑衣男子一愣,“兄台有何高见?”
“此人虽然花心……”王牧道,“看似出世后勾搭诸多女性,可能他对这些女修并未有任何情感,他的行为看上去花心,实际上并不花心,甚至目标极为专一,只是为了扩大自身势力,聚纳九洲强者罢了。”
“说白了,只是将她们当成工具利用。”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他是圣贤,能干出这种事儿?”
“未必不能。”王牧笑道,“顺便也能借此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且,他的目的,深着呢。”
“兄台细说?”黑衣男子眯着眼,“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牧看了看四周,走至一处大树下。
树下有石凳,王牧坐了下来,看着远处月神融入其中的样子,悠闲道:
“比如,求娶东陵海龙宫的三公主。”
“在外人看来,或许这只是先圣想要收复龙宫势力的一种方式……”
“不过么,我倒是认为,这位圣贤可能想要攀上,或者对付那位灵洲的登仙强者,碧游大仙!”
黑衣男子一怔,大笑道:
“为何这么说?攀上我能理解,为何说是想要对付她?”
王牧摇头道:
“猜的,众所周知,我们九洲登仙巅峰的就那么几个……都是临门一脚就能跨越仙门的存在……”
“这位碧游大仙就是其一,如今许多修士可能都知道,大概是在关键时刻吧……”
“那三公主乃是碧游大仙的记名弟子……”
“而先贤东方牧乃是与碧游大仙一个时代的人物,都是千年前的老怪了。”
王牧看了他一眼:
“娶了人家的弟子,说是攀上人家,显得先贤不如人家,都是一个时代的。所以,可能是要对付人家……至于怎么对付,我这就不清楚了。”
这是王牧猜测缥缈絮求娶敖青的缘由。
以东方牧的身份,娶了你的弟子,应该是想要气碧游,使之境界不稳,出现心魔,或者来杀他。
届时,他只需要脱下东方牧的身份,杀的就是自己了。
王牧是这么猜的……
但以碧游与自己的关系,杀了自己应该不太可能……
到时候可能会气得直接飞升了……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好事……
王牧心道。
黑衣男子听得似乎如痴如醉:
“兄台这番分析,真是厉害。”
“不知还有有何高见?”
“比如后面的收服九洲魔道……”
王牧摆手道:
“这其实挺明显的……”
“无非就是这东方牧,肯定是要对付什么敌人,在做准备呢。”
黑衣男子一怔。
“他一位千年前的圣贤能有什么敌人?”
“你这都能看出来?”
“半猜半看出来的。”王牧道。
“怎么说?”
“以这位圣贤的这些行径……”王牧摇头道,“无非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么……额,就是表面上看似大张旗鼓宣告九洲我回来了,暗中或许不会知道在琢磨着怎么对付自己的大敌了。”
“不然,你说一位好端端的逝去这么久的先贤,为什么突然就复活了?”
王牧笑道,“无责任推测,这位先贤乃是那个时代的天命,否则也不会开辟出新天地,诞生出如今的九洲修仙界。”
“天命既出,那说明大敌也出现了……”
“有道理!也很有道理!”黑衣男子看着王牧,眼神倒是有些火热了,“兄台竟是给我一种慧眼如炬的错觉,没想到散修中竟然还有你这等如此眼界的修士……”
“那我倒是想问问兄台,如果你现在是东方牧,你真有一位大敌,你该怎么做?”
王牧一愣。
这个问题,属实给他问到了。
如果站在缥缈絮的角度,就是我自己该怎么对付自己?
没想到一番闲聊,倒是给王牧问住了。
要怎么对付自己?
站在对手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王牧忽然豁然开朗。
“这有点意思……”王牧想了想,“能成为先贤大敌,还让他不惜名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