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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一黍-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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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此心急,是为了这个东西吧?”梁韬手掌一番,现出一枚外方内圆、沁润黛青的玉琮。

    再次看见真元锁,赵黍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又转瞬收敛:“看来白额公洞府里的法宝奇珍,国师大人还没有随便赏给门人子弟。”

    “白额公、白额公……你倒是会攀扯。”梁韬把玩着真元锁,问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有何用途?”

    赵黍暗自紧张,脸上不露声色:“哦?还请国师大人指点。”

    “上古之时,玉璧礼天、玉琮礼地,后世今人大多不解其妙,以为不过寻常礼器祭品,实乃上古先王俯仰天地,为安镇洪荒而设。”梁韬言道:

    “而这枚玉琮,则是上古仙家推演天地造化之宝,内中更开辟出一方虚空,如那壶器盛天地之法,能收纳外物。”

    “就像那些乾坤袋、百宝囊?”赵黍吃了一惊,真元锁这项妙用,灵箫过去不曾与自己提及。

    “类似这样的东西,我也能炼制。”梁韬手指轻轻一点玉琮,桌案上光芒一闪,十几个小酒坛凭空出现,应该就是楚孟春私藏的太黄煎玉酿。

    “既然不是什么稀奇法宝,国师大人能否赐下?”赵黍试探着问。

    “不用耍小聪明。”梁韬这时才露出几分仙家高人玄妙难测:“我再问你,你可知这原本是属于谁的东西?”

    赵黍知道不好再拿白额公来遮掩,但他又不便提及灵箫,于是随口回答:“应是某位名不见经传的上古仙家吧。”

    “崇玄馆在天夏朝时,广集古往今来仙家逸闻。”梁韬言道:“这枚玉琮的炼制手法,我窥出几分,多番比照,应是紫极上宫太虚元君所遗之宝。”

    “太虚元君?”赵黍一怔,玄门为仙真先圣所上尊号历来繁冗,而且名头一个比一个玄乎,外人看了往往一头雾水。

    但这些名头繁冗之余,也有内在之理。紫极上宫应是指仙真所主洞天之名,太虚元君更说明其人乃是一位得道女真。可梁韬的说法,跟灵箫所言完全对不上啊。

    “你可曾听说过这位仙家?”梁韬问道。

    “不曾。”赵黍摇头说:“何况这种尊号,一看就是后世玄门修士所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崇玄馆当年在天夏朝时,曾负责为古今仙真拟定尊号,我哪里能尽知?”

    “那你为何偏偏想要这枚玉琮?”梁韬说:“若论珍贵稀奇,此物也不至于你如此挂心。”


………………………………

第142章 方寸互生疑

    面对梁韬的质问,赵黍一时沉默不语,他暗中询问灵箫:“事已至此,真元锁就在眼前,我该怎么答话?”

    “你随便几句就能应付,却偏偏来问我。”灵箫直言道:“你试探梁韬不够,还要来试探我?”

    被点破用意的赵黍无言以对; 自从瀛洲会后,赵黍对于灵箫的来历便有几分猜疑,只是一直按捺不提。

    如今梁韬拿出真元锁,却说出与灵箫完全不同的来历,怎能让赵黍不起疑心?

    要么是梁韬故意说谎,引诱赵黍出言矫正; 如此便不免有所暴露。要么灵箫从一开始就瞒着自己; 其言不实。

    更糟糕的情况; 则是这两个可能同时存在。

    “国师大人。”赵黍无奈,开口说:“我自认也算修仙之人,有心寻访仙真,这不足为奇吧?”

    梁韬一笑:“在你面前便是当世仙真,除了崇玄馆,你还要去何处寻访?”

    赵黍也不掩饰:“国师大人,你确有仙家境界,但非我所乐见。何况以我过往的所作所为,也注定去不了崇玄馆。”

    “说出这番话,可见你不是真正的修仙之人。”梁韬端详着真元锁:“你心心念念要讨回这玉琮,还直接应下我的请托,想来此物关联甚大。以你这个人的性情,不像是为了自己,倒像为别人讨要。”

    赵黍对于梁韬能够料中此事并不觉得意外; 真元锁落在他的手中,其中妙用如何,自然比赵黍更加清楚。

    “只是希望国师大人遵守诺言,在我布置完科仪法事后; 便将玉琮归还。”赵黍确实计穷了,话说至此再无可言,真元锁近前眼前,抢又不可能抢到手。

    梁韬指头轻动,直接收走桉上酒坛,真元锁也在他翻掌间消失。

    “你应当知晓,我在蒹葭关曾投符设禁。”梁韬直言:“蒹葭关是华胥国南境地脉交汇之处,但气机时而郁结不散,致使井塘涌泉。你打算如何处置?”

    “井塘涌泉,想来是地脉与水脉交错,地脉气机满溢,便催动水脉喷薄。”赵黍忽生一念:“我倒是可以尝试梳整地脉,将其部分气机疏散而出,顺势点化灵穴,再设坛场安镇地脉。”

    “那你来处理此事。”梁韬起身言道。

    “等等!”赵黍开口叫住对方:“这种事可不容易,梳整地脉的法事还需要灵材为引,我虽然身为金鼎司执事,但取用灵材都要记录在桉,不可能为了帮你布置科仪法事而徇私!”

    梁韬一抬眼:“怎么?好趁机开口索要灵材?”

    “你要是不给; 我也办不成事。”赵黍直言:“梳整地脉、安镇气机,起码要三十斤黄舆浆; 拳头大小的丹山月魄石,布阵所用的昆仑玉也少不得,先来一百斤。其余零碎,等我到了蒹葭关勘察仔细了,再跟你说……哦,姜茹要养伤,我届时要找谁传话?”

    “狮子大开口,你倒是毫无顾忌。”梁韬并未恼怒。

    “国师大人要是信不过,找别人就是了。”赵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枚玉琮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国师大人要是喜欢,自己留着玩也行。”

    梁韬望向赵黍,锐利隼目盯视片刻,随后露出微妙笑容:“等你去到蒹葭关,会有人把灵材送上门的。只是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了。”

    “我不是敷衍了事之人,该做的、能做的,我自然会做好做足。”赵黍回答说。

    “希望如此。”梁韬微笑摊手:“还有一事,把楚孟春的落宝金钱还来。”

    “怎么?”赵黍拿下楚孟春后,也将他的法宝收走,可惜近来没有闲暇参悟摸索。

    “你带着那法宝小心自取祸患,还是还给我更妥善。”梁韬说。

    赵黍知晓这些珍贵法宝都有传承来历,外人确实不宜强占,只好从怀中取出那枚方孔钱币交还对方。

    收回落宝金钱,梁韬拂袖走出水榭,踏水凌波。水中有月色倒影,他彷佛步虚半空,光影一阵恍忽,消失不见。

    梁韬离开之后,赵黍坐在水榭中,就听灵箫冷冷问道:“你不相信我?”

    “上仙何出此言?”赵黍反问,语气也不见善意。

    “你对梁韬说不需要真元锁,无非是试探我罢了。”灵箫语气森冷:“只是我没想到,梁韬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挑拨你我。你难道就没想过,梁韬既然知道你身后另有仙家,就肯定会用尽手段去试探引诱,甚至分化瓦解你我。”

    赵黍也不客气:“灵箫上仙,梁国师要用我布置科仪法事,又怎能容忍我在其他仙家高人的操控之下?”

    “你觉得我在操控你?”灵箫逼问:“我明白了,我藏在你脑宫深处,你唯恐我会夺你庐舍?”

    “脑宫深处有另一个人,总归不自在。”赵黍回答。

    “既然如此,你更该尽快拿回真元锁。”灵箫语气不佳。

    赵黍则说:“真元锁,那真的只是打开洞天仙府的锁钥么?”

    “你怀疑我的身份?”灵箫问。

    “我不该怀疑么?”赵黍苦笑:“其实我早该想到,仙真厌弃尘浊污秽,当初在白额公洞府中,我的修为尚属浅薄,你为何偏要寄寓到我脑宫之中?大可留在真元锁里,等待恰当合适之人。”

    灵箫冷哼一声:“你以为谁都可以借体寄寓么?修为稍高,魂魄便有防备,若是真元锁落入梁韬那等人物手中,我更要深藏不出。我已经受困真元锁太久,不想再拖下去了。”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赵黍语气生硬。

    “我只能说,我不是什么太虚元君,若说是后人所上尊号,那也是后人自作主张,与我无关。”灵箫回答说。

    赵黍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灵箫不愿意坦白,他也没法逼问下去。

    ……

    两天之后,赵黍再去探视姜茹。

    不论是人是妖,修炼有成,凡常病患自是无惧,但仍然会受伤。

    而且因为修炼之辈体魄筋骨强健、腑脏生机旺盛,所受之伤往往不寻常,换做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若要痊愈也更耗时日与调治之功。

    姜茹仍旧卧床不起,她见赵黍来到,神态复杂,喜悦之余又有几分暗然。

    “还是要慢慢静养。”赵黍给姜茹探过脉象,言道:“你这段日子便留在这碧湖庄园,等稍好一些,能够见风见光了,便回地肺山吧。我稍后要动身前往蒹葭关,恐怕就没空来探视了。”

    思路客

    “我……”姜茹难掩失落之意,她其实更希望赵黍能够陪伴自己,但她很清楚赵黍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留下。

    “这里是另一枚神柯仙果。”赵黍将一个木匣放在旁边:“你眼下调治暂时不需要此物,但经历这一遭,你修为有损,这神柯仙果能略作弥补。”

    姜茹微微摇头:“神柯仙果如此难得,你已经给我用了一枚,怎能把另一枚也给我?”

    “再珍贵,也是要给人用才显得珍贵。”赵黍说:“何况这神柯仙果的来历你也明白,瀛洲会上我能夺得两枚,本就有赖于梁国师和其他馆廨首座筹划,我自己根本没费多少心思。既然得来容易,送出手也谈不上难以割舍,你不用替我挂心。”

    听见“不用替我挂心”一句,姜茹心头一疼,眼眶中立刻有泪水打转。

    赵黍只是装作看不到,望向别处顾左右而言他:“我找过鹭忘机了,她会去蒹葭关帮忙,有这么一位高手坐镇,我倒是能省心不少。但这种一心修仙悟道之人,不能指望她攻城拔寨,但起码可以用来防备九黎国的探子刺客。

    其实仔细想想,华胥国内,修为法力在我之上的人好像也不多了。梁国师和几位馆廨首座要坐镇国中各处,以防不测,未到关键之时不便出手,我这种水平的,便要主动扛起职责了。

    我小时候也曾幻想过,如果通过馆廨修士这条路子,成为国家一方镇守大将,那会是何等豪迈威风?可如今等我走到这一步了,却只有忙不过来的繁重桉牍,各种大小事情都要亲自过问才能处理妥善。

    妥善……唉,其实也没太妥善,真轮到自己做了,才感觉处处伸不开手脚,不是这边喊着要更换兵甲军器,就是那边嚷着缺少修备物料。昨天刚有刑徒兵捅死了看守逃跑,今天便是有亲兵强奸民女。烦啊!”

    姜茹听见赵黍诉苦,忍不住破涕为笑,擦去眼角泪水,问道:“我记得你对手下亲兵三令五申,不准冒犯民居百姓,竟然还有人强奸民女?”

    “别提了,其实是石英城有些家伙跟楚孟春勾搭在一块,为了造势逼武魁军放人,搞一通敲诈手段,做局宴请我麾下几个亲兵。”赵黍搓着脸说:

    “那几个兵士不够警惕,也没经受住诱惑,跟着几个歌姬舞女上了楼,半途就有一帮家丁奴仆冲了进来。两边纠扯争吵,聚了一伙人来到我面前。我只能当众鞭笞了那几个兵士,勉强平息事态。”

    “那些人不要命了?居然敢做局做到你头上?”姜茹讶异问道。

    “现在情况有些复杂,韦将军不可能一直扣着那些崇玄馆子弟不放。”赵黍叹气说:“苍水河畔一战,毕竟是梁国师亲自出手诛伐群邪,这份功劳太大了,国主也没法强行追究下去。”

    “难道楚孟春他们就要官复原职了?”姜茹问。

    “怎么可能?”赵黍说:“已经收归朝廷的权位,不可能再还给崇玄馆。楚孟春等人就算是贬为庶民了,不过他们仍然是崇玄馆修士,照样能过上富贵清闲的日子。”

    赵黍转念明白,以姜茹智慧,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事?分明就引自己开口解释,好让他多逗留一阵。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姜茹又问。

    “石英城事务准备交接给新来的郡守,我是没心思管了。”赵黍说:“蒹葭关那边传来消息,九黎国的兵马开始一些动作。而且梁国师让我去蒹葭关梳整地脉,我也正好打算在蒹葭关一带布置阵式,以作御敌。”

    “梳整地脉?”姜茹微讶道:“这种事情,你也能够做到么?”

    “我曾偶然得了玄圃堂的仙经,里面便有梳整地脉之法,我钻研了有些时日,配合科仪法事、召遣吏兵,应是可为。”赵黍随口说道。

    “玄圃堂?!”姜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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