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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一黍-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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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弘法心成为祸世因。而仙家道心非凡人能改,劝是劝不动的。”

    “所以老师要铸炼神剑,以阻仙家干涉尘世?”赵黍问道。

    “大体便是如此了。”灵箫说。

    赵黍感觉一时间没法领悟透彻,又问道:“那你不反对么?”

    “不守清静,下凡涉世,承负勾牵,深陷杀劫……这往往难以分割。”灵箫冷冷道:“既然知晓祸根,那从一开始便不要干涉凡尘。纵然张端景智超群伦,然长剑空利,伤不了天上仙家。”

    “或许这就是老师所追求的。”赵黍叹道:“仙家高居云巅,静观红尘变幻,如此仙凡相安不相伤。”

    “可在此之前,必须要有仙家受剑伏诛,以证神剑之利。”灵箫说:“不然无法震慑诸天仙真。”

    “所以老师无论如何都要对梁韬下手。”赵黍心中无比纠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与个人私怨无关,梁韬要开创人间道国、兼通仙神两道,独掌威福,张端景要阻仙家涉世,明定仙凡之别。两者水火不容,注定只有一战。

    可赵黍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状况,他一来不希望老师置身险境,二来梁韬的生死存亡,不如交给天地造化、众生信愿来决定,如果梁韬能够跨过这一关,未尝不是另辟蹊径。

    “罗希贤说你是软骨头,其实真没说错。”灵箫言道:“事到如今,你仍然将希望寄托在梁韬身上。没有梁韬,你就希望有别的仙家能化解世间乱象。你若总是如此,便不能立住灵明道心,未来胎仙难成。”

    “胎仙?还远着呢。”赵黍言道:“玄珠虽入泥丸宫,但尚需蕴养壮大,然后汇合神气,反哺形骸百脉、流润五脏六腑,渐渐炼形易质,如此内外洞彻,方有内结胎仙之机。”

    “你说的这些,是立命之功,并非尽性之道。”灵箫说:“灵明不守,则道心不澄。若逢得失之念、向背之情、顺逆之境,你能否守住一点灵明,不为迁转、不遭夺占?”

    赵黍没有答话,灵箫言道:“你也知道修仙乃是独私成就,却不知这独私何来。所谓独私,便是一点灵明悬于太虚,不倚不凭、不滞不溺,这样才说得上我命由我,纵横无碍。

    若有此境界,自然不会将成事之机寄托于他人,即便是什么仙家高人、天神地祇,皆不入眼。唯有这样,才谈得上贵己重私,而不是为一念之欲,妄作祸福。

    你离开东胜都后,在别人看来或许威风八面,然而却是受梁韬与国主利用。其实光是利用,也并无不可,但你不该自视为鹰犬爪牙,把事情成败寄托于别人。”

    “我并未自贬。”赵黍说。

    “不用急着回答我,有些事你自己一时间未必能参透。”灵箫的话语,让赵黍陷入了沉默。

    ……

    辛台丞遥望北方,天地气数常人难测,在他眼中却是玄妙展开。

    测算片刻,辛台丞微微点头,回身走下高台,就见朱紫夫人等待已久,开口便问:“如何?赵黍布置坛场到什何种度了?”

    辛台丞微施一礼,回答说:“方才北天云气冲天怒举,应是坛场地盘的北极柱已然奠定。如此看来,坛场大半布置完毕,赵黍稍后要转道南行。”

    “北极柱在什么方位?”朱紫夫人问。

    “云岩峰。”辛台丞补充说:“正好与当初赤云乱党铸造神剑,是同一所在。”

    朱紫夫人蹙眉道:“怎会是那种地方?你测算是否有误?”

    “应无偏差,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实地勘察。”辛台丞并未因受质疑而恼怒:“有些事下官也是后来才明白,乱党要铸炼那等神剑,本就不能在寻常地界进行,必须要选择天地气机交汇之所。只是……云岩峰隐匿若久,如今气数直冲霄汉,反倒让下官发现一丝异样。”

    “何种异样?”

    “传闻云岩峰一门早已覆灭,传承断绝。”辛台丞言道:“但方才下官却见,尚有一丝气数未绝,说明这世上还有云岩峰的门人弟子。”

    “此事也不足为奇。”朱紫夫人随口言道。

    “下官略有不解。”辛台丞继续说:“按说云岩峰销声匿迹,偏偏却在乱党作逆时重现,莫非其门人弟子跟乱党有所勾结?而且下官发现,这云岩峰门人的气数颇为强盛,而且从星象看来,更是隐约有侵犯之迹。”

    “哦?这位云岩峰门人要侵犯谁?”朱紫夫人好奇问道。

    辛台丞摇头苦笑:“这……实属难为下官了。那气芒四下扩散,似要掩蔽星光。从对应上来说,总不可能是要侵犯诸天仙真吧?”

    朱紫夫人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冷。辛台丞唯恐说错话,揖拜道:“方才那都是下官妄测之语,还请朱紫夫人莫要当真。”

    朱紫夫人恢复端庄微笑:“我不当真,此事也请辛台丞不要外传。”


………………………………

第212章 一夫掌天地

    浩荡气机自云岩峰巅疏发而出,方圆云海受到催动,激扬鼓荡,山岳峰峦微微震颤,草木土石隐隐闹动,竟然悄无声息飘浮而起,无俦伟力好似将要突破而出,不吐不快。

    赵黍置身峰顶山腹,四周云篆飞结,天地之气于此间交汇,万象化生,赵黍好似身处平静风眼,衣袂不动,虚心行法。

    云篆生出朦胧紫华,浩荡气机受到浸染,渐渐化作盖顶紫霞,冲霄弥漫,将整座云岩峰笼罩在内。

    一圈圈气浪如涟漪般,急速向外扩散,排云荡气,整个星落郡的地脉同受共鸣,分散各地的大小坛场发出奇异震颤,常人大多察觉不到,修炼之人与妖鬼精怪皆有感应,各自惊疑。

    身在盐泽城的辛舜英来到院中,望着城皇祠方向,她能望见一丝紫霞天光垂照而下,常人肉眼则一无所知。

    “奇怪,这气象不似赵学弟所修炼的《疏瀹五藏篇》。”辛舜英喃喃自语。

    在外巡视的罗希贤也停下脚步,远远可见西北方天空有紫霞漫荡扩散,景象不可思议。他身后差役问道:“郡守大人,我们要不要去探问一下是何因由?”

    “不必了。”罗希贤掉转马头,朝着别处而去。

    此刻身在云岩峰山脚下的姜茹,更是亲眼目睹了紫霞华盖的壮阔奇景。哪怕是梁韬身处地肺山炼气吐纳,也不会引起如此浩大景象。

    姜茹知晓赵黍精通科仪法事,可是像这般改易天地气数的无上之功,可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紫霞华盖持续了片刻,旋即化为云气,随风散逸。赵黍稳稳站定,长舒一口气,耳边就听到衡壁公传音:

    “地盘北极已成,我就不奉陪了。”

    赵黍闻声揖拜,遥致谢礼。这次布置坛场有衡壁公相助,蟠龙山、星落郡地脉赞功,可谓事半功倍,而且法事灵验十足,引起天地异象也尤为激烈,恐怕不逊色于当初在蒹葭关行法收瘟。

    这次没有赞礼官所设纲纪法度扞格,赵黍开坛行法并无魂魄解化之虞,他甚至感觉自己与青崖仙境的勾连越发紧密,隐约能够策动洞天清气。

    走出山腹,赵黍随意漫步,看见飞瀑从高处岩石缝隙间倾泻而下,宛如一挂白练,在下方平坦处汇积。

    此时鹭忘机抱琴飞来,询问道:“先前未见这道瀑布。”

    “我开坛行法,地脉气机奔涌,牵动水脉随附而上,泉涌至峰巅势头止歇,化为瀑布落下。”赵黍抬指一勾,引来一股清泉,虚托在掌上提熘乱转:“此泉水饱蕴清气,无论是饮服沐浴、还是调治符水丹药,都是上佳妙品。”

    鹭忘机补充一句:“我观此泉,也能浣洗法宝飞剑,澄澈灵材物性。”

    “确实。”赵黍当即动念:“如此灵泉,可不能浪费了。”

    “你打算开凿泉池?”鹭忘机立刻明白赵黍心思。

    “不错。”赵黍并指如剑,引气书符、结篆成剑,信手遥指,剑光绕地划界,圈住飞瀑泉流汇积之处。

    鹭忘机心有灵犀,当即横琴拨弦,琴声过处,摧岩裂石、陷地成池。

    赵黍再引剑光,感应山峦岩层走势,好似笔走龙蛇一般,用剑光噼出一条曲折沟壑。鹭忘机则抚琴助势,挪石移土,放任灵泉灌入,形成溪流,涓涓而下。

    如是者三,赵黍利用地势高低之差,与鹭忘机合力开凿出三座泉池,最后将灵泉引出,再化为另一道瀑布,泻入云海之中,不复得见。

    泉池凿成,饶是赵黍这般修为,也觉得一时间法力不济,要赶紧吐纳涵养。

    鹭忘机见他如此,问道:“灵泉就在面前,何必空坐?”

    赵黍一敲额头:“对,顾着开山凿池,都忘了这等灵泉最能滋养真气。”

    说完便卷起大袖,上前掬水而饮。待得真气稍缓,鹭忘机问道:“你在此地凿建泉池,莫非是打算营建洞府、开宗立派?”

    赵黍闻言一笑:“营建洞府的心思确实是有,但开宗立派则未必。何况如今华胥国哪里还有修仙宗门?都是朝廷设立的馆廨。”

    “在我看来,你的本事足可另开一门。”鹭忘机说。

    赵黍摇头道:“开宗立派哪有这么容易?而且当今世道,五国并立、群雄相竞,开宗立派意味着招聚目光,稍有不慎便是妖邪来犯。我自己孤身一人反而无惧,有了宗门牵累,要考虑的事情反而多了。”

    鹭忘机微微颔首,赵黍接着说:“不过我确实相中此地,未来若是舍下诸般尘劳,退隐至此,未尝不可。”

    “我也愿意来此,坐卧云端,长伴日月升沉。”鹭忘机说。

    赵黍眨了眨眼,还没说话,就见远处云海急涌,泛起卷云重重,雷声闷作,赵黍知晓这是梁韬将至,于是低声对鹭忘机说:“你先下去与姜茹汇合。”

    “是。”鹭忘机没有废话,抱琴飞走。

    “怎么?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

    梁韬自天际腾云而来,落到地上望着新近凿成的泉池,好奇道:“咦?我上次来好像还没这几个池塘。”

    “国师大人何必装作不解?”赵黍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我登坛行法引起的一切变化,对你而言如掌上观文,历历在目。这么一股灵泉,任由倾泻太可惜了,凿几个泉池蓄积一二,物尽其用罢了。”

    梁韬感慨道:“唉,崇玄馆那些小辈,只知道享受福地道场的好处,却没有几个知晓凿建营缮,好像这一切都是唾手可得,不必费心料理。”

    赵黍笑道:“这不是显得国师大人您能耐高嘛?晚辈子弟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何必劳碌身心?”

    “不必讥讽。”梁韬也不生气:“谁也不敢说自己所有举动都是正确无误。我当初觉得,劳役身心总归刻意,大违仙家清静之功,所以没有安排什么劳作功课。可现在想来,这么做反而过分放纵了。”

    赵黍两手一摊:“只怕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习惯散漫之人,想要其提振心志,勤奋用功,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能说出这话,看来你也有几分师长胸襟了。”梁韬点头赞许。

    赵黍却不认同:“我说的都是些大话,授徒传法,可不是填喂牲畜,而是要量体裁衣。晚辈弟子资质悟性如何,适合什么功诀术法,修炼之时会遇到什么难关,必须洞悉机先;弟子有何心性积习,面对不同事情如何应对,都要提前预料得中,方能知晓怎样下手点拨指正。这些东西,我还在摸索中途,就不要误人子弟了。”

    “这些东西,你是跟张端景学的?”梁韬问道。

    “老师没直接说明,我也是边看边学。”赵黍回答。

    梁韬点头:“论教徒弟,张端景确实技高一筹,我认输了。”

    “国师大人可不该主动认输。”赵黍说。

    梁韬负手而笑:“自知者明,我还不至于非要处处争胜。”

    “崇玄馆也不是没有修为突出的晚辈弟子。”赵黍言道。

    “你是想说梁朔?还是王钟鼎?”梁韬问。

    赵黍笑道:“也许都算?可惜梁公子死于乱党神剑,尚不及展露身手。至于王钟鼎,丧心病狂、不配为人,我杀他,也算为崇玄馆除去一匹害群之马。”

    “听你这话,感觉像是把崇玄馆当成自己的私产。”梁韬俯身拨弄灵泉。

    赵黍干脆说:“恕我直言,崇玄馆今日之地位,已经不是任何人的私产。哪怕是国师大人你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可崇玄馆牵连国家存亡,也容不得国师大人你自行其是了。王钟鼎恶贯满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警世人。”

    “你总是有大道理可讲。”梁韬说。

    赵黍并无笑意:“在国师大人面前,我也只剩下讲讲大道理了。”

    梁韬又问:“北边坛场已经布置完毕,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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