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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贵妃在天之灵看着您呢!
说话过过脑子!
皇帝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许久没有说话。
姜宁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只觉身上寒浸浸的,便朝不远处的老太监看了眼。
老太监会意,立即送来一条厚厚的大衣。
姜宁接过来,亲自给皇帝披上:“陛下,外头冷,您还是回寝宫吧。”
皇帝回神:“朕再陪她会儿。”
“贵妃已经不在了,您节哀。”姜宁难得说出一句正经的安慰人的话。
“至今朕还没法接受。”皇帝说,“总觉得她还活着呢,懒洋洋的躺那儿听戏,嗑瓜子儿,冷着脸不搭理朕。”
“贵妃进宫以来,就一直这样吗?”姜宁问。
“不是。”
“那她原来什么样子?”
“活泼,爱笑。”
“贵妃什么时候变得不爱对您笑了?”
“自从她生了太子之后。”
“太子殿下说过,贵妃娘娘一直很不喜欢他。”
“她不是不喜欢太子,是不喜欢朕,所以也不喜欢跟朕生的孩子。”皇帝苦笑,“朕早就知道,贵妃心里不喜欢朕的。”
姜宁心中惊讶:“您明知她不喜欢您,您还这么宠她,对她好了这么多年。”
您也是不容易。
这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皇帝缓缓摇头:“朕一直拿她当紫紫的替身,自然不在意她爱不爱朕。”
“所以,这些年您宠的其实是您想象中的林紫紫,而不是锦贵妃。”
“回想起来,朕对不住珠珠。”皇帝喟叹。
只可惜,斯人已逝,再多的愧疚悔恨,也无济于事了。
借着月光,姜宁发觉皇帝时清减许多,皱纹横生,很有苍老的感觉了。
这与两年前那个身姿矫健轻盈,一次能吃一盆饭,满脸鸡贼的胖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爱情误人啊!
即便一把年纪的人了,也逃不掉。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还我清白
姜宁觉得冷,不想陪这痴情老头继续呆坐下去了。
她放下空了的酒壶,站起身,觉得头晕乎乎的。
“陛下,您若不想回去,就且坐着。那个,我回去睡觉了。”姜宁扶着桌子说。
皇帝看她一眼:“你到底来做什么呢?”
姜宁指着自己:“我来做什么?我当然求您还我清白啊,不要继续关着我啊,放我去见我爹娘兄长姊妹啊!”
也许是酒给了她勇气,让她喋喋不休:“否则我费劲巴力的做这些月饼送来,是给鬼吃的啊?我真是不明白,你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不管管你的好儿子!再这么下去,他就要造反啦!”
皇帝安静听着,无动于衷。
姜宁指着他:“皇帝老头,你说,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害锦贵珠珠?她对我比对她亲儿子都好,我还指望抱着她大腿过自在日子,我凭什么害她啊,我跟自己过不去?”
皇帝淡道:“姜宁,你醉了。那个谁,带她回去吧,再絮叨下去,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朕可就有理由找姜家的麻烦了。”
孤城无声无息出现,伸手扶着姜宁。
姜宁嘟囔:“我又没醉,松开,自己走。”
孤城听话的收回手。
姜宁临走,顺手抓了块月饼。
出了锦绣宫,她的步履变得平稳,眼神也明澈起来。
“孤城。”她说。
孤城应了声。
姜宁咬了口月饼,皱眉道:“我想回家,见一见爹娘和哥哥。”
“我带你回去。”孤城说。
“硬走是不成的啊。那么多眼睛盯着我呢,我知道你武功高,但是宫里的高手也不少。依我说,刚才那个老太监就会武功。”
“是的。”孤城点头。
“真的啊,你也看出来了?他厉害吗?”
“厉害。”
“比你呢?”
“比不过。”孤城老实承认。
姜宁惊了。
那个其貌不扬,佝偻着身子,看着连路都走不稳当的老太监,竟是个绝顶高手,连孤城都承认自己不是对手。
姜宁不会武功,但她也知道,之前那个看门的牧剑,也是高手。
大内高手数不胜数。
孤城一个人也许可以自由出入,但带上她,就万万不能了。
而她绝不想让孤城因此受伤。
孤城默默跟着她走了片刻,忽然说:“装病?”
“那有什么用……装病找郎中,是没法回家的。”姜宁愁眉苦脸的啃着月饼。
前面几个宫女,姜宁便不再说话,默默走过去。
她走过去时,宫里让到路边,等她过去了,才又接着往前走。
却有一个宫女落在最后,一把抓住了姜宁的袖子。
姜宁愕然回头:“你……”
那宫女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俏脸,冲着她挤眉弄眼的。
姜宁张大嘴:“你……你这是什么鬼样子?”
那宫女竟是姜翊装扮的!
姜翊本就容貌俊美,除了个子显得过于高大了,装扮起宫女来,竟毫不违和。
姜宁好笑又惊喜,赶紧拉着她回到东宫自己的住处,关上门,让孤城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被占了便宜了
灯下仔细看,这姜翊套着宫女的粉色宫装,若是忽略他那臭脸表情的话,倒颇有几分惊艳。
姜宁瞧着他,嗤嗤直笑。
姜翊哼了声:“你哥哥我为了来见你,可是吃了大亏。若是被旁人看见我这模样,我在常安城还怎么混?”
“吃亏?”姜宁忍笑,“莫非三哥您被哪个太监占了便宜了?你告诉我是谁,我这就去阉了他……哦,已经是阉过的了。”
“你这丫头真是……”姜翊差点被她气出个好歹,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说正经的。我晚饭没吃呢,这什么给我一点……咦,你怎么满身的酒气?”
他伸手抢妹妹月饼的时候,闻见从她身上传来的酒味。
姜宁道:“陪着陛下喝了几杯酒。”
“你陪陛下喝酒?”姜翊笑道,“我们在家都以为你被关在东宫,不知多么难过呢。谁成想你挺能溜达啊。还能到陛这太子妃的面子不小啊。”
“我哪里有什么面子?”
姜宁倒了杯茶给他,“那都是锦贵妃的面子,是咱们娘亲的面子。是爹爹和大伯父的面子。”
她这个太子妃,完全就是仗着娘家的势力,才得到这个位置,在后宫横行无忌的。
若不是娘家权倾朝野,她怎么可能拥有一个贴身护卫孤城,在后宫来去自由。
后宫那些妃子们怎么会见到她像耗子见了猫咪似的。
姜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翊吃了月饼,又喝下半盏热茶,觉得腹中香甜熨帖,甚是舒坦,便笑道:“自从妹妹进宫,我就难得尝到妹妹的手艺了。”
“别提了,若不是我这手艺,怎么会被拿捏住把柄,成了毒害贵妃的嫌疑人。”姜宁悻悻。
她顿了顿,看向姜翊:“三哥哥,这件事……不是咱们姜家干的吧?”
姜翊愕然:“怎么,你怀疑是家里背着你做的?”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咱们家里人做的,但是……我看皇帝和李泓远的态度,着实不太对劲。”姜宁皱眉,“他们都说相信我,可又始终防着我,我心里总觉得,他们好像怀疑是咱们姜家。”
姜翊神色也凝重起来:“哦?你有什么依据吗?”
“证据是没有,这只是我的一个感觉。不过,今晚我听到皇帝说了句话。”
“什么?”姜翊不自禁朝她凑了凑,声音也低了下去。
弄的姜宁也怪紧张的,跟着压低了声音:“当时我在装醉发牢骚,听见他说了句,如果我再胡说八道,他就有找姜家麻烦的理由了。哥,你说,会不会陛下看咱们姜家不顺眼了?”
姜翊沉思片刻,笑道:“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就像你没有理由害锦贵妃,陛下有什么理由找姜家的麻烦?”
姜宁却笑不起来:“哥,你别这么笃定嘛,咱们姜家也不能一手遮天的,就说咱们爹,在朝廷上就有不少老对手啊。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害锦贵妃,栽赃给咱们姜家呢?”
第五百二十八章 爹牛掰
姜翊笑道:“姜家的敌人是不少,但这么多年,只有别人败给爹爹,爹爹可没输过。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随便栽赃姜家的吗?”
姜宁心想,这世上哪有从不打败仗的将军啊。
就算是大伯父,也不是百战百胜啊。
姜家一门两兄弟,一个武将,一个文官,皆是权势过人。
在姜宁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这分明是已经触犯了皇家的忌讳。
哪有皇帝能容忍臣子拥有这样大的能力。
姜翊见她眉头紧皱,便笑道:“妹妹,你担心的事情,爹爹和大伯父不会想不到的。他们可不是蠢人。”
“我知道爹爹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这样说亲爹可不好。”姜翊想到这小妮子当着爹娘的面也是这么说话,也就笑起来,“只要你在宫里好好的,爹娘就安心,一切都有家里呢。锦贵妃遇害这事儿,爹也一直在查,如今已经有了些眉目。”
“真的啊?”
“难道爹娘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宫里受委屈不管呢?”姜翊笑道,“我这次趁着中秋宴席宫里忙乱,装成宫女进来,就是为了与你说这件事。”
“你快说。”
“锦贵妃过世后,爹想法子让人给锦贵妃验过尸。”
“爹牛掰。”
姜宁由衷敬佩。
要知道,锦贵妃过世后,皇帝悲痛欲绝,一连七天待在锦绣宫没有离开。这样的情况下,姜若白都能派人去验尸,那真不是一般的能量。
姜翊接着说:“验尸的结果,锦贵妃是因为九息毒而死。”
“什么东西?”姜宁对毒这东西是真一窍不通。
“你没听说很正常,那是一种极为稀少的毒,我也是听爹爹说起的。”
“吃了是什么样子的?”姜宁追问。
“据说,九息无色无味,常人难以察觉。服用后,五内俱焚,七窍流血,极痛苦,极惨。”姜翊低声说。
姜宁想到锦贵妃临死前的模样,很是难过:“锦贵妃那样爱美爱干净的人,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那下毒之人委实歹毒,该死!”
“是啊,九息是无解的,一般的大夫也根本就不认得。更是无从下手。”
“查出是谁下手的吗?”
“爹爹沿着九息这条线追查,起初翻遍了锦绣宫,也没找到来源。不过,最近查到,在贵妃日常使用的枕头芯子里,有一点点九息的粉末。”
“枕头芯?”姜宁悚然而惊。
“是的,锦贵妃素有头痛的顽疾,她的枕头芯是太医院的太医特别配制的,有静心安神的作用。”
“能接触到枕头芯的人呢?查过吗?”
“只查到一个名叫灯花的宫女身上,不过,锦贵妃过世后,那宫女就跟着触柱死了。”
姜宁啊了声:“我记得她,当时大家都说她的难得的忠仆,陛下还特意赏赐了她呢,准许她配贵妃安葬。原来是畏罪自尽。”
姜翊点头:“应是如此没错。”
姜宁皱眉:“这么说,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有没有这沿着这宫女身边接触的人查一查呢?”
第五百二十九章 灯花
姜翊缓缓摇头:“这个名叫灯花的宫女,从小便没了爹娘,是被叔叔婶子卖给富户人家,顶替人家的小姐进宫为奴的。”
这种事在民间很常见。
那些地主员外家的小姐也是自小娇生惯养的,舍不得送进宫为奴为婢伺候人,家里便会买来穷人家的女孩儿顶替。
这事儿是违法了规矩的。
但地主家的小姐需要人顶替,穷人家的女孩子也可以进宫吃上饱饭,是两厢情愿的事儿,民不告官不究的,再拿点钱打点,也就遮掩过去了。
算是公开的秘密。
灯花也只是无数个苦命女孩儿中的一个。
姜宁问:“这灯花的叔叔婶婶查出什么没呢?”
“没有。灯花是十二岁进的宫,进宫后就在锦绣宫伺候,如今已经二十岁,早在三四年前,她那叔叔婶子就因为洪涝灾害没了,留下一双儿女也流离失所不知所踪,难以查到踪迹。”
“这么说,灯花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了。”
“什么关系?”
“就是外面的亲属朋友。”
“朋友啊,她进宫这么多年,家乡的人自然也都不认得了。”姜翊说道,“爹爹就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