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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抗拒他
姜宁也很耿直:“不愿意呢。”
“作为太子妃……”
“我这个太子妃!”姜宁打断他的话,“出不了东宫,管不了东宫任何事,名不符实的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殿下竟还妄想让我履行太子妃的职责?”
李泓远笑了:“等我查明真相,自然把一切权利都还给你。”
姜宁不紧不慢晃动茶杯:“别人施舍的权利,想拿回去的时候,也随时都能拿回去。”
“依太子妃的意思呢?”李泓远似笑非笑,“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还有谁的权利,不是被施舍的呢?”
“当然也有。比如我大伯父,便是用性命挣来的功勋。这谁也夺不走,包括皇上。”
“看来,太子妃也想马背上建功立业了,只可惜太子妃秉性柔弱,实在做不了那些事。”李泓远把玩着茶杯,声音不疾不徐,波澜不惊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宁笑道:“谁说要去领兵打仗了?我自然没那个能耐。我的意思是,我不要殿下给的什么权利,也不想掺和东宫这仨瓜俩枣的庶务,李圆圆喜欢,就让她管着。与之相对的,我不要殿下给的一切,殿下也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你不要我给你的一切?包括太子妃的身份吗?”
“如果殿下舍得姜家,我当然也舍得太子妃的位置。”
“离了东宫,你打算去找闻人十三么?他在流放之地,恐怕这辈子没有回常安城的希望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
“若你这么想他,不如去那里陪着他?”
“殿下吓唬我呢?”姜宁笑道,“去就去啊,有情饮水饱嘛。那里的荒芜只是暂时的,说不定未来可期。”
李泓远笑了声。
分明充满了不屑。
姜宁也笑。
他懂个屁。
按照地图来看,闻人宗的流放之地,在未来便是旅游胜地,也算是繁华富庶之地。
区区古人。
眼界短且肤浅。
此时此刻,这二人谁也瞧不上谁。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李泓远就是不走。
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要睡在这里。
姜宁绝对没有半点要侍寝的想法。
仅有那一次醉酒后的亲密,是令她难堪的,并不美好的回忆。
况且,两个人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李泓远的几次表白,也半真半假的,从皇陵回来后,他的态度就一直让人难以捉摸。
姜宁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决定直接了当说明白。
“殿下,当初我们成亲,非你情我愿。后来再复合,也是各有所图。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李泓远的声音淡了下去,“但我也说过,我还算喜欢你。不管你心里装着谁,既然做了太子妃,你难道还想一辈子不跟我同眠共枕?”
“为什么不行?殿下身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姜宁想了想,“殿下若一定要留下,也行。黄莺,你差人去收拾出一间屋子来,让殿下休息。”
虽然,她一直说要抱紧他这根大腿,但她从身体到内心,都在不由自主的抗拒他。
第五百三十八章 若对男人产生怜惜
李泓远哪里还有待下去的理由。
临走前,他说了句话。
“姜宁,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能得到你半点真心。”
“殿下慢走,不送。”
姜宁屈膝,盈盈一礼。
脚上的金丝绣鞋,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李泓远扫了眼,拂袖离去。
姜宁看着他走远,片刻后,两名金吾卫的士兵走过来,又立在门口,犹如两座铁塔。
“关门!”
姜宁让人把门关上,把看守的侍卫隔绝于目光之外。
黄莺拿了条披风来,披在她身上。
“孩子们呢?”姜宁问。
“小殿下们今儿玩的高兴,许是累了,早早的就睡着了。”黄莺柔声说,“夜深了,外头也凉。主子回屋吧。”
“再坐一会儿。你看月色多好。”
“是啊,今晚的月实在是好。”黄莺也就站住了,仰着脸,与她一道看着深蓝色夜幕下,那轮散发着清辉的明月。
主仆两个静静看了许久,直到感到脖子酸痛,姜宁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屋睡觉去。”
黄莺命小宫婢把院子里东西收拾了,自己跟上姜宁,问:“主子为什么把太子殿下气走呢?自搬进东宫,太子从未在咱们这里留宿。这后宫也有不少言语呢。”
“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
“奴婢瞧着太子殿下,也有点可怜的。”
“可怜?”姜宁笑道,“黄莺,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若产生了怜惜之心,那恐怕就大大的不妙了。”
黄莺慌忙摆手:“主子别吓奴婢,奴婢可绝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你别紧张嘛。”
姜宁打了个哈欠,把披风解下来扔给她,踢了鞋子,躺到了床上。
黄莺为她盖好被子,低声絮叨:“主子既然做了太子妃,就不能把太子拒之门外的。”
“你就别为他说话了,他矫情死了。”姜宁翻过身面对着墙壁,闭上眼睛,睡眼朦胧的,“别看他说了些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为了太子妃……”
“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太子之位。这一点,我也不想深究什么,反正我们原就是合作的关系。但他还想要不该要的东西,那就不能够了。”
“主子莫非忘了,当初陈王造反,太子殿下舍弃救驾,来姜家解围的事情了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姜宁睁开眼,蹙眉,“后来我也想过,虽说当时他是暂时失去了太子的位置,表面来看,也失去了君心。但是,他得到了姜家的心。”
黄莺微怔。
“他是皇子,是锦贵妃的儿子,不论他救不救驾,这一点都改变不了。也是完全可以挽回的。但他得到了姜大将军和姜相爷这兄弟俩的帮助,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呢。”
这让黄莺实在觉得无法接受。
“难道太子殿下对您不是真心的,他做那些事,表面上看是为了您,实际上……全都是为了他自己?”
姜宁道:“你们这些小丫头真是的,总是以貌取人。李泓远难道是什么善男信女吗?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那个位置。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我一个又瘸又疯的女人,能改变得了他?”
第五百三十九章 都是女人的错
黄莺怔了片刻,说:“可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了的。奴婢每每看见太子殿下瞧着主子的眼神,与看李侧妃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呢。”
“我又没说他不喜欢我。”
“那主子还……”
“他喜欢我,跟他喜欢江山,这也不冲突。”云黛翻了个身,“可是呢,在他心里,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喜欢的人重要,那就不好说了。”
黄莺抿嘴笑道:“主子可不要钻牛角尖呀。”
“怎么?”姜宁睁眼看向她,“你是觉得我大言不惭,自作多情,竟妄想把自己与男人心里的江山社稷相提并论么?”
黄莺慌忙摆手:“奴婢没有……”
“哼。”姜宁又闭上眼。
这次却没有再说话。
这个话也就是她们私下说说,若传出去,还不知又多少人要把“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安到她头上呢。
区区女人,竟想着让太子殿下把她看的比江山还重。
这怎么可以!
这样的太子,将来继位了,也只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罢了!
姜宁心里也清楚,除了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包括她身边这些丫鬟。
不是说她们对她不忠心,而是自小受到的观念熏陶而致。
一旦男人没有做好任何事,比如没有考上科举,没有做好官,没有管理好江山,必定要为此找个理由的。
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女人,给她们安上“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男人也就心安理得了。
考试不好不是他们不够用功,是女人没有打理好家务,让男人可以静心温习。
没有管好江山社稷,是狐媚子太多,让君上沉迷酒色。
总之,都是女人的错。
姜宁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的生气起来,觉也睡不着了。
“黄莺。”
“主子什么事?”黄莺赶紧应着。
“你去睡觉吧。”
“奴婢在这守着,防止主子夜里口渴要水。”
毕竟她喝了许多酒。
姜宁说:“我又没醉,我渴了会自己倒水喝。你出去吧。”
黄莺拗不过,只得把屋里整理好,出去了。
姜宁又躺了一会儿,想着院里的人都睡下了,便坐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
“孤城。”她随口唤道。
她的声音不大,只是出门时的习惯,话音出口,才想起想着已经是凌晨了。
谁知下一刻,一道黑影便从房顶飘了下来。
在夜色中,活像一道鬼影。
孤城轻飘飘落在她面前。
“你不睡觉的?”姜宁诧异问。
孤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您没唤我的时候,我都在睡觉。”
“你这样不好吧。岂不是作息混乱?”姜宁微微皱眉。
“习惯了。”
“是大伯父这样训练你的呢?”
“是的。”
他没有解释更多。
话少是一方面,再一个,这里头的缘故比较复杂,对于姜宁来说,她很难理解。
姜宁也没追问。
小小年纪,能像他这么厉害,训练的过程一定极为残酷和痛苦。
她又何必去追问,让他再回忆一遍。
“不睡觉?”孤城主动问她。
这还是头一回,她在半夜呼唤他。
第五百四十章 小姐资质太差
姜宁坐到石凳上,胳膊撑在石凳上,揉了揉眉心,“孤城啊,不知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孤城默默看着她。
“你坐着吧。”姜宁抬了下下巴,指着自己对面的石凳。
孤城便安静的坐下。
“你饿不饿啊?”姜宁问。
“不饿。”
“平时你都睡在哪里?”姜宁忽然关心起他的日常来。
孤城照例是过了片刻,才回答:“屋里。”
“哪里?”
“屋里。”
“……”姜宁忽然想起来,在东宫前院,是有他的一间屋子的。还是李泓远命人安排的呢。
不过,那是在前院,距离这里有点远。
他是怎么能做到这么远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瞬间赶来的?
见姜宁狐疑的打量自己,孤城说:“刚好,今晚我在屋顶上。”
“你今晚为什么不睡屋里,要在屋顶上待着?”姜宁更好奇了。
“赏,月。”
“……哈哈。”姜宁忍不住笑起来,“看不出来,我们孤城还挺有情调的嘛。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练功的木头呢。”
孤城没说话。
姜宁说:“孤城,我也睡不着,不如你教我练武啊?”
孤城摇摇头。
姜宁以为他不愿意:“你不是同意的吗?”
“你,资质太差。”
“……”姜宁的笑容维持不住了,“我长得哪里像资质差?别人都夸我聪明!”
“聪明和习武资质,是两回事。”孤城十分耿直。
“我练一练,学个强身健体,总可以吧?”姜宁强行挽尊。
“浪费,时间。”孤城说。
“……”
“小姐。”孤城这么唤她。
姜宁笑道:“什么?”
“有我在您身边,您不用习武。我的职责,便是保护您。”
“你也不能一辈子,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啊。”姜宁道。
“应该可以。”
“什么?”姜宁诧异看他。
“从身体条件来看,我应当比小姐长寿。”
“……”
这天说是聊不下去了。
姜宁站起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咱们做点有趣的事情?”
孤城看她。
“我想去查查,这宫里到底谁是灯花的相好儿。”姜宁的话题很跳跃,“据我的推测应该是某个侍卫。但是灯花已经死了,要从哪里查,我还得想想。”
姜宁拧眉,牙齿下意识咬着指甲。
“住处。”
这两个字,忽然飘入她耳中。
姜宁抬头,看向孤城:“你说什么?”
“住处。”孤城重复。
“你是说,去查灯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