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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要小心,宫里高手很多。”蕊儿叮嘱,“以后您若有什么事,差人来找奴婢便是。”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
姜宁朝孤城看。
天快亮了。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只得再次忍辱负重,被当做猫儿一般提了回去。
好在,有惊无险。
那两个侍卫还坐在门口呼呼大睡。
回到屋里,她把那几封信摊在桌上,仔细看。
她有种感觉,这几封信是查出谋害锦贵妃真凶的关键。
虽然她猜测这几封信的主人是宫里的侍卫,但偌大皇宫,能在后宫走的侍卫不说上万,也有几千人。
怎么查?
无异于大海捞针。
黄莺端着水进来,发现她正趴在桌上入神,衣裳还是前一晚穿的,不免吃惊:“主子,您一晚上没睡啊?”
“黄莺,你来的正好,弄点吃的来。”姜宁没觉得困,只觉得饿。
黄莺忙去弄了些茶点端来。
姜宁一边吃,一边盯着信看。
也没避着黄莺。
黄莺的余光瞟到了,咦了声:“这是谁给主子的信吗?看着倒有些眼熟似的,写的什么?”
她定睛一看,见到了什么思念,煎熬,不免大吃一惊:“哪个奴才大逆不道,敢给主子写这种东西?”
姜宁却十分激动,一把抓住她:“你刚才说,你看着这字眼熟?”
“是,是有点儿……”
黄莺也是在宫里待了好些年的老人了,认识的人比姜宁多得多。
第五百四十五章 情意绵绵需要时时回味
姜宁觉得自己傻了,竟忘了身边的黄莺,是宫里的老资格,认识的人极多,消息也多。
否则当初姜若白也不会把即将出宫的她又拨给姜宁使用。
“你快仔细看看这些字。”姜宁把她按住坐下,端着茶送到她嘴边,“来,喝茶。”
黄莺吓的站起身:“主子,您别折煞奴婢。您这样,反倒让奴婢脑子乱,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姜宁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便笑道:“是我急躁了。黄莺,你慢慢想,不着急。”
黄莺拿起信,仔细看了一遍,问:“主子,这信是什么情况?”
“这些是灯花的信。”
“灯花?”黄莺想了想,“哦,锦贵妃身边的宫女。”
“你跟她相熟吗?”姜宁问。
“不是很熟。”黄莺摇头,“说起来,我跟她倒是差不多年纪进的宫。不过我们不在一个地方伺候。我从前在太后身边侍奉的,她进宫就分到了锦绣宫。偶有遇到,也不过点头打个招呼。没想到,灯花在宫里有私情呀。”
她饶有兴致的把其余几封信都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摇头:“哎呀,太矫情了,太肉麻了。”
姜宁问:“宫里的宫女可以与太监结对食吗?”
“不可以。被发现要打断腿的。”黄莺忙摇头,“不过,私底下是禁止不了的。倒不是说咱们宫女非要找个太监如何,实在是这宫里的日子太难捱。”
姜宁轻声问:“黄莺姐姐,你在宫里难过吗?原本你已经到了放出宫嫁人的年纪了,却又跟着我进了宫。”
黄莺笑道:“我原是姜家的奴才,进宫这些年,却早就习惯了宫里的日子。其实说实在的,我原先在宫里混的还不错,有几分体面。日子是不难过的。不过,有些小宫女刚进宫,没有人照拂,被其他宫女太监欺负,难免就想找个靠山。”
“还有的太监有权有势,主动找宫女,是吗?”
“是,不过也少。”黄莺笑道,“太监不算男人的,又干不了那些事。何必找个女人糟践别人,也侮辱自己呢。主子是怀疑,灯花是跟太监有私情?”
“其实我怀疑的是某个侍卫。毕竟太监识字且能写出这么一手漂亮字的,还是很少的。”
“是呢,这字儿是真好看,也不怪我有印象,总觉得从前也在哪里看过的。”黄莺看了半天,“写信的人很谨慎,每次都叮嘱灯花看完之后把信烧掉。灯花怎么不烧呢?”
她很费解。
这不是给人留下把柄呢。
姜宁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没有过心上人。”
“怎么呢?”
“你想想,如果一个你很喜欢的男人,给你写了许多情意绵绵的话,你是会看一遍就立即把信烧毁,还是妥善保存起来,留着时时回味呢?”
黄莺毫不犹豫道:“与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相比,我还是会选择立即销毁。”
姜宁笑了笑,“可能正因为灯花如此恋爱脑,所以才会被人利用吧。”
第五百四十六章 娘亲说腿疼
黄莺拧眉半天,有些愧疚:“奴婢这会儿竟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说什么地方看见过这字迹了。”
“没关系。这是字迹,又不是人的模样,看一眼就可以记得很久。你能觉得眼熟,已经很厉害了。”姜宁安慰她,“慢慢想吧,想不起来也没什么。我总能查得出来。”
“主子,说不定我脑子静一静,就记起来了。”
黄莺笑道,“让我专心做事,我就静下来了。我给您梳洗更衣吧。”
“也好。”
姜宁一晚上没睡,没有沐浴洗漱,也没有换衣服。
黄莺有条不紊的做事,神色专注。
姜宁也不敢打搅她,就默默的一声不吭。
直到文赞和令姿跑过来,寂静的房间立即充斥了孩子的叽叽呱呱,和咚咚咚到处跑的声音。
“娘亲,”令姿抱住姜宁的腿,“娘亲带我去见爹爹。”
“嗯?怎么想你爹爹了啊?”
“爹爹昨儿说,要带我们去抓鱼的。”
“是吗。”姜宁把令姿抱到腿上坐着,笑道,“你们爹爹那么忙,怎么会有空带你们去抓鱼?”
“爹爹说,许久没来陪我们,所以要带我们出宫去玩呢!”
“是吗?文赞?”姜宁看向儿子。
儿子乖巧,从来不撒谎。
文赞点头:“爹爹说了的。”
“出宫出宫出宫!”令姿兴奋的不得了。
姜宁笑道:“这么大个皇宫,还不够你们俩玩的吗,就那么盼望出宫。”
文赞也靠到姜宁身边,问:“娘亲会跟我们一起出宫抓鱼玩吗?”
这话让姜宁不知怎么回答。
她当然想陪着孩子们玩耍,但是,皇帝和太子的双重禁令下,她能在宫里耍心眼到处溜达,也就是极限了。
还想出宫,根本不可能。
再者,她自己也觉得出宫挺危险的。
一天没查出真凶,她就觉得不安心。
但她也不能跟孩子们说这些,便笑着说:“娘亲近来身子不舒服,腿疼呢。你们先跟爹爹出去玩,等娘亲好了,再带你们出去。”
小孩子好糊弄,只要说出足以令他们信服的理由,他们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在她们小小的心里,娘亲确实是身体柔弱的,时不时还要坐轮椅呢。
“那娘亲在家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令姿贴心的叮嘱她。
“闺女真乖。”姜宁吩咐黄莺,“让人多弄些早餐来,我陪孩子们吃。”
没多久,黄莺便置办了一桌子。
姜宁把一块米糕送到令姿嘴里,听见宫婢在帘子外说:“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
李泓远亲自挑帘子走进来。
一袭竹青长衫,为他俊美阴郁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儒雅。
每次看见他十足的少年气,姜宁都很难把他与两个孩子的爹联系到一起。
“爹爹!”
令姿和文赞起身,神色惊喜,“爹爹是来带我们出宫玩的吗?”
“是的哦,不过你们要乖乖吃饱肚子。”李泓远对着两个孩子,尤其是令姿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几乎可以融化腊月的寒冰。
说完看向姜宁:“太子妃去吗?”
令姿说:“娘亲不能去,娘亲说腿疼。”
“是吗?”李泓远的目光在她腿上扫过,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李休,通知李侧妃,让她准备准备,陪我和两个孩子出门。”
第五百四十七章 爹爹保证
一听要带李侧妃出门,文赞还没什么反应,令姿却当即不高兴起来,甚至噘起了小嘴。
她搂住爹爹的脖子:“爹爹,不要李侧妃嘛。”
“为什么不要?”
“爹爹坏!”令姿瘪瘪嘴,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爹爹为什么不带娘亲出门,要带李侧妃?爹爹不喜欢娘亲吗?”
李泓远:“……”
他可以对姜宁冷酷,却没法对着这么个温软的小人儿说半个字的硬话。
这是他的女儿呀。
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的,属于他的小女儿。
李泓远拿出帕子,给小女孩儿擦了擦眼,柔声笑道:“爹爹自然是喜欢娘亲的。但是娘亲她腿不舒服呀,咱们不得让娘亲在家里好好休息吗。”
这个说法,被小姑娘接受了。
她还是很心疼娘亲的腿的。
“爹爹不带娘亲可以,但不能带李侧妃。”她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说。
“为什么呀?”李泓远耐心的问。
“因为大家都出宫玩,只留娘亲一个人在家,娘亲会伤心的,会哭的。”令姿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宁有点呆。
这小家伙。
换在平常,她必定立即把小姑娘抱到怀里,好好的哄一番。
但现在小姑娘搂着她爹的脖子呢,姜宁就基本是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了。
李泓远哄的手忙脚乱,也没想着让嬷嬷奶娘来,更没有向姜宁求助。
“好好好,爹爹不带李侧妃了,乖乖不哭了嘛。”李泓远被小姑娘的眼泪打败了。
“爹爹答应令姿,就要做到的。”
“爹爹保证。”
在李泓远的再三保证之下,又命李休去李侧妃那边说了,令姿才罢休,收了珍珠串子。
李泓远扫了眼姜宁。
发现她正不紧不慢的吃早点,一副与她无关,权当做看戏的模样。
文赞拉了拉她的衣袖,问:“娘亲,去吗?”
姜宁喝了口豆汁儿:“这得问你爹。”
李泓远道:“你们娘亲腿有毛病,哪儿也不能去。今儿爹爹带你们出宫玩。让嬷嬷给你们换件衣服,咱们现在就出发。”
两个孩子高高兴兴的换了衣服,在嬷嬷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跟着李泓远走了。
姜宁原本是很淡定的。
她本来也不想出宫。
有人帮她带孩子,她求之不得呢,还能清静清静。
直到黄莺对她说了句话。
“主子,我好像,记起来了。”黄莺犹犹豫豫的小声说。
“什么?”姜宁起初没反应过来。
黄莺轻声说:“信。”
姜宁啊了声,忙问:“你记起什么了?”
“好像,好像是太子殿下身边那位牧将军的。”黄莺蹙眉,“主子恕罪,奴婢不能记得很清楚明确。只隐约记得,有一年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宫里娘娘们写灯谜,让奴才们猜。牧将军猜中了几条,很得娘娘们欢心,还得了好些赏赐呢。”
“你当时看了牧剑的字吗?”
“是的,因为当时奴婢被吩咐侍奉笔墨的,正好收了牧将军的纸条。”黄莺凝神回想,“当时奴婢就想,这牧将军看着粗犷,没想到写了一手漂亮秀气的字。否则奴婢也不能记得这么清楚。”
第五百四十八章 夫妻一体
姜宁大为震惊。
“黄莺,你一定要回忆清楚,这不是小事。”
“是,奴婢之前也一直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奴婢见到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牧将军,才忽然记起来那件事。”黄莺的神情很严肃,“奴婢是觉得,那时候看到的清秀字迹,与刚才看见的信上的十分相像。但是……毕竟时间过的太久了,到底是不是一样,奴婢也不能确定。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她很怕自己的记忆出现差错,冤枉了好人。
但这事儿事关主子的清白,她必须要说出来。
她相信主子是脑子清楚的人,会查清楚,不会糊里糊涂的冤枉了别人。
每天看着主子被困在都东宫,被李侧妃抢走了权利,还要忍受太子殿下的冷漠,她心里比谁都难受。
姜宁没她想的那么多。
她想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牧剑真的就是灯花的相好,是指使灯花谋害贵妃的人,那……背后真正的主谋,岂非就是李泓远?
牧剑是李泓远的心腹,这众所皆知。
李泓远是毒害锦贵妃的凶手?
这个推测,让姜宁不敢置信。
虽说锦贵妃和李泓远这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