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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泥沼,即便想脱身,也早已经晚了。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等怀上就晚了
想到这些,姜宁不免焦虑,如芒在背,觉得头顶仿佛悬着一柄利剑,随时都会掉下来。
姜家上下这老老小小,都是她的心头肉,哪一个也不能有事儿。
“爹,即便您和大伯父都不做官了,家里不是还有我呢吗?”她忽然想到这件事,“我如今可是太子妃,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是皇后,再将来……嘿,您懂得哈。”
“你鬼心眼倒不少。”姜若白呵呵笑着,对女儿的话语倒是没有半点责备,反而有十二分的纵容。
他当初把女儿嫁给煜王,便是存着把她送到权利最顶峰的想法。
为了这个目的,姜家未来会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
姜宁摩挲下巴,陷入沉思:“爹,为了咱们共同的目标,我是不是现在就做点准备?”
“什么准备?”
“排除异己啊。”
“哦?比如呢?”姜若白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女儿。
“最近李泓远对我很是疏离,可能是怀疑我害了锦贵妃,也可能是忌讳咱们姜家。他对李圆圆很是亲近,这样下去,李圆圆怀上孩子不是迟早的事儿?”姜宁沉思,“万一李圆圆生了孩子,将来岂不是跟我孩子抢江山?”
“你想的还挺早。”姜若白笑。
“未雨绸缪嘛,等怀上不就晚了。”
“别说只是怀上,便是生了下来,也永远不晚。”姜若白淡淡的说着让人脊背发寒的话。
姜宁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呢,在没怀上之前,就把人弄死,多省事。毕竟对小孩子,我还是下不了手的。”
“对李圆圆,你下得了手吗?”姜若白似笑非笑瞧着她。
“……”姜宁也笑。
李圆圆虽然做作了些,但一直以来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对她不敬,甚至还在贤妃找事儿的时候,保护了文赞和令姿。
甭管她是什么目的吧,行为是值得肯定的。
姜若白叹气:“你呀,聪明是聪明,终究还是嫩了些,还需历练呀。”
“爹说的成熟,就是心狠手毒吗?”姜宁直白的问。
“算是吧,记住啦,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姜若白意味深长,“你以为李圆圆保护孩子,是因为善良吗?她自然有她的好处。”
李圆圆挨了贤妃一脚,但换来了李泓远和姜宁的另眼相待,换来了文赞和令姿的亲近,也换来了好名声。
这笔买卖,可是划算得很。
姜若白又道:“你爹我,二十岁三元及第,三十岁入内阁,这些年见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数不胜数。除了至亲骨肉,谁都别信。哪怕是今日对你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明天也可能用最冰冷的刀子刺穿你的胸膛。”
不要去考验人性。
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后果只会让你无法接受。
姜宁深以为然,但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又觉得人生过于冷酷。
姜若白知道女儿年纪还小,说教也点到为止,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信,“这两封信,是谁的?”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胖了些喘了些
“牧剑。”
“哦,太子右金吾卫统领。”姜若白对朝廷了若指掌,立即记起时常跟随太子左右的那个鹰钩鼻、桃花眼的男人。
武功很强,为人沉默寡言。
是个厉害角色。
姜宁举起一封:“这个,是从灯花那里找到的,灯花您知道的吧?大伯父应当跟您说了。至于这另外一封,是我才从牧剑那里骗来的笔迹。”
姜若白沉思片刻,忽然醒悟:“咦,难道是太子毒害锦贵妃?”
“爹,您老人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姜宁把信折起来,塞到信封里,小心收好,“这正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我正想向您讨教,可巧您就来了。说起来,皇上怎么允许您来我这里呢?”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皇上的心也是肉长的,总得体谅我这老父亲思念女儿的一片拳拳之心。”
“爹,您这词儿用的有点不恰当。”
“你爹比你懂。”姜若白嘶声,“太子为什么要杀锦贵妃呢,这不合理啊。”
“爹,如果真的是李泓远干的,我倒是可以给他找个动机。”
“哦?说说看。”
“皇上年纪不算大,虽说胖了些,喘了些,但身体向来还不错。李泓远这个太子想要继承皇位,恐怕还得等十几二十年,三四十年也说不定啊。”
姜若白没说话。
姜宁又道:“哪个太子愿意等这么多年,等到头发花白了,还是个太子?”
姜若白微笑道:“你这个想法,是不是把太子想的过于狠毒了?”
“太子不毒吗?”
“不好说。”
“历史上,这逼宫的事情可不少啊。”姜宁说道,“不过,我说的这个动机,是建立在咱们确定李泓远就是杀锦贵妃的凶手这件事上。如果不是他指使的牧剑呢?”
“你觉得,牧剑背叛了太子?”
“不好说。”
“……不要学老子说话。”姜若白拍了下她的头。
姜宁道:“爹,您得帮我查查。”
“这还用你说?”姜若白笑道,“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关系重大。不管牧有没有背叛太子,这都很要紧。你放心,我会去查查牧剑。这个牧剑……平日里倒是忽略了他。”
“您得抓紧,现在李泓远查到什么地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总这样关着我,时间久了,所有人都会认定我就是凶手。”
“也许,他们就是要让别人这么想。”
“栽赃啊?”
“姜家,可不是能够随便让人栽赃的。”姜若白站起身,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你在宫里手头紧,这些拿着花,千万不要节省。”
厚厚一沓。
姜宁笑道:“之前三哥哥来我这里,已经给过我钱了。”
“还有人嫌钱多吗?”姜若白说,“你哥哥给的是他的,这是爹给的。”
“爹,其实我不缺钱。在宫里,也花不了多少。”
“那是你还没遇到需要花钱的时候,等你需要钱了,才知道钱的好处。”姜若白沉吟,“小七啊,爹问你,如果查出来真的是太子杀了锦贵妃,你打算怎么办?”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不是一路人
姜宁道:“那我就得离他远点,防着他。”
谁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如此心狠手毒之人。
说不定哪天说错句话,在睡梦中就被宰了。
想想便觉可怕。
姜宁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绝不会对无辜之人动手。
如果真凶是李泓远,那就说明,他们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呢?”姜若白问。
“那就都把这事儿告诉李泓远,让他把叛徒料理了。这牧剑在他身边担任着很重要的职责,绝不能有异心。”
“那行。”
姜若白似乎只是为了征求女儿的意见,“我不能在你这里多待,否则皇帝和太子的耳目都会伸过来。”
姜若白准备回去了。
“爹,再坐会吧。”姜宁看着姜若白,心中有些不舍。
她发现,自己对姜家人越来越有感情了。
是真心把他们当做家人,可以依赖和信任的感觉。
姜若白伸出大掌,摸摸她的头,柔声说:“爹知道你在宫里憋屈,别着急,过些日子,爹想法子接你出去逛逛。”
“爹,这事不急。我在宫里挺好的,等事情水落石出,我自然就能出宫了。”
姜宁心中清楚,姜若白为了进宫来见她,必定也费了些力气。
皇帝和太子都关着她,姜若白非要接她出宫,这不是摆明跟皇室对着干,把刀子朝人家手上递。
姜宁绝不愿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姜家人为难。
临走,姜若白又道:“对了,你五姐的婚事定下来了,腊月初六。”
“还有不到三个月呀,很快了。”
“是啊,她年纪不小了,也不用再拖着了。”
“这是好事,希望到时候我能出宫去参加婚礼。”
“自然是可以的。”姜若白笑道,“家里姊妹都惦记你,没有你在家,她们都说无趣的很呢。”
“我也想她们。”
“好啦,爹真该走了。”看得出来,姜若白也很不舍。
但他还是狠狠心走了。
走出东宫,他驻足回头看了眼。
在这一瞬间,他心内忽然生出一股后悔的感觉。
如果他不把小女儿嫁给煜王,又或者招个女婿,便可以让小女儿时时刻刻陪伴在他们夫妻身边。
何至于如今日这般,骨肉分离,想见一面,还要费尽心思,求得皇帝点头呢。
但姜若白毕竟是姜若白,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向来是个目标明确,意志坚定之人。
决定了的事情,便要一条道走到黑。
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如何,他都愿意承受。
回到姜家,他便通过后门去了长房,找到正在独自喝酒的大哥。
“来啦。”姜慕白习以为常,吩咐人拿了副碗筷过来,“一起喝点。”
姜若白一声不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慕白瞥他一眼:“心情不好?”
“哼。”
姜若白哼了声,“换做大哥的闺女被关着,大哥的心情能好吗?”
姜慕白笑道:“咱俩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小七是我亲侄女,跟我亲闺女能有什么区别?”
“那我问你,锦贵妃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娘娘进宫前有喜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姜家需要七丫头
姜慕白随手拿起一叠信纸递给他。
“我看过了。”姜若白扫了眼,便收回目光。
“哦?看来小七这丫头的确是聪明。”姜慕白很快便意识到,姜宁几乎与他差不多时间查到了牧剑头上。
这就很难得了。
虽说姜宁在宫里,看起来方便一些,但她如今艰难的很,无法自由进出东宫。身边能用的人,也唯有一个孤城。
孤城么,武功是高的,也忠心,但毕竟脑筋不够灵活。
当侍卫够了,做帮手却稍显不足。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还能如此准确迅速的查出真凶,可见是个有脑子,有手段的。
姜慕白对弟弟不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没从我老婆肚子里生出来。”
“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占你兄弟便宜是不是?”姜若白倒也没恼火,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喝着,“刚才也不知是谁说,侄女跟自己闺女是一样的。”
“这倒也是。”姜慕白嘿嘿笑起来,“老二,我有一种感觉。”
“嗯?”
“也许将来,咱们整个姜家,都要依靠七丫头。”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姜若白笑道,“咱们两个年纪也逐渐大了。家里的男丁,倒也还不错,但若说大出息,可能就不见得有。”
他放下酒杯,朝信件抬了下下巴:“这个牧剑,什么来头?”
姜慕白大将军亲自出手,肯定比姜宁查的更多。
姜慕白美滋滋的吸了口酒,咂摸了一番滋味,才说:“这小子,从七八岁开始就跟随太子身边,是太子的陪练。”
李泓远身为皇子,自小读书练武,有伴读,就有陪练。
当然,这些伴读陪练,也不是什么人都担任的。
那都得是有名有姓的世家子弟。
姜若白道:“这我还能不知道?说点有用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牧剑的身世简单的很,是锦贵妃娘家的子侄。”
把自己娘家的子弟送来给皇子做陪练,这太常见了。
是个人都知道要提拔自家人。
这样于双方都有好处。
自家的子侄,底细性子都清楚,对皇子也会忠心耿耿,将来可以辅佐皇子。
姜若白皱眉:“既如此,这个牧剑不至于背叛太子吧。还有什么人值得他背叛跟了十年的主子?还能查出别的来吗?”
姜慕白微微摇头:“牧剑是锦贵妃娘家亲戚的孩子,夫妻俩都不在人世了,这牧剑独自住在京都,没有娶妻,平日里除了跟随太子左右,也没别的什么人来往,人际关心简单的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背叛太子,谋害贵妃之人。”
姜若白微微笑道:“水至清则无鱼。往往看起来越简单的人,越值得怀疑。身为东宫右金吾卫统领,他可能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