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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便好,”缘空点点头,“那可否请你继续为老僧翻译?”
“当然。”樱井町子定了定神,表示自己的精神状态还可以继续工作。
“如此甚好,”缘空看了一眼木谷寿美枝,又转头看向废墟角落里的风间琉璃,“正好老僧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一下诸位施主。”
风间琉璃:……
……
东京,新宿区,某居民区。
“请进吧。”越师父打开门走进来,开灯。
“打扰了。”被绘梨衣搀扶着,路明非走进屋里。
越师父的屋子不算大,是那种很常见的老式装修,不过地上的榻榻米似乎是新换的。
“这几天要麻烦您了越师父,”路明非在绘梨衣的搀扶下道谢,“谢谢您让我们住在这里。”
“没什么,毕竟我也收了钱嘛,”越师父笑道,“每天五百日元,可不能赖账啊。”
偶遇越师父之后,路明非随便扯了个借口,说自己和绘梨衣是乘船去海上玩的时候遭遇了海啸,虽然幸运没死,但是船却被大浪打碎了,他的胸口还被船碎片划伤,好不容易才被绘梨衣带到岸上。
路明非很清楚,他这一番话在普通人看来可能还有几分可信度,但越师父是血统极高的混血种,不可能分不出意外被划伤和剑伤的区别,但正如他所料,越师父直接选择了装傻,对路明非的说辞表现得深信不疑,连连感慨路明非和绘梨衣幸运。
然后便发生了路明非完全没预料到的一步——越师父在得知他和绘梨衣身无分文之后,竟然邀请他们两个去他家里暂住。
激战之后路明非连手机都没了,钱和银行卡自然也已经阵亡,绘梨衣是被橘政宗派去摧毁神葬所的,自然也没有带钱。
至于跟夏弥要钱……那前提是她得有。
虽然路明非也可以去找蛇岐八家,但橘政宗这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躲在幕后,用傀儡行事,还有源稚生所说的炸毁神葬所的计划,都让路明非感觉这个人所图非常。
相较之下越师父虽然血统很高,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可疑的地方,权衡之后,路明非在找蛇岐八家、暂住在越师父家和跟绘梨衣一起露宿街头之间选择了住在越师父家。
其实如果不是不想带坏绘梨衣这个纯洁的孩子,路明非大可以直接找几个黑道混混“借”点钱。
“路小哥你们身上全是海水,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家里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你们的衣服可以直接洗,洗的时候先用我的衣服凑合一下就行了,”越师父贴心地提议道,“你们应该很饿了吧?要不我去给你们煮两碗拉面?”
“太感谢了越师父。”路明非真诚道谢。
“明非我们去洗澡吧。”绘梨衣拉拉路明非的衣角。
她本来就很喜欢洗澡,这两天跟路明非在荒岛上又乘船回日本,衣服反复被海水打湿晾干,穿在身上相当不舒服,此刻听到可以洗澡,顿时来了兴致。
“嗯……那绘梨衣你先去洗吧,等你洗完我再去。”
路明非生怕绘梨衣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要和明非一起洗”,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绘梨衣歪头沉思了几秒,指着路明非胸前的伤口:“明非你自己可以吗?”
这种程度的伤口普通人如果敢洗澡就是上赶着被感染,路明非虽然不惧感染,但他现在的状态走路都要绘梨衣扶着——如果不是要面子,他现在状态其实更适合被绘梨衣抱或者背着。
“没事没事,待会我帮路小哥洗就行了,”越师父在伸出粗糙的双手,发出豪爽的笑声,“我这双手在澡堂里可是比专业的搓澡师还厉害。”
路明非陷入了沉思。
他先是看了看绘梨衣,然后又看了看越师父。
一边是乖巧可爱的美少女,一边是五大三粗的老大爷,该和谁一起洗呢?
“绘梨衣我们去洗澡吧。”
一秒钟后,路明非做出了决定。
看着路明非被绘梨衣搀扶进浴室,越师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年前他见到路明非时,他的女朋友还是一个黑发的中国女孩,现在就换成了红发的日本女孩,而且这两个女孩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哪怕是身为蛇岐八家的皇时,他也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明珠。
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啊。越师父发自内地感叹。
而且或许是因为那个叫绘梨衣的女孩也姓上杉,哪怕心里明知上杉家已经没有后代了,绘梨衣的上杉姓应该是后加的,但越师父看着她还是有种看自家后辈的亲切感。
“听说人一老,就会格外渴望亲情,可能我确实是老了吧。”越师父心中自嘲般地感慨道。
……
东京,涩谷区,街头某家料理店中。
威格拉夫和真娜坐在包间里。
“威格拉夫酱为什么要装成男孩子呢?”这已经是真娜第十九次问这个问题了。
“我说过了不方便透露。”威格拉夫黑着脸道。
“告诉人家嘛!人家真的很好奇!”真娜双手在下巴前合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小奶猫般带着祈求的视线看向威格拉夫,充分展现出萌系甜美偶像的魅力。
“呵……”威格拉夫不屑地撇撇嘴。
这两天的相处她早就看透了真娜的本质,这个看似甜美可爱的女生内心里肯定住着一只腹黑的小恶魔,捉弄起她来让她应接不暇。
“诶!人家都这么求你都不说,过分!”真娜生气都嘴。
威格拉夫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呜……威格拉夫酱好绝情,”真娜露出凶凶的表情,露出洁白的牙齿威胁威格拉夫,“真娜好想咬威格拉夫酱啊,嗷呜~”
“嗷吼——”
几乎就在真娜发出卖萌的“嗷呜”声的同一时刻,外面的街道中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似狮似虎的咆孝,哪怕隔着墙壁也震得人耳膜生疼。
威格拉夫:“……”
真娜:“?”
两个人面面相觑。
威格拉夫打开窗户,探头向外看去。
街道上,一头高近三米,浑身赤红,魁梧狰狞的人形怪物正抓住一个惊慌失措的路人,双爪分别抓住他的上下半身,像是撕开破麻袋已将将其从中间撕成两半,鲜血和内脏洒落一地。
第四百零二章 楚师兄的随身老爷爷
东京,涩谷区街头。
高大狰狞的人形怪物将手中半截人类的残尸递到嘴边,张开嘴露出獠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每一次吞咽,它的身上都会微微闪烁一些纹路。
周围的行人在尖叫中四散逃离,往来的车辆掉头,其中几辆因为驾驶着过于慌乱甚至撞在了一起。
威格拉夫和真娜透过三楼包间的窗户向下望去,真娜伸出手捂住嘴巴。
“死侍?东京的街头怎么会冒出来死侍?”
威格拉夫愣了一下,握了握拳头,虚弱的感觉从体内传递出来,连拳头都握不紧,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进行战斗。
“快联系蛇岐八家!”威格拉夫看向真娜。
“好!”真娜迅速地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拨通蛇岐八家接线员的号码。
威格拉夫愣了一下,她让真娜联系蛇岐八家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在她的印象里,日本的混血种只有蛇岐八家的成员,真娜应该只是犬山家筛选培养出来的少女偶像,用来在娱乐圈敛财的,就像日本的其他经纪公司一样,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对蛇岐八家的真实面貌也有所了解。
“因为人丁稀薄的原因,犬山家曾在全日本寻找八家之外的混血种孩童,带到家族培养,成为犬山家的外姓成员,包括我在内,那晚在玉藻前俱乐部接待各位的所有女孩都是家族培养的外姓混血种,”真娜打完电话,主动解释道,“同时我们也会受到严格的训练,在犬山家需要战士的时候像其他家族的成员一样奔赴战场。”
听完真娜的解释威格拉夫才反应过来,蛇岐八家在日本传承数千年,就算内部规定再怎么严格,也不可能完全避免血统外流的情况,在这点上日本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普通人体内照样有微弱的龙血,某些幸运儿哪怕父母只是“普通人”,依旧有可能隔代继承龙血,成为混血种。
“这里危险,我的身体暂时还能战斗,我们先离开这吧。”威格拉夫道。
真娜通知了蛇岐八家,蛇岐八家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处理这头死侍,威格拉夫暂时不想和蛇岐八家的人碰面。
在被真娜捡回家之后,因为担心真娜被牵扯进混血种的世界,她对自己受伤的经过和炸毁龙类胚胎的任务只字不提,而当真娜提到要帮他联系犬山家时,她也果断选择了拒绝。
在执行这次任务前,路明非就在前往须弥座的船上偷偷把他们召集起来,警告他们这次炸毁龙类胚胎的任务蛇岐八家一定别有用心,虽然大家目前在摧毁胚胎这点上利益一致,但并不代表蛇岐八家就是和学院一条心的,任务期间和任务结束之后都要小心蛇岐八家,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坑了。
经过这段时间被路明非的“教导”,威格拉夫对他已经是心悦诚服,对于他的话坚信不疑,是以她在让真娜通知蛇岐八家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尽快离开这里,避免和蛇岐八家的人碰面。
“好,威格拉夫酱,来,我搀着你走……”真娜起身想要去搀扶威格拉夫,却突然觉得嵴背一凉。
她勐地转头,正好对上窗外街道上魁梧身影那双直勾勾的血墨色眼睛。
“糟了!那家伙发现我们了!”威格拉夫怒骂一声,“该死,死侍会本能地渴求龙血,它肯定是察觉到了咱们两个是混血种!”
威格拉夫的猜测并不全对,街道上怪物并不是死侍,而是从海底爬上来的血魃,但从结果上来说她猜得又没错,死侍渴望龙血,而对渴求血食的血魃而言,具备龙血的食物同样也要远比普通的食物更加鲜美,威格拉夫和真娜对它的吸引力要百倍于街道上的普通人。
“威格拉夫酱别怕,我来保护你!”
真娜伸手从背后拔出一柄刀茎雪亮的胁差。
“你藏在哪的?”威格拉夫瞪大眼睛。
“女孩子的秘密~”真娜对着威格拉夫眨了眨眼睛。
楼下的血魃嘶吼一声,扔下手中被啃食到一半的尸体,大步向着威格拉夫和真娜的方向冲过来,在离墙壁还有六七米时高高跃起,直直的扑向三楼窗户。
真娜轻喝一声,抬脚一踢,娇小的身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将桌子提飞出去,打碎窗户迎头撞上扑过来的血魃,血魃冲杀之势受阻,未能勾住窗户,从半空跌落下去。
“威格拉夫酱,我们快走!”
真娜正要去拉威格拉夫的手,却看到面对着自己的威格拉夫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她勐地向后挥手,掌中胁差斜撩而上,纤细的手腕硬扛住巨大的冲击力,感受到刀刃似乎斩中了一股坚韧的皮革。
她转头,正好看到街道上血魃收回一条血色的长舌。
“这死侍……舔食者么?!”真娜还是头一次见到用舌头当武器的死侍。
一句话的功夫,血魃再次吐出长舌,舌头犹如利剑般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却再次被一道雪亮的刀光挡回去,被刀刃斩裂的伤口洒出一捧鲜血,溅在店里洁白反光的瓷砖地板上。
真娜穿着甜美系的红白洛丽塔短裙,踩着黑色的小皮靴,抖腕振落胁差上的血液,露出刀茎铭文“振分发”。
……
东京,新宿区,越师父家中。
路明非一脸为难。
绘梨衣手里端着拉面,快子挑起一绺面条,一脸期待地看向路明非。
自己吃?让绘梨衣喂?
路明非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如果要自己吃,他现在不一定拿得稳快子,而且动作稍微大点都会引得胸前伤口作痛。
让绘梨衣喂?
一旁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的越师父时不时向路明非和绘梨衣看过来,露出吃瓜看热闹的表情。
如果越师父不在,倒还好说,但现在……被绘梨衣喂饭,对路明非来说稍微有亿点点羞耻。
“还是我自己来吧,绘梨衣。”短暂的犹豫后,路明非觉得伤口疼一点总比丢脸强。
没了小年轻们的热闹看的越师父露出失望的表情。
……
深夜,神奈川县,海滩。
冰冷的海浪冲刷在身上,纵是意识迷蒙,也让楚子航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月挂云梢,楚子航的意识渐渐清醒,随后便是遍布全身的疼痛涌入大脑。
这种疼痛算不上很剧烈,但是无一处不痛,连眼皮都难以幸免,纵是以楚子航毅力也深深地皱紧了眉,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大概已经开始满地打滚哀嚎了。
他睁开眼睛,入眼是暗澹无光的星空和被云遮住大半的月亮。
【我这是……死了么?】楚子航下意识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