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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庄家读书人一同投去目光,只等庄居墨一声令下,就要撵走凌岳。
庄居墨说道:“君子不器,作为一个读书人要心胸宽阔,不能向容器一样小而有限,这取决于你的眼界,如果你的眼里只有那些争强好胜,那你永远都不如别人。”
庄瑞海心里极为不服,但也不敢反驳,只好躬身道:“孙儿受教。”
“接下来还有一场诗会,你们可要好好表现,让大家知道我庄家读书人的文采!”
“是!”
庄家读书人纷纷大喜,读书人最喜欢的节目就是文会,不仅可以展露自己的学问,还能够争取到各种文名。
待到满座宾客吃得差不多的时,也进入了读书人期待已久的文会阶段。
这才是庄家举办寿宴的另一个目的。
庄瑞海干咳一声,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将进行一场诗会,所有的道友无论是读书人还是修真者皆可参加,夺得魁首者,将获得一套儒家的文房四宝。”
话音一落,众多读书人纷纷面露激动之色。
修真者们也来了兴致,平日里都是与同门切磋斗法,也罕见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的较量。
读书人之间的较量虽然更为文明,但也更为残酷。
赢的人能够扬名立万,输的人将会声名扫地。
也正是如此,才会有众多读书人挑战。
庄瑞海对庄居墨说道:“今日文会乃是为祖爷爷祝寿,就请祖爷爷给文会赐题。”
第九十九章 诗会
庄居墨轻轻点头,目光扫视四周,见院子里依旧下着雪,落在梅花上别有一番景象,便说道:“那就以‘雪’和‘梅’为题吧!”
“谢祖爷爷赐题。”
庄瑞海转身对众人说道:“请众道友以‘雪’、‘梅’二字为题目写诗,可以咏雪,也可咏梅。”
“大家写好诗后记得署名,最后由祖爷爷亲自评等。”
“时间为一柱香,请各位道友开始吧!”
侍女立即给每桌呈上笔墨纸砚,用做文会之用。
许多修真者一脸尴尬,他们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如何写得出来?
此刻,许多读书人已经开始酝酿。
潘世辉无奈笑道:“我们都不是儒道读书人,乱写一通也怕遭人耻笑,不写却显得我们不给居墨公面子,这可如何是好?”
“南郡侯不是和胡伯玉对仗过吗?说不定以郡侯的文化,可以写得出一点什么来。”,有人提议道。
“对仗是嬉笑怒骂之间的游戏,写诗作词可不同,听说最注重意境,更难的就是就地取材。”
潘世辉说道:“居墨公以院中的白雪和梅花为题,就是就地取材,那么写出来的诗也应当如此。”
正这么说的时候,凌岳自行从桌上取来纸笔说道:“来都来了,倒不如陪庄家的年轻人玩玩,重在参与。”
“郡侯,您方才已是出了风头,若是随便乱写的话,庄家人指不定又要趁此机会羞辱你。”,潘世辉提醒道。
“没事,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怕丢这个人,你们若是不想玩,那就让我玩吧!”
凌岳给自己磨好墨,然后准备提笔写诗。
其他人看了过来,想看看凌岳会写什么东东。
凌岳白了他们一眼,不客气道:“看什么看?把眼光都转到别人那里去!”
众人忍不住齐声发笑,认为凌岳是在害羞,于是纷纷转过头去。
片刻之后,凌岳将诗写好,折起来递给旁边的侍女,让侍女将纸呈到庄居墨身前的案桌上。
这一举动落在一些庄家读书人眼中,急忙暗中向庄瑞海传音。
庄瑞海脸色一变,心里忍不住发笑,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修真者写诗多半只是随意写着玩,不会有什么水准,也不必放在心上。
就算凌岳是什么南路侯,也只是一个虚衔,连个读书人都算不上。
“这场文会最后的获胜方注定是我庄家子弟,更有可能是我。”
庄瑞海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激动。
要知道奖励给魁首的儒家文宝乃是庄居墨亲手炼制,只有庄家最具有潜力的读书人才有资格拥有。
据说能够获得那套文宝的读书人,将有可能是庄家未来家主的继承人。
如此一来,所有的庄家子弟必定全力以赴。
侍女们陆续呈上写好诗的纸,没过多久便已堆了一叠。
其他世家的读书人也是眼馋庄家的文房四宝,又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故而不可轻易动笔。
许多人也是酝酿了许久,才开始写下两行字。
也有人写了一首并不满意,于是又写了一首,仍然不满意,反复修改。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庄瑞海对庄居墨说道:“祖爷爷,时间到了,请您评等。”
“好。”
庄居墨点点头,走到案桌前,轻轻一挥手。
所有的白纸顿时飞了起来,在空中一阵飞舞,犹如一条长龙在上下翻腾。
“啪啪啪!”
所有的白纸从新落回桌面,分成了高低不等三叠。
最高的那一叠有数百张纸,其次是中间数十张纸,最后仅有寥寥数张纸。
三道橙色气息分别从三叠白纸中浮现而出,气息最盛的是纸张最少的那一叠,其次是中间那一叠,最弱的是最高那一叠。
“是才气!居墨公居然可以让诗中的才气显现而出,并根据强弱程度来分类,好手段!”
“不愧是居墨公,今日文会定是群雄逐鹿,精彩至极!”
“不知道谁人写的诗能得魁首。”
众多读书人议论纷纷,气氛热闹。
修真者们面面相觑,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一般,尽显多余。
庄居墨开始从才气最强的那一叠开始评诗。
他打开第一张纸,对众人念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此诗的署名者是——庄瑞海。”
“好!”,许多人听完忍不住拍掌起来。
“瑞海兄不愧是庄家新秀,魁首非你莫属!”,有人称赞道。
“不敢,不敢。”
庄瑞海面露得意的表情,同时又对众人拱手,显得十分谦虚。
“还真是做作。”,凌岳小声道。
庄居墨评价道:“这首诗的大意是,清晨起打开门,看到的是满山的皑皑白雪,雪后初晴,白云淡薄,连日光都变得寒冷。”
“房檐的积雪未化,院落的梅花枝条仍被冰雪凝冻,这样清高坚韧的性格,可不同一般。”
“此诗有雪有梅,符合题意,通俗易懂,的确是今日诗会上的佳作,老朽就暂时定为甲等。”
庄居墨细细品味,很是赞赏。
“多谢祖爷爷!”
庄瑞海心里狂喜,诗以甲乙丙丁评等,甲是最高等级。
若无人压过这首诗,魁首也就非他莫属了。
其他庄家子弟顿时不服,特别是庄瑞旭,向庄瑞海投去了不善的目光。
庄瑞海有所察觉,故意微微昂首,更显挑衅。
庄瑞旭勃然大怒,冷哼一声,拳头紧握。
接下来,庄居墨阅读第二首诗。
“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是一首咏梅的诗,署名者是——庄瑞旭。”
庄居墨说道:“洗砚池边有一棵梅树,朵朵开放的梅花都像是用淡淡的墨汁点染而成。”
“它不需要别人夸奖颜色多么好看,只是要将清香之气弥漫在天地之间。”
“若仅仅只是咏梅,这首诗自是不错,但今天的主题有雪有梅,与庄瑞海的诗比起来,显然差强人意,故而评为乙等。”
说完之后,庄瑞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第一百章 斗诗
“谢过祖爷爷点评。”
庄瑞旭行过礼,站到了一边去。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庄瑞旭的文采也确实不错。”
“是啊!如果他也把雪写进去的话,倒是有可能会压过庄瑞海一头。”
“如此看来,这场诗会的魁首非庄瑞海莫属了。”
许多读书人窃窃私语,已然甘拜下风。
也有人无奈摇头,他们的诗才气太弱,已然上不得台面。
即便没有争夺魁首的机会,哪怕被庄居墨点评几句,也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庄居墨又继续点评了几首诗,无论是意境还是用词,都无人可胜过庄瑞海。
庄瑞海自认为胜券在握,恨不得喜悦形于色。
可是理智告诉他自己要保持冷静和风度,这才是一个读书人应该有的气概。
直到那一叠最后一张白纸,庄居墨低头一看,竟然轻咦了一声,忍不住拍案道:“好诗!不仅符合雪梅题目,更是目光独到,甚得我心啊!”
话音一落,庄瑞海顿时脸色狂变,难道庄家还有人写诗能够胜过自己?
其他人也都惊讶起来,要知道即便是看到庄瑞海的诗,庄居墨也不曾如此失态。
庄居墨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念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念完之后,众多读书人细细品味,不仅朗朗上口,而且颇有哲理。
即便是修真者,也能够感悟到其中的些许奥妙。
“梅花和雪花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谁也不肯服输。难以评议梅与雪的高下,只得搁笔好好思量。”
“梅花须逊让雪花三分晶莹洁白,雪花却输给梅花一段清香。”
庄居墨很是欢喜的说道:“老朽认为,这首诗略胜庄瑞海的诗一筹,能得‘甲上’。”
“好!”,全场掌声雷动。
这首诗写得是早春下雪,正巧赶上梅花开放,相互争春。
梅花的花季是在冬春,因为地理不同,时间也不同。
虽说是就地取材,但对时间和空间并无限制。
“是哪位庄家子弟,竟能写出如此精妙的诗来?真是惊艳!”
“此子文采出众,不同凡响啊!竟将‘雪’和‘梅’来比较,颇有寓意!”
“居墨公,快说说看,到底是谁的大作!”
众多读书人纷纷询问,非常的好奇。
庄居墨往下面一看,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好似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庄居墨才说道:“这首诗的署名者是南郡侯——凌岳。”
“什么!”
这一瞬间,全场寂静无声。
原以为这首诗是庄家的读书人所写,可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出自凌岳之手。
凌岳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动声色的饮了下去,似乎早有预料到众人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一样。
“郡侯,这真是你写的诗?”,潘世辉不可思议地问。
“有感而发,献丑了。”
凌岳笑了笑,心里却是在想着,自己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唐诗宋词从小就会背诵,信手拈来力压诗会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吗?
“居然是南郡侯的作品,他又不是儒道读书人,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精妙的诗来?”
“难道我们饱读诗书的人连一个修真者的学问都不如吗?”
众多读书人交头接耳议论,一时间也很难受这样的事实。
“不可能!”
庄瑞海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不相信一个修真者写的诗能够胜过我,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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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爷爷,一个修真者怎么可能会有此等文采,他一定是作弊!”
庄瑞旭亦如此说,他宁愿让庄瑞海获得魁首,也不愿意承认凌岳的文采。
若是将庄家的儒道文宝赏给一个修真者,岂不是遭天下读书人的耻笑?
那大儒世家书香门第的匾额还能挂得住吗?
“对对,他一定是作弊的!”
庄瑞海迫不及待地说道:“来人!将那无耻的作弊之人轰出去!”
“慢着!”
凌岳站起来说道:“庄道友,贫道乃正三品侯,岂是你说赶走就能赶走的人?况且你说贫道作弊,有什么真凭实据吗?若是你拿不出证据,就算你夺得魁首也难以服众。”
“这个……这个……”
庄瑞海结巴起来,下一刻灵机一动,大声道:“这有何难?你再当众重新写一首诗,若能胜过我,我就服你。”
“好,那我们就重新再比一次,你写一首诗,我也写一首诗,赢了的人就得魁首如何?”,凌岳如此提议。
“好,没问题。”
庄瑞海大喜,对庄居墨说道:“请祖爷爷赐题。”
庄居墨说道:“那老朽就加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