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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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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十三限实则已坠入了天衣居士的阵中。
  天衣居士在任何时时候,任何地方均能借他所能运用的当时当地的人事物件以布阵。
  那两丈来阔的大殿,对元十三限而言,就像是千重山。万里路一样,无论他如何飞跃纵驰,都闯不开去。
  越到这时候,他就越定。
  他身上的臭味也就越浓。
  他全身已凝聚了“忍辱神功”。
  他反而不急着外闯。
  他在等待对手的袭击。
  但对方只困住了他,并不攻击。
  他不怕攻击。
  他只怕没人向他攻击。
  他忍。
  他等。
  他把五官和五脏的杀力都收束了回来。
  他将散出去的力量重新凝聚起来,成为一种新的、稳的、定的力量。
  那就像一支箭在拉紧的弩上,又似水已溢满但仍不断地注入,已到了无法不缺堤崩决的地步。
  这种力量,妙在不是他自己发挥,而是使对方不得不发。
  就像是急流于上,而元十三限自身成了潭水,随时可以承接对方一泻直下的奔泻。
  如果以“箭在弩上,不得不发”来作说明,那就似是箭是他的,但弩是别人的。
  也就是说,他利用了别人的力气。
  天衣居士所布下静止的阵势本能因应敌方的“动”而发动,但元十三限不动如山且摧动了天衣居士布阵的活枢,使这“随求大法”已不得不发。
  天衣居士的布阵只在敌人发动之时发挥困敌杀敌的作用。
  可是元十三限现在没有发动。
  他却摧发了围困他的阵势。
  这一刹间,八心、三劫、十地、六无畏、十喻的教相全扑罩向元十三限。
  这一瞬间,元十三限要对抗的不仅是实相和实力,也要同时对付幻、阳焰、梦、影、乾闼婆城、响、水中月、浮泡、虚空花、旋火轮这些虚物虚力,还有类似善无畏、身无畏、无我无畏、法无畏、法无我无畏、一切法自性平等无畏这等无畏之力。
  元十三限凝立不动。
  他横杖怒视。
  一切无有之敌尽皆幻灭、粉碎。
  当年,夏侯四十一双手举着锋利无比的快剑,自上空一斩而下——他要一剑把敌人斩为两半。
  元十三限却横仗封架。
  他手上只是一根木头拐杖。
  那一剑斩下,是夏侯四十一横行江湖四十八年所向披靡的一剑,不但斩立断,也斩立决。
  但杖没有断。
  断的是夏侯四十一的生命。
  斩了那一剑之后的夏侯四十一,忽然丧命。
  死了。
  原来那一斩反而把元十三限注在杖上的内劲全都引发了出来。
  这就是当年元十三限与夏侯四十一战快生死的情形。
  元十三限犹历历在目。
  而今却又重演了一次。
  在他眼前。
  ——四大天王的无比威力给提早引发,而且因将力量击聚一无生命之物上,劲道回挫,四大天王给自己的神秘力量击杀得灰飞烟灭!
  ——如无论是谁有莫大的力气,你一掌击在土地上的结果,至多只是自己掌痛手伤,但没有办法伤害得了浩渺宏厚的大地。
  粉碎了四大天王的元十三限,这时候才挥杖反攻。
  只攻一招。
  这一招却涵盖了四式。
  起。
  承。
  转。
  合。
  ——起、承、转、合。
  蕴酿出招而便是“起”,发招时是“承”,出袭便“转”,收招为“合”,起承转合,配合巧妙,浑然天成。
  这看来只一招,但却是他莫大功力,数十年修为之所在,这一招足可抵千军、敌千军、杀千军。
  但这一招看去却平平无奇,只起、承、转、合而已。
  这一招也真的叫“起承转合”。
  ——对元十三限而言,他的招式甫“起”之时,也就是敌人必将尽丧于接下来的承、转、合、之际。
  ——对元十三限的敌手而言,只怕都只能看得见他的“起”式,永远没有机会目睹他的“合”式了。因为“合”已是收稍。
  杀敌早在收招之前。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一招是循规蹈矩、按步就班:先起,继承,后转,终合。
  但天衣居士却突然运用了一种力量:
  一种神秘得神奇的力量:
  他使时间倒错。
  例如:一个人从儿童到少年,少年到青年,青年到中年,中年到壮年,壮年到老年,那是正常的、合理的、实不为奇的。
  可是,如果一个人忽然从青年转至儿童,童墀便到老年,老年时忽又回到少年,那就很不正常、不合理、不可谓不奇了。
  元十三限这一招就成了这样子。
  本来是先蓄力,而后展动身形,之后出招发力,才收势回式,但这秩序已完全颠倒了,变成先出招,再收式,然后又动手发力,本来无瑕可袭的招式,却成了颠倒错乱、破碇百出的败着!
  ——试问起、承、转、合要是成了转、承、合、起,那还有什么章法可言?
  元十三限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
  但他变招极快。
  他马上又杀出一记:
  阴晴圆缺。
  ——他以悲、欢、离、合四种心态打出这四招。
  他本拟用这四招来化解自己前面的四式败着。
  但这匹招也一样给“兜乱”了。
  ——那不知怎么样的一股“异力”,竟把他本以“合”之力来使“圆”之决、“离”之力来施“缺”之诀,成了以“离”之力来使“圆”之诀,而以合之力来施“缺”之诀。
  这成了牛头不对马嘴。
  对不上劲。
  ——力量互相对消。
  对消之后的力量,反噬元十三限!
  在这一战里,天衣居士只用了一个要诀:
  他纵控了时间。
  时间是一种力量。
  他倒错了时序,就等于使元十三限一身绝技全成了他自己的致命伤。
  天衣居士其实不是控制了时间:
  时间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但他控制了敌人的心神:
  ——敌人对时间失控。
  一旦对时序失控,一切的步骤使得乱了,而敌人并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的心神受对方所制之故。
  这叫“当局者迷”。
  这时候,元十三限便是“当局”。
  使其迷惑的是天衣居士。
  他自知武功莫如对方。
  但他有的是奇门杂学。
  这便是他的一门绝艺:
  ——操纵敌手的时序感。
  人是活在时间里的,要是你控制了他的一切时间,那简直等于完全控制了他整个人。 
  
        


  第三章 我变变变……4 终局 
  局已伏下。
  ——要活,就得破局。
  阵已布下。
  ——要胜,就得闯阵。
  元十三限终于使出了他看家本领。
  他拔箭。
  上弩。
  在失去时序的乱局里,毕竟还有一件他可以用作依凭的是:
  那就是蝉声。
  寒蝉凄切。
  对新月晚,风静不歇。
  他以蝉声作为他生命之轴,摸索出一切周边的弧度与阔度,搭箭长吟:
  “伤心之箭,一箭穿心。”
  这一箭应声而出。
  这时候,天衣居士因为知道要面对这头号大敌的杀手锏,所以正运聚“失空护摩大法”,全力全神、全面全盘、全心全意控制敌手的神志。
  他的意志力必须要先得强大于对力的意志,才能控制对方的意志。
  也许在武功上,他不是对方的对手,他要用强大的意志力,就能战胜对手。
  ——他知道对方正要发出“伤心一箭”!
  他要全面对抗这种箭法。
  ——这种专伤人心的箭法。
  他全力以赴地运施“失空护摩大法”,这控制神志的力量不止于在敌手身上,还在敌手的兵器上。
  也就是说:他要控制敌人的神志,也要控制敌人兵器的神志。
  ——兵器也有神志吗?
  有的。
  正如毛笔在书法家手里,刀斧在雕刻家手里,面粉在拉面师手里一样,你能使出它的神采来,你就是它的神。
  元十三限终于射出了他的箭……
  他解弩、拔箭、拉弦、搭矢、放射——
  可是时序依然倒错。
  他发射的步骤完全倒乱:搭箭然后才解弩,搭矢时还没拉弩,这一来,这一箭岂不效果尽失——正如一个人要先登梯才能上楼,要不然无缘无故地上了楼,也不知自己怎么样上来的、为什么上来的、上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了。
  这样的一箭,失去了目的。
  没有目的的箭,只是乱矢。
  乱矢没有力量。
  没有方向。
  但元十三限的箭不是。
  他有方向。
  有目的。
  他是有的放矢。
  他这一箭,射出老林寺。
  射到寺外。
  檐上。
  哎呀一声,命中,一人翻落下来。
  天衣居士脸色惨变,神志骇散,章法全乱,阵法自破。
  这一箭要是射向天衣居士,他纵不能慑住箭手的心魄也可镇住箭矢的英魂,要破去这一箭,天衣居士仍可办得到。
  不难。
  这些年来,以他的聪明才智,既出江湖,也已想好破解元十三限神箭之法。
  不过这一箭却不是射向他。
  而是射向寺外。
  所以这一箭已不受阵内的时序所限止。
  一人应声而倒。
  天衣居士闻声即听出了:
  那时他朝思暮想、念念在兹、无时或忘、刻骨铭心的。
  织女。
  织女中箭。
  落下。
  天衣居士一掠身、一把抱住了她。
  烛火晃漾。
  织女一张老脸布满了海衣般的皱纹。
  织女别过脸去,她不想让天衣居士看见她的脸。
  她胸上中了一箭。
  心已中箭。
  天衣居士第一句就问:
  “你为什么要来?”
  织女没有回答。
  她撷下她的的发簪。
  ——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簪。
  发簪上刻了两行字。
  是当年的他刻上去的。
  刻下去之后才送给当年的她。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
  这一刻已不用言语。
  天衣居士都明白了。
  ——他是爱她的。
  ——她也是爱他的。
  所以他有难,她就来了。
  可是她却中了元十三限的箭。
  ——这一箭,伤了织女,也伤尽了天衣居士的心。
  一个女子只要她爱上一个人,纵使她再恨这个人,她也仍是爱这个人的。
  天衣居士进入京城支援诸葛先生的事,天下皆知。
  元十三限截击天衣居士的事,也人所共知。
  “神针婆婆”门人众多,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所以织女亲来助天衣居士。
  想不到她还没出手,已着了元十三限的一箭,还误破了天衣居士布下的阵。
  天衣居士猛抬头,向天十三限道:
  “你好狠!”
  “我们是敌人。”元十三限借来达摩的脸,看不出忠奸,只见癫态狂意,“敌人应以一切手段打击敌人,我知道织女还有诸葛小花这帮人,一旦得悉你有难都会赶来助你,我射杀他们任何一个,便足可伤透你的心,伤心的敌人便布不了伤我元十三限的阵!”
  天衣居士的胡子忽而纷纷落了下来。
  ——也不知伤心使他如此,还是愤恨使他这样?
  “你可以杀了我,但放了他们吗?”天衣居士下了决心似地问,“你放了织女,还有他们,我任由你动手。”
  “这已是终局了。”元十三限冷峻地道,“已取得胜利的人从不在终局时谈判,何况,你既已与我一战,这儿看到我放箭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
  天衣居士忽俯首紧握织女的手说:“甚实,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织女流泪。
  晶莹的泪滑过的再也不是丝缎般的脸孔。
  而是皱和纹交织的脸庞。
  “我知道。”
  她说。
  “可是你以前却避不见我。”
  “因为我误会了你。”
  “但你现在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对不起过你?”
  “因为你刚才说了,”织女也握住天衣居士的手,“而且我一看见你,就没有怀疑,没有了恨意,就相信你了。”
  “中了心口的箭,还疼吗?”天衣居士痛苦得像在代她痛楚,专注地道,“没想到我们的终局,到头来还是和好如初。你要活下去,好吗?”
  这句话,本来似没有必要问。
  可是天衣居士却问了,而且还在征询织女的同意。
  织女握紧了他的手,摇头。
  天衣居士满目深情的,摇首。
  织女终于点头。
  一点头,她的泪,也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虎口。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点头。
  他们两人像交换了什么讯息。
  只有他们两心才有的默契。
  蝉声又起。
  其声凄厉。
  元十三限突然有点心烦意燥,催问:“你们有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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