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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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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对付我们,只要白愁飞出手便可以了,用不着那么劳师动众。”
  “就算‘鬼见愁’不出手,他手上不管是雷媚还是‘吉祥如意’,对付我们也绰绰有余。”
  “那么,他们不是为了我们,但又在我们进入楼子里之后才调动主力,莫非是……”
  他说到这里,住了嘴,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要不是为了他们,还会为了谁?
  “所以不管是发生什么事,”张炭马上作出了反应和推论:“都不要惊动小石头。”
  这次蔡水择摇首。
  脸上依然带着那半个诡笑。
  张炭一脸不高兴:“为什么,难道要王三哥来送死吗!”
  “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进来的?”
  “……温姑娘?!”
  “对。”蔡水择惨笑道,“假使我们能为了她而自甘送羊入虎口,要是她有难,王老三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温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何等之重,而且她也是苏楼主的师妹……”
  张炭悚然一惊。
  此惊自是非同小可。
  “这样说来,温柔岂不是……”
  他抬头上望。
  白楼顶层留白轩灯火依然温暖,然而温柔却是不是已陷险境之中?
  他再拧头望向蔡水择。
  蔡水择笑意更诡,眼神里有比夜色更深更重更黑的隐忧。
  这时候,在留白轩里的白愁飞,已决定要尽情蹂躏这一朵娇艳的鲜花,但他一时犹未决定:到底要灭了灯痛痛快快地干她一番,还是让灯亮着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享受这个女子,以致日后能记得每个淫辱一个美丽纯洁女子的细节。 
  


  第二章 假如我是天子4 处子之身 
  在离“金风细雨楼”不过五里之遥的“象鼻塔”,“挫骨扬灰”何择钟还在呆呆地守着进出的要道。
  由于太过无聊,他只好看自己的掌纹,翻来覆去地看,眉皱了又舒,蹙了又展,却还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时,“象鼻塔”里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象鼻塔就好比一个亲切的大家庭,在外面浪荡够了的孩子,始终还是要回到家里来的。
  这次回来的三个人,是“象鼻塔”里三大精英分子,他们在白天分别给派出去,执行王小石一项布署:
  他们是:“独沽一味”唐七昧、朱小腰和“毒菩萨”温宝。
  他们说说笑笑,正跟商生石、秦送石、夏寻石等闲聊,经过何择钟身边,看他在审视自己的掌纹,不免觉得好笑。
  朱小腰故意把他的厚厚沉沉甸甸重重的手掌翻了过来,笑说:“来来来,让我跟你瞧瞧……”
  她本曾沦落青楼,会客人多了,自然懂得一点相人之法,掌相面相,也颇知法了,本来见何择钟憨得可爱,正想相赠几句,但这一端视,只见此人厚实掌心,只有三道深深如刀雕的纹,其余什么都没有了,登时无以发挥,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吃饱饭没事干至多是努力睡觉,别说大起大落大成大败了,就连胡思乱想也付诸阙如的闷人,当下只好啐了一声说:“哈!真简单!日出日落,吃饭上床盖被子,还看什么掌相!”
  何择钟也不以为意,只咕哝道:“人生里本就至简单不过,生老病死,站起来、躺下去,管那么复杂干吗?”
  朱小腰只一笑,随意地问了一句:“小老唐和黑炭头呢?不是轮到他们换班的吗?”
  何择钟正想回答,温宝却笑了起来:“咦嘿,朱圣主居然这一回挂念起咱们的唐巨侠起来了,看来,唐大巨侠这一趟功夫和这一番苦心倒没白费哩!”
  朱小腰瞟了温宝一眼,“你再油腔滑舌的,我就替你改一改字号。”
  “改字号?根据河洛理数吧?”夏寻石居然听到了也过来凑热闹,“是根据河洛理数改名字吧?我也会一些。”
  朱小腰粉脸肃然,媚目含煞:“我只替他改一个字。”
  温宝哈哈笑道:“当然是‘宝’字了,难道改我的姓不成!”
  “你是‘活字号’的吧?”朱小腰忽问了这一句。
  “是……”
  温宝还未答完,朱小腰已说:“我替你改‘活’成‘死’!”
  温宝吓得直吐舌:“哗,哗,哗,朱圣主,我只开开玩笑而已,你也犯不着如此认真吧?”
  温宝的样子倒活像只元宝,笑眉悦目,跟人笑闹惯了,仿佛一天不捉弄人一下倒没了个性似的。朱小腰跟他也闹惯了,知道不能给这种人开头就占了便宜,所以更咄咄逼人、处处得理不饶人。
  忽听唐七昧低声疾道:“哎,你看!”
  众人看去,只见一仿似人脸、十分灵黠的红狐,一双深眸正在街角暗处幽幽地看向这儿,带点儿忧悒的蓝。
  朱小腰认得这是她上次在“小作为坊”店里放生的红狐。
  那头狐狸也在看她,目光里似透露了一种人的感情,依依不舍。
  朱小腰一向不与人亲善,就算对颜鹤发有一种莫名的依恋之情,也仅止于深藏心底,此际却对这头红狐产生了一种极大的亲切,仿佛她是这红狐的前世,而这红狐正来看它自己的今生。
  人狐对望了一下,人有一些恍惚,狐有一些儿畏缩。
  然后,这红狐便没入街角,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它是怎么进入这人口杂沓之地的。
  ——它是一直躲在这儿?还是刚蹓了过来呢?
  毫无来由的,朱小腰忽然念起了唐宝牛——这心情像是一个轻细的召唤。
  轻细而深刻的召唤。
  (也许是因为当日她在“小作为坊”遇伏时,唐宝牛也曾出力救过她和狐狸之故吧?他还为她负了伤。)
  所以她又记起了刚才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大方、小唐、黑炭、风火轮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她再次问何择钟。
  “发生了什么事?”
  吴谅敢情也发现不大对劲的样子,于是低声问蔡水择和张炭。
  张炭撇了撇嘴,说,“上面可能有事,咱们再借故上去闹一闹。”
  “刚才不是看过了吗?没事别惹事。万一动起手来,不但吃不了兜著走,只怕温柔也吃亏在眼前呢!”
  他显然十分反对。
  “我就怕她已经吃亏了。”
  蔡水择沉声说,张炭已经站了起来。
  正在监视他们的利小吉、祥哥儿、欧阳意意立即有了警觉。
  “什么事?”
  “我要上去。”
  “刚才不是上去过了吗?”
  “我有一件事物,忘了交给温姑娘。”
  “留白轩是楼主重地,岂让你说来便来,说去就去,上上下下没止休的!”
  “温姑娘是你们楼主的贵宾,哪有不许她同来的人见面说话的道理!我们也是人客呀!”
  张炭与祥哥儿争辩了起来。
  欧阳意意却慵懒地说:“什么东西?让我替你交给她。”
  “是贵重物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张炭冷笑,“你可担待得起?”
  欧阳意意变了变脸,却没发作,只说:“好,我先上去请示一下。”
  其实,在这一刹,他心里却望:最好,我能得楼主下令,就把你杀得个喂狗扒灰的!
  蔡水择长身一步,说:“让我们一齐上去。”
  欧阳意意道:“不可能。”
  吴谅道:“那就让我们其中一个上留白轩。”
  祥哥儿道:“不可以。”
  张炭眼珠一转,委曲求全地说:“那让我们转托你问温姑娘一句话,总可以吧?”
  欧阳意意寻思了一下,一时举棋不定,利小吉道:“你且说说看。”
  张炭顿时笑逐颜开,“拜托你们替我问问:温姑娘要不要我们马上把《吞鱼集》送上来?”
  利小吉怔了一怔,朱如是问:“《吞鱼集》?”
  张炭道:“对,是《吞鱼集》。”
  “什么玩意?”
  “不方便说。”
  “不说不勉强。”欧阳意意心忖:反正问问也无妨碍,便说:“好,就替你问问。不过,我不一定问得到结果来。”
  张炭涎笑道:“怎么可能?他们就在楼上,欧阳护法这一问,没有问不出答话来的事。”
  “谁知道?”欧阳意意故意让他们心急那么一下,“也许他们已上了床、睡了觉呢!”
  白愁飞正把温柔抱上床去。
  温柔恬睡过去一般,美丽的酡红仍轻轻点绛在她的脸上,好像发梦也梦见糖果一样地甜。
  谁也看不清楚她是给点倒的,还以为她只是睡了过去。
  白愁飞把温柔放到床榻上,然后,还未替她宽衣,也未为自己却衣,他已一手迫不及待地抓在温柔的双乳上,好像生怕再过一会,煮熟的鸽子会飞上了天似的。
  他抚摸着那一对柔软如乳鸽的胸脯,感觉到那处子之身的温热柔嫩,不禁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身上某处突然热了、硬了、挺了。
  他不能再等。
  不能再忍。
  管它有什么后果,这娇嫩的鲜花,他是采定了;这美味的果实,他也吃定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有人以暗号敲响了门。 
  
        


  第二章 假如我是天子5 玉洁冰清 
  朱小腰听罢了何择钟的转述,只知道温柔离开了“象鼻塔”,张炭、蔡水择、吴谅三人都跟去了,唐宝牛和方恨少则跟王小石等一大早就出去了,除了白愁飞来瓦子巷闹过一场之外,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惊险的事。
  只不过,她仍是觉得有点忧心怔忡。
  她忽然问了一句:“温柔离开这儿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服饰?”
  何择钟这可答不上来。
  他一向没有留意女人的装饰。
  但夏寻石虽然没听见温柔跟张炭等人的对话,却留意到了温柔的穿着,于是说了分明。
  “也就是说,温柔是有刻意地打扮过了?”朱小腰蹙着秀眉,想、寻思、并且说:“她会去哪儿?”
  然后她转身望向温宝和唐七昧,发现平时戏谑的温宝,现在变得神色肃穆;平常冷漠的唐七昧,此际神情也很绷紧。
  ——是不是三人都有着同样或相近的忧虑?
  忧虑是什么?
  那是对未发生和将临的事怀有一种疑惧。
  ——只不过,大多数的忧虑其实都不会发生,如果你把你过去所忧虑会发生的事作一统计,基本上,有九成都是杞人忧天、白担心一场的。
  只不过,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若无远虑,也必有近忧。
  ——那么,唐宝牛和温柔等的“不知所踪”,是他们的远虑,抑或是近忧?
  白愁飞强把直欲烧噬那玉洁冰清胴体的欲望,以木压火般地抑下,然后转身、耸眉、深呼吸,然后去开门。
  他知道是“自己人”在敲门。
  而且是有“紧急的事”。
  ——因为那敲门的暗号。
  暗号是不动声色地透露了许多事,但不是“自己人”就不能理解它的意思。
  但这一刻间,白愁飞为压抑下去的欲火,而生起了恨不得把骚扰他的人杀掉的冲动。
  世上有几种欲望是难以压抑的:
  自由!
  权力!
  金钱!
  性欲!
  开门。
  是欧阳意意。
  欧阳一眼看到白愁飞的脸色,虽然对方没有表情(至少没有表示出高兴还是厌恶,欢迎抑或是憎恨),但他已感觉得到:有话快说,不可勾留。
  此外,他也一眼瞥见,在榻上恬睡而腰身胸脯曲线分外夸张动人且瞩目的温柔。
  这就够了。
  他什么都了解了。
  他也是男人。
  “那三个家伙想要上来。”
  白愁飞冷哼一声。
  欧阳意意立时明白,已不必说下去了。
  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他们有话要问温姑娘。”
  白愁飞悠然转首,向床上静睡的温柔望了一眼。
  欧阳意意也随白愁飞的眼光望去——他一早已发现温柔躺在那儿了,不过,既然白愁飞明显且有意让他知道温柔是毫无拒抗地睡在那儿,欧阳意意也立即表示自己留意到了和羡慕之意。
  有些男人喜欢别人知道他又占有或猎取了一位(尤其是美丽的)女子,他们极乐意让人(甚至千方百计地让人)知道——其实也不止是“有些”男人,而是“大部分”男人皆如是。并且也不只是男人如此,女人常亦如是,她们“炫耀”的也许不是她又跟一个男人有了深刻关系,而是“炫耀”又多了一个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所以,当欧阳意意一旦表达了欣羡之情,白愁飞的煞气立时就转为得色。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在这时候问明的吗?”
  欧阳意意即时笑了:“要问,也只有白楼主自己去问了。”
  然后他讨好地笑着说:“……小心哪,这之后,温姑娘要问您的事儿,还多着呢……”
  他居然向白愁飞提出“警示”。
  ——只不过,这时候这样子的“警告”,男人都爱听。
  所以,此际,白愁飞对这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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