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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全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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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戴竹箩的人道:“滚,或者,死。”
  张炭试探着问:“我可不可以不选?”
  那人的竹箩在摇动着。
  张炭只好转头问白愁飞:“你呢?你选哪样?”
  “我不选,他选。”白愁飞盯住竹箩里的眼睛,跟对方的语气一模一样,“滚,或者死。”
  唐宝牛正想叫救命,却听别人先叫了出来,自己倒一时忘了,那只软绵绵的手已到了他的咽喉。
  然后那只软绵绵的手突然僵住。
  就像忽然被冻结了,成了一只冰雕般的手。
  那只手既没有再伸前一寸,扣住唐宝牛的喉咙,也没收回拢入自己的袖里。
  那戴马连坡大草帽的人,眼睛本来透过草帽的缝隙毒蛇般盯住唐宝牛的咽喉,现在已缩了回来,盯在王小石的手上。
  王小石的手搭在剑柄上。
  他的剑柄是刀。
  弯弯小小巧巧的刀。
  不知从何时起,王小石已站到唐宝牛身边,唐宝牛浑然未觉。
  他所站的地方,他所持的姿势,使那戴马连坡大草帽的二圣相信,只要自己的手像毒蛇般叮上唐宝牛咽喉之际,这把刀,或这把剑,也会立时把自己的手砍掉。
  他可不愿冒这个险。
  所以他硬生生顿住。
  唐宝牛的大眼睛往左右一溜,缩着脖子、支着腰板、仰着身子,一分一分地把自己的咽喉从对方的虎口中缩了回来,然后又重新站得挺挺的,用大手摸着发麻的脖子道:“好险,好险,幸好我够镇定。”
  王小石搭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那只僵着的手也慢慢缩了回去。
  很缓慢地、很小心地、很有防备地缩了回去。
  大草帽里毒蛇一般的眼睛,已转到王小石的身上,奇怪的是这双眼睛很狠、很毒,但却给人一种美艳的感觉。
  王小石笑道:“对,幸亏你够镇定。”他说,“如果你不够镇定,我也着慌,一慌,有时候想拔刀,会拔错了剑;有时想拔剑,却拔错了刀。”
  唐宝牛咋舌道:“那么说,如果你想砍他的手,会不会一着慌,便砍掉了我的头?”
  王小石道:“幸好我没砍下去。”
  唐宝牛道:“幸好我的头缩得快。”
  王小石忍笑道:“你知不知道世上什么东西的头缩得特别快?”
  “我的头。”唐宝牛爽快地答道,“不用问了,一定是我的头。”
  那戴着大草帽的二圣突然道:“你们这想不想保住自己的头?”
  王小石和唐宝牛都一齐答:“想。”
  二圣道:“要头的,就请动脚,自己滚下楼去。”他说话的语调很轻、很低、很微。
  王小石居然问:“不要头的呢?”
  二圣道:“不要头的,就请动手。”他附加了一句,“待七圣主驾临时,你们可能没有了头,也保不住一对脚了。”
  王小石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通常部属在外,替主人、领袖歌功颂德、出力办事,可是,如果是心怀叵测、别有图谋的属下,在外假借主人、领袖之名行利己之事,在外对自己上级一味谀词,或把恶事往上司身上推,自己却占尽便宜、做尽好人,这岂不是比密谋叛变还要可怕?
  杀一个人,不过是杀一个人,用语言恶意中伤一个人,伤的不止是一个人,至少有被伤者、说者与听者,如果听者有无数人,为祸就更大了。
  王小石忽然感觉到用人的可怕,要比信人、容人还甚。
  容人已然不易,要容纳异己,容忍与自己意见不一,甚至比自己优秀的人,更是不易。
  信人更难。谁不愿有人可信?谁不想信人?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但信人常常没有依凭,也无基准,绝对信任一个人,很可能使自己无人可信、信错了人。
  用人则更艰难。
  要用有用的人,但有用的人往往不听用;若用无用的人,无用的人常常用不上。像“六分半堂”,用了些不能用之人,使得“六分半堂”在江湖上得罪的人越来越多、造的孽越来越重;如“迷天七圣”,说不定问题就出在所用之人上,他们一直不能与“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金风细雨楼”呢?
  ──怎么这干“迷天七圣”的重要人物,老把好事往自己身上堆,恶事往“七圣主”身上推?
  王小石因想起这些,于是生了一个警惕。
  连他也不知道,这一个无意间的警惕,日后对他有甚巨的影响,甚大的作用。
  人生里许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刹那间改变的,或在不经意的一刻、不着意的事件里决定下来的。
  人生里有许多体会,也是在无意间和不经意中,顿悟出来的。
  唐宝牛却没有这些感触。
  其实,一个人能少些感触、少些感觉,也是好事,至少可以少受些情绪的困扰。所以唐宝牛反问:“为什么你们‘迷天七圣’人人都故作神秘,用那些锅呀盖呀罩住脸孔,是你们没有脸见人不成?”
  这句话说得够惹是生非。
  二圣居然不气。
  “你们还有一个选择。”他说。
  唐宝牛乐亮了眼,“那最好,因为我既想保住头,又想留住脚,但又不想走。”
  “你不走可以,”二圣说,“我们带走雷小姐,你们不插手干涉便是了。”
  他补充道:“你打伤三圣的事,我们也可暂不追究。”
  唐宝牛沉吟道:“这──”
  二圣见他动意,忙问:“怎么样?”
  唐宝牛苦思道:“我──”
  二圣劝道:“你且不管别人怎么决定,你若不插手,站到一边去便是。”
  唐宝牛迟疑地道:“我想说──”
  二圣奇道:“你说呀!”
  唐宝牛讪讪地道:“真的可以说?”
  二圣道:“尽管说!”
  唐宝牛道:“我……我爱你!”
  这句话一说,不但把二圣吓了一大跳,不禁退了一大步,连王小石也唬了一下,甚至连被打得怒火冲霄的邓苍生也愣住了,还有雷纯、温柔、四剑婢一齐傻了。
  然后唐宝牛笑得前俯后合,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捧腹狂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哈……笑死……我……我,我……每次都在……绝不可能的……场合……绝不可能的气……氛里,绝不可能的……情形下说……说……哈哈……这句话……都把人给吓坏……哈……真好玩……真……笑死我了……”
  王小石也忍俊不禁。
  他觉得唐宝牛和张炭,都是很好玩的人物,而且绝顶可爱。
  可惜他看不到二圣现在的表情。
  但是他可以想像。
  ──二圣的鼻子一定是气歪了。     

        
第36章 梦里花落朱小腰
     二圣的鼻子有没有气歪,王小石不知道。
  可是他的声音变了。
  “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他的声调突然变得很尖锐,薄得像刀锋划在细弦上。
  然后他的语音才转为低沉,咳了一声,才说:“你们既然都不想活了──老夫就成全你们吧。”他特别强调“老夫”二字。
  可是他偏偏撞上唐宝牛。
  唐宝牛的个性,一开起玩笑来,永远一发不能收,所以他顺水推舟加一句:“老夫人,您就请成全吧!”
  这一句甫一出口,唐宝牛就死了十二次。
  假如王小石不在他身边的话。
  二圣的身子猝然弹了起来。
  他双指急取唐宝牛的眼珠。
  可是他却不要挖唐宝牛的眼珠,而是要以双指刺入唐宝牛的眼球,直自脑后刺穿出来。
  看那指甲绽出刀锋一般的锐光,听那锐利的指风,就可知二圣对唐宝牛之怒之毒之愤之恨。
  ──为什么他会那么怒?
  ──为什么他竟那么毒?
  ──为什么他要那么愤?
  ──什么事使他这般恨?
  王小石也觉得唐宝牛的玩笑有些过分,但也不值得这般愤恨。
  他已无暇多想。
  他拦在唐宝牛身前。
  二圣三次取唐宝牛一对眼珠,王小石三次截住了他。
  到了第四次,连王小石也有些截不住了。
  二圣的攻势着实太凌厉了。
  凌厉得竟只求杀敌,不顾自身。
  唐宝牛双眼开始有了一点惧色,但他还是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看个不休。
  这越发使二圣恨不得把他的一对眼珠活生生挖了出来才能甘心、方可泄愤。
  王小石又拦身挡了一次,哧的一声,肩膀上的衣衫竟给划了一道口子。
  二圣第五次扑上来,口里低叱道:“滚开,不干你事!”
  王小石叹了一声。
  随叹息而出刀。
  刀光像一首动人的诗。
  刀像梦。
  梦。
  梦里花落。
  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花落”就是这一刀的名称。
  大草帽裂开,自帽檐裂出两半。
  帽里,有一张幽灵若梦的脸容,一张艳美如花的容颜。
  但一双眼神,却怨毒得像一个暗算。
  王小石只斩开了草帽,并没有伤及这张娇容。
  王小石一招得手,却愣住了。
  也明白了。
  ──明白了这“二圣”为何对唐宝牛的话这般愤怒。
  唐宝牛也呆住了,大叫一声,原来打了一个喷嚏。
  那女子苍白着脸,尖匀如鹅蛋的秀颊抽搐着,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就在这时候,唐宝牛竟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哎呀,你这么美,就不要用帽子来罩着头啦,暴殄天物啊!”说着又打了一个仰天喷嚏。
  唐宝牛这句话说得人人一呆,但随即大都心有同感。
  那女子想哭,听到这句话,脸上竟浮现了一种“几乎要”破涕为笑的神情。
  这种神情极难捕捉,但又极美。
  少女最美的时候,往往就是这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大概是因为少女情怀总是诗,而诗一样的情怀,是最难用语言捕捉的,所以诗是语言中最珍贵的血液,大概即是由此之故!
  少女本正想哭,听到一句赞美,转成了轻嗔,但又不敢笑出来,这从怨毒转成薄怒,薄怒转为轻嗔,直把唐宝牛看傻了。
  他一见到美丽女子,在心理上立即自作多情,在生理上马上打喷嚏。
  忽闻雷纯道:“原来‘迷天七圣’中的二圣,就是‘意中无人’朱小腰。”
  众人都吃了一惊。温柔尤甚。
  她到中原来,其中有一个她极想一见的人,就是朱小腰。
  因为她听说朱小腰有“四很”:很美、很狠、很傲、腰很细。
  现在温柔是看见她了。
  她是很美。
  出手也很狠。
  样子也很傲。
  可是整个人套在一件大袍子里,看不出她的腰身,也显不出她的身材。
  所以温柔很为她抱屈,便道:“你就是朱小腰啊?干啥穿这样难看的袍子,快换一件风裳褶裙,我要看看你的腰。”
  那头上套着竹箩的人道:“好眼力,雷姑娘,那你又能看出老朽是谁?”
  雷纯沉吟。
  白愁飞也看不出来,因为“迷天七圣”来的四圣中,就只有这人还未曾出过手。
  “我猜得出来,”忽听张炭举手道,“你就是‘不老神仙’!”
  他就像小孩子第一次把风筝放上了天般地欢呼道:“你是‘不老峒主’颜鹤发,对不对?一定对!你还是大圣哩!”
  那戴竹箩的人全身一震,喃喃地道:“你是怎……样知道的?”
  这次连白愁飞都觉得有些佩服起他来了。
  颜鹤发徐徐除下了竹箩,白发白须白胡子,但两道眉毛却是又黑又浓,脸上皮肤光致致的,就像个孩童!他清澈的双眼里还充满了疑问:“我又还没出手……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炭取出两方古印在手上一扬,笑嘻嘻地道:“你袖里有两颗印,一刻‘迷天首圣’,另一刻‘不老神仙颜鹤发’,你若不是颜鹤发,谁才是颜鹤发?”
  颜鹤发情知怀中古印一失神间又被张炭愉去,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小偷,你──我杀了你。”
  白愁飞上前一步,长吸一口气道:“很好。”右手五指,轻轻地在左手手背上弹动起来。
  王小石一见他的样子,便知道他要发出“惊神指”了。
  如果是白愁飞动手,只怕伤亡就免不了,所以他忙道:“你们是非请雷小姐移驾不可?”
  “除此之外,”邓苍生指着唐宝牛嗄声道,“我还要杀了他!”
  颜鹤发也向张炭怒道:“我也要杀了这小偷。”张炭却更正道:“我是大偷,不是小偷。我岂止小偷而已!”
  他们都在二人手上吃过亏,非杀张炭和唐宝牛不能泄恨,连任鬼神也大有此意,朱小腰倒不说话了。
  王小石道:“好,你们要杀人、要抓人,全先得问过我。这事我揽上了。”
  颜鹤发道:“那是你找死。”
  “我们无怨无仇,何必一动手就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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