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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色石台正好位于这广场的中心,此物貌似祭坛,估计正应那‘遇坛则祭’四字,容妾身祭之!”寒鹂美目中闪过异彩,缓缓踏上石台,望那祭坛小心翼翼而去。
临近祭坛,此女远远停足在祭坛十丈之外,右手自腰间解下一个储物袋握在手中。
李元远远的站在台下掠阵,只见寒鹂嘴唇不断翕动,低声吟唱之声隐隐约约传入李元耳中,“以十万精魂为引。。。。以十万精血为祭。。。。。。”
须臾吟唱完毕,但见寒鹂一抖那储物袋,便见一蓬暗红的水柱自储物袋中激射而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那水柱瞬间击在漆黑的祭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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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零章 血祭
李元远远站在石台的入口,浓烈的血腥传入鼻端,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以其多年修真的见闻,那暗红色的液体分明是活人心血所凝,乃人之精血,失之则亡。凡人每杀一人最多取得一盏,筑基期修真者的精血最多也不会超过全身血液的三分之一。
精血自那储物袋源源不断涌出,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袋中之血才被倾尽,这么多的精血从何而来?不成这寒鹂还真的击杀了十万凡人?
修真者一向视凡俗百姓为蝼蚁。但是,单纯为了血祭而杀人十万,如此邪恶残忍之事,李元真不敢想象真的是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所为,对其厌恶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嗤’的一声,浓稠的精血已泼洒在漆黑的祭坛之上,便如唤醒沉睡了万年的嗜血恶魔一般,祭坛周围的黑气顿时汹涌了起来,将所有精血全数吸入黑雾之中,居然没有点滴的遗漏。
在吸收精血之后,祭坛的颜色越发的黝黑,黑气越发汹涌,将祭坛五丈范围都笼罩在黑气之中,阵阵阴风无风而作,散发着一股邪异而又冰冷的气息。
尽吸精血之后,李元耳畔仿佛隐隐传来一声沧桑的叹息,所有黑气急剧收缩进入祭坛的石面之中,那祭坛的台面越发的漆黑,漆黑达到极致,反而让李元联想到黑色的光芒,石面上的黑光仿佛流水一般自上而下迅速蔓延,最终流入深埋石台中的祭坛根部。
黑气浓郁,与其相接的石台尽被染成了漆黑之色。当黑光流过十息之后,祭坛逐渐又恢复了原先的黑色,与之相邻的石台也逐渐恢复了白色,猛然间,石台底部传来了隆隆巨响。响声沉闷,仿佛发自这巨山的山腹之中,整个石台则应声摇晃了起来。
巨响传来,俩人不惊反喜,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寒鹂贝齿微露,紧张之下,已不知不觉间将下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色印痕,却仿佛没有丝毫痛感一般,睁大了美目向那五处宫殿凝神望去。
在步入石台之前,俩人先寻了离石阶最近的一处宫殿探视了一番,却发现此殿笼罩在强大的禁制之中,哪怕俩人联手也无法破除这禁制。
历经修真界的诡诈豪夺,李元再也不是当年那‘很傻很天真’的实诚青年,自不会心甘情愿让寒鹂先取一物,假作凝神细思之时,暗中吩咐小不点隐匿身形一试破禁。
按李元的打算,自然不会放过宫殿中最好的宝贝,以报金猴被寒鹂连累断臂之恨。一想到寒鹂看到藏宝已被人捷足先登时那吐血的表情,李元心中立时兴起一种邪恶的快意。
不过,在尝试了若干次猴,小不点才颓然回到灵兽袋中。这禁制实在太过强悍,其防御之强连天赋破禁神通也无济于事,数番强撞下,小不点早已头晕脑胀,险些个暴露了行踪。
宫殿之外防护如此周严,于情于理,这宝藏也必定储存在这五处宫殿之中。漆黑的祭坛也许就是开启这五座宫殿的枢纽。
石台晃动越发剧烈,仿佛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俩人大惊,迅速跃离祭坛,这才发现不光是这祭坛在晃动,整个广场连带着那五座宫殿也在剧烈的晃动中。
震动足足持续了十息,隆隆之声显然是地底机关运行所致,‘遇坛则祭’,看来血祭之法极为正确,寒鹂嘴角微翘,显然为破译这祭坛的秘密而暗自得意。
当地面逐渐平静之后,俩人四下探视而去,却发现五座宫殿之外的防御禁制依然存在,整个广场便如涟漪散尽重归平静的湖面一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俩人环绕广场一周,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入口,难道破除这些宫殿的禁制还得另寻他法?俩人不禁愕然相视,眼中尽是迷茫与失落。
寒鹂极目远望,将这广场又凝神细细搜索了一番,难道血祭精血不够?寒鹂随后又不甘心的重回石台之上。却猛然传来一声娇呼:“找到了,入口在这里!”
李元应声赶至,刚一蹬上石台,远远便看到原本浑然一体的石台中心已凭空凹陷,露出了一个五丈方圆的巨大方形地窟。地窟黑暗见不到底,一条石阶自其边缘蜿蜒下行,逐渐没入黑暗之中。
寒鹂向李元一招手,率先步入那地窟之中,广场的光线本就不甚明亮,这地窟中更是一片漆黑,便如那凶兽大张的巨嘴一般,狰狞中带着几分诡异。
寒鹂全神戒备,慢慢的消失在地窟的黑暗之中,李元也不甘落后,虽说心中忐忑,却自恃**强横,当即紧随寒鹂向那地窟深处行去。
与来时登山相反,这下行的石阶也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此地神念仍然无法极远,寒鹂早就掏出一颗明珠照路,在珠辉的照耀下,五十丈方圆内纤毫毕现,五十丈外却仍旧一片漆黑,静寂中隐隐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石阶盘旋向下直行,俩人下行了千丈距离却仍然没有见底,又足足行了半刻时间才终于落足在一处地下宫殿,按距离计算,此地离那山顶石台已然三千余丈。
地下宫殿远比山顶广场还要庞大,游目四顾,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但见宫殿入口处密密麻麻站着上千甲士。不过,这些甲士早已失去了生机,仅余骨骼残骸顶着盔甲而已。
甲士们各持兵刃,这些兵刃散发着淡淡的灵压,居然不是普通的武器。历经数万年仍有灵压散发,在数万年前,这些兵刃的品阶必定不凡。能够驱使这么强大的武器,那么,这些甲士的修为呢?想必最低也是筑基期吧!
奇怪的是,尽管这些甲士早已全部死亡,却仍然挺身站立,保持着死前布下的阵型。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同一时间瞬间丧失了性命,是什么一种力量,能让上千筑基修士瞬间丧失性命呢?李元的一颗心,顿时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继续向前走去,宫殿走道的两侧都有身穿长袍之人跪伏在地,与门口甲士相同,这些人衣着服饰与祭祀相仿,早已化为了枯骨,却仍然保持着生前的动作。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常年跪伏地上,其头颅无力支撑,都已齐颈摔落在地。
俩人走过尸群,微风动处,群尸再也保持不了平衡,接二连三倒地,最终化为满地的尘埃。
让俩人失望的是,越往前行,地上伏尸便越多,这些尸体仿佛都是猝死一般,大都保持着生前的动作,李元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一路找寻,却始终未能寻得任何稍有价值的宝贝,死者倒是遗留不少武器,却大都灵气散失,对俩人再没有多少价值。
寒鹂不避污秽,自骷髅上解下数个储物袋来,奇怪的是,这些储物袋仿佛早已破损了一般,任凭如何滴血认主也打不开。李元也不甘心的试上一番,才发现这些储物袋已然失去了效用,偶尔有能打开者,袋中除了残破的空间缝隙外,再也没有其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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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 鼎、刀
这么多的储物法器,难道没有一个完好的吗?寒鹂心中不甘,秉持执着无比的信念,重又寻得数十个储物法器,咬破指尖对其逐一滴血认主。
一滴又一滴鲜血自指尖滴落,当俏丽的容颜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之时,寒鹂突然发出了一声欢呼——一个手镯模样的储物法器终于认主成功。
不过,当发现手镯的储物空间业已崩溃残损之时,此女的脸色急剧转为阴沉之色。两人相视一望,却发现对方眸子中早已失去了探宝的兴奋与热情,瞳孔深处无不隐藏着浓浓的恐惧。
储物袋本为通往独立空间的介质,其制作材料极为坚韧,哪怕水淹火烧也无法坏其分毫。储物袋内部的独立空间乃空间法术开辟而成,其坚韧与稳定比之本体强出万倍。哪怕本体被破坏,无非失去了这处独立空间的方位而已,其空间本身以及内中储物却并不会受到破坏。
哪怕实力达到化神,也无法轻易破坏这储物空间!但是,俩人所见却与常理相反。储物法器本身并无残损,其内部的储物空间却都已残破崩溃,究竟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力量,居然连附属的独立空间也能崩溃!
俩人本是冰雪聪明之人,从各种蹊跷不难推断,这地下宫殿必定隐藏着惊天的秘辛,前行之路必定凶险万分,此殿根本不是小小的金丹修士可以妄自窥测,稍有不慎便有陨落的危险。
不过,俗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明知前路凶险,俩人却始终无法抛却心中的贪念,几番踌躇后,最终还是打起十二分小心,继续向前搜寻而去。
宫殿中房舍众多,其数量少说也有万余,看其陈设,仿佛乃修士居住之所。每一间房舍外都铭刻着奇怪的文字,大抵是每间房舍的名称吧,李元在心中暗自揣测。
有一部分房舍面积远远超过其他,在其外围大都残留着残损的阵盘等物。很显然,这些房舍所居之人必定地位较高。
俩人最初逐户而入,却发现房舍中空无一人,桌椅睡榻之物均已残破腐朽,其余诸物尚保持完好,却都是一些造型古旧的生活用品。
搜索过五六百屋之后,俩人依旧一无所获,不免心生懈怠,对普通房舍再无过问,专拣那大型房舍而入。
在这些大型房舍中却仍然没有丝毫所获,甚至连半块晶石也未见到。李元心中不禁大为疑惑——偌大的宫殿,如此众多的修士,居然没有半颗晶石。难道说上古时期灵气充足,修士们根本用不着晶石等物?可是,上古典籍却对晶石常有提及,这个推想明显不合常理。难道这些晶石都被这地底宫殿吸收了?李元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荒诞不经的想法。
穿房越户近千间,俩人始终一无所获。一晃三个时辰已过,俩人已搜索至地下宫殿的中心之处。转过一处巨大的回廊,又是一处宽阔的广场突兀出现在眼前。
李元下意识的望那广场中心望去,却发现广场正中心的地面果然凹陷,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地窟来,一条台阶自洞口向下延伸,显然又是一条通往下层的通道。
俩人本已心灰意冷,见到这地窟后,重又兴起了一丝希望。当即沿着地窟石阶往下行去。与上层制作精美的石阶不同,此处的石阶仿佛草草挖就,不仅毫无雕饰,而且方圆不齐,上下足足隔开数丈才有一阶。
虽然无法御空,但以俩人**的强大,石阶那数丈间距纵跃即至,倒大大缩短了下行的时间。
石阶盘旋直通地心,其深不知有多少丈。“噗!噗!”空洞而又黑暗的地井中不断传来俩人落脚之声。
“噗!噗!噗!”当李元突然改变了下落的节奏后,猛听到身后如常传来一声轻微的落脚声,大骇中,李元不禁汗毛倒竖,回头看去,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也许是脚步的回声或落尘之音吧?谁能想到,以咱俩金丹期的实力,居然也会效那惊弓之鸟的典故!”这突然的声响让寒鹂也大为惊骇,凝神细察一番后,不禁浅笑一声自嘲起来。
寒鹂的嗓音清脆,在这无底深井之中却嗡嗡回响,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稍稍平复心中的不安后,俩人再次向下行去,李元一路凝神细听,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响。不过,却始终觉得背心处有阵阵阴风袭来,心中的惊异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烈了几分。
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下行石阶的尽头,此处距那地底宫殿大约万丈左右,距海面却不知有多遥远,以行程计算,想必早已深入地心之中。
与上层地下宫殿的庞大雄伟相比,此处却小得可怜,触目所及仅仅是一个不足百丈方圆的地底洞穴而已。
地面漆黑一片,与周围穴壁浑然一体。地穴正中有一个十丈方圆的五彩石台,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五彩石台高仅盈尺,外形为五棱之形,却不知其石质究竟为何物形成。石质细密光润,散发着瑰丽的五色光晕,将整个洞穴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见到这五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