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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能坚强地用自己笔直的性向抗过去。
说起来也怪,戚医生虽然追求者众多,能坚持下去的倒是着实不多。
关于戚斐云的桃色绯闻,助理来应聘前就知道不少,他听说戚斐云偶尔也会应承下那些持续性死缠烂打的人的邀约,但往往是两人出去一次后,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听上去有点像是恐怖艳情都市传说。
助理蹲坐在礼盒的海洋里,头一次感受到了拆盲盒的快乐。
“需要帮忙吗?”
助理正在比划一枚戒指的大小,听到声音差点没把戒指扔出去,一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准确的说,不是熟悉的脸,而是熟悉的打扮。
朴素的衣着,看不清样子的头发,唯一具有标志性的就是浑身上下没来由的活力和热情。
“是你?!”
助理他好久没见到晏双,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好久不见,中秋节快乐。”晏双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助理惊讶道:“给我的?”
“对啊。”
戚斐云的追求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大概是看他每天都能名正言顺地跟在戚斐云身边,所以不爽,也可能是因为上任助理过于出格的行为,让他这个继任者也没有什么好口碑。
难得有个人对他挺和善,助理还有点小感动,“我能打开吗?”
“当然。”
小盒子里是个小兔子的手机链,看上去就是那种摆在商品货架最外面最普通的样子,挂在手机壳上,来电的时候,尾巴会跟着一闪一闪。
助理没觉得寒酸。
他还注意到晏双的帆布包上多了块补丁。
家境这样贫寒的学生送出的任何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心意。
“谢谢,我很喜欢,”助理诚心诚意地感谢,主动道,“你有什么需要我转交给戚医生的吗?”
晏双马上从帆布包里掏了另一个盒子递过去。
助理道:“也是手机链?”
晏双摇头,开心地笑了一下,“是钥匙扣,我亲手做的。”
中秋节便利店搞活动,顺便把去年的赠品库存拿出来清掉,同事要扔,被晏双拦了下来。
“很好的东西,干嘛要扔啊?”
晏双心疼地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帆布包里。
同事一脸无语道:“这些东西做赠品还有人要,没有搭售的商品根本就是垃圾啦,扔地上都不会有人捡。”
“不会啊,”晏双微笑道,“我觉得会有人喜欢的。”
助理打开盒子,盒子里的钥匙扣是一棵桂花树的样子,花叶分明,金黄灿烂。
很粗糙,很简陋的东西,和他手里握着的宝石戒指,价值实在相差太远了。
就像晏双和戚斐云之间,根本就是天堑般的距离。
助理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不禁对晏双产生了感同身受般的同情,他轻叹了口气,指了指身边几乎没处下脚的走廊,“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晏双道:“是大家送给戚老师的礼物吗?”
助理心想他倒也不傻,将掌心里镶嵌着宝石的戒指摊开给晏双看,“这个,你知道多少钱吗?”
晏双:他不知道,他只想流口水。
“我刚查了一下,最少也要五万以上。”
晏双:操,酸了——不,他不酸,秦兽送他的笔记本他后来也查了,还真挺贵的,难得抠门的秦兽这么大方,他投桃报李,给秦兽留了个最大的钥匙扣呢。
诊室的门悄然打开,谈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戚斐云顿住脚步,没有出去打断两人的对话。
他的这位助理正在帮他解决麻烦,他不该出去搅局。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助理语气肃然。
那一头却是沉默了。
小孩子应该是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他和他还有其他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差距到底有多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马上他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戚斐云心想。
“我明白。”
果然。
声音倒还是那么的充满活力。
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浇灭他的热情。
“戚老师这么厉害,喜欢他的人当然也厉害。”
“这戒指真好看,戚老师戴上一定很合适。”
助理目瞪口呆,无语了一会儿,顺着晏双的话头道:“所以你真的没什么优势,你知道吗?”
“优势?”
“追求戚医生的人实在太多了……”
“等等——”
晏双瞪大眼睛,伸出手做了个阻止的姿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助理:“?”
晏双抓了下头发,一脸无辜,“我没有要追求戚医生啊。”
助理懵了。
“你……你不是来送饭,还约戚医生,不是,你、你不喜欢戚医生吗?”助理说话都要结巴了。
他不相信方圆五米之内除他以外还有男人能逃脱戚医生的魔力!
他都快顶不住了!
“我是很喜欢戚老师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崇拜,很想成为戚老师那样厉害的人,但是……不是那种喜欢……”晏双一脸尴尬,“我不喜欢男人的。”
助理:“……”真的吗?他不信。
“这些都是喜欢,我是说那种喜欢戚老师的人给戚老师送的礼物吗?”晏双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各色礼盒,“我帮你一起拆吧。”
助理见晏双一脸毫无芥蒂的样子,不由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也许是惯性造成了错觉。
戚斐云身边的追求者太多了,他下意识地就将晏双也归到了那一类。
仔细想想,晏双所做的事情好像真够不上追求者这个身份。
约饭——约大学食堂。
送饭——就送了一次。
邮件——全是彩虹屁。
助理:有生之年他竟真能看到有人免疫戚斐云的魅力。
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助理也蹲下,和晏双一起拆礼盒。
他不放心地试探道:“你不觉得戚医生很帅吗?”
“帅啊,”晏双自然地接道,“我第一次在网上看到戚医生的照片时,我还在想这个医院修图也太夸张了。”
“咳咳——”助理笑得被口水呛到。
“我见到本人才发现,照片还是拍得太烂了。”
“戚医生本人比照片还要帅,对了,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对对对,”助理强烈认同,“就是听了让人怀孕的感觉。”
晏双微微瞪圆眼睛,“男人不能怀孕的。”
助理:“……”ok,他信他是直男了。
两人有说有笑,聊得渐入佳境。
热情又开朗的男孩子,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地将自己的一切感觉都直白又坦荡地分享给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
单纯、阳光、直白、怕疼,那是一张愿意接受一切的白纸。
他什么都不懂,胆大得惊人,同时也迟钝得惊人,对于危险的事情毫无知觉。
戚斐云靠在墙上。
走廊上堆满了礼物,其中一件最合他的心意,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潘多拉的魔盒。
打开,还是不打开?
“戚医生说让我把这些礼物处理掉,有的真的太贵重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可以捐出去啊,捐给福利院,也算是做好事。”
“哎,你这个想法不错,就是我得去联系一下,我对福利院不太了解。”
“我了解啊,我就是福利院的。”
男孩子大声又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孤儿的身份。
他的确足够坚韧,从身到心都是,眼睛里透出一点淡淡的灰,凝望着办公室长条的白炽灯,一动不动。
晏双知道戚斐云八成就躲在办公室,和助理的对话中一直有意无意地卖力推销着自己。
可惜,一直到他跟助理确认完毕捐赠流程,戚斐云都还是没出来。
“辛苦你了,”助理微笑道,“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晏双:“不客气,能帮到戚医生我觉得很开心。”
助理摇了摇手里的小盒子,“你的这个礼物,我会试试看交给戚医生的。”
“好,谢谢,”晏双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门,“那我就先走了。”
“好,再见。”
助理正在清点礼物单的时候,办公室门终于打开了。
助理连忙将晏双来过和向福利院捐赠的计划向戚斐云汇报了一遍。
虽然戚斐云说让他处理,但毕竟都是送给戚斐云的礼物。
“可以。”
戚斐云同意了捐赠。
助理松了口气,连忙将口袋里简陋的小盒子拿了出来,“戚医生,这是晏双送给您的,他亲手做的钥匙扣,挺可爱的。”
“你处理掉吧。”
意料之中的反应。
助理还是忍不住为晏双感到沮丧,“戚医生,晏双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您是很棒的医生,很崇拜您……”
“处理掉。”
打断的话语语气依旧温和,却没来由地令人感觉这是一个命令。
毫无拒绝余地的命令。
背脊感到一阵过电般的战栗,喉咙像被胶水黏住一样,那一瞬间,他几乎无法思考,助理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直到白袍身影消失在走廊上,助理才如梦初醒地呼出了一大口气,瘫软地坐在了地上。
他心想:那些恐怖的传说搞不好是真的。
戚医生……真的是太可怕了……
第49章 第 49 章
“晏先生; 这边请。”
美丽的侍女引着晏双进入宅院。
夜晚的宅院比白天更加美丽,莹莹的灯火将地面细白的石头照得如玉一般,晏双走过; 两个美丽的侍女正在庭院里攀采枫叶,采下了枫叶却只是扔在地面; 火红的枫叶铺在乳白的卵石上,红白相间,极其艳丽。
见晏双目光流连; 侍女解释道:“先生嫌秋天来得太慢。”
晏双不由无言; 心想纪文嵩指定是心理有什么问题,连季节更替都要管,又想怪不得纪遥生气要去砍树,父子俩还真是像; 都是“辣手摧花”之流。
侍女带着晏双来到上次他和纪文嵩见面的那间屋子。
相比老宅大气端庄的气象; 这房间内精致的榻榻米和矮桌就显得逊色许多了。
侍女端来了器具给晏双现场烹茶。
晏双忙拒绝道:“不用麻烦。”
侍女对他微微一笑,“先生还在招待客人; 怕您无聊。”
“我找他是有正事,并不是为了好玩,”晏双正色道; “我不无聊,我就在这儿等好了。”
侍女抿唇一笑不再多言,却还是摆好了器具开始烹茶。
她的动作优美又飘逸,看上去是专精此道的行家。
晏双心想算了; 反正她也不会听他的; 干脆撑起脸认真欣赏起来。
水烟袅袅之时; 又有人推了障子门; “晏先生; 纪先生请您过去。”
迷宫一样的宅院,似乎每一间房都是偏于小而秀丽,侍女带着晏双却是越走越开阔,终于来到了这座宅院的心脏。
晏双先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纪文嵩仍旧是穿了和服,浅浅的黑色,在淡淡的灯光下隐约闪着厚重的光泽,比之前略显家常的酱色和服,这一身极其的正式而威严。
晏双心中暗暗吐槽,像葬礼穿的。
“过来看看。”
纪文嵩背着他道。
晏双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才看到纪文嵩面前摆了件不大不小的青铜器。
晏双对这方面不太了解,只感到上面兽纹飞腾、气势磅礴,那种仿若穿越时空而来的古朴肃杀足以震撼目睹它的每一个观众。
“它真美,”纪文嵩专注地注视着,语气温柔,“是不是?”
晏双诚实道:“这的确很美。”
两人默默无言,同时都在欣赏那件绝美的青铜器,过了一会儿,纪文嵩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是晏双第一次主动联系纪文嵩。
不过他不是来求纪文嵩什么,而是要和纪文嵩合作。
晏双道:“您上次对我说很满意,不知道您觉得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还是要我继续下去?”
纪文嵩终于收回了流连在青铜器上的目光,他的视线落在晏双的脸上。
晏双由着纪文嵩审视了他一会儿,转过脸露出微笑,“纪先生,您对纪遥到底有怎样的期待呢?”
纪文嵩静静看着他,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对他的期待,是像你一样。”
晏双:“那太难了。”
“为什么?”纪文嵩紧迫地追问道,语气倒是很放松。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