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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修行了近两千年的精怪,她有着极强的直觉,而这一次的直觉告诉她,那只暗中作乱的妖精,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李公甫。
甚至白素贞还隐隐怀疑,这次到处杀人的妖精,可能与之前明明已经死的飞天蜈蚣有密切的联系。
想通这一点之后,白素贞立即幻化至昨晚已经探查过的那个小楼阁。
站在楼阁前略微一打量,在白天观察此楼,看起来居然更加气派一些,尤其这栋楼的建筑风格,以及精致的作工,恐怕在整个杭州城中也是鲜有人能及。
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这张家果然财大气粗,不愧为杭州城第一富豪。
这一回白素贞比昨晚又小心了许多,她先在门外用神识探查了屋子里一遍,神识所及之处,可以明显的感应到屋子里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阵轻微的呼吸声,这说明屋子里是有人的,而且此人就在二楼。
白素贞抬头望了望小楼阁的二楼,见其中有两扇窗并没有关闭,她心中一喜,连忙纵身一跃,从窗外飞落到了二楼的正厅之中,当然此刻的她仍然施展着隐身之术,所以屋子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她。
等飞落在地之后,她四处一打量,目光落在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身上。
此人手持一本,正在摇头恍脑的阅读着,看起来神情十分放松。
优美的声音搭配着英俊的面容,好一个偏偏少年郎君,此人正是昨晚的那位公子,想来应该就是张府的少爷。
不过令白素贞感到无经诧异的是,今日再见到这位张家公子,却发现他身上完全没有半点蜈蚣精的气息了,身上的书卷气与昨天晚上那股腥臭的妖气完全背道而驰。
另外白素贞又用自己的法眼扫视了对方一眼,但见这位公子根骨奇佳,完全不是妖邪之辈,这就更令白素贞有些疑惑不已了。
“奇怪。”
白素贞眉头一皱,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君,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以白素贞将近两千年的修为,按理说是不可能看走眼的,昨晚她明明察觉到了此人身上有腥臭的妖气,而且与飞天蜈蚣精如此一辙。
时隔一晚之后再见,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短时间内如此巨大的转变,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看来此人确实有些猫腻,我得试一试他,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素贞眼珠子微微一转,忽然目光注意到了书架上的一个笔筒。
当下心念电转,想要用笔筒来试一试对方的深浅。
念罢,白素贞右手轻轻一挥,一股妖气弥漫出来,隔空将那笔筒给吸得掉落在地上,而此时张公子恰好从书架前经过,右脚不小心踩到了笔筒之上。
“扑通……”
几乎没有丝毫的挣扎,张公子当场摔了一个狗吃屎。
“居然没有半点法力?”
看着眼前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公子,饶是白素贞见多识广,也有一些傻眼了。
此人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根末不会任何的法术和武功,与飞天蜈蚣怎么可能会有半点的联系呢?
可是昨晚他无端端的从这屋子里消失不见,又该如何解释?
一个寻常的凡人,怎么可能从白素贞的眼皮子底下大变活人似的消失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也懂法术,否则绝对办不到。
“哎呀,这笔筒怎么回事?”
此时张公子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是膝盖摔得有些生疼的原故,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甚至额上已经生出了豆大的汗珠。
“最近是撞邪了吗?”
“笔筒怎么会无端端的掉下来呢,屋子里也没有起风啊。”
张公子迷茫的挠了挠脑袋,同时眼光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了起来,然而目力所及之处,整个二楼都是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
第192章 法海美名传
“可能是我昨晚没有睡好,有些走神了吧。”
张公子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那笔筒给捡了起来,然后继续背诵手中的诗经,从头到尾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异常来。
“少爷,你在楼上吗?”
“老爷请你下楼去有事商量!”
就在白素贞暗自观察之际,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之后听到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起,昨晚那个小丫鬟的面容浮现在了眼前。
今天的小丫鬟看起来精神似乎并不是特别好,尤其一双眼睛满是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见她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白素贞回想起昨晚的经历,不免有些苦笑不已。
“爹有什么事情找我?”张家公子不解的扫视丫鬟一眼,满是好奇的询问。
“还不是昨天晚上千年雪莲丢失一事。”
小丫鬟厥了厥嘴,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贼如此可恶,居然偷东西都偷到咱们张家来了,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雪莲丢失一事,爹今天一早不是就找我问过话了吗?”
“而且李捕头也找我询问过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怎么爹还要找我啊?”
张家公子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对于他这种读书人来说,显然对于这些事情是有些疲于应付的。
“听说是秦员外听闻此事之后,刻意赶了过来,说是有办法找回那千年雪莲,所以老爷才叫你过去的。”小丫鬟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同时又在屋子里打量了起来。
“少爷,你这楼阁的窗户怎么打开了啊,这不是更加招贼吗?”
小丫鬟边说边走到窗户边,将那窗户给关闭了起来,人看起来倒是挺机灵的,而且也十分勤劳,确实是个贴心的小丫鬟。
“秦员外他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他多半是来张家看笑话的吧。”
张公子不以为然的厥了厥嘴,嘀咕道:“这秦员外与咱们家关系并不算特别好吧,也不是什么世交,甚至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冲突,他对咱们家的事情怎么会如此上心呢?”
“这其中会有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这……”
小丫鬟难为情的咧了咧嘴,苦笑道:“少爷,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既然老爷叫你过去,那肯定有老爷的道理,你还是赶紧过去吧,别叫人家泰员外久等了。”
“也罢。”
张公子冷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笔筒轻轻放置于书架之上,随着丫鬟一道往张府的正厅之中行去。
方才这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被白素贞给偷听到了。
对于白素贞来说,丫鬟口中所谓的泰员外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之前在西湖的夕照山中给法海建寺庙修功德的人,就是这个家财万惯的秦天问。
既然这个秦员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那么事情自然引起了白素贞更大的好奇心,尤其这个秦员外还与许仙和法海有着一定的交情,那白素贞就更加大意不得。
当下也紧随着张家公子的身影,径直来到了张府的正厅之中。
张府的正厅看起来十分气派,里面都是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所以的木雕工艺都十分精细,一看就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而在正厅之中,则端坐着两位中年打扮的男子。
这两名男子俱是身着华服,其中一位男子身材相对要胖一些,虽然肥头大耳的相貌平平,但气质倒也不错,再加上那一身华贵的衣服,更是衬托得有些与众不同。
此人白素贞之前倒也见过,正是在西湖边监督寺庙建设的秦天问秦员外。
也正是由他牵头和出资,才在西湖边上给法海盖起了一座寺庙。
而坐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位看起来相对清瘦一点的中年人,此人也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的气质倒是与秦员外有些不同。
此人虽然也是一个商人打扮,但身上却透着一股子书生的气息,一看就是家学渊源之辈,而且长相也仪表堂堂,眉梢眼角与张家公子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就是老爷了。
打量完二人之后,白素贞便静静的站在门帘后面,观察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咦,一段时间不见,令郎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秦天问坐在太师椅上看到张家公子走了进来,于是连忙笑着打起招呼来。
“是啊,这就是犬子玉堂。”
张员外则是淡定的笑了笑,然后又冲着张公子吩咐:“快过来见过你泰叔叔,他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见过秦叔。”
这张玉堂倒也确实有礼貌,冲着秦天问打过招呼之后,又朝着他鞠了一躬,对长辈确实是极其恭敬,不愧是世家子弟,一言一行都谦卑得体。
“世侄客气了。”
秦天问则是冲着他笑了笑,示意他免礼。
“玉堂今年多大了?”
“可有订好亲事?”秦天问一边浅笑着望向张玉堂,一边饶有兴趣的询问,听起来倒也还算平易近人,并没有那种暴发户的跋扈。
“不曾。”
张玉堂洒然一笑,回应道:“小倒尚且年幼,还不曾讨论婚配之事。”
“不知秦叔今日登门造访,所谓何事呢?”
“哦哦……”
秦天问闻言一愣,随即又打趣道:“过来给你说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啊?”
张玉堂毕竟年轻,不知对方只是说笑罢了,一时间不免轻声疾呼了起来。
“秦叔要给小侄说一门亲事?”
张玉堂目瞪口呆的望着秦天问,苦笑道:“小侄还不曾考取功名,哪里敢谈论婚配之事呢,秦叔不要笑话小侄了。”
“哈哈哈。”
见张玉堂如此认真,谈吐又温文有礼,秦天问倒是对他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当下便笑着回应:“其实我秦家有一位独女,若是玉堂不嫌弃的话,你们两倒是可以认识一下。”
“我那女儿虽然识文断字不多,但也读过几年私塾,粗通一些文墨,而且生得十分秀美,与贤侄你正好登对啊。”
“嘿嘿……”
张玉堂闻言不由得嘿然一笑,婉拒道:“多谢秦叔的美意,不过在没有考取功名之前,小侄实在是无心婚配之事。”
“那行吧……”
见这张玉堂拒绝得如此干脆,秦天问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便再多言其它。
当下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就这件事情多作纠缠。
“天问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见场上的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张员外饮了杯茶,出言打破了场上的沉静。
“不知天问兄方才说有办法为我们找回千年雪莲,指的是何法子呢?”
“如今我和玉堂都在这里,你不妨直说吧。”
“也罢。”
秦天问略微一点头,在脑海中思忖片刻之后,反问道:“不知张兄有没有听说过“法海”这么一个人?”
“法海?”
张员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满脸迷茫的嘀咕:“法海是何许人也,也是杭州人士吗?”
“不是。”
秦天问抬眼与张员外对视一眼,见对方满是迷茫之色,心中不免暗笑对方真是个只会赚钱的土包子,居然连法海这个高人都不知道。
不过心中虽然暗讽,但却也不会喜形于色。
只是浅浅一笑,解释道:“法海是一位法师,出自于镇江的金山寺。”
“此人虽然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年纪,但其佛法的修为造诣,却已经有着相当高的境界。”
“前一段时间杭州城中怪事频发,还有许多人中了寒毒,最后都是法海禅师联手保安堂的许大夫,这才暂时将那些百姓的命给保住。”
“甚至我秦家前一段时间遭逢大难,也是法海禅师帮我渡过了难关,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出资在西湖边的夕照山中兴建禅院,以供法海禅师修行以及宏扬佛法。”
“还有这等奇人?”
一听对方把法海吹捧得如此厉害,顿时引起了张员外极大的兴趣。
“秦兄当真没有夸大其词吗?”张员外略微诧异之后,好奇的询问起来。
“绝对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秦天问摇了摇头,回应道:“如今在杭州城的坊间早就已经传遍了他和许大夫的大名。”
“张兄可能是平日里过份忙于经营生意,所以对于这些时事都不太关心吧。”
“哦……”
张员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嘀咕道:“这位法海禅师我确实没有听说过,不过许大夫的大名,我倒是有所耳闻的。”
“听闻此人为穷苦人家看病从来不收诊金,有时候还会主动送药,是不可多得的大善人。”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