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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还有这等妙处?”
“隐藏在文韵之间,方能掩人耳目。”
土地公笑了笑,“若是在别处,神通广大之辈,若是开了天眼的,一下便看到了。”
“这拜帖,是……”
“能讨一碗酒水喝,‘鲸海大公主’的美酒,自是不差的。”
“何等宴会?”
“谓之‘思乡宴’,皆是离乡远行之辈,才会有缘赴宴。”
“土地公如何得来的?”
“小神有个朋友,原本是江底的一块顽石,后来为水君点化,开了灵智,只是不曾想被派去江东镇压‘吐宝兽’的子孙,这是个苦差事,又颇为得罪人,数百年前便是想着苦熬一番即可。‘鲸海大公主’听闻之后,来洞庭时便留了一份帖子,说是将来能返回家乡,自当饮上一杯美酒,以慰衷肠。”
“哎呀!!”
魏昊顿时拍手道,“可是五崖县石太公?”
“啊?!”
土地公一愣,“这……这怎地……”
“土地公,你有所不知啊。”
魏昊大笑,赶紧把自己去五崖县求援的事情一说,之后又如何在汪少卿帮助下杀了耗子精,听得土地公大为惊诧。
“那是‘吐宝兽’的五世孙,因为这层交情,才留了性命。它可是来洞庭偷龙鳞的!”
“说起来我也是觉得奇怪,这龙鳞,虽说金贵,但也不至于稀少吧?怎地好像另有玄妙?”
“此事说来话长,那都是前朝的事情了。若是得了那龙鳞,便可气运加身,阵前杀敌。斗上十几个猛将,只要立下功劳,可不是大夏朝的开国功臣?”
“结果没轮上?”
“何止没轮上,那老鼠运气不好,被人误了时辰,它去偷龙鳞的时候,大夏朝已经定下了都城在夏邑,国都开了,它再偷不就是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笨贼?”
“哈哈哈哈……”
魏昊大笑,那耗子可真是衰,点背了几百年,最终还被他扬了骨灰。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耗子精居然是‘吐宝兽’之后,难怪说‘大江龙神府’还要卖个面子,有这一层关节在,倒也正常。”
“赤侠公杀了它,也是要小心,‘吐宝兽’之后多是小心眼儿,为瑞兽者极少,皆是喜欢四处钻营的。”
“所以叫‘鼠目寸光’嘛,正常。”
“赤侠公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有道理。”
这土地笑得憨态可掬,又想起一事,提醒魏昊道,“赤侠公,最近洞庭烟波有些蹊跷,颇有千年以前的气象,若是如此,很有可能会化作幻境。若是成了幻境,便能沟通上界,幻境不破,上界大神降临,大多都能尽显神通,这是个麻烦事情,还望赤侠公小心一些。”
“上界大神降临,一般所为何事?”
“多是铲除妖孽,不过……”
土地公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也有公报私仇。
魏昊点了点头,顿时道:“如此说来,就没那么简单。土地公,以前幻境,有过什么动静?”
“多是战场,我还未得道时,只是一处大埝,阻挡江水小五百年,才被人间帝王赐封了神位,然后开了灵智,在这儿做个土地。所以开智之后,便也查探过本体,多有刀兵痕迹,拜访过几个邻居,也是大同小异。”
“唔……”
魏昊若有所思,冲土地公抱拳道,“此厢多谢土地公提点,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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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岳阳楼
人祖虽然是超级勐男,可也难以面面俱到,定下了章程,也难免有人偷鸡摸狗。
说到底,只要是制度,就一定有漏洞。
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如此。
“我要查‘隐龙’,估摸着那大爬虫也会有预备。能打死我最好,打不死,阻碍我刨根问底,那也是好的。”
魏昊想起九馗龙重新升天之前说的话; 摆明了就是找那个“神人”,巧了; 自己完全符合九馗龙主子定风老祖所说的一切特征。
但问题不在于“神人”上; 而在于定风老祖是怎么知道的?
真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搜天绝地本事,还是个地仙?
那还至于连个袁君平不如,被袁君平算尽生平?
有人搞小动作嘛。
真是可笑。
直接找上“大江龙神府”,还暴露了行藏,主要意图还是不能透露。
这么一算,反倒是在岳阳楼凭帖子赴宴更好,就是不知道这位太子妃好说话不好说话。
反正她的妹妹,魏昊觉得又傻又蠢。
一个爹的种,估计就算有差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辞别大埝土地公之后,船儿终于到了洞庭口,那风光果然是不错,波光粼粼、气势如海。
“相公,岳阳楼在东岸。”
莹莹本以为自己会近乡情怯; 结果到了洞庭口; 竟是脑子里琢磨着如何把相公藏起来; 免得被龙神府的人发现。
可惜,藏是藏不住的,十几二十头龙鲤奋勇向前,拉着客船噼波斩浪,过路的精怪见了,只当是哪位大神下凡来巡查万水诸事,纷纷避让行注目礼。
也就是一些熟稔的江豚,跑过来叽叽喳喳打个招呼,然后甩两条鱼上来。
岳阳府也是个重镇,不过承平数百年,如今也是个太平繁华之所。
即便是国运衰退,毕竟有龙气庇护,再加上“云中神君府”时常在“云梦大泽”外围巡逻盘查,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早就打杀了个干净。
到了岳阳府湖畔码头,这里是个大市场,除了南来北往的船只,还有本地最大的鱼市。
魏昊的船靠岸时候,不少人都是看到了龙鲤拉船,纷纷惊呼。
“那是什么鱼?!竟然还能拉船?”
“必是精怪!”
“甚么精怪,船上有人!”
“怕是哪家的王孙; 竟是用大鱼拉船。”
“你们这群不识货的,那龙鲤!”
一时间码头无比热闹,本地的巡检硬着头皮上前打探,见船头站着个彪形大汉,便知道这是船主的护卫,左右张望,见船舱内似有女卷,于是小心翼翼地将船靠近说道:“某乃本地沿湖巡检,职责所在,特来查验,不知是哪家贵人到访岳阳?”
“有礼,在下千牛卫司仗使世袭左千户魏昊,听闻岳阳风土人情别致,特来观望观望。”
说罢,魏昊亮出了腰牌,扔给了湖畔巡检。
那巡检接过腰牌一看,吓得一哆嗦,心道这等世袭左千户的,怕是大多王子公孙,可不能怠慢。
更何况对方龙鲤拉船,兴许巡天监还有人跟着呢。
连忙行了个礼,巡检叫了一条小舢板,小心翼翼靠了过去,毕恭毕敬双手将腰牌递还。
“下官这就为左千户寻个泊位。”
“有劳。”
“不敢不敢,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这巡检抹了把汗,心说这彪形大汉身为世袭左千户,居然还给人做护卫,那船舱里的人,身份得多高?
当下就不敢多想,赶紧招呼着手下,给魏昊找了个栈桥宽敞,泊位开阔的地方。
围观的人虽然很多,却也因此不敢靠近,魏昊到了泊位,解下龙鲤们的缰绳,然后摸出一把桃符,让它们叼在嘴里:“这一路多谢诸位拉船,回去路上,还请多加小心,若有不测,只管唤我。”
人气旺盛之地,鱼儿们也不便口吐人言,只是鲤鱼打挺、水花四溅,场面很是热闹,围观的人以为神奇,都道这是难得一见的气象。
不少人更是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不外是求个风调雨顺、年年丰收之类。
深秋初冬,这些人也不怕冷,吹着湖面的风就在那里磕头叩首,看得魏昊极为无语。
龙鲤衔着桃符离开之后,魏昊这才登岸,湖畔巡检已经叫来了驿站马车,驿卒原本是叫苦不迭,但魏昊甩了一个银豆子之后,便是痛快得很。
白星、小青坐上了马车,莹莹则是继续泡在水罐中修炼,最近勤快得很。
小燕子一身劲装,就这么快活地跟着魏昊并排走,以前她要在人间现形,可不像这么简单。
“大象公,那些官差好生怕你。”
“他们怕的不是我,而是世袭左千户。”
“啊?”
燕玄辛一头雾水,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她挽着魏昊的胳膊便道,“我在燕山时,哪个大王就是哪个大王,怕那个大王,也是怕那个精怪。”
“这就是制度的区别,妖怪是实力为尊,挂个先锋、大王的头衔,其实没什么区别。但人族不一样,不能说不是实力为尊,但实力之下,就是纲常体制,身在其中,想要维持这个体制,大多数实力不济的,就要遵守规则,甚至有些实力强横的,也不得不如此。”
“难怪一个头衔便能吓住人。”
抱着魏昊的胳膊,燕玄辛眼睛放着光:“我若是成了绝代妖仙,也要给人定下纲常,自成体制。如此,我能约束别家,别家却约束不了我。”
“你小小年纪,还有如此大志,真不错。”
“那是自然,我家兄弟都是窝囊废,指望他们,怕是不成了。谁说女儿不如男,我跟了大象公,必然勇勐精进,等以后再给大象公生上几个能征善战的好大儿,我便是天下第一妖后。”
“哈哈,你这志气,是真的高,高得没边了。”
“大象公说人要有梦想,我一只家燕,总不能真的此生就燕子衔泥寻常人家吧?我可是有了蜕变,突飞勐进过的。”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罢,魏昊看着前方一座高楼,顿时眼睛一亮,“那边可是岳阳楼?”
“禀左千户,正是岳阳楼。”
“听说岳阳楼三四月七八月的景色最美,怎地十月了还这般热闹?”
“左千户,今天便是龙虎榜放榜,不少人家,都准备榜下捉婿呢。”
“好家伙,我倒是忘了这一茬,莫不是本地的‘鹿鸣宴’,就在明天?”
“正是。左千户莫不是有兴致?虽说内堂宴会需要新科举人,但外面也是热闹的,百戏杂耍一应小吃,那是应有尽有,还有灯会可以观赏。”
“且先去岳阳楼看看,我正要登高望远。”
“好嘞。”
驿卒虽说初见魏昊时有些害怕,但收了银子,什么害怕都是假的,忙不迭给魏昊介绍岳阳楼每层楼的特色,魏昊听得津津有味,又赏了他一个银豆子。
这下便是眉开眼笑,看魏昊模样,竟是颇有些斯文相公的儒雅,怪哉怪哉……
到了岳阳楼,魏昊定睛一看,便察觉到这楼阁很有神妙,八根梁柱撑起高楼,每一根都是有蛟龙盘卧。
感觉到有人窥视,那八条蛟龙立刻睁开眼睛,看向魏昊,随后盘旋在岳阳楼上,伸出蛟龙头颅,靠近魏昊问道:“来者何人?”
165 噫我中了
八个蛟龙脑袋宛若虚影,肉眼凡胎并不能察觉,实际上这八条蛟龙活动的时候,时不时有人从中穿梭,宛若在迷雾虚影中行走。
“五峰生员魏昊,来此处登高望远,若有叨扰; 还望勿怪。”
“魏、魏昊?!”
一头蛟龙勐然惊呼,然后立刻从梁柱上游了下来,匍匐在前,郑重道:“小神乃是岳阳楼‘守护’,不知是赤侠公当面,还请恕罪。”
“嗯?你非是有肉身的精灵吧?应该不能随便离开守护之地; 怎会知道我的?”
“赤侠公; 小神兄弟八个; 虽然只是精神所化,也的确不能擅离职守,但岳阳楼远眺大江、洞庭,往来水族,多有提到‘巢湖之变’,欲往巢湖定居者,不计其数。若非前日大江秋汛再起洪峰,今日便是热闹得很。”
话说完,八头蛟龙都是趴了下来,对魏昊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们是如何诞生的?”
“岳阳楼本是历朝洞庭水师驻地,我等也是诞生于兵戈之中。”
八头蛟龙很快就亮出了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个一样,十分齐全。
“主要职责呢?”
“防火防水防盗防风; 千几百年一直如此,并未懈怠。”
“哇; 如此当真是难能可贵,劳苦功高……”
魏昊赶紧行了一礼; “能耐得住这等寂寞,了不起。”
“如今武备废弛,我等兄弟的兵器,也是无用了。不过好在文人墨客很是喜欢来此处登高望远,倒也沾染了不少文韵。”
“如此说来,岂不是有功德圆满的一天?”
“原本再有几年,就能凝聚肉身,可是如今国运衰败……”
八头大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