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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鱼虾龟鳖、刺猬老鼠,都抵挡不住这矛戈一戳。
而在五潮县城头,魏昊手中的宝刀竟然光芒大盛,数百妖魔张牙舞爪冲上来送死,汪伏波见状极为紧张,时刻准备“乾坤一掷”。
虽说跟魏昊有了判断,今晚妖魔猛攻,必然是巫三太子打算跑路,可要是他们撑不住,也难保巫三太子假打变真打。
此刻,妖魔大军之中,妖王仔细端倪五潮县城头,见魏昊气焰嚣张斩妖除魔,顿时又气得不行,它真是恨极了这个多管闲事的秀才!
“那秀才依旧勇猛,必有依仗。可不能再拖了,也不知道是条什么龙,竟然破了我四阵……”
摆下的大阵,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龙崽子搅合了四个小阵,大阵已然出现了破绽,这时候要是有大能跳出来,必生祸端。
萌生退意的巫三太子恨魏昊归恨,却依然小心行事,心中暗道:来日方长,这大夏朝是早晚要完的,我便不信等不到列土封疆的机会。
抬头望天,见云层之中传来猛兽低吼声,妖王冷笑一声:“哼,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罢,妖王点了本部兵马,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神通,将一群心腹爪牙全部卷走,化作一道黑风,卷起数道巨浪,直接奔北边去了。
妖王前脚刚走,后头“十二巫峰阵”就没了一半,不等龙骧军长驱直入,妖雾自己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龙骧军一路推进至五潮县外,便看到城头一个悍将持刀握锤正在疯狂搏杀。
那场面,当真是一刀斩去,飞起无数魔头;战锤挥舞,精怪尽为肉酱。
饶是气势如虹的军将,见到这等场面,也是目瞪口呆。
“那是何方部将?如此勇猛!”
老将军站立车上,双目欣喜。
“挡我者死——”
“哈哈哈哈哈哈——”
“杀杀杀杀杀——”
城头那猛将宛若狂魔,卷起血雨腥风,龙骧军中的徐真人定眼一看,刚开了法眼,当时就“哎哟”一声,双目紧闭、泪流不止。
“徐真人!”
“我无事,只是不曾想那人杀气冲天啊。”
徐真人只是想要一窥气运,结果对方杀气冲天,如芒如针,当时就刺痛了他的双眼。
“老夫知道了!那定是魏秀才!哈哈哈哈哈哈……”
老将军大喜过望,“得此猛将,我军之福也!”
056 什么叫读书人啊
魏昊杀得兴起,妖魔根本无一合之将,修为百年以下的,一刀便是一个,一锤就是一片,打得妖魔无处可逃,城头上狼狈逃窜哭爹喊娘。
这光景,汪伏波见群妖之中并无大妖; 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判断对了,只是心中又颇有忌惮,巫三太子跑了,这仇怨算是结下了。
往后的五潮县,搞不好还有祸事临头,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汪伏波和魏大象。
“乡亲们!!随我杀妖——”
憋了不知道多少怒气,原本是无力抗拒,这光景有人带头,有人撑腰,顿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魏昊武艺高强,普通百姓可不是,一个十年修为的怪物,要打杀几个普通百姓; 根本不在话下。
此次五潮县保卫战,战死负伤者并不在少数。
许多父兄非死即伤的少年、姊妹; 这光景都是鼓起勇气,挥舞棍棒门栓,或是菜刀砖块,不为别的; 只为出一口恶气!
“杀妖——”
喊杀声震天响,城外大军都是为之一振。
只看见,滚滚浊流无人惧,百姓汹汹敢杀妖。
“杀妖!!!!!”
城头,汪伏波亲自擂鼓,官威大盛,鼓声如雷,竟是驱散了城头的阴霾,妖雾陡然震碎。
刹那间,天穹一缕阳光降落,整个五潮县……天亮了。
一轮红日逐渐升起,东海之上,波涛浩荡,却远没有五潮县这里来得激烈。
待到红日再升起,妖雾散,百姓尽开颜。
龙骧军上下气势如虹、长驱直入,可是真当大军到了城下; 才发现其实也没做什么。
本地百姓见了龙骧军,虽是嘴上感激; 可从县令到孩童,都是视之路人。
汪伏波更是生气,若非有人失职,哪能这般辛苦。
“大象,你且先不要出面,待我去向两个姓徐的给你讨要好处,再来计较。”
“县尊,我自去找那个徐真人讨个说法,何必让县尊为难。”
“嗳,你秋闱在即,何必得罪人。”
汪伏波又道,“我知你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徐宜孙在北阳府驻守多年,颇有家底,就算他私藏的宝贝不要,找个大匠过来,你想要打造个甚么兵器,再说就是。”
言罢,汪伏波又冷笑道:“须让他們知晓厉害!”
魏昊微微拱手,提醒道:“县尊,您又何必得罪人?”
“我朝中有靠山。”
“……”
很好,很合理。
不多时,魏昊就知道汪伏波搞事也是挺有一手的。
五潮县这次遭灾,本地的士人也是颇为仓皇,几个书院的博士、助教、学生,加起来就是可观的数量,再加上地方士绅、退休官员,合起来那也是有牌面的。
一群人在汪伏波的带领下,直接找徐宜孙讨要说法。
“徐宜孙!你玩忽职守,纵容妖魔,你该当何罪!!”
汪伏波见了徐真人,上来就是一通大喝,吓得徐宜孙连连拱手:“汪君息怒,汪君息怒啊。这次捉妖,实在是不曾想扑了个空,那青莲湖的妖魔,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股脑儿全奔你五潮县来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的汪伏波抬手一指身后的士绅,“徐宜孙啊徐宜孙,徐真人!照你的意思,倒是我五潮县的不是,耽误你徐真人降妖除魔、积攒功德了。好、好、好……”
汪伏波连连点头,转身道:“诸位,跟这妖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稍后本官自会上奏朝廷,参他一本!至于徐真人降妖除魔的故事,依本官所见,我五潮县上下,当好好铭记,给他徐真人大肆宣扬一番!我们走!”
“走!”
“走!”
五潮县本地士绅顿时响应,除开谩骂之外,都是吵嚷着要离开。
徐宜孙见状,连忙叫道:“且慢!且慢——”
岂能让这群心思活泛的读书人离开,这要是走了,明天的故事还能有他徐宜孙的好?
怕不是《徐真人勾结妖魔》《五潮县遭逢大难》两个连续剧就出台了,这要是宣扬出去,他还攒个屁的功德,传道百几十年敌不过别人三两天的编排。
这要是百年传唱“徐妖道”,那他徐宜孙就算转世投胎也无用,魂灵跟敲了钢印一样,几辈子都洗不掉。
读书人……毒啊。
“诸位、诸位……是贫道失言,是贫道失言,贫道知错,知错……”
连连作揖,频频鞠躬,哪里还有有道真人、得道“人仙”的超然,那狼狈模样,徐老将军见了目瞪口呆,心中更是下定决心:我军中读书人太少,果然需要魏秀才这样的人才,如此,也好应付应付,免得跟徐宜孙一般模样。
“哼!原来在世‘人仙’的致歉,也是跟凡人不一样,只要鞠个躬、作个揖,就行了。本官凡胎肉体,怕是受不得仙人一拜……”
言罢,汪伏波负手而立,微微侧身,并不接受徐宜孙的道歉。
围观的五潮县士绅百姓,也都是别过头,懒得理会。
这下,徐宜孙顿时明白了过来,感情汪伏波是找他要些好处……
早说么!
早说不就完事儿了么!
“汪君,诸位五潮县朋友,贫道为表歉意,愿为此战蒙难者超度,负伤者医治,凡洪水淹没之农田,尽数点化甘霖,来年必定丰收……”
只听徐宜孙跟报菜名一样许诺着好处,汪伏波这才面色稍舒。
汪伏波又道:“此次我五潮县得以保全,全赖五峰县生员魏昊仗义相助。此战,本官事急从权,命其为五潮县百户所左百户,斩妖除魔成百上千,功不可没。期间凶险……全城皆知。”
双手一摊,汪伏波看着徐宜孙:“魏昊几番鏖战,多次手中刀斧或卷或断,徐真人论功行赏,亦当有所表示!”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徐宜孙连连作揖,满脸堆笑,“府城有‘百石大将’,可为‘赤侠秀才’量身打造趁手的兵器。”
“不能是寻常刀剑!”
“放心,放心,岂敢冒犯英雄,必是上等法器!”
“如此,倒是公平。”
汪伏波面色稍舒,微微点头,跟着进来偷听的狗子汪摘星,却是缩在人群脚下暗暗咋舌:好家伙,我家君子果然还真算不得读书人。
057 魏某拳下无冤屈
汪摘星溜得飞快,钻出人群之后,七拐八拐就回到客舍,见了魏昊就摇头摆尾吐舌头邀功,小尾巴跟螺旋桨似的。
“君子,君子,那姓徐的修真准备自掏腰包给您贴补一件兵器。”
“当真?”
“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汪!”
“哈哈,摘星果然是来福。”
将汪摘星抱上桌子; 一盘水晶肘子、一碗酱驴肉,还有一碟龙须酥,汪摘星张嘴就干,自从魏昊去守城之后,它可是少吃了不少好东西。
谁叫“田螺姑娘”魂不守舍、日夜思念呢?
既怕郎君阵上出变故,又怕相公沙场全无敌。
魏昊伤了败了,她心疼;魏昊横扫千军,她便是要早早地离开,前往东海去了。
这真是左右为难,芳心大乱。
汪摘星犹自干饭,魏昊却是对莹莹兴冲冲地说道:“莹莹,我已经跟汪县令说过了,到时候有他陪同,一起送你下海。免得让东海小觑了你,有‘五潮传胪’护送,比你大江龙神府仪仗; 只高不低。”
“……”
对这男人是真的无语,莹莹索性豁出去了,朱唇微启,便是说道; “相公,其实妾身对相公……”
“五峰魏昊何在?!”
“……”
莹莹俏脸微寒; 疯狂地翻白眼。
这叫什么事儿!
一声娇叹,又回了螺壳中自闭去了。
客舍外,几条彪形大汉拜门,只见他们披坚执锐浑身杀气,路过的百姓都是远远地避开。
只是等魏昊出去之后,这几条披甲军汉,竟是比魏昊还矮了一截。
“我就是魏昊,寻我何事?”
“……”
“……”
几个军汉都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一人小声道:“不是说,是个秀才么?”
“可也说这个秀才有降妖除魔之能啊。”
“降妖除魔,不是徐真人那般用法术手段么?”
“兴许这是另有家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魏昊只这么站着,便好似铁塔一般,镇得几个老兵都是不敢喧哗,都是下意识小心翼翼道:“魏相公,恭喜啊。我部徐老将军听说魏相公颇有勇力,有斩妖除魔的本事,已经保举魏相公为右百户; 兵部文书; 已经在路上了。”
“右百户?”
魏昊眉头微皱,“秋闱在即,我还要考试,恕我辞官不受。”
“那可是右百户啊魏相公,想您令尊,也只是小旗官,如今为百户官,可谓光耀门楣啊!”
“我若中举,更光耀门楣,何必搞这种恩荫的路子。就算我要当个百户官,那也是我杀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将军元帅保举的。”
言罢,魏昊便道,“也不让你们难做,还请带路,我自去跟徐老将军解释。”
“请!”
“魏相公请!”
“请!”
几个军汉本以为这是读书人的傲慢,可从魏昊言语中,却并没有那种不舒服,而魏昊也不为难他們,依然是要去见徐老将军的,这更是让军汉们觉得魏秀才光明磊落、为人爽快。
“劳烦几位走一趟,这是本地‘望潮楼’的饭券,凭此券可置办一桌席面,还请收下,勿要嫌弃。”
“不不不,岂敢岂敢,岂敢当魏相公……”
“嗳!”
魏昊抬手笑着打断军汉的推辞,“祖上亦是袍泽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多谢魏相公!”
“望潮楼!一桌上等席面,山珍海味俱全,没三十两下不来,我一年军饷才十八两……”
有个汉子顿时眼睛放光,但也是识货的。
另外几人一听如此昂贵,顿时觉得烫手,又想推辞,可魏昊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当下对魏昊的好感又大大提升,有个小旗官还很活络地对魏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