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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少侠自有安排,你们两个丫头一个也不许下去!”
喧嚷之声,仍在沸腾,直着嗓门儿吼叫的,还是那么几个人。
“往后退!”
“往后退!”
“往后退呀!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人挨了耳光,那人无疑就是麻金甲。
没有听到麻金甲吭气。
小莺忍不住轻声说道:“申少侠那里去了?他出去了这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凤忽然道:“你听”
小莺道:“听什么?”
小凤低声说道:“我好像听到了申少侠说话的声音。”
果然是申无害说话的声音。
他似乎正在向一个人责问:“伙计,你怎么可以随意出手打人?”
剑王宫的总管挨巴掌,已经够得上是件奇闻了,而更绝的是,最后为这位大总管抱不平的人竟是目前正与该宫作对的天杀星。
小凤有点紧张道:“不好,打人的这个家伙,我看要倒大霉了。”
只听那人气势汹汹地道:“打了他又怎么样?你是他的什么人?”
申无害道:“我是他朋友。”
那人道:“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快点帮他向后退车子,否则可别怪老子拳头不认人。”
申无害道:“这是小事,何必动火呢?说说也就可以了,来来,伙计,我们向后退吧。”
………………………………
第二十四章 翻云覆雨
那个叫小珠的姑娘,一支曲子已经唱完。
罗七爷认为这支曲子唱得还不错,他本来想拍几下手掌,以示奖励,只是一时之间却又抽不出手来,他的两只手全被另一个姑娘压住了。
而他的口里又正在嚼着一块红烧肉。
罗七爷本来对红烧肉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这一块红烧肉他却不能不吃下去,因为这块肉是怀中那个小杏花姑娘用小嘴唇衔着送进他口里。
罗七爷一向欣赏这种敬酒菜的方式。
因为有些姑娘尽管在关上房门之后什么都肯,在人前你如果要亲她的嘴,她却扭扭捏捏地说什么也不答应,所以罗七爷就想出了这个方法,只要有哪个姑娘用这种方式敬酒敬菜,罗七爷一向都很少拒绝。
那两个陪罗七爷喝酒的清客,见小珠唱完曲子,罗七爷竟一点表示也没有,误以为这个姑娘唱的曲子不中罗七爷的意,于是两人一起皱起了眉头,表示他们对这支曲子并不中意。
旁边伺候着的那个大茶壶可慌了。
他连忙哈下腰身道:“要不要叫”
他的意思是想说要不要叫这个姑娘另外重唱一段,不料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名清客已一齐挥手,拦住他没让他说下去。
那个名叫赵中式的清客道:“算了,算了,罗七爷今晚到这儿来,就是为的图个清静,用不着再唱什么曲子,叫她下去吧!”
“是!”
那个姑娘走了。
那个姑娘刚走,暖帘一掀,忽然从门外探进一个丫头的面孔:“二叔,你过来一下。”
那个被喊作二叔的大茶壶,走过去道:“什么事?”
那小丫头踮起脚尖,扳着二叔的肩头,在后者耳边叽叽咕咕的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只见那个叫二叔的大茶壶边听边摇头,两首眉蹙得紧紧的,显出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
罗七爷道:“陈二,什么事?”
陈二爷赶紧推开那小丫头,三步并做二步,赔笑走了过来道:“没什么”
罗七爷露出疑惑之色,注目道:“陈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罗七爷很少以这种口气,向一个人问话,而被问话的人,也很少会不变颜色。
奇怪的是,陈二的脸色,居然没有变,他脸上仍然浮着笑容。
罗七爷眨了眨眼皮道:“陈二,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
陈二哈腰道:“是的,七爷,陈二听到了。”
罗七爷问道:“你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我?”
陈二搓了搓手道:“这个……回七爷……小的宁可换七爷一顿骂,也不敢照直说出来。”
罗七爷没开明日,只是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在等着。
没有人敢叫罗七爷这样一直等下去,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陈二也不敢。
所以陈二只好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赔笑接下去道:“是这样的,前天院子里来了个女人,说是个寡妇,人还生得不错,年纪也不算大……”
“寡妇?多大年纪?”
陈二道:“大约二十四五岁光景。”
罗七爷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陈二呐呐道:“因为七爷是我们这里的老客人,我们都清楚七爷的脾气,只有新来的姑娘,而且要长得端正,我们才敢向七爷推荐……所以……所以……”
罗七爷手一摆道:“叫来看看!”
陈二哈腰道:“是!”
陈二出去没有多久,便领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进门时,头垂得很低,因此罗七爷第一眼看到的,只是这女人的身材。
这一眼,就已使罗七爷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
呵,好细的腰。
那女人微微抬起眼角,低低的向这边席上溜了一瞥,然后很快地又将面孔垂了下来。
罗七爷呆住了。
罗七爷是个很喜欢风雅的人。
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如果能处处都表现得很风雅,即无异间表现了这个人与众不同的气派。
因为罗七爷喜欢风雅,同时又希望别人都知道他喜欢风雅,所以罗七爷便有了一座布置得非常风雅的客厅。
在这座客厅里,凡是能表现风雅的东西,可说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而其中最特殊的一件摆饰,则是一只古色古香的宋瓷花瓶。
………………………………
第二十五章 斗智斗力
罗府中的护院武师一共有八名,领头的一个名叫禹金旗,外号“百闪流星”,此人打得一手好暗器,百发百中,奇准无比。
另外的七名武师,身手也都不俗。
因为这八名武师本来是剑王宫的剑士,是剑王薛应中特地经过挑选才送过来的。
百闪流星高金旗很快的应召来到书房。
罗七爷只将禹金旗一个人喊来,是因为贺寿的客人马上就会陆续来到,他必然迅速查个明白,而且必须避免声张出去,所以这件事目前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府中的武士亦不例外。
禹金旗果然是个很能干的人。
他只出去不到一顿饭之久,便将库房那边的情形,弄得清清楚楚。
根据他的观察,他断定来人人数虽不多,但显然属于黑道上作案的老手,因为来人手脚相当干净利落,在库房附近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或痕迹。
罗七爷问道:“库房是怎样打开的?”
禹金旗道:“是打开门锁从前面进去的。”
这位首席护院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微微一亮,忽接又着说道:“每一库房的大门,卑属都细心察看过了,上面没有一点破坏过的痕迹,贼人显然是用钥匙,而钥匙又只有老爷才有,这也许正是一条惟一可作追查的线索。”
罗七爷道:“如何追查?”
禹金旗道:“老爷的钥匙,一向随身携带,绝无落入他人手中之可能,所以贼人所使用的,一定是一种特制的百合匙,而这种百合匙,在目前黑道上,算来仅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制造……”
罗七爷摇摇头,显然不感兴趣。
这条路也许很正确,只是未免太远了点,罗七爷是一个讲究实际的人,以他今天在关洛道上的身份,他必须拿出更有效、更简洁、更快速和更漂亮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
他必须要使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罗七爷不是一盏省油灯,谁要是惹火了他罗七爷,就得有这个人好瞧的!
禹金旗只好停止说下去。
书房中也跟着沉静下来。
什么才是更有效、更简洁、更快速和更漂亮的方法呢?
罗七爷瞪着眼睛望屋梁,屋梁上有个蜘蛛网,蜘蛛网上吊着一只苍蝇,那只苍蝇仅只剩下半个残壳,正挂在网边上晃呀晃的荡个不停。
这幅景象使罗七爷稍稍感到一阵快感。
这不正是那些贼人的写照吗?整条关洛官道,如说是一张网,他罗七爷无异就是编造这席网的蜘蛛,他不信有人闯进了这张网,还能再飞出去!
罗七爷这样一想,精神也跟着振作起来,他坐正了身躯问道:“是不是每间库存房都被打开了?”
罗七爷在问这句话时,语气显得有点紧张,似乎在七座库房中,其重要性颇有等级之分,现在既然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七座库房只要其中的某几座能保安然无恙,那么这一次的损失,可说便很有限,那时就可以慢慢想办法,而用不着急在一时了。
禹金旗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全部打开。”
罗七爷赶紧接着道:“那么被打开的是那几号库房?”
禹金旗又想了想才答道:“被打开的,只有三间,全是双号,另外那四座成单号的库房,都仍然完好如故,似乎没被动过。”
罗七爷的脸色,登时为之惨变。
因为这已说明被打开的是二、四、六三座库房,正是他分别以收藏金银珠宝和名贵古董的地方。
贼人怎么单挑中这三座库房下手呢?
禹金旗忽然轻轻咳了一声道:“趁现在还没有客人上门,我看老爷子最好亲自去库房那边查点一下,里面的情形并不怎么凌乱,或许贼人由于时间的匆促,只拿走了少数几样东西也不一定。”
这位首席护院在说话时,不断向主子使着眼色,这才使罗七爷猛然想起尚有外人在座。
方大夫是个很识趣的人,他这时正站得远远的,在欣赏墙上挂的一幅山水画。
这幅山水画他已欣赏了很久了。
虽然他的两条腿已站得发麻,但是书房中只有这幅画挂得最远,在主人未表示送客之前,他只好一直欣赏下去。
罗七爷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该死,连忙喊进罗福,一边吩咐送客,一边起身,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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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为财死
如意嫂是个有决心的女人。
她从没有许过愿。
因为她不必许愿。
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即使她自己能力不够,也自会有那些臭男人为她效劳。
但在这不久之前,她却许下两个心愿。
第一,她将来一定要那个天杀星死在她手中。
第二,她要找回另一个一万两黄金。
现在,她的第二个心愿,已离完成不远了。
她估计棺材中的那一大堆财宝,总值当在一万五千两左右,但是这堆财宝属于三个人所共有,照份均摊,她只能获得五千两左右。不过,日子还长,第一宗买卖就有这样的成绩,她已经相当满意。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大门忽然悄悄开启,一名俊秀的青年含笑走了进来。
如意嫂春风满面地迎上去,低声关切地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那青年没有答话,一把将她搂住,狠狠的亲了一个嘴,然后才低声反问道:“收获不坏吧?”
如意嫂轻嗯着点点头,跟着仰起面孔道:“那边情形怎么?”
那青年道:“看上去还算安静,只是老家伙始终未见露面。”
如意嫂道:“那么谁在堂中负责接待客人?”
那青年道:“那两名清客。”
如意嫂想了想道:“这次城中到的贺客不少,里面上上下下忙着张罗布置,或许尚未有人发现库房那边出了事也不一定。”
那青年笑道:“如果老家伙仍然蒙在鼓中,我猜想老家伙此刻定躲在后面睡大觉。”
如意嫂头一摇,笑道:“你猜错了!”
那青年道:“你怎么知道我猜错了?”
如意嫂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打赌。”
那青年道:“你赌什么?”
如意嫂笑道:“服药!”
那青年愣了一下道:“服药?”
如意嫂笑道:“你相信不相信?”
那青年忽然露出怀疑的神气道:“这么说来,你早上那番话,全是骗我的了?”
如意嫂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青年道:“假使你早上说的是真话,老家伙昨夜一点也没有占到你的便宜,他今天为什么要服药?”
如意嫂忽然笑着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非常美丽的手白皙而细腻,修短合度,柔若无骨,如同一块璧玉琢磨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