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摩因听不见娜古在说什么,只是仍旧不安稳的睡着觉。
坐着又看了会儿哈摩因的脸后,娜古忽然伸手过去轻轻抚摸起他头顶的发旋,黑色的头发没什么光泽也根本不柔顺,摸起来粗粗糙糙有些扎手。
哈摩因在睡梦中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抚摸,头部微微动了几下蹭了蹭娜古的手掌心。
“……”娜古眼睛都因为哈摩因的这个小动作而瞪大了。
这、这种好事在哈摩因清醒着的时候是肯定没有的,娜古感觉到自己心口温温热到发颤,手上轻抚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她想也许呢,也许哈摩因会再蹭一下……
但很可惜之后哈摩因就没再对她的抚摸做出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昏睡。
作者有话要说:
娜古:(捶胸顿足
哈摩因:(睡
明天没有了哦
第38章 相信
“就只吃这么一点么?再多吃一口嘛。”
娜古举着碗眼巴巴的看着哈摩因;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才悠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喝水不是上厕所,而是急匆匆的把衣服套好; 看起来是之前擦身体的事情让他还心有余悸……
此时衣着勉强算是整齐的哈摩因就蔫蔫坐在地铺上,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娜古伸到他嘴边的饭勺对峙着。
“你就只吃了五口,生病了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娜古将木头做的粗糙饭勺又朝前伸过去了一点; 大概还差几毫米的距离饭勺就要抵在哈摩因的嘴唇上面了“来,再吃几口。”
“……”
面对娜古的喂食哈摩因只是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他真的没什么胃口,能勉强吃下小半碗就已经是极限:“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先把药吃了吧……”看哈摩因的脸色越来越苦; 娜古也只能转而拿起了药碗,药碗里面装着的深褐色液体有些粘稠; 之前娜古处于好奇用小拇指沾了一点尝; 结果那苦味让她差点尖叫出来“这个有些苦。”
接着娜古就看见哈摩因在接过药碗后; 眼睛都不眨的将那一碗全喝完了:“……不、不苦么?”这个人是没味觉还是喜欢吃苦的?
哈摩因只是摇摇头将空碗放到地上:“我该回去了。”
怎么又说要回去; 娜古立马伸手按住哈摩因的肩膀阻止他站起来:“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等病好了再走。”
“不。”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觉,娜古觉得稍微恢复了点体力的哈摩因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硬了:“你身上还发热呢,现在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去啊……”
“我得回去。”
“那我也跟着你去。”
“……你不能跟着我。”
“你现在走得话我就跟着你。”娜古揪着哈摩因的手腕不松“不跟着你你要是在半路晕倒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是晚上,树林里都是出来觅食的野兽!”
哈摩因神色复杂的看着娜古:“但我……要是在这里被别人发现了你该怎么办?”
“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就放心待在这里吧; 而且就算有人发现了我就说你生病了没人照顾啊,你之前救过我然后我现在照顾你不是很正常嘛。”
不正常; 一点都不正常,其实哈摩因也并不是真的很担心有人发现他,只是不想让娜古一直看着自己这幅没精打采的样子,而且她可能还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擦身体。
原本以前哈摩因就不喜欢将自己的鳞片露出来,因为他觉得那些东西很恶心,但现在娜古都不知道已经摸了多少次了,并且除了背上的这次还擦了他下腹部的鳞片……
不想让她继续看见那些恶心的东西,可是哈摩因又拗不过执意要照顾他的娜古,其实只要稍微狠下一点心说不定就能拒绝娜古了,所以问题其实还是出在他并不忍心对充满好意的娜古冷言冷语,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无力。
“就住在这里到你病好嘛。”娜古看哈摩因脸上出现了动摇的神色,就立刻追击“我会照顾你的,你想吃什么我也会给你找过来,好不好?”
“好……”又妥协了,为什么自己又妥协了,哈摩因有些崩溃。
松口的哈摩因让娜古十分高兴:“那我现在要先回前屋一趟,然后等婆婆睡了就溜过来陪你,在这之前你要好好待在这里啊,不准走。”
“恩。”
“你不能悄悄跑哦。”
“恩。”
“真的不会跑对吧?”
“不会。”哈摩因叹口气“我答应你了,不会走的。”
娜古看着低头坐在兽皮上的男人,即使有暖黄的火光照耀着,他的脸颊看起来仍旧还是毫无血色的苍白:“那你先躺着休息,要是困了就再睡一会儿。”
最后娜古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杂物间,她真的很担心哈摩因会忽然跑掉,所以在离开杂物间后她悄悄的躲到了后院的田地里面,她想看看哈摩因会不会走……但是等了十几分钟杂物间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多虑了,娜古有些尴尬的从田地中站起身,自己应该要多信任哈摩因的,他刚刚都说他答应了!那他肯定不会偷偷溜走,肯定不会……想着要信任哈摩因的娜古将视线从杂物间移开,沿着泥巴小径回到了前院。
她想现在这个时候女巫也应该差不多要睡觉了,等女巫睡下之后她稍微打扫一下房间里面就能去看哈摩因,恩,用不了一个小时的。
计算着时间的娜古站上石阶将手放到了木门上,但就在她即将用力推门的时候,从屋里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还算是熟悉,是贡多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因为知道贡多可能就是放走怪物的元凶,娜古对他自然十分的忌惮,也就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将耳朵贴了上去。
“他会明白的。”
贡多的声音闷闷的从门后传来,女巫并没有说话,只是贡多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他和我们。”
第25节
“牺牲是必须的,这样才会让其他人知道阿祖兰犯了大错,才会……质疑他。”
“你会继续帮我的对么?”
到这里女巫才说话:“你的方式有些不适合,我还是认为该和多伽罗商量。”
“……他今天,来问过我,我做的事情好像被他发现了。”贡多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并没有任何后悔掺杂在里面“我否认了,在否认之后他说他相信我,他相信那件事只是个意外。”
“阿贡,死了很多人。”
“就是因为死了很多人,就是只能这样做才会让他们否认阿祖兰啊!我没有其他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别人相信他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呢?”
站在门外偷听的娜古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所以真的是贡多做的……他为了败坏阿祖兰的名声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有阿祖兰是骗子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了回答
“他就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他隐瞒祭祀的真实……你知道的,你也知道的,那次他故意让那些年轻人进到池子中……他就是骗子,被我发现了。”
“骗人就算了,他连那恶心的怪物都骗。”贡多忽然发出了干哑的笑声“还说什么肯定能找到变成人的办法……他忘了那天晚上他父亲从母神那里得到的回答么?不可能,没可能会变成人的。”
“而他和他父亲竟然为了几块鳞片就诱骗那肮脏的生物继续住在我们领地之中,我替那受到玷污的土地和河水感到羞愧。”
“然后现在竟然还想用活的怪物进行祭祀,他真的以为什么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么?那种自大和任性妄为我怎么能……”
剩下的话娜古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整个人因为愤怒近乎快失去神志。
被,骗了?
哈摩因,被骗了?
他忍受了砍掉尾巴的痛,忍受了拔掉鳞片的痛,到头来只是被耍了?
第39章 后院
虽然娜古并没有养过哈摩因; 但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精心养育的乖小孩在班上被同学合伙打到流鼻血了,老师还说这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
她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么?当然不能允许!
而且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既然你们都有能力去活捉怪物了为什么还缠着哈摩因背上的几块小鳞片不放; 那个阿祖兰到底有没有良心??明明哈摩因小时候不止救了多伽罗,还冒着风险帮他们拐骗成年的怪物……这群人里面除了多伽罗到底谁还会记着点他的好?
说起多伽罗,这件事他好像也被贡多蒙到鼓里面去了; 虽然从贡多的话里话外看来他是为了部落和多伽罗更长远的未来而选择了比较激进的做法……
总之看样子这个村子中应该以贡多为首,有一小部分人想要推翻现在的大首领阿祖兰; 诱因肯定就是贡多所说的‘骗子’,阿祖兰在祭祀方面仿佛对下面的人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被贡多那方的人发现了。
娜古悄悄的从女巫门前退开,她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哈摩因他被骗了这件事; 可他现在还发着烧; 要是听到这个心情不好导致病得更重了怎么办?病人就应该保持愉快的心情才行……
但是要对哈摩因隐瞒什么事情真的让人很难过; 娜古焦躁的在漆黑的屋侧空地转来转去; 贡多还没有要离开屋子的意思她也就不能进去,现在回杂物间看哈摩因的话娜古也没把握自己能够很好的管理面部表情。
焦灼的娜古靠在围栏上咬着指甲思考,她并不在意这个部落里面有关权利的那些屁事,但阿祖兰对哈摩因的所作所为让她真的没办法吞下那口气; 可是要说报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报……不,她还是知道的; 只要彻底隐瞒贡多的这些事情就可以了。
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如果让贡多成功推翻了阿祖兰; 那么下一个坐上位置的会是谁?娜古不太敢肯定贡多是想推多伽罗上去,人在面对权利的时候是经不住诱惑的,他既然有胆子私下做出放走怪物仍由其咬死同胞这种事情,那说明贡多是心狠的。
要是到时候他为了大首领这个位置来个双杀,或者三杀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娜古开始担心起了多伽罗,那个容易被蒙骗的大好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而且竟然在贡多否认了事情之后就真的相信了!
正常人不该怀疑一下的么?他作为村落的首……娜古刚想说作为首领他还是疑心重点比较好,然后下一秒她的余光就扫到了自己对面的房屋拐角处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猫着腰走了出来。
那人一拐出来就刚好和靠在栅栏上的娜古稳稳当当的对视上了。
多伽罗:“……”
娜古:“……”
所以看来是贡多该加强一下自己的反跟踪技巧了,不然一次被两个人偷听还是真的有些不怎么像反派该做的事情。
……
…………
“我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虽然我知道阿祖兰有时候十分偏执……但没想到他竟然连我们的同胞都会诓骗。”多伽罗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娜古无法用自己贫瘠的形容描述,最多也只能说他看起来像是发现自己被套了个绿帽。
在今天下午贡多否认自己放走怪物过后,多伽罗就觉得事情很奇怪,他开始悄悄的跟踪贡多,然后在晚上看见他进了女巫的房子,最后自然也就……听见了贡多在精神崩溃下坦白的那些事情。
阿祖兰在祭祀中作假,并且还欺骗了哈摩因,这两件事都让多伽罗感觉头脑发胀:“我该怎么办?仍由贡多继续做这些事情么?”
“你、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娜古纠结的看着同样纠结的多伽罗,他们两人就蹲在屋外的灌木丛中像是做贼一样低声交流。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奇怪或者说很神奇,怪物袭击事件的主谋在女巫屋内诉苦,目睹袭击事件真相的关键人物因为发烧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屋后的杂物间内,而村落的首领和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无关的无关人员在偷听完后就蹲在屋外草丛里面面相觑。
“那次祭祀,贡多说的那次祭祀我应该知道……那是我还没上任的时候。”多伽罗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然后低头用梦呓般的语调说“很多年轻人作为代价被母神带走了,从池子里出来的只有阿祖兰和其他几个参加过南部清扫的男人。”
“每次施行这种祭祀的时候都会有人被带走,我们只是当做这次的代价比较多阿祖兰他也很悲伤的说没想到会带走那么多,不过之后阿祖兰他们的身体相比以往强健了不止一倍,女巫就认为是母神的代价变高了,但贡多说这是骗人的,那意思是……”
意思是阿祖兰明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