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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道:“王爷就如此有信心,能将我关上三年五载?”
汝阳王微笑道:“只要本王不想放你走,你就走不了。也不要妄想有人来救你,等个一年半载,如果有人发现你失踪,本王就说是朴不花害死了你。你那些属下、亲朋好友只会找朴不花寻仇,本王坐山观虎斗,既能铲除反贼,又能打击阉党,一举而两得。”
萧璟眼神一凝,道:“算盘打得不错,但他们恐怕没这么好骗。”
汝阳王道:“他们会相信的。首先,天底下有能力对付你的人就那么几个,朴不花恰好在其中,而且还是动机和嫌疑最大的一个,你在京城失踪,只会是他干的。其次,本王既然要造谣嫁祸,自然会做的天衣无缝,人证、物证都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让你的人经过一番苦苦查询之后,终于发现你被害的真相,然后一切就都明水到渠成了。”
萧璟长叹一声,道:“王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萧某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希望王爷不会玩火自焚,最终为人作嫁。”
汝阳王道:“放心,本王一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区区转移视线、栽赃嫁祸之计,不过手到擒来而已。”
萧璟不再跟他多说,转而道:“在下有一事不明,百损道人明明已经受伤垂死,为何短短时间再度恢复如初,武功还更上一层楼?不知阁下能否解惑?”
百损道人得意道:“因为贫道收了两个孝顺的徒弟,见师父落难,便甘愿献出自己一身精元,助我恢复功力。贫道每每想到这些,便深感惭愧内疚。”说着话中透出一阵伤感,眼角似有热泪渗出。
萧璟嗤笑道:“收起你的鳄鱼眼泪吧!玄冥二老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看来你最终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徒弟,早知如此,那日在万安寺就该直接除掉他们二人,免得给你留下两枚补药,让你继续危害天下,我也不会有今日囹圄之厄了。”
百损道人道:“这就叫天意,贫道顺天应人,自会得天眷顾,每次皆能绝处逢生,因祸得福。”
萧璟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你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一生罪孽深重,竟也敢号称顺天应人?”
百损道人自得道:“你懂什么?道家先贤老子曾言: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教导我等后辈弟子,心中要勘透光明正义的虚妄,然后才能紧守邪恶黑暗的本质,要遵从心中的恶念从事,这种行为方才称得上天下人的垂范。又有道家先贤杨子言: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贫道这么多年来,不过一直在践行圣贤之道,又何过错?”
萧璟透过孔洞,凝视百损道人半晌,叹道;“肆意断章取义、歪曲圣贤经典至此,百损道人,你果然无药可救了。”
百损道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贫道研究的是道家经典,解读的是道家先贤思想,践行的是圣人之道,岂是你一个外人能揣测的?”
萧璟闭上嘴,不想跟他陷入坚白同异的无意义诡辩中。
汝阳王见萧璟仍然没有妥协的意思,当下道:“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本王的话,过段时间本王再来探望你。这里原本还有一架子书的,不过考虑到你需要安静的思考,本王便将其撤走了,顺便将一箱子蜡烛也搬走了,你就在这黑暗幽静的石室中好好想清楚,什么时候想通了,你我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带着王保保、百损道人、百里无人转身离去。
王保保道:“父王,孩儿看这萧璟心志甚坚,怕是不会轻易动摇想法啊!”
汝阳王不以为意道:“等到关他个一年半载,既无书看,有无人交流,目之所及,永远都是让人绝望的黑暗,他就会知道自由的可贵了。若这还不够,等到敏敏真的要嫁人了,看他还坐不坐的住?”
王保保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竖起拇指,道:“父王实在是高啊,孩儿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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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曹无咎钓鱼自己上钩(一)
斗转星移,岁月流逝,自萧璟离开君山去往大都,转眼已经过了半年之久。
君山上的小昭每日盼星星盼月亮,想着他早日归来,可是想念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丐帮自萧璟走了之后,帮中大事由史火龙主持,几大长老从旁协助,其中一直坐镇后方的掌钵龙头曹无咎更是他依赖信重的左膀右臂。
要说这曹无咎,也确实不简单。他武功了得,当年一根钓竿打遍五湖四海的水匪,众宵小无有不惧。更重要的是,他还颇通文墨,对庶务处理上极有才华,是丐帮众长老中最长于治事的人才。
故而,不论是老萧帮主在位,还是小萧帮主的时代,他都是过的如鱼得水,地位尊崇。
他这个人,为人忠厚,极讲义气,一向深得帮主信任、帮众拥戴。
但他也有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好酒,而且往往一遇到美酒便走不动路,一喝便难以节制,经常在酒楼中喝的酩酊大醉,被帮中弟子送回君山。
好在岳州乃是丐帮大本营所在地,作为强大的地头蛇,自然不会让自家长老在眼皮子底下出现危险。所以他虽然经常喝的迷迷瞪瞪,不知东南西北,但这么多年来,倒也没出什么事。
这天,一连下了三四天的飞雪终于止住,天上也露出久违的阳光,雪后初晴的早晨,霁美无暇。
曹无咎起床后,将帮中积压事物三两下处理完,抬头看看天,阳光明媚,天清气朗,带着凉意的新鲜空气吸入胸腔,使人分外舒服,他对着蓝天,不禁露出舒爽的微笑。
曹无咎虽然以处理庶务见长,但骨子里却是个好动的人,一连几天的大雪封冻,外面天地一色,无鸟无树木,也没有能让他浮一大白的趣事,早就将他闷的十分难受。
眼下无事,曹无咎不免故态复萌,既想出去转一转,又想顺便到巴陵县中的太白楼中喝上几盅。毕竟太白楼的诗仙酒还是十分有劲道的,便是他这样的老酒虫喝了也要说声好。
虽然这酒楼名字上套瓷了斗酒诗百篇的谪仙人李太白,但但从酒这一项来说,倒也不算辱没了太白二字。
不过想一想,他觉得一个人喝酒实在欠缺几分味道,当下兴冲冲的跑去喊另外几位长老同去。但留在君山上的几位长老,要么有事脱不开身,要么酒量不大,不想跟着去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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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曹无咎转了一圈,发现竟无一人能陪他去共谋一醉,只得十分郁闷的自个儿独去。一个人虽说少了点兴头,但有酒喝总比在君山上闲逛要好。
他回屋取了钓竿,拿着一个大铁钵,径直上了一艘小船,在帮中弟子的操动下,小船快速向着对岸驶去。
曹无咎斜靠在小船上,放下钓竿,将带饵的鱼钩垂入水中,边随着小船移动边钓起鱼来。
按理说,钓鱼不仅是个技术活,同时也要在安静不动的环境中,更是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得凝坐不动许久,才能让鱼儿上钩。似他这般在快船上垂钓,那鱼儿见到活动的鱼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上钩的。
但曹无咎就是这般的神奇,也不知是他技术太好,还是那水中的鱼太蠢,等小船靠岸时,他那装了大半钵水的大铁钵中竟然有四条尺余长的肥鱼在来回游动。
曹无咎收起钓竿,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托着铁钵,一路优哉游哉的出现在大街上。
由于天气放晴,一连几天被逼呆在家中坐吃山空的百姓早就开始辛勤劳作起来,整个大街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为了生存而奔波不止的人,比起平日更要热闹几分。
曹无咎托着个大铁钵,一脸笑容的出现大家的视线中。对于这位经常在酒楼中醉的不省人事,被亲朋好友背回家的和善长者,不少人都已经很熟悉了,虽不知他的具体身份,但能经常出入高档酒楼,而且每次还尽拣好酒喝,可知必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至少不会是他们这种朝不保夕的苦哈哈。
曹无咎微笑着一一回应那些前来打招呼的人,心中在盘算中今天该喝到什么程度便适可而止,虽然他每次喝酒前都会这么计划着,然后又每次将其抛之脑后。
他看着钵中的几尾活鱼,也在寻思又该用什么烹饪方式做出来。虽然心中想着的尽是美酒美食,但他的脚步却分毫不差的朝着太白楼走去。
就在他转过一道街角,太白楼赫然在望的的时候,却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三十上下,浓眉大眼的青年。
那青年肤色略黑,一脸豪爽气息,给人一种稳重可靠,豪侠义气的感觉。他一见曹无咎,眼神一亮,脸上泛起惊喜之色,急忙几步走过来,拱手道:“曹长老,晚辈总算找到你了,幸会幸会。”
曹无咎一瞪眼,道:“这位好汉看着面生,怎生认识我老叫花子?”
青年道:“曹长老是丐帮功劳最大、地位最为尊崇、人品最好、武功最高的长老, 名震江湖,晚辈岂敢不识尊严?”
曹无咎虽然知道对方在恭维他,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青年一连用了四个最字,几句话还是说的他心花怒放,心想老夫虽然不经常征战江湖,但想不到江湖上竟还有我的传说,实在妙不可言。
青年见曹无咎喜形于色,不禁心中暗喜,道:“不知曹长老可方便?晚辈有一件关乎丐帮存亡的大事要告知于您。”
曹无咎脸色微变,不悦道:“小子不可胡说八道,我丐帮近几年蒸蒸日上,威震武林,正是最为兴隆的时候。帮主武功超群,智谋过人,刚在昆仑山带领群雄挫败鞑子阴谋,得江湖好汉景仰,又怎会有严重到威胁我帮存亡的事情出现?”
青年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靠近,道:“如果这事正和贵帮萧帮主有关呢?”
“嗯?”曹无咎皱着眉头,对青年道:“与帮主有关?好,你且细细说来,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可别怪老叫花子翻脸不认人。”
青年笑着道:“晚辈对贵帮的侠义精神佩服无比,更对曹老前辈的人品武功极为推崇,视为人生楷模,岂敢在前辈面前胡言乱语。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不如由晚辈做东,在太白楼中边吃边谈?”
曹无咎想了想,道:“好,就依你,但酒水得管够。”当下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太白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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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曹无咎钓鱼自己上钩(二)
今日的太白楼生意十分冷清,仅有五六桌的客人,有武林人士,也有富商大贾,还有穿着不凡的员外地主,总共有二十来人,在诺大的酒楼中显得冷冷清清。
掌柜的见客人到来,急忙呼叫小二迎客。曹无咎打量众人一眼,疑惑道:“我前段时间来的时候,掌柜的可不是你,难道太白楼竟已换了东家?”
那掌柜的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脸精明之色,笑着道:“客官有所不知,原掌柜是我娘舅,本不是当地人,眼下回了老家准备过年,便委托我帮他照看一段时间酒楼。”
曹无咎哦了一声,道:“为何连小二也是生面孔?”
掌柜的道:“这几天大雪,小二家中出了点事,我只好临时招了个伙计先顶一段时间。”
曹无咎点点头,遂不再多说,将手中铁钵递给小二,道:“这四条鱼,要分别清蒸、红烧,在来坛四十年份的诗仙酒,速度要快。”
小二接过鱼,急忙拿去厨房,让厨师按要求做来。然后又搬来一大坛酒,放在二人的桌面上。
青年招来小二,将店中最为名贵的菜肴点了一大桌子,并连带那坛酒,一并结了账。
过不多时,那小二便忙前忙后的端上各色热气腾腾的菜肴。
青年十分礼貌殷勤的为曹无咎倒上一大碗酒,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上一碗,举碗相敬。曹无咎也不客气,径直灌了一大口,舒服的打了个酒嗝,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青年笑着道:“既然曹老前辈心急,晚辈也不敢卖关子。这事还得从贵帮主说起,贵帮萧帮主虽然武功盖世,人人称赞,但这人品嘛,晚辈窃以为,跟长老比起来,他却是差的太远了。”
曹无咎眼睛一眯,道:“你什么意思?”
青年仍侃侃而谈,道:“我知道前辈不满晚辈对贵帮主人品的质疑,但如果前辈知道贵帮主所作所为的话,想必就不会有异议了。”
曹无咎眯着眼睛打量青年几眼,道:“接着说。”
青年给曹无咎再倒上一碗酒,道:“萧帮主身为汉人中的顶梁柱,本该跟蒙古人誓不两立,但他却跟蒙古郡主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