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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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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夜市
屠夜本来以为乔溪檀得知雾言带走悬微后会立刻赶去洞山。
岂料乔溪檀却在沉思片刻后，很淡定的道，“让他冷静冷静也好，省的成天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不去找他们啊？”屠夜瑟瑟发抖。
雾言走之前可是用眼神威胁他了啊，让他一定要撺掇檀娘去找他。
乔溪檀点点头，“反正雾言又不会对悬微怎么样，悬微跟着雾言也饿不死，说不准雾言还会利用这段时间把悬微带进炼气期呢。”
说完，乔溪檀转身就要走。
屠夜见状心中忐忑，追上去又道，“真不去啊？雾言临走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你们刚才在外边发生什么了啊？”
说起这个乔溪檀就来劲儿了，她对屠夜复述了一遍刚刚在炸鸡店内发生的事，见屠夜也是一脸的无语不解，这才好受了点。
“你说他图什么，我很不理解。”乔溪檀看向屠夜寻求共鸣。
屠夜同样不解，“雾言他以前不这样的啊，难道卓清和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看卓老板没什么不对，雾言像是在吓我。”乔溪檀一边这样说，一边看向屠夜，“不过我也不确定，要不你去打探一下卓老板的底细？”
“行。”屠夜应下，转身就出了家门，瞬间把雾言交代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戉疑提着个包裹从后院出来，迎面撞上乔溪檀，面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去京城啊。”乔溪檀肯定的道。
“我就去看看，顺便把圣旨还给晋易。”戉疑干笑道。
乔溪檀不置可否，“可以找人给他送回去，你不用亲自跑一趟的。”
戉疑心虚，“我这不是感觉亲自送去比较有诚意嘛，再说了这可是圣旨，万一半路遗失，被人捡走了该怎么办。”
“说的也是啊。”乔溪檀故意打趣道，“那你直接送到宫门口，叫人送进宫给晋易就行了，你就别进去了，早点回家来啊。”
戉疑草草点头，“那我走了阿姊。”
“去呗。”乔溪檀无奈的目送戉疑离开。
及至家中只剩了乔溪檀一人，她才有些愣神的走到书房内坐下。
本想找点事情来做，然而一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却全是雾言的身影。
她在感情方面是迟钝了点，但她不是傻子，雾言刚刚的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一股子酸气。
一想到雾言可能是在吃醋，乔溪檀就觉得有些脸热。
雾言看起来真的像是喜欢她啊！
乔溪檀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脸，感受到脸上的滚烫，她心里一时像是长了草一样乱。
怎么办啊，雾言要是真喜欢她，她是接受还是拒绝？
她之前都没往这地方想过，一时叫她和自己的老师恋爱她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可是雾言好帅啊！
那张脸真是在她的审美上疯狂蹦迪呢！
要不是桌子上不能打滚，乔溪檀这时候估计已经滚成了个蚕蛹。
“要冷静，万一是你误会了呢！”乔溪檀自言自语道，随即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着手处理正事。
第二日，乔溪檀破天荒的睡了懒觉。
无他，只因昨晚临睡之前，她又想到了雾言。
都怪雾言长得太好看了，让她忍不住用雾言的脸编了好几个你追我赶，大家都插翅难飞的霸总爱情故事。
她累了，决定今天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豆腐店老板是临安本地人，所以乔溪檀就约好在他店里和他见面。
马车一路行驶到清冷的北街，乔溪檀一下车，就看见了那个叫“吃豆腐”的豆腐店。
真的是很直白了啊！
豆腐店老板似乎是认识乔溪檀，还不等乔溪檀进店，就和自己的娘子一起迎了出来。
“檀娘快请进！”老板娘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长得白白净净。
“你好你好。”乔溪檀对她笑笑，紧接着又看向妇人身边的男子，道，“您就是田大壮吧？”
男子还没说话，妇人就不好意思的笑笑，“檀娘误会了，我才是田大壮。”
乔溪檀：“……真是不好意思了！哈哈。”
她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人又寒暄一番，才一起走进店内。
北街这边人流量终年都很稀少，临安百姓最爱去的还属东街和西街。
“我刚才看了一下北街这边的地形，发现这边终年都被笼罩在房子的阴影下边，没什么光，再加之那边还有条臭水沟，所以这边来的人才这么稀少。”乔溪檀转而看向田大壮，“特别是你们这些卖吃食的店铺，开在臭水沟边上简直一点优势都没有，就没考虑过换个地方开店吗？”
田大壮很爽朗的一笑，有些无奈道，“想换是想换，可我们这不是没钱吗？”
“这倒也是个问题。”乔溪檀转头打量了一下这间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店，心中隐隐有了个其他的想法。
她转而又问，“你们和这条街上其他商户的关系如何？”
虽不理解乔溪檀为何要这样问，但田大壮还是如实道，“我们的关系都挺好的，毕竟都是难兄难弟，大家平时互相帮助都是常有的。”
“那就好办了。”乔溪檀叫田大壮给她拿来笔墨，当场修改方案。
“我原本想的是只改造你们一家店铺，但是看你们这个周边环境，我觉得只改变你们一家是不管用的。”乔溪檀一边改方案一边向夫妻二人解释道，“首先咱们要先把那条臭水沟给治理了，然后再联合其他商家一起把这里打造成一条只在晚上开的宵夜一条街。”
她刚才沿街看了，这条街上几乎绝大部分的店家都是买吃食的，如果能由她投资把这里都改造了，那就不愁以后晚上没地方逛街了！
而且如果只在晚上开，就能用灯笼将这条暗街照的通亮，光线问题就解决了啊。
乔溪檀越写越高兴，越写越上头。
那边田大壮却有点踟蹰的说，“可是檀娘，咱们临安的宵禁是很严格的啊，入夜了还如何开店啊？”
“我之前专门查过大渊律法，上头写了，如果当地官府同意，当地就可申请推迟进入宵禁期。”乔溪檀早就对开夜市跃跃欲试了，故而这些前期准备工作她其实都了解过。
田大壮依旧有些不自信，“可我们这些小人物，就算申请了也没人理会我们吧？”
“没事，我认识林郡守，这事我会解决。”乔溪檀很有信心林思柏会同意此事。
而且他要是不同意，她还认识前郡守，也就是林思柏的老丈人，齐音她阿耶。
到时候只要给老爷子送几块好茶饼，还怕这事办不成嘛！
见乔溪檀有信心，田大壮两口子脸上才浮现出喜意。
田大壮：“那就全仰仗你了啊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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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书籍出版
和田大壮两口子简单说了一下改造豆腐店的计划，乔溪檀就着手开始向林思柏询问夜市宵禁推迟的事情。
林思柏在和齐音成亲后就分家出去住了，乔溪檀造访的是林思柏的郡守府。
“你这个想法倒是很新奇。”林思柏听乔溪檀说完对夜市的规划，觉得大有可为，“刚好我最近也在筹谋着将宵禁的时间推迟。”
临安的商业发展是和林思柏的政绩挂钩的，商业发展的好，他自然也能得到好处。
“那我先回去写一份申请书，剩下的事就劳烦您啦！”乔溪檀对林思柏拱了拱手。
林思柏摆摆手，“檀娘不必客气。”
乔溪檀离开林府，径直去了朱记书肆。
书肆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儒雅男子，见乔溪檀来了，立刻对她热情的一拱手。
“檀娘，可终于把你盼来了！”朱寻是真的很期待和乔溪檀见面，并不是在与她客气。
乔溪檀对朱寻笑笑，两人一番寒暄，才在书肆后面的一个小雅间坐下。
“朱老板，可否听一下您的计划？”乔溪檀单刀直入。
朱老板写的自我介绍里面并未提及他想要如何和乔溪檀合作，故而她此刻，还是有些不了解眼前这个书肆老板的想法。
“我主要是想将您在清风徐来阁里演的那些戏全部集结成书，在市面上发行。”朱老板的想法很简单。
乔溪檀点点头，觉得这无可厚非，“那您在卖书的时候，有什么具体的营销计划吗？”
营销朱老板还是听得懂的。
他有些麻爪的摇摇头，“这我倒不是很擅长，每次出书了，我都只是随便在店门口立个牌子了事，没有其他宣传方式。”
乔溪檀点点头，表示了解，“既然这样，我觉得可以由我代表那些写手将这些书的版权授权给你，同时我给你写营销计划，帮你卖书，到时候卖书得到的钱我们四六分账，你看如何？”
朱老板很惊讶的看着乔溪檀，“檀娘只要六成？”
乔溪檀摇摇头，“我四你六就行，毕竟印刷成本和宣传成本都要你这边来付。”
“当真？！”朱老板有些惊喜，没想到乔溪檀会这么好说话。
“自然是真的。”乔溪檀又接着道，“我会尽快和你签合同，然后会叫写手们尽快把润色调整好的剧本拿来给你准备印刷。”
朱老板欣喜的点头答应，“好！好！我还从未见过如檀娘这般爽快的生意人呢。”
“过奖。”乔溪檀没在书肆多留，立刻赶回家，准备着手改造西街的那条臭水沟。
屠夜出去两天未归，这天晚上才匆匆回来。
乔溪檀原本正坐在书房内一个人孤零零的吃完饭，抬头见是屠夜回来了，不由觉得十分惊喜。
“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么大一个宅子就我一个人在家还挺冷清的。”乔溪檀邀请屠夜一起坐下来吃饭。
不过屠夜却摆了摆手，“我在外头吃了，你叫我查的卓清和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
“他有什么问题吗？”乔溪檀其实不太好奇卓清和的身世背景，只想知道和他合作会不会被坑。
屠夜摇摇头，“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据我调查，他家不仅是盘城当地有名的富户，他母亲还是当今叶大学时的独生女。”
“原本他娘和他阿耶在成亲后好的蜜里调油，谁知道就在他娘生下他之后，他阿耶就娶了一个偏房，那偏房偏生还带回来一个比他大的孩子。”屠夜撇撇嘴，“他爹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叶大学士可是看在他阿耶无妻无妾的情况下才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他的，他居然还搞暗度陈仓这套。”
乔溪檀惊讶于屠夜竟会用成语了。
“后来呢？”乔溪檀继续问。
“后来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趁着他上金赶考的时候弄死了他娘，自那以后，卓清和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从原本的温和无害，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卓家二少。”屠夜喝了口茶又继续道，“这人就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笑面虎，檀娘你倒是可以和他合作，但千万不要相信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句话。”
乔溪檀还是相信屠夜的判断的，不过她还是有些不解，“他说他还有个弟弟？既然他没有亲弟弟，那这个弟弟是哪来的？”
“你说的是他爹前些年刚和小妾生的孩子？”屠夜疑惑道。
“应该是吧。”乔溪檀吃完饭，洗干净手，这才叫外面守着的厨房帮工来把桌上的碗碟收走。
“那是个十分任性的小孩儿，因为自小和卓清和相处的比较多，所以对他很依赖。”屠夜显然没把卓家的小少爷放在眼里。
乔溪檀点点头，“那卓清和那个庶出的兄长呢？他兄长和他应该不对付吧？”
“原本那个大少爷是想欺负卓清和的没错，但他每次去找茬，都能被卓清和一一化解。且因卓清和每次都会狠狠反击回去，将他那个大兄收拾的很惨，甚至有一次他都将他大兄的腿打断了，他阿耶都没有责罚他！”
“我去，没看出来啊，卓清和还挺阴的，我本来还以为他就是个不会做生意的书生，没想到他这么有手段。”乔溪檀有些惊诧。
屠夜点头，“他可不是什么书生，这些年卓家其实都是他在打理，那么大一份产业，可不是普通人能经营下来的。”
“那就奇怪了，他应该可以自己将车行做好的，又为什么要来与我合作？”乔溪檀有些不解。
而这个时候，雾言曾经说过的话就出现在她脑海中了。
和卓清和合作可能会赔钱。
“卓家既然家大业大，那我和他合作是断然不会赔钱的啊，就知道雾言是在骗我！”乔溪檀愤愤道。
屠夜听她提起雾言，没敢多嘴评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