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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阁下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朱拂晓看着韩世谔,露出一抹打趣的味道。
以前韩世谔可是杨玄感的超级头号狗腿子,没少暗中相助杨玄感给自己找麻烦。
听着朱拂晓的话,韩世谔一阵苦笑:“朱大人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又何必与我这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计较?”
朱拂晓看了韩世谔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自顾自的煮着茶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家严重病,素闻朱公子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还请朱兄施加援手,我韩家感激不尽。”韩世谔对着朱拂晓躬身一礼。
看着面色谦卑的韩世谔,朱拂晓上下打量了一会:“我能得到什么?”
“只要我韩家有的,朱翰林只管取了。”韩世谔道。
朱拂晓摇了摇头:“陛下令我前往武夷山地界讨伐大盗雄阔海,我手下还缺一个练兵的统帅,素闻韩公兵法无双,乃是追随贤弟平定南朝的老将,不知可否随我一起出征?”
韩世谔闻言眉头皱起:“我父亲有爵位在身,无陛下诏令,不可随意出京。就算想要助你,也无能为力。”
“老国公若是自削职位呢?”朱拂晓笑眯眯的道:“以一身功名,换取几十年的寿数,很划算的很。”
韩擒虎今年才五十多岁,若是朱拂晓能治愈他的伤势,至少还有五十年的寿命可活。
韩世谔一愣,面露纠结之色,站在那里不语。
“功名利禄都不过镜花水月罢了,唯有生死才是大恐怖,韩公子只管思考,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朱拂晓道了句。
“成交!”韩世谔看着朱拂晓:“还请朱兄随我来。”
韩世谔多聪明,想要朱拂晓救活自家父亲,还不叫天下勋贵将怒火迁怒于韩家,又何必叫韩擒虎辞去功名利禄?直接自削族谱,除名于韩家岂不妙载?
如此一来,自家父亲可以存活,又不会被世家迁怒。
须知韩擒虎是韩家的唯一宗师,若能再活五十年,寿寝正终而亡,对于整个韩家来说,带来的底蕴、威慑不可估量。
身为儿女的,总归是不能看到自家父亲惨死。
“那便走吧,咱们一道去会会韩国公。”朱拂晓站起身,率先走出了云轩阁。
至于说救好韩擒虎后,韩家会不会反悔?
朱拂晓有一万种办法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言而有信。什么叫做:做人。
朱拂晓一路上也不遮掩痕迹,随着韩世谔一路径直来到了韩擒虎府邸,此时韩擒虎正身披胡裘,坐在院子里看着树上掉落的树叶。
与上次在河边见面相比,韩擒虎何止苍老了十倍?
完全看不出宗师气度,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朽,浑身散发着死气的坐在大树下等死。
“爹,朱公子来了。我都已经与朱公子谈妥了。”韩世谔来到韩擒虎身边:
“今日过后,韩国公病死,由我接任韩国公的爵位。韩擒虎因为犯下大过错,宗族族谱除名,世上再无韩擒虎此人。”
“老夫生是韩家的人,死是韩家的鬼,你这小子休要卖弄聪明手段,害我被列祖列宗唾弃。”韩擒虎指着韩世谔,身躯不断颤抖,有些说不出话,气的胸口像是风箱一般,使劲的喘着粗气。
“朱兄,莫要耽搁了。我已经去与家中族老商议过,家中的几位爷爷、叔爷尽数同意了我的计划。韩家不能没有宗师,父亲你不能死。”韩世谔这话是对朱拂晓说的,也是对韩擒虎说的。
一边说着,后退三步,让开距离。
韩擒虎闻言果然停止了喝骂,目光里满是复杂,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许久后才道:“条件呢?”
“日后老将军需在我账下听令,替我训练兵马,讨伐逆贼。”朱拂晓笑眯眯的道:“荡平雄阔海后,你在为我效命十年,之后你我一别两宽,日后各不相欠。”
雄阔海不是那么好荡平的,十年之后朱丹也足够成长起来,朱拂晓这买卖不亏。
他不但要韩擒虎练兵,还要韩擒虎将自己的兵法留下,将军中的苗子培养出来。
“成交。”韩擒虎看了朱拂晓一眼,然后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睛。
朱拂晓手掌伸出,落在了韩擒虎头顶三尺之上,然后天降甘露施展而出,一滴滴甘露化作水汽,向韩擒虎的体内灌注了。
甘露落下,立竿见影,只听韩擒虎体内一道道声响,接着肌肤一阵蠕动,一道道黑色的腥臭血液,顺着其周身毛孔缓缓排了出来。
“成了!”朱拂晓收回手掌,看着盘坐在那里,犹若雕塑般的韩擒虎,对着韩世谔道:
“大军明日开拨,记得叫你父亲及时来报道。”
朱拂晓在洛阳城内已经耽搁了五六日,秦琼虽然没有招揽到足够的士卒,但朱拂晓已经不想再等了。
大隋境内盗匪无数,想要组建精锐士兵,最好是将那见过血的盗匪给招揽了来。
朱拂晓走了,半响后韩擒虎醒来,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三尺外的韩世谔,蹿起身拿起枝条便是一阵抽:“你这兔崽子,竟然敢做你爹的主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与之前的病入膏肓比起来,眼下韩擒虎可谓是生龙活虎,整个人体内精气神澎湃,罡气运转之间似乎回到了巅峰时刻。
“爹,你快去洗洗吧,你的身上好臭啊。”韩世谔满院子乱窜,捂着鼻子狼哭鬼嚎的喊了句。
听闻韩世谔的话,韩擒虎动作顿住,然后面色一红,向着后院的池水奔了去,整个人直接扎入池子内。
有丫头前来服饰韩擒虎洗漱沐浴,许久后韩擒虎走上岸,穿戴好衣衫,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依旧干瘦,犹若是风中竹竿一般一吹就倒,但整个人却前所未有的健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勃勃生机。
“朱拂晓医术如何?”韩世谔地上毛巾。
“不可思议,犹若脱胎换骨,再世为人。”韩擒虎叹了一口气。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大抗拒,只是有些忧虑家族,生怕家族日后被人排挤而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虽然说叫我病死,但岂能瞒得过别人耳目?”韩擒虎看着韩世谔:“手段忒小家子气。”
“明日我便上朝,辞了一身官职,削了一身爵位,与韩家脱离干系。就这样吧!”韩擒虎眯起眼睛:
“世家的利益是世家的利益,个人的利益是个人的利益,你一定要分清。”
说完话后韩擒虎腹中犹若是雷鸣般声响:“去,给老子取一头烤牛来,老子我要被饿死了。”
韩世谔闻言立即领命而去。
云轩阁内
“招兵的事情怎么样了?”朱拂晓练字,抄写着道德经。
秦琼面色难看的站在朱拂晓身前:
“不足一千,准确来说只有八百。”
“嗯?”朱拂晓拉长音,眉头皱了起来。
“大帅,招兵太难了。七日的时间,不过才招收一千之数,距离预定的三千人尚且差了两千。还有,那朝廷户部故意下绊子,大军所需兵器、粮草迟迟不能到位,小人去了吏部,竟然被杨玄感给赶了回来,不断拿话语搪塞了过去。粮草迟迟不到位,没有兵器、没有粮食、没有真金白银,谁会来当兵?”
第360章 刺激杨玄感
没钱、没粮,秦琼还能忽悠八百壮士来征兵,已经算很有手段了。
“民部不肯交出粮食与兵器?”朱拂晓听见秦琼的抱怨,不由得身躯一顿,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凝重:
“这可是天子圣旨,对方也敢推拒?”
“杨玄感这厮暗中使坏,民部尚书樊子盖听信了杨玄感谣言,故意刁难大帅。”秦琼如今归于朱拂晓座下,自然也要随之改口,称呼一声大帅。
朱拂晓眉头皱起:“有点意思。我亲自去见他。”
说完话直接扔掉笔墨,径直向着民部而去。
民部
民部尚书樊子盖与杨玄感喝着茶水,此时樊子盖面色露出担忧之色:“杨公子,这可是陛下圣旨,我如此拿捏住不放,只怕朱拂晓不肯善罢甘休。若捅到圣人哪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洛阳城官场倒逼,陛下将朱拂晓流放西南一带去对决流寇,已经表现出态度。”杨玄感声音里满是不疾不徐的温润:
“痛打落水狗!咱们好不容易逼得陛下让步,自然要用尽所有手段,将朱拂晓给打死。若是朱拂晓招揽不到三千将士,到时候一个人去了湘西,呵呵……怕是唯有喂盗贼的份,此生休想返回洛阳。他要是拿出自己的银钱倒贴,咱们就参他养私兵,欲要图谋不轨。”
“不管陛下信不信,都必须给咱们一个交代。陛下既然后退了一步,那就绝不会介意后退第二步。”杨玄感目光冰冷。
朱拂晓夺了其龙珠,他又岂可善罢甘休?
“朱拂晓并非软柿子,不是好惹的,绝不会忍气吞声吃了这大亏的。”樊子盖摇了摇头:“杨公子如今既然为民部侍郎,此事就交给你了,老夫不便出面。”
面对着凶威赫赫的朱拂晓,樊子盖选择退却。
朱拂晓的手段令人毛骨悚然,他樊子盖只是朝中勋贵世家,开国功臣而已,并非世家之人,又何必去与朱拂晓死磕?
见樊子盖心生退意,杨玄感也不以为意:“无妨,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正说着话,只听门外传来皂隶的声音:“大人,朱拂晓在门外拜见。”
樊子盖看向杨玄感:“此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杨玄感放下茶盏:“大人稍后,我去去就来。”
站在民部大堂,朱拂晓看着高悬的正大光明牌匾,一双眼睛有些出神。
“哟,这不是朱翰林吗?怎么有空来民部戏耍?”杨玄感自门外走来,不阴不阳的打着招呼。
“杨玄感!”朱拂晓转过身,看着意气风发的杨玄感,露出一抹莫名之色:
“是你给我使绊子?”
“那个给你使绊子?你可不要乱说话。陛下组建京都大营,征收百万甲士,朝中的兵器库存已经尽数发完。就是边军坏掉的兵器,都没有钱修缮,只能将就着用。”杨玄感连忙反驳,可不敢给朱拂晓抓住辫子。
有的事情可以做,但却不能说。
“哦?”朱拂晓一双眼睛看着杨玄感,没有丝毫愤怒,有的只是无尽平静:“兵器没有,那粮食也没有吗?粮草呢?马匹呢?”
“突厥与韦室因为龙血之故,不断犯我边军,所有马匹伤亡的厉害,换了一茬又一茬,朝廷现在只剩下一些种马,以及在战场上替换下来的伤马。朱翰林若不嫌弃,倒是可以给你一批。”杨玄感笑眯眯的道:
“至于说粮食,朝廷只能拿出三千石,余下的只能朱大人自己想办法了。”
没有战马、没有兵器的军队,还叫军队吗?
杨玄感在笑,笑容里充满了阴冷。
朱拂晓看着杨玄感,嘴角微微翘起,缓步上前在杨玄感身前站定,趴在杨玄感耳边道:“你知道尚书公杨素是怎么死的吗?”
他没有去和杨玄感争辩,因为杨玄感既然敢这么做,那必然准备好了证据。
杨玄感双拳紧握,精气神顿时紧绷起来。
“杨素是被我活活诅咒死的。就是那次,你出了四十万两请我去尚书府疗伤,其实是我暗中在杨素的体内做下手脚。就连你杨家别院丢失的宝物,都是我盗取的。”朱拂晓看着杨玄感,声音里充满了森然:
“当年尚书公杨素偷袭太子杨昭,在太子的体内留下一缕罡气,那一缕罡气充斥着尚书公的精气神。我就以这一缕罡气为本,诅咒尚书公杨素。可惜一缕精气神不够,偏偏你当时非要请我去治疗尚书公的身体,我趁机盗取了尚书公的精气神……。”
朱拂晓娓娓道来,将如何谋害杨素,如何设计盗取了杨家所有别院宝物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
朱拂晓的言辞生动,栩栩如生,好似有一副画卷,伴随着其叙说,在杨玄感的脑海中缓缓扩散开来。
怒!
冲天之怒!
滔天怒火卷起!
他毫不怀疑朱拂晓所言是真的,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人将怀疑指向了朱拂晓。
普天下能叫一位宗师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十分诡异的,除了朱拂晓还能有那个?
没有人注意到,杨玄感体内黑色的气血,此时不断咆哮,似乎有万千冤魂在其耳边呼啸而来。
“混账,你给我死来!”杨玄感体内斗气勃发,猛然一拳向朱拂晓砸来。
朱拂晓一步迈出,身形后退,犹若柳絮般,避开了杨玄感的猛烈一击:“杨玄感,你好大胆子。你我同朝为官,竟然敢如此害我,实在是可恨的很,我定会向陛下参你一本,说你对我出手。你携私准备报复于我。”
杨玄感出手,自然惊动了吏部大小管事,此时一个个走出房间,看着状若疯魔不断出手的杨玄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