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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燕闻言一把甩开裴罗汉的手掌,然后挎着大步向太守府而来,紧随其脚步来到了大堂内。
“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谢晓燕与张北玄进入堂中,只见上方的案几后一个慵懒的身影依着软塌,低头似乎在看书。
大半个身形都被案几上的折子挡住,谢晓燕看不清朱拂晓的面孔,只能朦胧中看到那有些似是而非,颇为眼熟的人影。
这道人影如此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你先退下吧。”朱拂晓头也不抬的道。
张北玄退下,只留下谢晓燕与裴罗汉立于堂中,二人看着折子后的人影,不由得双腿打摆子。
人的名树的影,朱拂晓的威名伴随着血腥杀戮,若说二人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你就是朱拂晓?”谢晓燕吸了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道了句:“你将我母亲藏到哪里去了?”。
“不错,我就是朱拂晓。”
朱拂晓似笑非笑的自案几后抬起头来,露出了整张面孔,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晓燕。
“啊!!!”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谢晓燕不由惊呼出声,话语脱口而出:“朱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此地乃是太守府衙,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朱拂晓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二人,然后拱手道:“还要恭喜贤弟喜结连理,找到了如意郎君。”
谢晓燕看着朱拂晓,不由得大脑轰鸣,有些回不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就是朱拂晓?”
“不错,我就是朱拂晓。”
“你真的是朱拂晓?”
“没错了,我就是朱拂晓。你想要见我,直接来太守府衙门见我就是,何必在门外惹出那般大动静。”朱拂晓没好气的站起身。
“你可莫要骗我!外面不是说,那朱拂晓生的青面獠牙虎背熊腰,长得猪剛嘴,五短身材,脸上全都是麻子,青面獠牙像是一个恐怖的怪物……”谢晓燕脑袋有些短路,呆呆的道了句。
朱拂晓闻言苦笑:“都是那些家伙胡说八道的。外面的流言你也相信。”
“都坐吧,来到这里就像是自己家一样,莫要和我客套。”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之前你在外面的台子上,骂我可是骂的都要骂出花来,甚至于编排成了剧本,怎的现在真人当面,却如此拘束?莫非贤弟也是一个嘴炮,嘴强王者不成?”
看着拘谨的谢晓燕,朱拂晓打趣道。
谢晓燕闻言面带羞涩,脑袋都要埋到地缝里:“朱大哥,你却是在戏弄我,看我出丑。”
背地里说人坏话,却被原主人看个清清楚楚该是何等的尴尬?
此时谢晓燕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都坐吧。”朱拂晓给谢晓燕倒了一杯茶水,将其请入上座。
谢晓燕小口喝了一碗茶水,略作平复情绪,然后看向朱拂晓,瞪大眼睛:“朱大哥,咱们是结拜过得是不是?”
“不错,是斩鸡头喝黄酒结拜过的。”朱拂晓想都不想的道。
“那我娘就是你娘是不是?”谢晓燕盯着朱拂晓:“你将咱们娘藏在哪里去了?可是叫小妹好生担忧。”
谢晓燕不愧是古灵精怪的谢晓燕,转眼便恢复了几分天性。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朱拂晓看向谢晓燕:“本来我是想将夫人送回去的,可谢家田产被人瓜分,夫人无处可去,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将其留下了。”
说到这里,朱拂晓看向门外:“夫人应该到了。”
正说着话,谢夫人自门外走来:“见过太守。”
然后目光一转,看到了堂中喝水的谢晓燕与裴罗汉,不由惊得魂飞天外,身躯一软径直跪倒在地:“大人饶命,他们还只是孩子,恳请大人放过他们,民妇愿意代替他二人接受一切惩罚。”
她还以为是朱拂晓出手将二人抓来的。
“娘!”谢晓燕看着谢夫人,不由扑了过去,抱住谢夫人,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你们怎么在这里?”谢夫人面色忐忑、难看。
“是我主动找上门来的。”谢晓燕哭啼道:“孩儿听说母亲遭受厄难,如何能坐视旁观?所以主动找上门来,想要将母亲替换出去,孩儿任打忍罚。”
“可谁知道,我竟然与朱太守乃是旧识。”谢晓燕道。
上方朱拂晓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二人,看起来犹若是一对靓丽的姐妹花,如今谢夫人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起来颇为青春靓丽,与谢晓燕八分相似,多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成熟味道。
“谢夫人,晓燕以为我将你扣下,我却是撞天屈。苦主如今既然找上门来,你便回去吧。”朱拂晓道了句。
“民妇不敢。民妇已经下定决心,日后留在太守府偿还罪孽,岂敢离去?况且民妇如今已经无家可归,既然被送到太守府上,日后民妇就是太守府的。除了这里,奴那里也不去。”谢夫人摇了摇头。
“丫头,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人,是你母亲自己不肯离去的。”朱拂晓慢慢站起身:“人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叙叙旧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
说完话朱拂晓转身离去,留下堂中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
时间匆匆,到了晌午之时,朱拂晓摆开宴席,宴请谢晓燕与谢夫人。一边裴罗汉却是被请下堂中,自然有下人安排吃饭。
说句实话,凭朱拂晓如今的地位,裴罗汉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共同吃饭。
“朱大哥,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谢晓燕端起酒水,与朱拂晓饮了一杯酒,面色坨红的道。
朱拂晓闻言不置可否:“说我坏话也好,不说我坏话也好,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朱大哥,谢家那群老古董欺负人,夺了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您能帮我夺回来么?我知道您威名盖世,有这个实力的。”谢晓燕眨巴着眼睛,一双眼睛瞪着朱拂晓,目光里满是期盼。
“我终究是个外人,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谢家的事情,自然有你谢家的人主持,我却没有道理插手。”朱拂晓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谢晓燕的请求。
他当初之所以和谢晓燕结拜,不过是看到一个有趣的灵魂而已。
眼下谢晓燕对他毫无价值,他当然不会为了谢晓燕,将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此事对他来说毫无好处。
若谢晓燕嫁给他,对他来说自然是责无旁贷,但现在双方情丝已断,他又如何给自己找麻烦?
第448章 柴绍千里送人头
“裴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家族,你既然嫁给裴家,理应请裴家插手主持公道才是。我终究并非世家中人,若是贸然插手,只怕会引起天下世家的反弹。到那时你谢家反倒会成为众矢之的。”朱拂晓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谢晓燕给打发了。
没有利益的事情,他又岂会随意插手?
不论谢家落在谢晓燕手中也好,还是谢家的耆老手中也罢,对于朱拂晓来说没什么区别。
宴饮之后,朱拂晓就借口推脱闭关,任凭府中管事将谢晓燕与裴罗汉打发了出去。
他并不想和世家有太多牵扯。尤其是毫无利益的牵扯。谢晓燕已经为他人妇,对于朱拂晓来说,最后的兴趣都没了。
待到二月份
麻烦又一次登门。
洛阳城内
某一座酒楼内
柴绍与宇文成都坐在窗子边,看着街头的车水龙马,手中端着酒盏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二人是在笑什么,惹得堂中众人俱都是纷纷抬头相望,二人似乎有所察觉,然后压低嗓音。
“你今日请我来,可是有何事情?”宇文成都看着柴绍,笑容慢慢收敛。
柴绍是天子看好的人,更与李阀联姻,取了李阀的三娘子,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就算宇文成都也要给几分薄面。
“宇文兄可知如今朱拂晓的清河郡如何了?”柴绍一双眼睛看着宇文成都。
听闻柴绍提及朱拂晓,宇文成都顿时面孔阴沉下来,当初错非朱拂晓见死不救,他又岂会在清河郡惨败,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由堂堂的天宝将军,沦为禁宫的守门侍卫,他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这卑鄙无耻之辈,是踩着天下间所有盗匪的脑袋上位的。我等皆成为了此獠的垫脚石,成全了他的威名。”宇文成都狭长的眸子看着柴绍:“你故意提起他,想要说什么?”
“想要给朱拂晓找点麻烦,看他日子过得悠闲,咱们兄弟心中就不痛快。清河郡已经被这厮搅得翻了天,各大世家苦不堪言,清河郡的所有财富皆被此人搜刮一空,实乃是天下第一奸佞。此人在清河郡刨我史家的根基,他若是真的在清河郡成了一番基业,只怕天下会在天下各州效仿。到那时,便是我各大家族的穷途末日。”柴绍面色严肃的盯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喝酒的动作一顿,然后摇了摇头:“陛下要顾全大局,不可能和朱拂晓一样发疯。”
“陛下若是将天下各大世家收归己有,那便是自绝于天下,逼着咱们改朝换代。”宇文成都话语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手中的金杯却悄然间变了形。
大家都不是傻子,陛下放任朱拂晓在清河郡折腾,为了什么?大家心中都有几分预感,只是不敢相信天子真的会迈出那疯狂的一步,自绝于天下世家。
“不管陛下是不是这么想的,咱们都要有备无患,提前定下妙计,给那朱拂晓找点乐子。”柴绍笑眯眯的道。
“你想要怎么办?”宇文成都道。
“朱拂晓不是号称:真仙。吗?”柴绍笑着道:“我已经吩咐清河郡的各大家族,断绝了与清河郡的生意往来,煤炭、粮食皆尽封锁,不可有半粒送入清河郡内。只是还不够,此事还需大公子相助。”
“我如何助你?”宇文成都愕然。
“大公子请尚书大人下一道手令,允许流民迁徙。我会暗中操控百姓,蛊惑那活不下去的百姓都前往清河郡。”柴绍冷冷一笑:“清河郡就那么大,朱拂晓的粮食就那么多,我就不信吃不垮他。”
“之前这厮不知施展什么手段,将清河郡的粮仓以及各大世家储备的粮食尽数盗取一空,叫咱们毫无防备之下吃了闷亏。现在咱们在给他迁徙进几十万百姓,我看他去哪里找粮食。”柴绍面色阴冷:
“只要朱拂晓的清河郡饿死人,朱拂晓供应不上粮食,咱们就可以趁机造谣,砸了他的金身,将他的金身自道门庙宇中砸出来。毁了他的名声,我看天下百姓谁还拜他。”
“虽然不知道香火之力有什么用,但朱拂晓如此谋求香火之力,对他来说必定有大用。只要咱们将他的计划毁于一旦,也算是报了之前的大仇。”柴绍阴冷的道。
不得不说,柴绍才华还是有的。
打蛇打七寸,柴绍一眼便看到了朱拂晓的七寸所在。
朱拂晓收集信仰,盘子太大,破绽也就太多,给了人可乘之机。
到时候众口铄金之下,朱拂晓名声也就毁了,谁还会祭拜他?信仰他?
宇文成都闻言怦然心动,只是面色迟疑:“朱拂晓可不是好惹的,万一这厮察觉出端倪,知晓你我毁了他的道途,到时候……。”
“不怕。”柴绍低声道:“咱们可以找一些地痞闲汉出手,到时候谁能追查到咱们的身上?”
“错非需要尚书公的手令才能叫百姓迁徙,此事我自己便可操办,又岂会麻烦到宇文兄?”柴绍看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闻言沉吟一会,方才道:“允许百姓迁徙的手令,不能由我父亲出,还要借助选曹七贵的力量。”
“此事咱们私下里找两个吏部小官,趁机煽动吏部尚书牛弘,此事便成了。到时候我再出面暗示一番,叫牛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就成了!”宇文成都拍板断绝:“就这般办了。”
说实话,他自从清河郡返回之后,心中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每次群臣上朝,他都要站在宫门前站岗,众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将其刺的千疮百孔。
“我记得与清河郡比邻的是红山郡。红山郡乃是辽东入清河郡的重要关口。辽东现在一片混乱,百姓苦不堪言,稍加挑拨便可叫百姓南下。我记得巡守清河郡与红山郡的是大将军鱼俱罗的弟弟鱼赞,与其徒弟宋老生。”宇文成都敲击手指:“我与宋老生有几分交情,此事可以请宋老生去办。”
“鱼赞此人贪财好色,想要买通不难,只是所需钱财怕是一个海量数字。”宇文成都看向柴绍。
他是不可能出这笔钱的。
柴绍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闻言立即道:“拉拢大将军鱼赞的礼物,小人早就已经准备好,只需劳烦大人替我送上去便可。”
说完话柴绍对着门外拍了拍手,只见四个力士扛着两个朱红色的大箱子,自门外走了进来,放在宇文成都身前。
宇文成都目光扫过大箱子,然后一双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