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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伍敏的话,只见三条人影自雨幕中来,几个起落已经到了近前,然后向张天师杀来。
“混账!”伍敏感受着那三道磅礴的生命磁场,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对方有备而来!
一场厮杀就此展开,袁天罡与元至道人拖住了伍敏,将伍敏纠缠住,袁守诚手中长剑斗气迸射,向着张天师刺杀而来。
“呵呵,还真看得起我,阁下瞧准时机有备而来,必然是青牛观与老君观的高手。”张杰看着袁守诚刺来的长剑,周身一道玄妙气机流淌,右手伸出直接向袁守诚的长剑迎去,只见虚无中一股气机迸射,竟然与袁守诚的一剑僵持住。
斗气与那玄妙气机相隔三尺,但却始终难以消解。
“老君观与青牛观有备而来,看来求雨是假,想要趁机取我性命才是真。老君观内有本事与我交手的……”张杰看着眼前的袁守诚:“叫我猜猜,你是袁守诚那老不死,还是元至道人那无能之辈。”
袁守诚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磁场猛然暴增,斗气蔓延三尺,推开了周身雨幕。
张杰终究是耗尽底蕴,失去了先机,绝没有想到天师道与老君观竟然直接图穷匕见,胆敢袭杀自己。
一剑之下,心脏被洞穿,张杰一双眼睛看着袁守诚,目光逐渐暗淡下去,再无任何生机。
一个是底蕴亏空,极度狼狈的状态,一个是守株待兔精气神保持圆满,双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张杰被袁守诚一招取了性命,也是实属正常。
张杰体内斗气、神秘气机皆已经被那雨师仙骨吸收枯竭,能抵得住袁守诚必杀一击,已经是殊为不易。
“天师!”伍敏此时在元至道人与袁天罡的围攻下节节败退,左支右拙难以抵挡,此时见到张天师殒命,顿时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蹿起身,竟然向密林内逃去。
不错,伍敏选择逃跑。
此次出手袭杀之人有备而来,张天师既然已经殒命,他当然不会继续在纠缠下去。
在耽搁一会,另外一位宗师转身扑杀而来,只怕自己也性命难保。
伍敏想走,可惜袁守诚早就做好准备,又岂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伍敏乃是天师道的宗师级高手,是天师道的中坚力量,今日若斩草不除根,日后不知多少老君观门下弟子会死在这位宗师级高手手中。
伍敏的速度快,但袁守诚的速度更快,后发先至挡住了伍敏的去路。
前有拦路虎,后有饿狼追赶,此时伍敏身形停住,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三位宗师来围杀我,看来今日是非死不可,你等倒看得起我。”
“非死不可!”袁天罡终于说了句话,斗气在衣衫下蔓延,吹得空气中雨水不断扭曲。
“杀!”没有多说,一场杀戮就此开始。
大雨瓢泼,下了一夜。
朱拂晓收了魔力,面色苍白的站在密林内,脚下魔法阵此时烟消云散,消失在了泥土里。
“好大的一场雨,可以延缓灾旱一个月的时间。”朱拂晓深吸一口气。
他体内虽然魔力无穷,但一直操控魔力输出,他的精神吃不消。此时体内精神力虽然不能说全部耗尽,但却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这还是他全程都任凭魔力自己灌注的后果,他根本就没有动手去细微操控,否则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支撑不得。
“明显超过了七寸七。”朱拂晓伸出手来抚摸着脚下泥沙,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雨水润地三尺有余。
云开雾散,所有水汽尽数向涿郡继续奔腾而去,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朱拂晓踩着松软腐叶,慢慢走出树林,去看那不远处的湖泊,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水平线,整个湖泊再次蓄满了水。
“朱师弟,好本事!”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李淳风面色苍白的掀开帘子,看着自树林内走出的朱拂晓,目光里充满了敬佩:“世人都说我风水大阵造诣天下第一,可今日过后,我对师弟五体投地心中拜服。”
“小道而已。师兄淋了一夜的雨,还是赶紧进屋歇息吧。”朱拂晓看着被淋成落汤鸡般的马儿,眼神里露出一抹不忍。
李淳风点点头,被青年道人扶着下了马车,然后向小筑内走去。
“这回比试,老君观算是赢了一筹?”朱拂晓问了句。
“赢了!”李淳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咱们才算是略微占据上风,天师道千年底蕴,可不好糊弄,接下来真正的争斗将会开始,大家摆明车马,分出个你死我活、高低上下。”
听闻此言,朱拂晓不动声色的走入屋子,然后泡了一壶热茶。朱丹还在沉睡,依旧没有醒来。
“今日必然会很热闹。”朱拂晓端起茶盏道了句。
“不错,必然会很热闹。”门外传来一道话语,袁天罡自门外走了进来。
此时袁天罡披戴斗笠,周身散发出一股草药味,进入屋子后扯去斗笠,然后抚摸着湿漉漉的衣服:“失陪。”
说完话,袁天罡去厢房换了衣服,重新整理衣容,走出来坐在朱拂晓身前。
“怎么样了?”李淳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袁天罡,眼神里充满了凝重之感。
“成了!”袁天罡没有多说,只是吐出两个字。
“好~”李淳风口中吐出一股气机,目光里露出一抹欣慰:“好!好!好!成了就好!成了就好!”
“只是可惜了雨师仙骨,师叔惧怕天师道秘法追查,不敢将那宝物带走,只能留在那小姑山与张天师陪葬了。”袁天罡叹了一口气。
朱拂晓一双眼睛打量着袁天罡,目光落在了其左胸处:“师兄受伤了?”
“兔子急眼了还咬人呢。”袁天罡没好气道:“伍敏那老家伙不愧是成名三十年的宗师,错非我袖中藏了一把弩箭,只怕那厮砸断的就不是我胸骨,而是我的脑袋。”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彻夜未眠,坐在床前看着那铺天盖地的大雨。
老君观别院内
张瑾站在窗前,就像是一根木头雕塑般,静静的看着天空逐渐收敛的水汽。
他在这里站了一夜。
“爹与伍长老还没有回来吗?”张瑾问了句。
“昨夜暴雨,掌教与长老一夜未归,只怕是被什么事情给拖住了。”天师道的弟子回了句。
“这一夜我心血来潮不断翻滚,可是有人遮掩了天机,一股不安之意在我心中一直缭绕,迟迟不曾散去。”张瑾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开始复苏,逐渐驱逐身躯内的寒意,缓解手脚的麻木。
“观主与伍长老可都是老牌宗师。”弟子回了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嘈杂的脚步声,只听得一道道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紊乱的气血,向着张瑾所在的房间极速靠近。
随着那紊乱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张瑾的一颗心也忽然吊了起来。
“张师兄,不好了!有江湖中人今早在小姑山挖蘑菇,无意中挖到了两具尸体,据说是掌教天师与伍长老的,您快去看看吧!”小道士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
“什么?”张瑾如遭雷击,身躯不由得一阵摇晃,快步冲出屋子,将那弟子的衣摆攥在手心:“你说什么?”
“小姑山发现了两具尸体,据说是咱们掌教与长老的,可是那江湖人不敢确认,所以喊咱们去看看。”那弟子声音里满是焦虑。
第139章 刺杀柴绍
心脏的跳跃,此时犹若是道道惊雷,张瑾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然后双腿有些发软,身躯似乎在那一刻被抽干了浑身力气。
“带路!”张瑾一声咆哮,红着眼睛便随小道士冲了出去。
密林内
打斗现场早已经被暴雨抹去,唯有大树上残留的刀剑痕迹,还有被折断的大树,以及躺在泥泞中辨认不出容貌的两具尸体,静静的躺在淤泥中。
此时已经有各路武林群雄前来围观,纷纷围绕着那尸体不断转悠,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猜测。
张瑾率领天师道众人来到场中,看着被泥浆包裹的两具尸体,身躯一软跪倒在地,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弟子呵斥道:“清水!取清水来!”
有弟子去取清水,张瑾跪倒在泥泞前,身躯颤抖不断深吸空气,调整自己的呼吸。
“师兄,水来了。”有弟子提着木桶赶来。
张瑾接过木桶,然后随意泼洒,对着那两具尸体的脑袋冲去。
“砰~”
木桶坠落,溅起泥浆,张瑾匍匐在泥浆中,悲痛欲绝的呼喊了句:“爹!”
一声凄厉的嘶吼,刹那间声传十里,群山间鸟雀惊飞。
然后便是晕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伴随张瑾晕眩过去,此时张瑾体内一道道血脉之力开始衍生,那太华神草在其血脉中开始飞速作用。
等到张瑾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天师道的分观,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房间。
两个小道童守在床前,此时见到张瑾睁开眼,连忙呼唤了句:“张师叔行了!张师叔醒了!”
一声呼唤,大小道人纷纷跑来,涌入了屋子内。
“师侄,你终于醒了。”一位身披缟素的老道士站在众人前,看着悲痛欲绝的张瑾,上前安慰了句。
“谁杀的?谁干的?可曾有线索?”张瑾双眼猩红,声音低沉嘶哑。
此言落下,场中众人俱都是低垂下头颅,目光里露出一抹无奈。长老开口:“咱们都查过了,伍长老身上骨骼断了八处,剑伤六处,致命的伤害是一剑封喉。至于掌教……应该是求雨之后伤了元气,被人一箭穿心,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砰!”张瑾床头的案几四分五裂:“线索呢?可曾有线索?”
“一场大雨,所有线索都被清除的干干净净。”长老苦笑:“咱们各种手段都用不上,对方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莫不是老君观与青牛观联手?”张瑾声音里满是冷酷。
“不无可能。老道已经派人暗中调查当日老君观诸位宗师的踪迹了!”老道士眯起眼睛:“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嫁祸给老君观与青牛观,想要暗中煽风点火作壁上观,看咱们与老君观与青牛观斗得你死我活。毕竟,很多人可都是巴不得看咱们热闹呢。五姓七宗也好,还是朝廷也罢,乃至于佛门、外族高手,皆有可能。”
“雨师仙骨呢?”沉吟许久,体内火气被其压下,张瑾睁开眼,问了一声。
“不知所踪。”老道士回了句。
“找回雨师仙骨。若能追寻到雨师仙骨,或许能找到凶手的下落。”张瑾瞪大眼睛。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必须要稳住阵脚。
天师道也不是铁板一块,现在自家老爹意外身亡,暗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必须要稳住,必须要冷静下来。
“门中高手已经派遣下去了。”老道士苦笑:“只是七日后的祈雨比试……?”
“不用管了,先回门中。”张瑾果断的道。
先将天师道大局稳住,凭借天师道千年底蕴,想要翻盘并不难。
天师道才是他的大本营。
一场祈雨法会,就这般不明不白的落下帷幕,张天师与伍长老的死因成谜,在江湖上卷起滔天巨浪。
接下来就是天师道的内斗,以及面对道门大总管的打压。
小筑内
朱拂晓身前香炉青烟缭绕,整个人盘坐在楼阁内,静静的陷入冥想状态。
袁天罡与李淳风已经各自离去,接下来老君观必然要趁着此时天师道大乱,暗中侵袭其势力。
“想要恢复精神力的亏空,没有个三五日是不可能。”朱拂晓眯起眼睛,慢慢的撑开窗子,一双眼睛看向楼阁外。
在楼阁外的丛林内,几道陌生的生命磁场鬼鬼祟祟,似乎在暗中觊觎着什么。
“柴绍与李秀宁要联姻了?”朱拂晓深吸一口气,这一口气息绵长,将香炉内的所有烟火之气吞噬得干干净净,才见朱拂晓缓缓迈步来到楼阁前:“我虽然与李秀宁不可能,但怎么也不能便宜柴绍啊。”
心头念动,一只吸血蝙蝠振翅而出,转眼便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是半刻钟,只见张北玄疾步而来,快步登临楼阁:“公子,你找我?”
“柴绍在哪里?”朱拂晓问了句。
“听人说柴绍正在准备定亲事宜,就在这洛阳城中。”张北玄道了句。
“几日定亲?”朱拂晓又问了句。
“下个月十八。”张北玄回了句。
“能不能将他弄死?”朱拂晓忽然开口道了句。
“柴绍现在已经入了天子法眼,日夜有大内高手看护,想要弄死柴绍,不是一般的困难。”张北玄面露难色。
“将柴绍所有资料都交给我。”朱拂晓道了句。
张北玄自袖子里掏出一叠文书,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朱拂晓看着手中文书,沉吟许久后才道:“潘阳楼?”
“一个文人雅士汇聚的地方,柴绍每日都要去潘阳楼宴请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