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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万山河在醉仙楼订了一道红烧鲤鱼,正是清江红鲤鱼,让下人炖了七八斤牛肉,炒了三个素菜,购买了五坛烈焰红。两人就在他家后院的小亭子中狂饮。酒足饭饱后,就在小亭子后面的园子中切磋了一番武艺。
“哈哈,真是爽快,好多天没有这么爽快了。兄弟天资超群,估计不出半年,老哥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一番比试后,万山河兴奋道。
“姜还是老的辣!老哥不必过谦。”王琳道。其实上,王琳这话是安慰万山河,若王琳施展出真正的实力,万山河根本不是王琳的对手。毕竟,王琳已经有六个穴窍蕴养出了真气,在武道修为上已经算是小宗师了。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照顾万山河的心情罢了。
入夜,王琳醉醺醺的在客房睡了,恍惚间嗅到了一阵氤氲的香火味,摆放在床头法坛内小剑无声无息的悬浮了起来,脑海中能量卷动,潜意识中一直未停的龟息食气法加速运转,气血一冲之下就清醒了过来。
“白老哥!”王琳起身观看,赶紧拱手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北县夜巡使白地虎。他此时正悄然地坐在了床前座椅上。
“小兄弟!”白地虎也拱手道。
“白老哥受伤了?”王琳此时运转望气术才发现,白地虎法身黯淡,似乎受伤未愈。
“唉。你龙哥本来也是要来的,但他受伤比我还重,所以只有我一人前来了。来此地非为别事,一是为兄弟践行,祝愿兄弟旗开得胜,考中秀才。二则如今这个天下越发的乱了,我们有些担忧,来只是提醒小兄弟一句,夜晚间不要轻易露宿荒郊野外,尽量去府城或者较大的县城住宿。”白地虎拱手说完就离开了。行色匆匆,看来是有事。
其实上,王琳从青桑山山神哪里了解的信息更多一些,已经知道上界已经多年没有显出神迹了,天规混乱。按照王琳的理解,他们口中说的上界,估计类似前世传说中的天庭,应该是掌管仙神界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王琳也有疑惑,凭着王琳和范天龙、白地虎的交情,他们应该知无不言。但他们不愿意多泄露天规混乱的事情,王琳觉得并非二人古板不讲情面,毕竟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两人都是豪爽仗义之辈。之所以如此,王琳分析,那是阴司县城隍、府城隍的建制还相对完备,所以规矩多、律法严格,他们不便多言,否则不但是为自己招灾,也是为王琳引灾。而青桑山山神这样的神道系统,在天规混乱后,恐怕已经没有成建制的体系了,一个个成了独立的个体,所以规矩就少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王琳在万山河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悄然的出了门来到了城隍庙,给范天龙、白地虎上了两炷香。在上香的同时,王琳控制着法坛分别将两缕由真鬼炼制而成、阴属性的灵魂本源之力注入了香中。
此时,在一处笼罩在厚重阴云的宫殿群中,时不时的听到阴鬼惨叫,此处正是郭北县阴司衙门所在的冥土之地。在宫殿群边缘地带,一个古朴典雅的小院落内,范天龙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周身笼罩着氤氲的香火气息,缓缓的修复着它伤势。这次受伤不轻,伤及了他的灵魂本源,本来近百年有望进入先天真灵境界,但如今已经无望了。真灵犹如裂开一道缝隙,想修补完善那是难如登天,若是延误日久,恐怕此生无望阴神境界了。
但此时,一道香火气息被吸入了他的鼻子中,他顿时就是一激灵,眼中露出了狂喜之色,其气息厚重、纯净,纳入体内后迅速的修复了他的灵魂裂缝,补充完善了他的本源损失。隐隐地,更是让其修为上进了一步。
“小兄弟!”范天龙瞬间联系上了神像,一下子就看到了王琳,此时王琳正在给旁边的白地虎上香。
“这份恩情重了!”在阴司律令下,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和王琳联系,只能喃喃道。
与此同时,白地虎也是猛然睁大了眼睛,他受伤虽然没有范天龙重,但也不轻。所以昨晚匆匆和王琳见一面就回来继续休养了,毕竟这段时间太不安稳,今晚说不定还有大战等着,不得不赶紧休养生息。而此时,这一柱香烧尽,他不但伤势尽复,甚至隐隐的修为有所提升,怎能不惊喜。
对于他们这些阴神来说,提升修为太难,全靠香火愿力,但香火愿力有限,除了自己所得香火外,城隍大人分配下来的香火愿力都是按照品级分配,他们两个是县城隍体系中最低职级,得到的香火愿力自然最少;至于自身所得供奉,也是微乎其微,除了像王琳这样的刻意去给他们上香外,其它的人一般都会给城隍、文武判官上香,哪里会轮到他们。所以,所得香火之力能维持本身修为不降就不错了,每次受伤后都会将以前储存的香火愿力耗费一空,可谓是入不敷出,生活艰难。
回到万山河的家,万山河已经洗漱完毕,穿上了公服。王琳背上书箱,和他一同出门,来到郭北县最负盛名的早餐豆花摊前,两人各自来了一碗豆花,吃了两份煎饼,去县衙办理了推举文书。
办理这类文书,都是县衙师爷代理,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由万山河带领,自然是一切顺遂,半个时辰未到就办理完毕,万山河将王琳送出了郭北县,毕竟时间已经较为紧迫了,需要立即出发。
第五十九章 乘船
“万大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送到这里吧!”在王琳再三催促下,送出郭北县五里,万山河才恋恋不舍的被王琳劝停。
“王兄弟,老哥我还有件事麻烦你,我有一个结拜兄弟名叫云澜,是金华府城流云山庄庄主。他想了解一下当日红船之事,当然了,若兄弟不愿意去见他,这件事就此作罢,若兄弟愿意去见一见他,这件物品烦劳你捎给他。”万山河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递给王琳道。
“多谢老哥了!”王琳微微一怔,知道万山河的意思了,很显然,这么多天的接触,恐怕早就知道当日红船之事绝非一般的事件,毕竟当日是县太爷主张让他们结案,说是海贼所为,究竟是否是海贼所为,以万山河的见识,恐怕早就有所怀疑,只是和王琳关系莫逆,不便询问罢了。
如今他讲此事给王琳,王琳推测万山河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朋友能在金华府城外建一个山庄,必然在金华府城人脉广阔,能和万山河成为好友,武道修为肯定也不错,让王琳送东西,自然是想让王琳和他攀上交情,说不定还能照拂王琳一二。万山河只是不好明说出来,害怕王琳拒绝,所以用这种方法,王琳没有点破,但心中是颇为感谢。
但同时,王琳也是疑惑,为什么流云山庄的庄主对红船之事如此感兴趣,难道知道画皮鬼之事。若真是如此,自己务必还是要去一趟流云山庄的。
“哈哈,王兄弟,一路顺风!”万山河挥手告别,很干脆的回去了。
去往金华府,最便捷的路线就是在青江渡乘船顺流而下,大约三天的时间就能抵达金华府城了,如今江面岸边还有少许浮冰,但江面中心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而且水流平缓,适合乌篷船顺流而下。
王琳刚到渡口,就见一个背著书箱的青年快步迎了上来,此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脚蹬草鞋,背着的书箱也是普通的竹子编制而成,因为竹子太过柔软,犹如一个鱼篓一样,显得极为寒碜。和王琳的蚕丝袍子以及翠绿书箱一比,显得极为寒酸了。
不过,此人虽然穿着寒酸,书卷气极为浓郁,眉宇间有股英气,颇为让王琳欣赏。看年龄,似乎要比王琳大一两岁。只是在郭北书院从未遇到过此人,说明此人并没有在书院读书,或者是家境贫寒,或者是不屑去书院,王琳觉得家境贫寒的因素可能大点。
“这位仁兄可是去府城参加府试?”这青年书生朝着王琳一拱手道。
“正是。”王琳也一拱手回礼道。
“这下好了,人凑够了!”这青年欣喜的说了一句接着道:“这位仁兄,现在我们差一人,船家一定要等人够了才开船,可否和我们一起,这样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走了。”
“好!”王琳也颇为欣喜,毕竟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船家去金华府城。
船家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看起来很健硕,在他旁边给他打下手的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粗布的棉袄,头上包裹着一个头巾,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性格有点木讷,不是很爱说话。
“这位客官,老汉姓刘,你可以称呼我为刘老汉。老汉我在青江之上行船十年了,童叟无欺,送到金华渡口共一两银子,期间包吃,主粮是粗饼子,若是运气好在江水中打出鱼,那是你们福气好,有上好的鱼汤、鱼肉与你们。我家孙子手艺很好,诸位但请放心。若同意就请上船,五个人已经凑够,马上就可以开船。”王琳走到渡口边的时候,那名老者开口道。
“好!”王琳点头。老者随即摆下木板,王琳登上了船。之所以乘坐五人,主要是乌篷船仓只能坐下七人,若是下雨了正好可以挡住雨水,再多一个人就难以遮雨了。
船上已经有三个人了,这三个人看来是一起的,都是粗壮的汉子,从服饰上看,他们应该是郭北县的走脚商,背的包裹也鼓鼓囊囊的,腰间别着短剑。王琳嗅觉极好,从味道上判断,他们包裹内似乎是皮子,想来是在山中猎杀野兽得到的毛皮,去金华府贩卖的,有些皮子在金华府这样的府城能卖出高价。
“这位客官,船已经满员了,你等下一批吧!”而此时,刘老汉正打算将木板撤掉,一个汉子陡然一跃就上了乌篷船,刘老汉赶紧道。
本来已经进入乌篷船仓的王琳扭头查看,发现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皂衣武服,脸上有一道伤疤,腰间挂着一把朴刀,背后背着一个包袱。这个世界的武服和王琳这样的书生袍不同,有绑腿和护腕,该宽的宽,该窄的窄,便于闪转腾挪,一看就是江湖人的打扮。
“你当某不知道,渡口村就你刘老汉驾的船稳当,其它的船我信不过,而且最近三天内都没有船只了,某有要紧事,加某一个人还能将你的船掀翻了不成!”此人手按刀柄粗声威胁道。
刘老汉微微皱眉,他久在这里讨生活,自然知道趋利避害,所以赶紧道:“非是小老儿不让你登船,而是篷内只能容纳七个人,初春时节,雨水多又凉,我观察明天夜晚就可能有雨,到时候篷内坐不下,必定有人要淋雨的。”
“那就让他们让出一个名额出来。”刀疤汉子环视坐在篷内几人道。
“这位壮士,上船都是客,若是有人自愿让,小老儿也没有意见,若是不让,我也不能强赶客官下船。”刘老汉道。
刀疤汉子环视众人,只见最先上来的三人靠在一起微微斜视,摆出一副同气连枝不好惹的架势;刀疤汉子目光游弋掠过他们瞄向了王琳,见王琳身着丝衣,腰间挂着美玉,迟疑一下最终指向邀请王琳上船的那个书生道:“你,给我滚下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被尔等宵小之辈胁迫。来,大好头颅在此,要想让我下船很简单,一刀而已!”邀请王琳上船的哪个书生,先前还是温文尔雅,如今陡然变色义正言辞,将头伸过去道。
“你、你以为某不敢!”刀疤男想不到选到了这样一个硬气的货色,顿时有点气恼,脸都涨红了起来,手按在了刀柄上,全身都绷紧了。
此时,刘老汉和他的孙子都吓得噤若寒蝉,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坐在乌篷内的三人也都睁大了眼睛,似乎看这个刀疤男是否敢出刀。
“这位壮士,正所谓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看天气晴朗,不一定会下雨,你就坐我的位置,我坐船头即可。可好?”王琳悠然上前道。
“船家,此事可否?”刀疤男缓缓的将手从刀柄上放下道。
“好好好,我自然是同意,小老儿怎敢不同意。”刘老汉道。
“这位仁兄,读书人不能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邀请王琳上船的哪个书生,先前对王琳态度极好,但此时看王琳如此怂包,顿时冷脸朝着王琳一摆手道,颇为气恼的进入了乌篷船仓内。
“这是被鄙视了!”王琳暗自一笑,并没有气恼,悠然的坐在了船头。
第六十章 拜神
“嘿嘿!”刀疤男扫了一眼已经坐在船头的王琳,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然后大大咧咧的进入了船舱。刀疤男拍了拍腰间的钢刀,直面着青年书生坐下,威胁意味明显,但那个书生毫不畏惧,冷眼直视此人,刀疤男见没有起到效果,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暴起以拳脚教训这个书生。
而王琳坐在船头拿出一册经义,迎着还颇为寒冷的江风静静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