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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
夏凡不冷不淡道。
“我叫石小飞!”
身边的石小飞同时自我介绍道。
“夏凡?”
青年男子蹙了蹙眉,或许对夏凡没有报上自己的出身来历感到不满,又或者是印象里记不清江湖里有这号人物。
他对自身的实力相当自信,如果对方真是一个无名小卒,对方是不可能觉察到他的跟踪。
但江湖之大,从来不乏默默无闻的能人异士。
所以青年男子也没有过度纠结,只是他在听到石小飞的姓名后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说说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吧。”
但接下来夏凡却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在下当然是怀疑两位与这段时间的灭门真凶有关。”丁恩一脸理所当然道。
“我记得凶手作案后确实喜欢重返案发现场,但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们两个是昨天才来到了涪安县,这点你大可向当时在城门负责盘查的守卫求证。”
夏凡从容不迫道。
“如此说来是在下误会两位了?”丁恩不以为然道。
“我理解你追凶心切,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会作出一样的选择。”夏凡淡淡道。“但是你们却搞错了追凶的方向。”
“阁下何出此言?”丁恩顿时神色一正道。
“我猜你们倾力追查至今都毫无所获吧?”夏凡却不答反问道。
“阁下是如何猜到的?”丁恩神色严肃道。
“因为如果有收获的话,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态找上我们。”
夏凡的意思不言而喻。
“原来如此。”丁恩若有所思道。“那么敢问阁下为何声称我等查错了方向?”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我。”夏凡道。“宫家发生灭门惨案前,你们是否已经在追查凶手?”
“确有此事。”丁恩毫不隐瞒道。“可惜我们千防万防都没有防住凶手还是成功毒杀了宫家满门,对此我等都深感内疚。”
“既然凶手接二连三在涪安县犯下灭门惨案,说明对方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想必你们也曾想过利用这点,暗中布下陷阱等对方自投罗网吧?”夏凡看似不经意问道。
“阁下所料不差,我等确实有过这番布置,但结果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丁恩面露遗憾道。
“当时的知情人有多少?”夏凡立刻问道。
“除了各家家主外,仅有我等十来个人左右。”丁恩不假思索道。
“所以,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夏凡突然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假设,凶手便在你们这些人之中呢?”
“阁下的意思是”
丁恩一听,瞬间脸色大变。
“好了,如果凶手真在你们之间,想必也不用我教你如何找出凶手了吧?”
说完,夏凡便转过身不再理会对方直接离开了。
“阁下!”
等到丁恩反应过来,夏凡已经与石小飞早已消失在了巷子里。
“前辈,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凶手真有可能是他们内部的人?”
期间一直保持沉默的石小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哪知道,我就是随口胡诌的。”夏凡漫不经心道。“反正电视剧一般都是这么演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中间出了一个内鬼。”
电视剧?
“前辈,难道您不怕猜错了吗?”石小飞甩掉脑海里冒出的杂念道。
“猜错就猜错了呗。”夏凡无所谓道。“毕竟我又不是福尔摩斯,甚至连某个万年小学生都不如,除了连蒙带猜,你还真以为我有破案的能力啊?”
“那前辈您今日出来是为了什么?”石小飞一头雾水道。
“多逛逛多走走多问问。”
夏凡悠然自得地走在街上道。
“你看刚才那个傻子不就让我套出了不少话吗?”
第四十五章 提示
一天下来,夏凡都在涪安县里到处走街串巷。
如同他所言的一样,只是多走走看看问问,也没有干什么其他的事情。
回到客栈的时候,石小飞都早已累得腿脚酸软,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因为他实在搞不懂,夏凡这番逛下来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是单纯为了熟悉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吗?
“夜里我会出一趟门,你自个好好待在客栈房间里。”
吃完晚饭,夏凡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嘴。
“什么?前辈您晚上要出去?”
石小飞一听瞬间精神一震。
“了解一些情况罢了。”夏凡语气慵懒道。“有些事情终归要亲自去查明一番。”
“所以前辈今日在涪安县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其实是早有预谋?”
石小飞猛然反应过来。
“谈不上预谋,因为我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费脑。”夏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会作出这个决定也算是临时起意吧。”
“那前辈您今晚出门到底是要去干什么?”石小飞呆怔了一下。
“看一场戏呗。”夏凡随口道。
“什么戏?”石小飞下意识追问道。
“还能是什么戏,你忘了我早上忽悠的那个傻子了吗?”夏凡淡淡道。
“前辈,您是指”石小飞似懂非懂道。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我接下来想干的。”说着,夏凡抬头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看戏要看全,万一错过了前戏可就糟了。”
“前辈,为什么晚辈不能和你一起去?”
见到夏凡起身便打算离开,石小飞连忙心急道。
“因为你会拖累我看戏啊!”
夏凡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
我武功太差还真是对不起了!
石小飞一脸幽怨地看着夏凡消失的背影,心里不禁碎碎念道。
夜幕之下。
夏凡的身影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出片刻,他便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邸前。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建筑物,自顾自地点头嘀咕道。
事实上这一天逛下来,他便在暗中记下来了当地各个豪强大族的宅邸位置,而眼前这座宅邸的主人便是涪安县当地根基与底蕴最深厚的大族。
丁家。
没错,就是那个叫丁恩出身的家族。
自灭门惨案接连发生以来,当地豪强大族通力合作严查凶手,而丁家则当之无愧成为了主导者。
然而这些天下来,在丁家的领导下各族豪强非但没有追查到凶手的线索,反而还让凶手在重重防备下成功毒杀了宫家满门。
所以丁家可谓是背负上了极大的压力,以至于都出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夏凡之前对丁恩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凶手的线索,像是丁恩这样身份的人如何会亲自盯梢,又如何会冒冒失失怀疑他们?就因为他们在宫府前多看了一眼吗?这也太不谨慎了吧?
虽然夏凡确实不懂刑侦破案,但他却知道破案的过程里最忌打草惊蛇,偏偏丁恩却大张旗鼓地跳了出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在夏凡的循循善诱下,大致了解情况的他便给了对方一个提示。
他们之中有内鬼。
这是很正常的推断。
早年夏凡经商的时候与这方面世界的豪强大族没少打过交道,所以他非常清楚这些豪强大族在当地拥有怎样的可怕能量,基本上他们的触角都遍及到了当地社会的方方面面。
当所有豪强大族都拧成一条绳的时候,结果却连个灭门凶手都查不到蛛丝马迹,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夏凡相信,即便没有自己的提示,最后丁家等豪强大族都可能会怀疑到自身身上。
他记得福尔摩斯里有过这样一句话,在你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都是事实。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论到打架,夏凡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句你们在场的都是垃圾。
但论到破案,夏凡武功再强也没用啊。
就像死神小学生里的某个空手道达人,人家称得上死神小学生里的武力天花板了吧?可你要对方打打架制服下凶手还行,破案?他和夏凡一样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因此夏凡只能指望当地势力雄厚的豪强大族才能查明灭门真凶。
避开宅邸里明里暗里的守卫。
夏凡一路顺利地潜伏到宅邸里一间灯火通明的厅堂墙沿。
没办法,大晚上的点这么多灯,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此时此刻。
厅堂中坐满了大大小小的人。
而丁恩便一脸严肃地站在空荡荡的主位旁边,目光冷冷注视着眼前各家的主事人。
“贤侄,不知令尊今夜有何要事如此匆忙召集吾等?”
左手便靠前的座位上,一位身着锦衣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品了一口桌边的茶水道。
“其实今夜是晚辈代表家尊召集来了各位长辈,在此,晚辈先给各位长辈赔罪了!”
说着,丁恩朝着众人躬身作揖道。
“贤侄,老夫知你向来礼数有加,断然不会无故违背礼法突然召集吾等。”
右手边一个儒士打扮的老者语气平和道。
“薛老明见,因为晚辈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知各位长辈。”
丁恩不卑不亢道。
“敢问贤侄可是关于灭门凶手的事有着落了?”
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语气平淡道。
“没错!因为晚辈确实查到了一个可疑之人,但晚辈现在却无法断定对方是否真正的灭门元凶!所以,晚辈这次召集各位长辈前来,目的便是为了共同见证一件事情”
说完这里,丁恩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中人的每一个反应。
“他,究竟是不是晚辈怀疑的真凶!”
“什么?贤侄,你怀疑那个凶手便在我们之中?”
左手靠前位置的富态中年男子瞬间惊呼出声道。
闻听此言,在场中人都不由神色紧张起来。
“贤侄,你真的确定凶手便在我们之间吗?”
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突然质问道。
“所以我才需要各位长辈的见证。”
说完,丁恩忽地拔出长剑指向了一个人。
“晚辈怀疑的凶手便是他!”
第四十六章 元凶
剑锋,指的正是左手位上的富态中年男子。
“贤侄!你这是何意思?”
剑锋所指之下的富态中年男子登时激动地站起来道。
“晚辈既然敢于指认贾公便是凶手,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丁恩目光漠然地盯视着面前的富态中年男子道。
“哦?如此说来,吾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见!”
富态中年男子气极而笑道。
“诸位尊长,接下来请听晚辈娓娓道来,晚辈是为何怀疑贾公便是凶手?”
但丁恩却没有理会对方,反而先向其余在座的长辈告罪了一声。
见周围长辈都没有发声,丁恩才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富态中年男子身上。
贾公。
贾元礼。
涪安县大族贾氏的当代家主。
“敢问诸位长辈可还记得第一起灭门惨案发生在何时?”
丁恩一开口便抛出了一个问题。
“上月初七。”
场中那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立刻道。
“那么敢问贾公,上月初八您在何处?”
丁恩朝着那位男子点点头,紧接着便把问题掉转向贾元礼。
“上月初七,吾正在府里休息,想必各位都清楚,在下前两月便远赴府城为知州大人贺寿,直至上月初五方返回家中,由于旅途劳顿的关系,所以那两日吾一直都在府中休息,这点贤侄大可向吾府上之人求证。”
贾元礼稳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瞥了眼依然拿剑指着自己的丁恩冷哼道。
“但晚辈却听说,初六那天晚上,您却突然命令所有下人不得靠近书房打扰,甚至还专门命令护院看守在书房之外,敢问贾公可有此事?”
丁恩神色平静道。
“确有此事。”贾元礼大方承认道。“因为那夜吾年轻时留下的暗疾发作,所以必须要安心运功调养,所以吾曾特意交代家人与下人不得打扰。”
“那上月十八呢?贾公莫非又暗疾突发了?”
丁恩淡淡道。
上月十九是第二起灭门惨案发生的时间,而十八那天夜里,贾元礼再次借故躲在书房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上月十八乃是吾家中祖母的忌辰,不止是吾,吾全族人都在祭奠哀思,想必诸位当时同样非常清楚。”贾元礼神色如常地看向周围的人道。
“确有此事。”儒士打扮的老者点头道。
“长辈忌辰祭奠哀思乃是人之常情,晚辈自然可以理解。”丁恩突然冷笑道。“但上月二十三,这月初三,请问贾公当夜又在何处?”
不等贾元礼开口,丁恩便直接道。
“上月二十三夜里,贾公再次把自己锁在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