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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泽瞬间失去了兴趣。
“后来奴家便找了个地方把那人给沉江了。”柳红袖语气冰冷道。“等到奴家回来后才从手下口中得知,薛大家有急事召唤奴家。”
“你可知留在南郡的镇武司一干等人都让人杀了?”
薛泽面无表情道。
“奴家已经略有耳闻,莫非薛大家唤来奴家便是为了此事?”
柳红袖连忙道。
“不!我要问你的是!莺莺是否一直都在南郡没有离开过!”
薛泽目光冰冷地盯视着柳红袖道。
“薛大家!您在怀疑奴家吗?”柳红袖瞪大美眸道。“可奴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薛大家啊!奴家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整个金鲨帮上下几百口人着想啊!”
“我儿已经带人前往了城南。”
薛泽不为所动道。
“城南?”
柳红袖霎时秀眉轻蹙道。
“你不知道我儿去城南所谓何事吗?”
薛泽不禁冷笑道。
“可奴家确实不知。”柳红袖茫然道。“但城南处倒有几间金鲨帮购置的别院,难道,薛冉少爷误以为奴家把莺莺藏在了城南的别院?所以带人去寻找莺莺了?”
“柳帮主,你最好祈祷我儿没有找到莺莺那丫头。”
薛泽没再理会柳红袖,大步飞快向着城南奔去。
然后
整个南郡都聆听到城南郊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毫无疑问。
薛泽在别院中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让人大卸八块的薛冉。
那一刻。
薛泽完全失去了理智。
要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偏偏他就这么让人杀了?
就这么死了?!
薛泽根本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看着薛泽抱着自己儿子头颅痛哭的场面,柳红袖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尽管表面上她还是作出了震骇哀伤的模样。
别院并非是金鲨帮的私产。
院中关于柳莺莺的存在痕迹都已经抹除。
即便事后薛泽追究起来,柳红袖都能应付过去,前提是薛泽没有发狂。
何况就算他发狂了。
柳红袖都照样怡然不惧。
因为她傍上了一根更粗的大腿。
良久。
薛泽渐渐陷入了沉默。
但在场的人谁都不敢打扰薛泽。
“阴煞宗!老子要让你们给我儿偿命!”
不知为何。
薛泽猛地仰天怒啸起来。
看样子。
他是从薛冉零碎的尸体上发现了阴煞宗功法留下的痕迹。
或许。
他同样从驿站镇武司之人的死联想到这是来自于阴煞宗的报复。
翌日清晨。
别院里的尸体都收拾了干净。
而薛泽早已带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别院。
“你怎么看?”
河岸边上的码头处。
夏凡悄然出现在柳红袖的身边道。
“有点奇怪。”
柳红袖遥望着江心岛的方向轻声道。
“薛泽走后,我无意中想到了一个问题。”
夏凡手里拎着一壶酒饮了口道。
“假如,昨夜我和你没有出现在别院会怎样?”
“恐怕痛苦的人便不止薛泽一个了。”
柳红袖自然明白夏凡的意思。
到时候估计她都和薛泽要同病相怜了。
因为没有两人的出现。
莺莺必死无疑。
“然后,你和薛泽估计会同仇敌忾向阴煞宗展开报复吧?”夏凡似在自言自语道。
“或许会吧。”柳红袖苦笑道。
“薛泽,代表画眉舫的你,惨遭阴煞宗屠戮的镇武司,以及薛泽暗中投靠的玄阳宗,四股势力加起来对付阴煞宗,你觉得阴煞宗都承受住你们的报复吗?”
夏凡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
“公子,你怀疑这是有人刻意为之的结果?”
柳红袖瞬间明悟道。
“之前我也没想联想到这方面,只是这件事情却总让我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夏凡嘴角微微上扬道。“后来我想起来了,这有点像我在宛阳经历的遭遇。”
“有人在挑动战争。”
柳红袖美眸一缩。
“我想不止会是你们。”
夏凡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道。
“这段时间,派人多收集一下其他各地的宗门情况吧,如果这段时间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那么”
“这个江湖要彻底乱了。”
柳红袖神色凛然道。
第七章 蛋疼
有人在搞事。
而且似乎是准备搞一个大新闻。
这点从宛阳一战便已经初露端倪。
只是当时夏凡却身在局中不知局,直至事后方才渐渐有所醒悟。
再结合南郡发生的变故。
夏凡很难不去怀疑。
有人在幕后煽风点火故意搅乱整个神州大地。
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妖孽指的并非是人,而是某种征兆。
倘若换作太平时节。
即便有人想搞事都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因为大势不允许。
唯有在大势急转而下的时候,所有潜在的矛盾愈演愈烈,这时候无疑是搞事的最佳时机。
问题在于。
对方搞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夏凡最疑惑的地方。
关于薛冉之死引发的连锁反应。
夏凡曾第一时间便怀疑过这是宁朵的手笔。
她有动机,有能力。
而且行事手法都颇有相似之处。
但夏凡最后却否定了这个猜测。
原因很简单。
这个阴谋有点糙。
不像是宁朵心思缜密谋深计远的风格。
要知道夏凡从南溪到宛阳,步步都有宁朵算计的影子。
她是那种挖坑小能手。
一坑接着一坑。
当你好不容易爬出坑,下一脚稍不留神又立马踩空了。
最关键的是她挖了坑就跑,根本不给你逮住她的机会。
可谓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夏凡被坑多了。
脑瓜子都不免让对方给坑灵活了。
他现在就像盲人的手里多了根盲杖,每走一步路都习惯用盲杖在前方左右试探一遍。
他相信。
总有一天。
他都会用这根盲杖把宁朵给敲出来。
夏凡在南郡多留了三天。
这三天里。
薛泽与樊兄中年男子悄悄离开了南郡,临走之前,他还秘密交代给了柳红袖的一个任务。
他需要柳红袖派人暗中追查阴煞宗在南郡留下的蛛丝马迹,如有发现阴煞宗之人的下落,立刻禀报给自己留守在南郡的老管家。
同时。
朝廷方面在得知裴承海等人死讯后迅速派人联系了薛泽,两者在对付阴煞宗这件事情上都达成了一定的共识。
说来也巧。
联系薛泽的人居然是贺师古。
他并非是一个人来的南郡,手底下还带来了三百神武军。
很明显。
朝廷意图在薛泽离开后重新将南郡划归回自己的统治版图。
让仇恨蒙蔽的薛泽默认了朝廷的行为。
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在南郡经营多年的势力。
而柳红袖自然成为了他在南郡的代言人,至于老管家则是他监视柳红袖的人。
“南郡要变天了。”
自薛泽离开后,神武军正式入驻南郡,南郡的官府中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对待南郡中的江湖帮派人士都渐渐趾高气昂,不复以往的低声下气。
作为薛泽遗留的后手,柳红袖与金鲨帮都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她如今的处境都可想而知。
“朝廷不敢光明正大对你动手的。”
城郊的别院里。
夏凡与柳红袖对坐在一间温暖如春的屋子里。
他喝了一口柳莺莺递来的热茶,整个人都有些惫懒道。
“奴家知道。”柳红袖轻声道。“但朝廷到时候势必会扶持其他帮派来打压奴家的”
“风水轮流转嘛,没了薛泽给你撑腰,当初受你打压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夏凡不以为然道。“不过,我相信你有能力应付过去的,要不然薛泽也不会把南郡交到你手里。”
“公子说笑了,其实奴家只是薛泽推到台前的傀儡,除了金鲨帮外,他在南郡掌握的势力都交给了自己的老管家,就连奴家都要受他钳制。”
柳红袖闻言苦笑道。
“而且奴家还怀疑,薛泽留下的这个老管家不单单只是来监视奴家的”
“他对你已经升起疑心了。”夏凡淡淡道。
“这点奴家早有心里准备。”
柳红袖平静道。
“这几天其他地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夏凡话锋一转。
“没有。”柳红袖摇头道。“根据奴家收到的消息,各地宗门都尚未有反常的举动,不过有一个消息公子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消息?”
夏凡随口道。
“盗天决又出现了。”
柳红袖直接道。
”咦?”夏凡抖了抖眉毛。“我记得这坑人的玩意之前让个神秘人从摘星楼手里抢走了,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奴家也不清楚。”柳红袖如实道。“奴家只知道,江湖传言有人在京畿一带无意得到了盗天决,但持有者很快便下落不明了。”
“估计是藏在了什么地方悄悄修炼吧。”夏凡满不在乎道。“那玩意我看过,里面记载的功法有些高深晦涩,对于普通的江湖中人来说确实算得上绝世功法,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怎么了?”柳红袖顿感好奇道。
“总之它是一个很神奇的玩意,关键是它还很硬。”夏凡摸了摸下巴道。“我原来试着掰了掰那玩意,结果我用了三分力都掰不断,后来我怕掰断了,也就没再用力去掰它了。”
“不过盗天决一出,江湖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丧命了。”
柳红袖感叹道。
她可不会忘记。
上一次盗天决现世直接把眼前的男人给惊动出来了。
若非如此。
恐怕世人都不知道原来清屏山里一直隐藏着一位大宗师。
“那些大宗门估计瞧不上那玩意,也就天枢阁和一些二三流的江湖中人会当成宝。”夏凡撇撇嘴道。“如果天枢阁的人还在追查那玩意,最后肯定会落入他们的手里。”
“但盗天决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便未免有些蹊跷了。”柳红袖意有所指道。
“有点道理。”
夏凡顿时陷入了沉思
“公子您在想什么?”
柳红袖见夏凡久久都没有反应,不由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我曾为盗天决的归属和天枢阁产生了一点点小矛盾,他们声称是有人从天枢阁里偷走了盗天决,如今想来,究竟是什么人有能耐从天枢阁偷走了盗天决?为何对方偷走不久,江湖里便传出了盗天决现世的消息?”
夏凡若有所思道。
“难道”
柳红袖瞬间反应了过来。
“有人在很久前便已经开始布局了。”夏凡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而对方可能没有料到我的出现,结果一下子打乱了对方最初的谋划。”
有意思了。
倘若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难怪盗天决最后会落入武功稀烂的石小飞手里。
难怪他能一路安全逃亡。
或许没有他的出现,石小飞都能顺利抵达摘星楼。
因为。
有人在暗中给他保驾护航。
而牵扯到石小飞养父的韦安山呢?
没有他的出现。
兴许揭穿韦安山真实身份的人都会变成了石小飞。
以石小飞的心性,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养父杀害了韦安山的家人。
到时候估计查案的人同样会变成了石小飞。
石小飞入局,等于摘星楼入局。
也就是说。
被坑的人也会是石小飞。
尼玛!
如此说来,老子不是主动把石小飞的命运给背负过来了?
想到这里。
夏凡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时目光下意识地瞄在柳红袖与一旁乖巧侍立的柳莺莺身上。
“公子?!您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奴家和莺莺?”
面对夏凡打量在自己与莺莺身上的古怪眼神,柳红袖都不由心怀忐忑道。
“我只是忽然有点欲哭无泪罢了。”
夏凡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叹气道。
按照寻常的套路。
如果石小飞是天命主角的话,那柳红袖与柳莺莺都可能是他未来的红颜知己之一。
他现在背负了石小飞的命运。
岂不是说他把石小飞未来的老婆都给弄没了?
真是蛋疼。
早知如此,当初他便不该救石小飞,更不该出山乱逛。
哪怕晚上一两个月出山,现在他可能屁事都没有。
问题是
一切都悔之晚矣。
第八章 谜团
秦州。
桑水县。
一间普通的平房民宅。
“这鬼天气真是愈来愈冷了。”
卢少阳身披蓑衣冒着风雪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