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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箱子放在地上,惊起灰尘。
言如玉还在笑着,一伸手打开了这个箱子。
只见众人惊呼,王纵云也是眼神一缩。
言如玉笑道:“这里面的金银珠宝,还有项链首饰,都是梓月你最喜欢的款式。我用了十几年花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才搜罗齐全。”
他随手拿起一条项链,说道:“这本是西域伍兹国王要进贡给皇上的,不想半路被人劫了去,我得知之后用重金才将它赎了回来的。”
接着他又拿起一条珍珠链,说道:“这是东海一个养蚌的人,他养的蚌孕育出的十八颗天然珍珠,大小品质绝对都是万里挑一。”
他笑笑,把项链又扔了进去,好像根本不当回事一般。
言如玉看着夏梓月又说道:“而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可千万不要推辞,我会伤心的。”
夏梓月刚要推脱,只见王纵云看了她一眼,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王家已经不比当年的王家了,王家一直都在亏损,这个大家族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只是现在老爷子还活着,等哪天王纵云一死,纵然不被言家灭门,也会分崩离析。
夏梓月看着言如玉说道:“好,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吧。”
言如玉笑道:“那当然,不过我送了那么厚的一份礼,王老爷子,你就不回我点?”
听到这话,王纵云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随即言如玉紧接着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王家现在还欠着那么多的外债了,哪还有钱回礼啊!哈哈,算了吧!这些东西就当我白送你了,拿去还钱吧。”言如玉一边说着,回头夺门而出,而言家的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言如玉走出王府,看见门前挂的匾额,长叹道:“王家已不是当年的王家了,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王家会如此落魄,竟要依靠一个女子出卖色相了,哎。”
偏偏他这话说得又很大声,王府内外,路边的行人全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碍于面子,谁也不敢太过分了。
这句话王纵云也听到了。
他咬着牙,全身气得不住的发抖。
夏梓月看到,连忙安慰他说:“老爷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他就是想要气病您才好下手呢。”
听到这,王纵云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王府内也慢慢的静了。
…………… …………… ……………
言如玉走在大路上,后面跟着一群怪人,没有一个人敢去挡他的路。
他埋头疾步快走,只见言无为走了上来问道。
“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当真送给他们了?”
言如玉再也不像刚才那么风度翩翩了,他阴沉着脸冷笑道:“那钱就是送给夏梓月的,我会让她回到我的怀抱,那时候钱自然是我们的。”
他略一停顿,眼中闪着恶毒之色,说道:“王纵云着老家伙运气倒还不错,但要我花一百五十万两戏弄他一次,他还不配!”
………………………………
四十三。鹏王之死
静并不美。
宁静很美。
但有一种静不美,甚至让你喘不过气来。
熊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不只是熊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唯独逍遥子不同。
这是一种压迫的静,像是一个死囚犯面临着秋后问斩时的静,这种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安静,他本不静,只是一种征兆。
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都已经听不到了议论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在了这位老者身上。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敢说话。
或许有。
但他们绝不会说出来。
王纵云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怒火滔天,像是要把房子给点着。
但他不能。
太多的眼睛盯着他,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好。
站在他的立场,恐怕许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吧。
寿宴上,被当年的对头挑衅却无动于衷。
相比无动于衷,忍气吞声可能更恰当些。
王纵云也是一代天骄,鹰爪手,手法上世上根本无几人能比得过他。
王纵云心里虽怒,但神志却很清醒。
如果一个人老了,就不知道什么是清醒,什么是糊涂,那这个人一定老糊涂了。
这是种病,所有的老人都害怕的一种病。
王纵云没有,言如玉也没有。
言如玉也很老了,他的年纪与王纵云相仿。
当王纵云第一眼看到言如玉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现在的他绝非言如玉的对手。”
他只凭言如玉那身细皮嫩肉的皮肤,就已经看得出了。
鹰爪手已经敌不过僵尸拳了。
他心中仿佛在哀叹,却毫无办法。
慢慢的,屋中的人走了。
院中的人,也走了小半。
偌大的王府一时间变得清冷起来,十分的萧索。
人还在,却不如当初热闹了。
门前的迎客人,脸上也满是失落之意,好像是一个赌输了的赌徒一般,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谁摊上这事都不会很有精神的。
火红的日头满满的走向尽头,就如同这偌大的王家一般。残光照在地上,赤红大地像是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这残光如同临死前的挣扎,之后的夜,莫不是王府的结局?
王纵云不知道,他绝不想知道答案。
这答案会使他手心出汗,使他恐惧。
人已经走完了,屋中再也没了人。
逍遥子也走了。
他们是最后走的那一批,他走的时候王纵云还是失意的喝着茶,眼中完全没有了当初高谈阔论的神色。
王家毁在他的手上,王纵云失意的很。没有眼睛的瞎子都能感觉得到王府中那一股破败的寒气。
而在临走时,王纵云邀请逍遥子共进晚餐。
逍遥子当然答应了。
逍遥子一定会回来的。
但却不是吃饭。
是为了杀人。
杀王纵云!
而不知为何,那一刻逍遥子的心底不禁同情起王纵云来了。
逍遥子突然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多了。
就好像遭遇了海难,老人漂泊在海上,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不想最后因此送了性命。
逍遥子想笑,苦笑。
但他并没有,他的态度很平和很淡薄的回应了王纵云,就像是一个久不出世的隐者一般。
他很可笑,逍遥子也觉得自己也很可笑。
这个可笑的人就要死在他的剑下了。
…………… …………… ……………
天边慢慢拉起了帐幕,这一天已近乎结束了。
这夜还早,还有些光亮,天上没有星星,却有一轮弯月。
月是白色的,没有光芒。
当月亮的光芒出现,夜空中满是清辉。
那是一个让人遗憾的时候。
也同时是他们赴宴的时候。
他们没吃饭,空着肚子。
三个人都没有吃饭,整整一天都没有,只是喝了几碗茶而已。
燕子恶心的一天都吃不下东西,但不知道熊是怎么回事。
萧索的大街上,人们都赶忙回了家。
今晚本是一个狂欢的日子,是一个淮南城普天同庆的日子。
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多停留在街上一步,慢慢的,街上几乎没了人,店面上了门板,有些人家甚至都已熄了灯,想要早些睡去。
太残忍了,这对一个晚年的老人来说这莫过于杀了他。
逍遥子的心突然好了些。
他知道王纵云现在有多苦。
逍遥子正在去往王家的路上,他的腰间系着一条上好的缎带,别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
他走在路上,燕子河熊跟在他的身后。
这路好似通往地狱,没有人愿意走上这条路,只有三个孤魂野鬼。
三个去赴宴的孤魂野鬼。。。。
…………… …………… ……………
王府的大门,看起来再也不像早上一般了。
破败,衰落。
这只是看起来的,其实若是一个外来者看起来还是十分豪华的。
不过这一切在逍遥子眼里都已经无所谓了。
恐怕现在,杀了他,才是对他来说最好的解脱。
只需要一瞬间,剑光一闪,便什么都不用再去想了。
王府的门口已经没了人,逍遥子大步迈了进去,却发现王府如同死一般的寂静,这静的吓人。
三人慢慢的走向了黑暗深处。
左手侧旁有一间屋子,门是关着的,逍遥子想都没多想就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王纵云就在这屋子里。
逍遥子的脸色并不好。
屋子里王纵云坐在桌前,一张大桌子足以容纳的下二十人,这张桌子上并没有坐满人,还空着三个位子,逍遥子知道,那是他们的位子。
这屋子静,静的不自然。
逍遥子走进来,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或是以一丁点小小的动作。
这未免太不正常了。
还有更不正常的一点。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闭着的,没有一个人的是睁开的,紧闭着。
逍遥子示意熊,熊点点头。
他走了过去,站在了王纵云的身边。
王纵云的脸上还有着一股欢乐的神情,看得出他还是很快乐的。
熊的手拂上了他的鼻子,忽然熊身体微微一颤,手指都突然僵住了。
逍遥子看到立刻道:“怎么了!”
熊缓缓回过头,一字字答道:“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
逍遥子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下,突然之间无数的想法从他脑海中飘过,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逍遥子走了过来,看着王纵云。
忽然他发现,王纵云的肩头上有一个乌黑色的小点,逍遥子很小心,逍遥子也从腰间掏出一副手套,看得出也是鹿皮的。
熊还在一个人手上看到过,就是唐宽。
唐宽那一副已经被磨得发亮,而逍遥子这手套却还如崭新的一般。
他撩开了王纵云的肩头,看见一个汗毛孔一般大小的针眼,周围却都已经黑了一片。
逍遥子目露惊骇之色,刚想要说道:“是唐门!”
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从里屋中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看起来不大的男人。
逍遥子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
四十四。王府恶斗
当门帘被托起的时候,逍遥子就已经发现了不对,但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而且也想不到。
一个长得很干净的男孩。
王鹏!
逍遥子看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但是,他失望了,王鹏的脸上茫然不定,什么都看不出。
忽然,他笑了。
王鹏看着他问道:“先生您在笑什么?”
逍遥子大笑道:“我在笑你。”
王鹏问道:“莫非我很可笑?”
逍遥子道:“不但可笑至极,而且愚蠢至极。”
听到这话,王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十分恭敬的问道:“敢问先生我哪里可笑?”
逍遥子冷笑道:“我看你现在就很可笑,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王鹏笑道:“先生何出此言?”
逍遥子冷笑道:“你用不着再装糊涂了,鹏王不就是因你而死吗。”
王鹏的态度突然冷淡了下来,一字字道:“先生莫要血口喷人,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
逍遥子冷笑道:“刚才我或许有些猜测,但我现在肯定你跑不了干系。”
逍遥子厉声喝道,那声音不容得他人质疑。
王鹏好奇道:“哦,那你不妨说来看看。”
“第一,就是我怀疑的一点。”逍遥子冷笑道:“为什么你一进这个屋子就好像无视了所有人,只看到了我?”
王鹏笑了,但逍遥子也在笑。
王鹏问道:“你笑什么?”
逍遥子道:“我笑你。”
接着逍遥子又说道:“能被人光明正大无视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人。”
王鹏冷笑道:“不错,他们都已经死了。”
逍遥子道:“你早就知道?”
王鹏说道:“那是自然,至少要比你早些。”
逍遥子冷笑道:“我看你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很开心。”
王鹏笑笑说道:“我为什么要悲伤?”
逍遥子说道:“难道你不内疚?”
王鹏答道:“没什么可内疚的,一个人的路总是踩着别人的血走出来的。”
逍遥子笑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