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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吧。”
老人点点头:“不错,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虽然来自同一样东西,但在脑海中苏反映出来的却是毫不相同的,好像是两种不同的东西,眼睛虽然方便,但却容易被欺骗,而耳朵却不同,耳朵能听到眼睛所看不到的东西。那就好比无形的风,空气的振动,砂石撞击的声音,大地的脉搏。”
“总而言之,我能活到现在反倒更感谢老天赐给我的这双耳朵,因为除此以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老人坦率地笑笑。
熊的思绪渐渐收回,看着屋中的五副棺材,问道:“您还会做棺材吗?”
老人笑道:“剑如果用的好的话,可是不只是能砍人的。”
“那这几副棺材是?”熊疑惑道。
老人回忆道:“是一个人委托我帮他打造的,五个人,五副棺材。”
“那这名字?”熊指了指棺材前的木牌子,问道。
“诸葛太平,令狐不行,关玉门,卜鹰,唐缺。我说的对吗?”老人笑道。
“这是您写的吗?”熊问道。
“不,这是别人送来的。就是那个要我帮他做棺材的那人,他当时抱着这些木牌来的。”老人解释道。
“那您为什么会知道牌子上写的是谁呢?”熊不解道。
老人哈哈一笑:“如果你也双目失明个三十多年的话你就会知道的,瞎子的耳朵是格外的灵敏的,即使是刻在木牌上的东西我也‘听’得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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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诡异长刀
“听?”熊不解的挠挠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用耳朵听出木牌上刻的字,老人家你就不要开玩笑了。”熊笑着摆了摆手,满脸的不相信。
老人也有了些笑意,他似乎能够看到熊脸上的笑容,说道:“所谓耳朵,只要足够灵敏,是绝对不差于眼睛的。”
熊笑着摊开了手:“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老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枯瘦的身影映在了墙上,志得意满地说道:“风的流动,律动,振动形成这一切的,被我所听在耳朵里,就像是一幅幅画面一样,哪些是无色的但却生动的画,是单纯凭借感觉才明白的。”
熊摇摇头:“您这么说,我就更听不明白了。”
老人听到,从桌子上拿起一块已经刻上了字的木牌来,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用刀雕刻的纹路,温柔,像是抚摸情人的手一般。
他忽然说道:“熊,你要记住。风在经过任何环境的同时都会产生极其微小的变化,只要能够捕捉到这一丝灵光,你就可以听出风中那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准确,一定不能听错。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风之律动只有一丝变化。”老人解释道。
老人举起手中的牌子,上面所刻的清晰纹路已经有黑色的油漆所覆盖了起来,所以看起来十分的显眼。
“看啊,这块木牌的平面并不是光滑无痕的,相反,这上面有许许多多的纹路,风在吹过的时候,就会发出相应的声响,颤抖发声,只要能够理解并记住发声的先后顺序,听出木牌上所刻的字也并非难事。”老人笑笑说道。
老人把木牌递了过来,熊一伸手接过去,他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寻找老人所说的那一丝风的律动,却迟迟没有反应。
一盏茶的时间从指间悄然溜走,熊依旧没有反应。
两盏茶,三盏茶。熊好像是木雕一般的沉默了下去,如同止水一般的内心,波澜不惊,心中的浪潮没有一丝起伏。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死了一般,但却还有呼吸,还在喘气。
不多时,熊的脸色变的潮红,充血,嘴里似乎憋了一口气,胸膛的起伏虽然剧烈但却十分规律,一上一下的。
“喝!”熊张大嘴猛地吐出一口浑浊之气,脸上的病态潮红色也已经渐渐退去,露出了那比常人白皙的一张脸。
“你看起来很痛苦呢。”老人笑着问道。
熊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何止是难受,差点就要死掉一般。”
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就像您刚才那样说的,我不仅没有感觉到一股空灵的境界,只感觉到发热的脑子,然后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到了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老人笑道:“你果然还是太依赖眼睛了,眼睛看到的只能是表面现象,真正的黑手,用耳朵可以听的出,即使对方想要暗算你,你也听得出来。”
熊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实在受不了。”
老人长叹一声:“只有一个瞎子才知道看不到一切是多么的可悲,而也只有我这个瞎子才知道这个世界在我面前是多么的真实,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遮掩它。”
熊摆了摆手:“我有一双眼睛,所以暂时还用不上这些。”
他又指了指旁边的棺材,虽然老人家是个瞎眼的人,但是熊知道他绝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而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老男人。
“那些棺材,我还是对它们的兴趣大一些。”熊说道。
老人哈哈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棺材有兴趣的年轻人呢,怪才是用来装死人的,只有鬼才会对它感兴趣。”
熊笑道:“我若是鬼,您就不可能听得到我了,鬼是没有声音的。”
老人扶着下巴,沉思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即使是鬼我也听得出,这世间万物只要是会发出震动的东西我都能听得到,鬼也有灵魂的波动。”
他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鬼说的是人话,但人却在说鬼话,人变成鬼,而鬼却变不成人,就如同真假一般,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在世上存在着的就是正确的。”
熊觉得老人总是在回避一个现实,只要熊一提起关于那五副棺材的任何信息老人就会转移话题,这不由得更加增强了他的好奇心。
可惜熊现在还不知道赌局的计划,否则的话将这些人的名字连接在一起就会发现这件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五个人都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中的高手。是谁有这种胆量到棺材铺为他们定做这五副上好的楠木棺材。
是谁想要杀掉他们?
熊当即问道:“是谁定制了这五副棺材?”
老人脸色一变,说道:“唯独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熊问道。
“因为来的那人说了绝不能对外人说出他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这五个人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果他们五个死掉了,绝不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老人说道。
“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熊的语气冷了下来,他说道:“今天若不是我,令狐不行恐怕就已经死了。”
“哦!”老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原来这样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些呢。”
熊说道:“他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
老人苦笑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只是一个老瞎子而已,怎么会看得到他衣服的颜色呢?”
熊道:“别人不可以,但不管多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还是会选择相信的。”
老人摊手道:“可惜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像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
熊说道:“但你的本事也不小。”
老人笑道:“每个人总会有一项自己特别擅长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是没办法在世上活下去的,仅此而已罢了。”
熊道:“那你的长处是什么呢?”
老人想了想说道:“我和别人不同,我是一个比较另类的人。我一共擅长三样事情。”
“第一,我年轻时是个郎中,那时候我最擅长的就是救人。”
“第二,我中年的时候堕落了,那时候我最擅长的就是杀人。”
“第三,也就是现在,我已经是一个瞎眼的老人,现在我最擅长的就是在人死之后,给他们一个不算温暖的归宿。”
熊摇摇头:“这并不是我想要听的。”
老人反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我知道你想要的?”
熊笑笑道:“因为你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人,这是我的直觉。”
老人道:“但你并不擅长去用直觉判断。”
熊说道:“没错,我最擅长的不是直觉而是力气。”
老人道:“只有女人才会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女的的直觉一般要比男人的靠谱的多,”
熊道:“但愿如此。”
他起身朝着老人一鞠躬,低头道:“老人家,我要走了。您今天让我知道了不少的事情,所以,有空的话我会再来的。”
老人笑道:“随时欢迎,像我这种孤独的人可是十分的好客呢。”
“告辞了。”熊霍然转身离去,踏出那屋门,走入了漆黑的小巷。
棺材铺的面积很大,有人的时候还显不出什么,一旦没了人就显的空空荡荡的,老人就像是失魂的幽灵,坐在木椅上。
老人抬头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忽然,一道黑影从房顶上倒立着落下,快到地面时他才一个跟头翻了过来,两只脚稳稳的踩地上。
那黑衣人笑道:“多谢你了,帮我把他引到了这里来。”
老人伸出一只枯黄的手,说道:“我要的的东西,拿来吧。”
黑衣人阴阴一笑,转身一刀朝着老人劈了过来,老人不惊慌也不招架,好像木偶一般端坐着,一动不动。
破风刀在老人面前戛然而止,刀锋不足老人的脸半寸,但老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像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
但是蒙面黑衣人却是知道的,他绝不会这么束手就擒的。
蒙面人冷冷一笑:“鬼神之手岂是会乖乖任人宰割的人,放心我决不会上你的当的。”
老人依旧不吭声,手也悬在半空中。
黑衣人也不再拖沓,从怀中取出一枚冰蓝色的戒指,小心翼翼的塞到了老人的手上,老人舒张的手紧紧握住那冰蓝色的戒指,黑衣人一个猛子扎了出去,只见老人缓缓起身,笑道:“跑得到还挺快呢。”
说完老人走进后院,打开了机关暗道,走进秘密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中,一股渗人的寒气从屋中央飘然而出,那寒冷比起剑来还过犹不及,像是能够冰封人的血液一般。
老人丝毫没有受到限制,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的中央,台子上,正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块巨大的万载玄冰,而在玄冰的中央,有一个连脸都腐烂掉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身材,各个地方都是一流的美女,但唯独这张脸却是被人给毁了。
老人轻轻地抚摸着玄冰,他虽然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但双眼之中却流出了两股热泪,泪水在半空中就被冰封中,化作滴滴冰点。
而在这万载玄冰中的另一侧却有一把诡异的长刀。
一把冰蓝色的诡异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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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再见唐宽
走过布满黑暗的小巷,像是从地狱中重新走了出来。
阳光似乎变得更加暖和了,和煦的风褪去了秋寒的肃杀,冷冷清清的大街上突然多许许多多的人,大概是天气变好了的缘故。
但是熊却觉得很不寻常。
那些人的眼神,言语,动作,和一系列的行为。
熊虽然没有所谓“鬼神之手”那么敏感的洞察力,但却也已经察觉出了周围的不同,似乎街上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
每当他与对方的目光接触时,对方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而这一点,恰恰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被盯上了!
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低着头默默的走向悔道太平镖局的路上,但是气氛十分的不对劲,他甚至能感觉到冷冽的杀气在脸上划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熊环顾四周,见众人纷纷转移视线,但却也有例外。
四个人。
三男一女。
女人的样子很随意,像是挑逗一般毫不掩饰的看着熊,三个男人中,有一个体型高大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一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手中拿着一把纸折扇,上面正写着四个大字。
“放荡不羁!”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个病书生一样,脸色差得很,幽幽的绿色双瞳还戴着一副深棕色的木框眼镜,身后背着一个不小的木匣,看起来足足能将他压倒。
女人身上的妆艳得很,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够闻到一股极浓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长睫毛,大眼睛,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
四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熊,有和善的笑,不解的神色,挑逗,怜悯。
熊很奇怪这样的四个人怎么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