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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这个混蛋,在酒底下放醋做什么!”
没错,吕云澄方才放下的酒葫芦也是双层的,上层是酒,下层是醋。
朱停特制整蛊葫芦,用过的都说好!
……
吕云澄牵着老酒,漫步在山林之间。
临近十五,月亮已经很圆,只是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层浓厚的黑云,看起来分外的阴森。
吕云澄不喜欢这种阴沉。
老酒似乎是因为想喝酒了,摇头晃脑,走的越来越慢。
“夯货,吃的越来越多,喝的越来越多,却特么越来越懒,等你哪天胖成猪,炖你的时候,都不用加酒去腥。”
作为通人性的宝马,老酒似乎听懂了吕云澄的话,打了好几个响鼻,又尥了几个蹶子,示意自己还是千里马,不是胖猪。
“你说你这夯货,该勤快的时候比谁都懒,想给你放个假,你又比谁都勤快,真特么比陆小凤还混蛋!”
就在吕云澄“驯马”的时候,四条黑影围了过来。
两个喇嘛,两个剑客。
喇嘛面容丑陋怪异,看起来就像是带着青铜恶鬼面具,身上穿着黄色的袈裟,却露出左肩,左臂上戴着九枚青铜环,耳朵上戴着一个大耳环。
面生异象必有异能,密宗心法一向怪异,鬼知道他们是修行什么秘术修成了这个鬼样子。
手臂上的青铜环是他们的武器,除了握把,其余地方都是尖刺锋刃。
剑客身材矮小,手中拿着一把又细又长的黑剑。
宝剑的样式很像是当初的“碧血双蛇”的随身宝剑,但他们的师承可比碧血双蛇强得多了。
他们是海南剑派的弟子,剑术专走偏锋,诡异至极。
海南剑派最高传承名为“天残十三式”,不过已经失传了三十余年,掌门人也只会两招。
吕云澄却知道,全本的“天残十三式”就在无名岛,那个叫“木一半”的家伙会全部招式。
看着围过来的四个人,吕云澄不屑的说道:“知道么,你们那张丑脸对我的影响,远远大于你们的武功,天下怎么有你们这么丑的人。”
一个黑衣剑客用阴鸷的声音冷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剑魔,不过是个骄傲自大的疯子。”
“这是你的遗言么?”
“这是你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大喇嘛爆喝一声,七个青铜环飞射而出,余下两个青铜环握在手中,如同齿轮一样斩向吕云澄的左臂左腿。
另一个大喇嘛随即出手,同样是七个青铜环飞射而出,两个青铜环握在手中,不过攻击的是吕云澄的右臂右腿。
青铜环飞射的速度快,却快不过两个黑衣剑客阴毒邪异的宝剑。
寒光一闪,十八道剑光已经点向吕云澄十八处穴道。
这些人显然是做过研究,知道吕云澄的宝剑在剑匣中,出剑速度没有拔剑快,想要趁着吕云澄剑不在手的时机杀人。
他们却不知,吕云澄的剑匣乃是传送令赠送的宝物,在某些方面甚至堪比修仙世界的法宝,对于出剑收剑没有任何影响。
只要吕云澄愿意,甚至能让宝剑在匣中蓄力,出招速度反而快过剑鞘。
之所以没有弹剑出匣,只是因为今天晚上夜色不好,心中郁闷,想要用巴掌发泄一下。
数十道寒光攻来,吕云澄左掌猛地横在身前,运起大须弥神掌,把外来劲力尽数收于掌中。
右手画了两个圆弧,掌力平直轰出,赫然是一招“亢龙有悔”!
对付这种角色,自然不用讲什么“出力三分留力七分”,一出手就是全力,把四人尽数笼罩在掌力之下。
亢龙无悔!
排山倒海的掌力汹涌而至,不管是青铜环还是宝剑,尽数被掌力轰成碎片。
喇嘛和剑客面上大骇,慌忙后退,却见吕云澄横在胸前的左掌轻轻一翻,收敛而来的劲力尽数反射而出。
逆转大须弥神掌!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砰!
砰!
砰!
砰!
四声轻响过后,地上只余下四具经脉寸断的尸体,吕云澄晃了晃脑袋,满脸都是失望。
本以为能好好打一场,没想到只来了这……
就在吕云澄独自装逼的刹那,一根四尺长的铁钎刺向吕云澄的后心。
迅捷!狠辣!诡异!
用的竟然是“天残十三式”中的“笑指天南”!
出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半个人。
右腿齐根而断,左臂也被人连肩削掉,脸上一条刀口,从右眼上直挂下来,不但右眼已瞎,连鼻子都被削掉一半,耳朵也不见了。
隐形人杀手,“天残鬼”木一半!
海南剑术专走偏锋,木一半只剩下半个人,恰巧将海南剑术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再加上吕云澄刚刚杀了人,心中得意,剑匣守在身后,对于背后也会放松一些警惕。
迅捷狠辣的剑法,恰到好处的时机,木一半的独眼,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吕云澄鲜血横流的场景。
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何时,吕云澄已经转过了身子,左手剑指笔直的点在铁钎的锋尖。
叮!
咔!
先是一声金铁交鸣的轻响,紧跟着铁钎被剑指点碎成了七八节。
吕云澄屈指弹了几下,破碎的铁钎反射而出,尽数钉在木一半的身上。
一直到死,木一半的独眼中还是不可置信。
他不理解,吕云澄是如何转的身。
他不理解,百炼精铁打造的铁钎,怎么被两根手指点碎。
他不理解,吕云澄为何干脆利落的下死手,而不是擒下他逼问情报。
木一半甚至想到了如果吕云澄逼问,他该如何用真话编织谎言,可惜吕云澄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干脆利落的送他去死。
弹指击杀木一半,吕云澄冷笑道:“还要不要出手?如果不出手,我就离开了。”
夜空中突然响起一个粗豪声音:“明天晚上你要和叶孤城决斗,你敢在今日大耗真气?”
“谁告诉你,杀人需要消耗很多真气的。”
吕云澄右手一翻,一把三寸七分长的小刀出现在了手中。
“听说你的飞刀和宝剑一样厉害,我怎么就不信……”
粗豪的声音还未说完,吕云澄手中飞刀已经消失,远处则传来一声凄惨的怒吼。
一个身着黑衣黑鞋,面容凶悍,身宽体胖,漆黑的尖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手持两个白骨尖拐的家伙,咽喉上多了一把飞刀。
如果把白骨尖拐去掉,他的装束完全就是黑无常范八爷。
“范八爷”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白袍的草人,白白的尖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赫然是白无常谢七爷。
第210章 保龙一族,奇葩中的大奇葩
白无常谢必安谢七爷,黑无常范无咎范八爷。
黑白无常的组合在神话世界很常见,但在武侠世界,尤其是在本世界,做这种装扮的,唯有无相皇的那个傻儿子。
这货精通“移形换影”之术,可以快速和草人变换衣物,以此来迷惑敌人,趁机发动攻击。
不过还没等他装完逼,吕云澄已经用听声辨位确认了他的位置,一刀秒杀。
区区一个傻儿子,自然不被吕云澄放在眼中。
吕云澄踢了踢傻儿子的尸体,冷笑道:“我连你儿子都杀了,还不出现么?”
呼!呼!呼!
嗖!嗖!嗖!
风声瞬间大了一些,无数落叶化为利刃,削向吕云澄的咽喉。
三四丈外,一个阴鸷丑陋的老妇人双手挥舞,催动功力,卷起落叶,要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杀死吕云澄。
武林中人摘叶飞花不算奇事,吕云澄能做的更好。
但隔着三丈距离,卷起如此多的落叶,还能保证威力,这老妇人的功力只比霍天青稍逊。
这老妇人不是别个,正是无相皇的妻子罗刹鬼婆,得到了部分无相神功的传承,因而功力高深,只不过拳脚稍逊,多以暗器伤人。
若是吕云澄没杀她的傻儿子,她或许会知难而退,现在却是绝不可能。
她却不知,如果没有露这一手暗器,或许还有逃离的机会,现在却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吕云澄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右手画了一个圆弧,推出一掌“亢龙有悔”。
狂暴的气流卷起阵阵龙吟,不管是枯枝败叶还是真气暗劲,在这一掌亢龙有悔面前,尽数被轰成了粉碎。
以吕云澄的轻功,漫说是三丈距离,便是十三丈,也不过是一个飞掠的事。
掌力轰出的一刻,身子已经急冲而出,一步跃到罗刹鬼婆身前,右掌画弧,又是一招“亢龙有悔”。
嗷~~
龙吟声中,罗刹鬼婆花里胡哨的招式被尽数破除,吕云澄的右掌狠狠轰击在她的左肩之上。
“噗!”
罗刹鬼婆被轰飞数丈,口吐鲜血,挣扎两下,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满脸惊骇的看着吕云澄。
想要呼叫无相皇帮忙,却发现不知何时,无相皇已经离开,全无任何帮忙的意思。
这也正常,罗刹鬼婆年老色衰,阴鸷丑陋,若非她还有利用价值,无相皇早就已经杀死她了。
到了中原的花花世界,见惯了绝色佳人,心早就已经飞走,怎么可能为了她和吕云澄拼命。
吕云澄手掌一翻,运转天山六阳掌心法,掌力从至阳变为至阴,把深秋的寒露凝成了三枚薄薄的冰片。
生死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符。
嗤!嗤!嗤!
生死符尽数射入罗刹鬼婆体内。
罗刹鬼婆开始还在冷笑怒骂,紧跟着便觉得浑身上下又疼又痒,想要抓挠,却手脚酸软,只能如同蛆虫一般四下蛄蛹。
不足盏茶时间,她的强硬就变成了求饶。
“我问,你答,但有半点错误,你知道后果。”
“魔头,你是天下间最大的魔头!你们中原人都是魔头!”
“再骂一句,后果自负。”
“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这就对了,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三十三个。”
“刚才跑掉的是不是无相皇?”
“是。”
“他们藏在哪里?”
“太监窝。”
“谁让你们来的?”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他说有一笔大买卖要和我们做。”
“王安还有多少盟友?”
“不知道,这些东西无相皇从来都不告诉我。”
“把无相神功的口诀背诵一遍。”
“嗯?”
“怎么?你想说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么?无相皇刚才抛弃了你,你就不想报仇么?”
吕云澄的双目中亮起了白光,罗刹鬼婆不知何时已经忘记了杀子之仇,只记得无相皇的阴险无耻,想要狠狠地报复无相皇。
移魂大法!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吕云澄当然不会认为罗刹鬼婆会在心法上说实话,这种高深心法,只要说错一处穴位,便是天差地别。
只错一处穴位,不管是颠三倒四的询问,还是输入真气去试探,都很难发觉。
在没有“鉴定术”的情况下,显然还是移魂大法更有效果。
过不多时,吕云澄牵着老酒回家,树林中只余下六具半尸体。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黑衣黑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人到了此处,对着尸体的伤口进行详细检查。
查了约莫一刻钟,黑衣人飞身离去。
一刻钟后,又有人来。
这次来的是吕云澄的熟人,青龙老大凌胜男。
紫禁之巅的决斗越来越复杂,单凭公孙兰以及大内的一些高手,并不能保证稳定,还需要凌胜男这个青龙老大来压阵。
……
陆小凤正在喝酒。
皇宫的酒窖中珍藏的陈年佳酿。
没有吕云澄给他加醋,也没有薛冰管三管四,反而有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为他温酒,他喝的很痛快。
当然,陆小凤并没有犯“男人都会犯”的毛病。
和薛冰成亲之后,他就已经收了心,绝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为他温酒的是他的徒弟,南平郡王的义女,清清。
陆小凤当初收清清为徒,是担心惹上风流债,然后被南平郡王麾下铁卫追杀。
接触越多,越是有一种古怪的亲切感。
每一次看到清清可爱的小酒窝,陆小凤都会有一种老父亲看女儿的感觉,自然是越来越宠爱,甚至连“灵犀一指”都传了出去。
“师父,你到底有什么忧愁的啊?”
“我总觉得吕云澄和叶孤城的决斗不会是那么简单,但我现在连京城中有多少势力都还没分清,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那是因为师父你找错了方向。”
“我找错了方向?”
“师父你是一个江湖人,无牵无挂,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和师娘乘船出海,真正担心会出乱子的,可不是师父。”
“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