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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上仙三百年-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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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他作仙首,必须常守灵台,很少得空人间。

    ***

    曾经,花信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多年,直到云骇在平静中慢慢走完凡人的一生。

    可实际却并非如。

    所谓的“平静”比他所以的要短得多。

    某一天,他在花家的符书回音里收到信,说云骇跟着车马行经大悲谷时碰到了邪魔作『乱』,花家已经在往里赶了,但恐怕凶多吉少。

    很久以前,在他还不及弱冠之龄的时候,习生曾同他聊起过生死。他当时回答说:“自有一番机缘,短命或长生都各有造化,我不在。”

    而不久之前,他甚至还过,凡人自有生老病死,云骇免不了这些。

    可真当他看见符书“凶多吉少”四个字时,他才发现自己前所说皆空话。在他反应过之前,他已经负剑直下了人间。

    他心:倘若云骇尚有一丝活气,他无论如何要将救回。

    倘若云骇已经身死……

    一瞬,他正穿过大悲谷方的云烟。明明没到隆冬却凉得心惊。

    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后一个“倘若”。



第105章 后半这便是等候多年的契机



对于负剑下人间的花信来说;  最不敢想的事就是“云骇已经死”。

    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死”不是最坏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他亲手杀死对方。

    那天的明无仙首跪在大悲谷的山道上;  看着自己剑下钉着的邪魔长着云骇的脸。那双眸永远阖上之前,对方无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说:“你会记得吗……”

    那个瞬间,明无仙首忽然理解了他曾经不能苟的许多事。

    他满心有一个想法:要能让剑下钉着的人活过来;  怎样都行。

    他把云骇的灵魄拘进躯壳里,就埋进大悲谷底,用灵藤缠住,又以阵法镇之。

    那阵法乍看之下;  仿佛是要被镇的邪魔永不得超生;  可事实是借阵法让云骇的灵魄不要飞散出去。

    他圈禁了那个人,等一个契机。

    做完有;  花信收了剑、在大悲谷庙宇前加了封,然后回到了仙都。

    后来;  仙都众仙偶尔提及那天;  总说:“明无仙首是去替弟报仇的;  但斩杀邪魔是天宿的职属;  仙首算是违了仙规;  他回到仙都后;  自行去灵台领了罚,又在宫府闭静修了一段时间;  再之后便一切悉如往常了。”

    乎有人都觉得,事实就是如此。这也是花信希望众人相信的。

    但凡事总有那么一些例外。

    比如礼阁。

    礼阁专掌仙都杂务;  处理的皆是登不上台堂的琐碎小事,不甚起眼也影响不了什么。

    仙都众人都如此觉得。

    早先花信也是这么想的,但那次从大悲谷归来;  他却变了想法。因为在他领罚闭静修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在仙都,有一些人他无论如何也避不开——

    就是遍布仙都的仙使和仙童。

    灵台有、宫府有,仙都每一个角落乎都有。

    那时候花信上沾着邪魔,而那些邪魔里带着云骇的踪迹,他不想被任何人察觉蹊跷。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觉得边有人都是妨碍。

    妨碍最多的就是仙使、仙童。而那些仙使、仙童,都来自礼阁。

    于是那时候的明无仙首对礼阁颇有些防备,有一回他与人说起杂事,淡声提了一句:“若有不解,与其问,不如向礼阁两位仙官请教一二。”

    对方纳闷道:“为何这么说?”

    他答:“礼阁『操』劳,与仙都众仙皆有往来,知悉之事甚多,比这灵台要灵得多。”

    对方恍悟,附和道:“真是,礼阁灵王和天宿两位大人都有分薄交呢。”

    那时候花信心想,谁没有秘密?哪怕是独立于灵台之外的那两位,恐怕也免不了。甚至于那两位就是秘密本。

    说不定连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都有。

    而有礼阁在,仙都有多少秘密能被长久守住?若想知道什么,抓着桑奉、梦姑聊问句,说不定就能窥见分天机。

    那次闲话之后没过多久,礼阁的桑奉就因为『插』手了一些人间事,违背仙规受了罚,从礼阁调出,成了执掌不山的山神。

    再之后又是十数年,桑奉作为不山神,去人间处理杂事时惹了些麻烦,梦姑出手相帮时也违了一些仙规,样从礼阁调出去,改为执掌京观。

    对于众仙而言,不论是罚是调令,都得经过灵台仙首。

    花信看过每一道调令和每一次处罚,其实挑不出任何问题,确实是他们违犯仙规在先,无甚可说。

    但他自己心怀诡事,便看什么都会深想三分。在他眼里,那两位调出礼阁就像天道有意为之。

    但天道无形无相,并不会真的去『操』控谁,以花信慢慢摁下了这种猜疑。

    此后依然偶有仙人违犯仙规,受罚的受罚,听调的听调。他仔细看过那些调令,依旧没有再去多想。

    直到有一天,一则颇有些例外的罚令从他手里经过。

    那道罚令罚的不是受灵台调遣的众仙,而是人间仙,那仙对于花信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一些浅淡的渊源。

    那个仙就是封家。

    就是那道不痛不痒的罚令,让花信窥见了一些谓的“秘密”。他发现,数百年前传说中“有婴孩和将死之人才能得见”的神木确有踪迹,就被灵王封禁在落花台,而封家就是奉天诏秘守禁的人。

    那道罚令是因为封家看守不严,差点让封禁之被人钻了空。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这件事若是成了,便是极大的祸患。然而如此大的祸患,罚令却不痛不痒。

    那天,花信因为罚令罕见下了一趟人间,不过没有现真。

    他隐匿形去了一趟梦都城,从封家前经过。

    那天于花信而言,颇有些白云苍狗之感。当年那位儿女夭折的后辈已经成了封家家主,在高位稳坐了好多年,甚至渐渐有了暮年之相。

    而人到暮年、功成名就时,便会祈求更多曾经得不到的东西。那位家主也不能免俗。

    花信听闻,这些年,那位家主总是将当年夭折的儿女挂在嘴边,据说尝试了不不知多少办法,想让那对儿女活过来再看他一眼,想得简直有些魔障了。

    花信忽然记起数百年前,他从梦都经过时,封家挂满额的白灯笼,有丧丧女之人一夜颓然的脸。

    他竟然觉得,自己这位封家家主有分缘分。

    就在那一刻,明无仙首心想:这便是等候多年的契机。

    他甚至觉得,这个契机,天道是默许的。

    否则,他怎么会因为一纸不痛不痒的罚令,就能窥见那位灵王和神木的秘密?

    但这也是猜测和感知,并无凭据。

    于是他试探了一番——他想法入了封家家主的梦,借着梦境给对方指了两条路。

    一条算正路,另一条却不然。

    他想,一切全凭天意。

    花信静候多年,等到了答案。

    那位封家家主先选择了正路,却迟迟不见结果,到最后终于耗尽耐心、偏执成魔。于是又改选了另一条——

    利用封家镇守封禁之的方便,“监守自盗”借了神木之力,想要重头来过。

    于是,明无仙首亲眼看着上多了一条『乱』线。

    他亲眼看着作为因果起始的封家家主,在现如骤然失魂一般疯癫无状,然后陷入沉眠。

    封家人也不知缘由,能说家主闭关自修,不见外客。有花信知晓,那是因为封家家主正沉溺在『乱』线之中。

    这与花信最初的设想并不一样,因为封家家主的状况,他清楚知道『乱』线并非现,『乱』线里的一切皆如镜中月、水中花。

    而开启『乱』线的人,会落得一个狼狈不堪的下场,甚至『乱』线上的种种会干扰到现。

    花信清醒知晓有……

    但“镜中月”诱人了。

    他是借着封家家主的因果机缘,进到了『乱』线里,将当年在现无处落脚的邪阵布在了『乱』线的大悲谷底下,借用共生的灵藤,一边汲取活人灵肉骨血,一边曲折供着现云骇的灵魄,换取一点不可见的生机。

    他不断提醒自己,『乱』线上的一切不可当真、不可沉溺。

    可当他听闻『乱』线的仙都之上,有个叫云骇的仙官接到调令,成了大悲谷山神时,他是没能忍住,从中『插』了一点手。

    于是云骇执掌的大悲谷不再是荒,那里车马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不息。那个被供奉的山神,便不用再担心香火凋敝,落回人间了。

    但他一直回避着,并未真正见过『乱』线上那个大悲谷山神。他怕见了之后,从此将虚影当成真。

    于是他留了一点灵魄在『乱』线上守着,自己回到了现。

    再后来极长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试着找寻其他办法。

    既然他知晓了神木的封禁之,知晓由封家镇守那里,他总能试到一个办法,让大悲谷底的那个人真正起死回生。

    在后来的那些年里,花信借过许多人的手,封家家主的『乱』线并非是唯一一条。但其他『乱』线他都没再亲自踏足过,再后来他发现那些『乱』线又一条一条消失了,那些歪掉的路被人一次又一次拉了回来。

    就是那时候他终于知道,谓灵王,究竟执掌的是间何事。

    而他甚至连“点到即止”的歉意都不再有。

    当年那位丹『药』先生说过“你若能一直如此,那是好事”,但他有半句没说的话——倘若某日忽然有了想护之人或执念之事,以你这『性』,易入歧途。

    最荒唐的是,他知道这是歧途。

    花信一次又一次尝试,然后越来越确定,灵台天道对这条歧途真的是默许的。

    他一度有些好奇,天道为何会默许,总不至于是护着他或者云骇。后来他逐渐『摸』到了一点端倪。

    他感觉灵王有意无意在对抗灵台天道,于是天道便以默许和推波助澜将那种对抗强压下去。

    他恰好窥见了这一点,恰好利用了这一点,而他作为又恰好成为了天道需要推助的“波澜”。

    这大概是灵台仙首最讽刺的作用了。

    但他无甚谓。

    花信一直如此猜测,后来的种种事情似乎都证实他猜没错。直到二十五年前,仙都崩毁、众仙殆尽的那一天,他才忽然发现他的猜测不对。



第106章 末尾从来都不是灵王或天宿在抵抗天道……



二五前的那;  最先闯入仙都灵台的人其实不是乌行雪,而是『乱』线上的那位灵王。

    花信始终记得那一,仙使慌忙来报说:“有人擅闯仙都!”

    花信一愣:“何人?”

    仙都从来不是寻常人能『乱』闯的;  通往仙都的太因通塔也绝非常人能登。“擅闯仙都”这种事在此前,从未发过。

    所以这简简单单一句话,震惊了灵台。

    仙使答道:“不知。那人连样貌都不曾显『露』;  始终戴着一张面具。”

    花信:“面具?”

    “银『色』镂着花纹!”

    花信心下猛一惊,低念了一句:“怎么是他……”

    其他人却茫然道:“谁?那是何人?仙首认识?!”

    乌行雪沦为邪魔后,灵王的存在便被灵台道抹杀了。照理来说,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该记得那位常戴面具、转着一柄剑的神仙。

    但花信却占了些许特殊——

    他为了照邪阵;  分了一点灵魄守在封家那条『乱』线上;  那分灵魄不受现世的抹杀影响。所以,他不论经受什么抹杀都抹不完全。

    他对灵王始终留有一些印象。

    仙都众人到擅闯者认不出来;  花信却不同,他一听那面具就知道来者是灵王;  而且是『乱』线上的灵王。

    因为现世的那位;  已经是众人皆知的魔头了。

    『乱』线上的灵王为何会出现在现世?

    花信:“那人曾说什么?”

    仙使道:“有!”

    仙使用一种极茫然又极慌张的语说:“他一进仙都就叹了口;  说得罪了。”

    “得罪?”花信眉目一凛;  “冲谁说的?”

    仙使道:“……所有人。”

    花信腾然起身。

    他绝非愚笨人;  万事一点就通;  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道曾经有意无意的默许和推波助澜,他知晓灵王的秘密;  知道灵王每每接了诏,究竟是在做什么事。

    如此一串;  他便明白这位灵王为何而来了——

    那位灵王将现世成了『乱』线,要一举清理殆尽。

    花信即拔剑而出,自灵台巅疾扫而下!

    灵台二峰的镇守仙人紧跟其后。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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