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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方才就扫过一眼,封徽铭封殊兰身后跟着小二十名弟子,齐齐整整,应当是都救回来了。
不,是肯定都救回来了。
他们好歹是世间最大的仙门之一,风头比起花也不遑让。封徽铭封殊兰又是这一辈中的翘楚,他俩都一块儿出门了,必定出不了事。
领头的守弟子生怕惹恼了封徽铭,挑了好听话来夸:“各位师兄弟、师姐师妹们安然无恙就好,果然咱们长仙长出马,什么险境都不再话下——”
他一边夸,一边背手摆了摆,示身后的位弟子赶紧先行一步去请。
结果马屁拍着拍着,发现拍的人脸更黑了。
不仅如此,就连那脱离险境的弟子们也一脸菜『色』,偏头的偏头,扶额的扶额,更有甚者,趁着封徽铭封殊兰看不见,冲他疯狂使眼『色』。
守弟子满头雾水,努力分辨着其中一位师兄的口型。
片刻之后,他总算看懂了……
那位师兄说:脱离个屁。
守弟子:?
那位师兄冲三位来客努了努嘴,无声又夸张道:险境都跟上门了,要不长脸拉这么长呢,你傻啊——
守弟子反应片刻,猛地看那三位来客。
“我发现你这门还挺难进的。”乌行雪终于没忍住,冲封徽铭道。
他语并不阴沉,相反,乍一听不紧不慢、风度翩翩。但封徽铭领教过他的威压脾,当即牙关一紧。
“年轻弟子循规蹈矩惯了,不知变通。上仙……”封徽铭并不知道乌行雪有何来头,但他之前承受的威压里满是仙,同后来的天宿萧复暄相差无。稳妥起见,他挑了最高的称谓道:“上仙担待。”
结果说完他就发现,这两个字根不稳妥。
因为乌行雪先是一愣,接着轻笑一声。笑还未消,表情却已然淡了下去。
“……”
封徽铭脑子疼。
他下一阵烦躁,冲守弟子一抬袖——
封纯烈的剑风便猛扫出去。
守弟子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毫无防备扫了个正着,数十人剑风猛推十丈,狠狠撞到了石屏风上。
“徽铭长!”封殊兰清叱出声!
“殊兰,不要碍事!我有分寸。”封徽铭在疾转的剑风中沉声喝了一句,接着拔剑一劈——
乌行雪只觉得满城浓雾都聚到了这里,封众弟子包括封殊兰都淹没在了雾里,不见踪影也不闻其声。
倒是封徽铭长剑所劈的方,百盏灯笼凭空出现,在雾里照出了一条道。
封徽铭道:“这是我封密地,其他人包括殊兰也从未来过,是当年同我说神木之事时指给我的,里面保有当年神木封禁时余留的仙迹。”
乌行雪眯眼看过去,就见浓雾之下,封那恢弘的楼阁都消失了,唯有那座高塔影影绰绰地立在雾中。
那层层叠叠的廊角飞檐只剩模糊的线条及轮廓,乍一看,居然有分参天大树的影子。
看到那座高塔的时候,那股别扭倒错感山呼海啸……扑了乌行雪。
封徽铭还欲再说,却忽然打了个哆嗦——
就好像整个封,不,整座城的温度都骤降下来。
他听见脚下传来哔剥轻响,低头一看,就见地面转眼结出了一层苍白冰霜。寒从脚底直裹上来,冷得他一阵一阵地起着寒惊,就连脉络里的血都似乎要冻上了。
封徽铭赫然一惊,再抬头时,就发现身边空了。
而极远处的高塔之下,无声无息地了一道长影。
那是乌行雪……
紧接着,天宿冷眸一扫。
下一瞬,高塔之下又了一个人。
密道上只剩封徽铭宁怀衫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宁怀衫搓着胳膊跺了跺脚,道:“干,冻死我了。嘶——姓封的,上一回我城这副模样,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封徽铭:“……”
他并不想猜。
他眸光落在远处那两道人影上,里却飞速盘算着——
他当然不会真的冒冒失失带个陌生人来看的秘密,哪怕陌生人来历高深莫测、是仙都上仙。
他之所以这么干脆利落,就是因为这处密地。
久以前,带他来这时就说过:“这密地还有神木残相,就连我进去都得费一番劲,无关之人更是不可能随『乱』闯。”
他当时问道:“如若闯了呢?”
说:“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见识过『乱』闯之人究竟是如何“死无葬身之地”的,哪怕是仙都抵挡不住。
他原打算到了这里就设法摆一小计,引得这三位来客冲动一下,或是犯小错。那么不用费力,他就能将麻烦解决得干干净净。
谁知事情进展比他预料的还要省事顺利,他连计都没摆,那两位就冲上去了。
身边所剩也不过是个随从喽啰。
封徽铭保持着惊疑神『色』,正想要将宁怀衫也引高塔。
结果刚要张口,就猛地刹住。
因为那两位比他想象还要负,仗着己是上仙就无所顾忌。就见那位『逼』问过他两回的公子抬起了手,已然碰到了高塔玄门——
来了。
封徽铭下识闭了一下眼。
高塔之上闪过一道巨雷,煞白的电光亮彻玄天。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响了起来!
那堪比天劫的雷电直劈下来,眼看着就要落到那两人身上……
封徽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惨叫巨响,纳闷之下悄悄睁开一条眼缝。
然后他就看见了让他目瞪口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巨雷戛然止于那两人身前,片刻之后,居然又轰轰烈烈地收了回去。
封徽铭:“?”
紧接着,就听一声霍然洞响。
那座无关人等不得擅闯的密地居然己冲那两人打开了门。
封徽铭:“???”
第52章 落英【二合一】那是一株几乎望不到顶……
“……”
封徽铭这下真的陷入了震惊中。
“这怎么可能?”难以置信地说着; 眉头拧出了几道褶,“不可能的,不对……绝对不对。”
“有这么吃惊?”宁怀衫原本要跟上乌行雪; 见封徽铭这副表情,又改了主意。
刹住脚步又退回来,眯眼观察着封徽铭的神态; 道:“你这密地莫不是有么关窍?哦不对不对,关窍肯定是有的,要不怎么叫密地呢。是你这样子,让我觉得……”
宁怀衫『舔』了『舔』一侧尖尖的虎牙; 一把勾住了封徽铭的肩!
这姿势乍一看颇有点哥俩好的意思; 手指却曲成了爪状,离封徽铭的咽喉极近。
宁怀衫气劲远不如城主那样『逼』人; 指尖却迅速成了青黑『色』,凡懂一点的人看了便知; 那代表毒术已经练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要需要; 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可以带着剧毒。
“你!”封徽铭反手便要刺一剑; 结果瞥见了乌青的手指; 又猛地僵住。
其实常态之下; 宁怀衫不可能这么轻易勾住封徽铭这样的人物; 偏偏后者过于震惊,给了可乘之机。
“诶?”宁怀衫就着这姿势; 小流氓似的问道:“长老,你交代交代; 为何如此震惊呢?我想不通啊。我方才以为那道惊雷是你设来保护密地的禁制,瞧你这模样……不像啊。”
“倘若真是你自己设的,一不小心被我城主——”宁怀衫顿了顿; 虽然真的很不喜欢仙,为了气势上再番一翻,“有天宿上仙破了,也没么吧。是说,那雷是么——”
宁怀衫手臂一勒,封徽铭弄得低下头来:“——碰了就必死的东西?!嗯?!”
问完,脚下悍然用力。
就听咔咔几声响,封灰石地面碎出裂纹。
下一刻,就见宁怀衫钳制着封徽铭,在不断响起的碎裂声中一步数十丈,瞬间便生生拖了高塔面前。
“城主!”宁怀衫封徽铭朝乌行雪和萧复暄面前一甩,凶神恶煞地告状道:“这厮怀着杀心呢,叫我发现了!”
“哦。”乌行雪轻轻应道,“我说怎么这么好说话。”
好歹也是封堂堂长老,盘问几句就交代,要主带人上门,没埋伏点么才叫奇怪呢。
这儿神『色』依然很淡,在宁怀衫看来那就是心情极其不好了。
封徽铭也感觉了,似乎有点怵,辩解了一句:“我没有。我只是没料位如此心急,不等我道就直接过来了。”
宁怀衫冷笑一声,不信的话。
封徽铭陷在之前的震惊中,毕竟巨雷收回去这事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提密地能自己门了……
辩解完,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乌行雪和萧复暄:“你们……你……你究竟是仙都哪位上仙?”
萧复暄的名讳自然知道,按理说就算天宿来此,也不至于如此特殊。那么唯一未知的,就只有另一位了。
脑内隐隐闪过一个念头,没等想白。就听乌行雪口道:“我?我从头至尾都没说过我是仙吧?”
封徽铭一惊!那模糊闪过的念头便烟消云散了,因为听见这句话时,终于感受了对方身上源源不断流泻而出的邪魔气。
比打过交道的任何邪魔都要浓重。
封徽铭:“……”
乌行雪撇下这句话,便没再管过封徽铭。
目光落在高塔洞的门内,那扭的倒错感越发清晰,以至于能感觉那是一熟悉和陌生交织的感觉——
这有极为熟悉的东西,曾经血脉相连。这东西现在又变得极为陌生了……
高塔的门是黑『色』,极高极重,像两块完整的玄铁。门内布置和寻常塔楼一样,有供台,有盘坐冥思的蒲团。四角高高吊着灯烛,火焰泛着暗红『色』,在风中微晃,照得塔内影影绰绰。
那光『色』不令人舒服,看一眼就心生焦躁。
宁怀衫拉着脸扯了扯领口,小声咕哝道:“这鬼地方看得我浑身冒汗。”
那些灯烛燃烧时有股淡淡的香味,不难闻,甚至十分好闻。多闻几下便让人头昏脑胀。
宁怀衫转头在鼻前扇了扇,感觉了一阵窒闷。
踢了踢封徽铭问道:“这是么灯?!闻得我犯恶心!”
封徽铭紧抿着唇,没抬眼。
宁怀衫又道:“问你话呢!”
封徽铭这才咬牙道:“『药』烛,没么害处。”
这儿心思极『乱』。
原本算计好了这三人死在高塔前,现在算计落了空,让们轻轻松松打了高塔大门。
这么一来,就不是“有分寸”了,是真的在引狼入室。更何况这三个人,有两个是邪魔。
那些守弟子定通秉主,要不了多久主就赶过来。可不想时候场面弄得太过难看,显得好像是封叛徒似的。
得想想办法,把这三人清理掉。
“『药』烛?好好的灯烛放么『药』?”宁怀衫又踢了一下。
封徽铭显出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自然是有需要才放『药』。”
宁怀衫“哼”了一声,咕哝道:“你最好是耍么把戏。”
心忽然有点后悔——要是没把医梧生忽悠就好了。擅长的是毒,医梧生才是以丹『药』出名,这时候比管用,说不定嗅一口就知道放了么『药』了。
不像……每次试『药』,都活像脑子有点大病。
宁怀衫悄悄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伸头进塔,一副大傻子的模样深深吸了好几口,就差没踮脚去够灯烛了。
乌行雪头一回见这样,简直满头雾水。
没等疑问出声,就见宁怀衫缩回来,看向自己指尖的青黑慢慢褪下去,道:“城主,不算毒,不致命。”
对们照夜城的人来说,毒『药』就得立竿见影,不致命的都算不上毒『药』,顶多是点影响发挥的小玩意。
封徽铭道:“当然没毒。我一介仙门,在灯烛放毒做么。知晓这密地的人屈指可数,难道点来毒自己么?”
深谙一些道理,若是把这灯烛说得全然无害,那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可直接全盘交代,又显得再次留了后招。
“噢,你这么傻呢?都是密地了,居然敞着大门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宁怀衫没好气道。
封徽铭脸『色』略显出几分狼狈,作出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半晌才含糊道:“确实不算毒,这『药』烛顶多就是让误闯的人犯些『迷』糊……”
“就只是犯些『迷』糊?不像吧。”乌行雪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之前若是要行杀招,周身气劲转瞬就能凝聚于掌中,几乎是一本能。可这运转了两周,气劲依然聚不手指上,像是一盘捏不紧的散沙。
封徽铭乌行雪手指的作看进眼,又瞄了一眼萧复暄。
心比谁都清楚,这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