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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上仙三百年-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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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像带着灵,所以百姓供奉的香火依然旺盛不息。可那些香火又是供谁的?”

    都说善恶依存,有福便要有祸,有仙便要有魔。这是天道所谓的衡常。

    可二十五年,仙都崩毁,灵气冲往照夜城时,为何那些集聚的邪魔没有一并身殉,反全都活了下来?

    在这二十五年里,邪魔一日比一日猖狂度,人间仙门明显法之抗衡,主城越来越小,活人越来越少。整个人间阴云惨惨、浑浑噩噩,再没有见过艳阳晴天。这又怎么能叫善恶依存的衡常?

    “我一度觉得这人间太奇怪了,全道理。如今再看——”乌行雪语气带着嘲弄,“原来道理在这呢。”

    这里有一条将要变成“现世”的『乱』线,这条『乱』线上有清晰完整的仙都。

    现世的像依然带灵,是因为『乱』线上的众仙都在。

    现世百姓们香火不断,那些香火也统统供往了这边。

    所以现世的邪魔并没有在二十五年一并身殉,反在这二十五年里远远压过了人间仙门。那是因为它们所要“平衡”的,不仅是现世仙门,还有这条『乱』线上的灵台。

    “可是凭么。”乌行雪收了嗤嘲笑意,他转眸看向萧复暄,道:“凭么它说该生便是生,该便是,它说要善恶依存,结果尸骸遍野。它不消亡,就挥挥手换个人间?”

    萧复暄看着他满是恹『色』的眼睛,偏头过来亲了亲他的眼尾,低声道:“那就换它消亡。”

    “灵台仙都能覆灭一次,就能覆灭第二次。”

    乌行雪心尖一跳。

    他忽然起,这条『乱』线虽因封家起,却还有另一个更为隐晦的源头,花信。哪怕除了花信,也还有其他因果蹊跷。

    只要引得这条『乱』线上的灵王心生疑窦,就总有办法。

    ***

    在去往北边的路上,灵王忽然被风沙『迷』了眼,偏头眨了一下。

    再睁眼时,他只感觉有么东西从脸测擦过,不注意就会成被风卷过的碎叶。但他抬了一下手,直的两指间便夹了一封符书。

    先他刚从仙都下来时,接到过两封这样的符书。第一封是天宿传来的,告诉他自己要在封家耽误一会儿。

    第二封符书还是他熟悉的天宿字迹,言简意赅写着三个字:来封家。

    两封符书内容瞧不出端倪,灵王一时不疑有它,便先放下查『乱』线的事,拐了一趟封家。

    谁知到了封家,却不见天宿踪影,对方显然已经办完事离开了。

    灵王即便觉得有些蹊跷,毕竟天宿从不失约。

    他再看那两封符书,便觉得符纸有一些极微渺的区,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那字又确确是萧复暄的字迹,他不可能认错。

    灵王心怀疑『惑』,行了一路。本直接去找天宿,谁知在途中又收到了这封新的符书。

    他将符书捻开,就见上面依然是萧复暄的字迹,写了一处地名——大悲谷。

    “大悲谷……”他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云骇的执掌之地,常年有车马行经,谷口的庙宇里香火鼎盛,是个不错的地方。这封符书提到这里是何意?

    灵王迟疑片刻,捏了符书,脚程一拐,转往大悲谷去。

    ***

    此同时,『乱』线的仙都之上,坐春风的玉门府被人笃笃敲响。

    方储闻声望去,就见一位身着淡青『色』罩衫的俊美仙官站在门边,手里拎着两只颈玉酒壶,磕碰在一起叮作响。

    他乍一眼觉得那仙人有些面熟,却没有立刻起在哪见过。直到听见坐春风那两个小童子嚷嚷道:“云骇大人。”

    听到“云骇”这个名字,方储一震。这才起来,这人真同大悲谷地镇着的那个邪魔了同一张脸。

    只是那邪魔半边脸遍布伤疤,看不出原样。完好的那半张脸又苍如纸,远没有眼下这股生灵活气。

    那两个小童子颠颠迎出去,纳闷地问:“大人你今日怎么突然敲起门来了,以往不是都直接叫人的吗?”

    云骇摇着头道:“怪我这几日在灵台闷久了,被仙首大人带了这一身酸里酸气的破『毛』病。”

    小童子上下打量着他,狐疑道:“灵台……闷吗?”

    云骇点点头:“闷,特闷,仙使童子个个都像小老头子。”

    小童子直乐,乐完又纳闷道:“可大人看起来十分高兴啊,也是闷的吗?”

    云骇指了指两个小童子,道:“血口喷人。”

    他说完,转头扫了一圈问道:“你家大人呢?不会又被天宿大人拽走了吧……”

    小童子道:“唔,是接了天宿大人一封传书,然后就说有事要办。”

    云骇挑拨:“没带你俩?”

    小童子扁扁嘴:“没带。”

    云骇:“那完了,你们大人嫌你们了,要不跟我回宫府吧。我那几个小童子都跟某些仙首大人一个样,笑都不会。”

    小童子摇头道:“那不行,我们有要事在身。”

    “要事?么要事?”

    “喏。天宿和大人捡了个人回来,我们看着呢。”小童子朝方储这边指了指。

    云骇直起身,朝这边看过来。

    他子随意,居然朝方储抬了抬酒壶说:“既然你们大人不在,我跟他浅酌几盅也行。”

    方储:“……”

    不过最终云骇并没能随便抓一个陌生人喝酒,他刚要进门,就收到了一封自己宫府的传书。

    那传书上的纹路很是特,云骇一看就知道那是正事——一般收到这样的符书,便说明,他所执掌的地方出了一些问题,需要他下界去处理一番。

    他所执掌的地方,叫大悲谷。

    小童子见他正了『色』,问道:“大人,还喝酒吗?喝的话,我们去备些玉盏。”

    云骇道:“今日恐怕喝不了了,改日吧。我得下一趟人间。酒送你们了。”

    他将那两只玉壶递小童子,转身掠出宫府,眨眼便如青烟一般散了。

    片刻之后,人间大悲谷香火鼎盛的庙宇里,多了一道身着青衫的身影。

    大悲谷口的这座庙宇一直没有立像,所以来进香的百姓哪怕就站在云骇身边,也认不出他就是执掌这里的仙。

    不过他们一时半刻也顾不上,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地上那个偌大的坑洞上——

    大悲谷忽然地动,以至这座庙宇的地面豁开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有百姓不慎掉进去了。

    这事若是发生在庙外或是山道,倒也用不着云骇这个仙亲自来。偏偏在庙宇里,就有些讲究和忌讳了。

    他不来还好,一来就觉察到这洞底有些不寻常,有股……阵局的阴邪味。

    在他的执掌之地有这种蹊跷之,自然不能放之不管。

    是云骇自称是路过的花家弟子,驱开围观百姓,跃进了深洞里。这一跃,便落到了大悲谷地底。

    他在地底直起身,看到了一座自己的像,低垂着眉眼,一手经幡,一手花枝。枝头的花朵遮住了他半张脸。

    云骇怔然站在像,没有回过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慢蹙起眉。因为他身为大悲谷山居然从不知晓,这大悲谷地底有一座他的像。

    这像从何来?谁人立的?又为何立在地底……

    云骇满心疑『惑』,绕着像转看一圈,伸手『摸』了『摸』背后的供印。那供印不知是谁刻的,但他手指触碰到的时候,他莫名心脏跳空了一下。

    他直起身时,有风从更深处扫过来,风里夹杂着一股浅淡的血味。

    “怪事……”

    云骇低语一声,下一刻,便如影一般掠进了谷地深处。

    十数里的谷对他言,不过是几步之遥。

    他在途中半步未停,径直到了深谷最里端。

    在大悲谷的凄凄风音里,他看见了那个被人藏匿的“以命供命”的大阵。



第101章 阻拦“仙首这宫府好素啊你会闷吗……



云骇从未见过如此阵局。

    他看见大阵中央是一处深『穴』;  虬葱郁的藤蔓交织成一片网,覆在深『穴』上。大悲谷底不见天日,那些藤蔓上却遍生花枝;  鲜翠欲滴,生机勃勃。

    云骇离深『穴』有些距离,他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看着;  迟迟没有走过去。

    良久,他才回过神,低声嘟哝了一句:“真是奇怪……”

    他明明没见过这个阵局,却满心抗拒;  不想靠近;  像那深『穴』里埋着什么东西似的。

    太奇怪了。

    云骇自嘲一笑,心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辈子哪样的邪魔妖道没见过;  居会在一个故弄玄虚的阵局旁踌躇不前。

    “这是让某位仙首大人知道,他就是面上不;  心里恐怕也嫌我这个弟子丢——”他摇着;  低声自语着走到藤蔓旁边;  用脚尖拨着藤蔓上遍生的花枝。

    他透过花枝缝隙;  朝深『穴』里窥看一眼。

    “空的?”云骇愣了一下。

    他拎着袍摆半蹲下·身;  不信邪地挑花枝;  又仔细看了一眼,深『穴』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埋——

    没有人、没有尸骨;  也没有什么做阵的物件。只有那些藤蔓花枝诡异地盘绕着。

    阵局中空养一堆藤蔓花枝……会是何意?

    云骇查看着,在袖抽了一道空白符书。

    他凭空抓了一只虚笔;  在符书上划写道:

    「我有些后悔平日太过倦怠偷懒了,如今在大悲谷下碰到一方阵局,居瞧不出端倪;  又得拜求仙首指点一二了……」

    他当能凭自己探究出原委,如此问询机会,放过了多可惜。他一贯都是如此,佯装不明,递一张符书去灵台,后便能骗得仙首大人当一回“弟子堂的先生”。

    不过这把戏近日用了两回,有些多了。

    云骇想了想,又在符书后面添了一句:「此番往后,我一定改了这懒病。」

    他两指一夹,正将这符书甩出去,忽嗅到了一股味道。那味道自藤蔓生根处幽幽散,混杂着血味和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

    云骇嗅到那股味道的时候,倏一愣。

    他莫名觉得那味道有些熟悉,却又一时形容不出究竟在哪闻过。他无意识,将那封快送出去的符书收了回。

    就在那一刻,那些纠缠的藤蔓忽有了动静!

    大约是方才写符书时有仙灵气逸散出,激到了那些藤蔓。只听风声呼啸而至,藤蔓仿佛骤活了过,如长蟒一般,猛地朝他窜过!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啊。”云骇着,抬手便是厉招。

    他如游龙一般从那些藤蔓中贯穿而过,青『色』罩衫像密林深处被风扫得瞬息消散的烟。他所过处,疯长的藤蔓瞬僵直,下一刻便纷纷裂了无数道深口。

    浓稠的邪气从那些裂口中喷薄而出,一并散出的还有混杂不清的嘶声尖叫。

    那尖叫男女少皆有,变了调子,听得人皮发麻。

    云骇脸『色』瞬拉了下。

    他差不多知道这阵局是怎么回事了——藤蔓花枝在一些邪阵里有共生意,有人用灵肉骨血养着这满『穴』花枝,隔空供着不知何人的『性』命。

    而这阵局镇在大悲谷底,乍看只耗着布阵人的命。可藤蔓吸食惯了血肉灵魄,不可能安安分分。运转一日两日便罢了,若是经年累月地运转着,那些枝枝蔓蔓只会越越贪、越越容易饿,疯时会吸食更多路经人的残魂碎灵,以求生生不息。

    藤蔓里的尖叫便源于此。

    这东西布在大悲谷底,他执掌大悲谷这么久,居至今才发现!

    云骇自不可能任由它继续运转下去,当即身形一转,如利箭般直捣阵局中央。他背手横空一抽,一道经幡虚影猝横张。

    藤蔓疯扫到哪里,那长幡便挡到哪里!而他一脚踏在幡上,青鹞一般顺幡而下。

    所过处,藤蔓俱断。

    他在长幡尽向下掠身而去,伸手探向深『穴』,五指抓住藤蔓的根,悍一拔——

    ***

    现世的照夜城,封薛礼所住的“礼宅”内。

    “弟子堂”里那些没有脸的少年依伏在桌案前,心不在焉地抄着经文。其中一个不知怎么,忽打翻了笔洗,就听当啷一声脆响,堂内所有少年都怔住了,面向那碎瓷一动不动。

    那声脆响在安静的宅院里突兀得让人心慌。

    卧榻上躺着的人心口猛地一震,猝睁眼睛。

    “少爷……”笑狐原本倚坐在榻边,靠着柱子调伤,面容苍白无『色』。他还是第一时注意到了榻上人的动静,他低低叫了一声,勉力撑直身体,道:“少爷你总算醒了。”

    他们那日去雀不落没能占到丝毫上风,笑狐自己更是差点儿折在那里。

    只庆幸临到关时,封薛礼真正的残魂苏醒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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