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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真的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闻菩萨听完,怔怔地望着易风。他以前一直觉得道是至高无上,是最神圣,最难以读懂的。只要真正领悟道,就是圣人,可以受万人敬仰。
但当他真正舍身成仁要诛灭那只大邪祟的时候,也明知自己会死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会想死后能受万人敬仰,他只是觉得,那是自己该做的,既然修道,就该斩妖除魔,匡扶正道。
现在听易风这么一说,闻菩萨忽然又感慨颇多。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嘴角一咧,面带开心:
“真的吗?”
易风点点头:
“以后你可以给别人讲道了,就无需再听我讲了。至于人生哲理,虽然我活得比你久,但你也活了一百多岁了,大部分的人生哲理你也看透了。”
“还有人性这东西,有好有坏,难以琢磨。我活了这么久也不敢说我看透了人性,所以只需要心态放平和一点。黑白就是阴阳,不可能只有白没有黑。”
“至于其他的东西,就要你自己入世去历练才知道了。”
闻菩萨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易风看似没说什么,但字字都是金玉良言。
“我知道了,师父。”
易风又说道:
“不过有一点你得注意,你的时日不多了。”
闻菩萨表情一僵,知道易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筑基期,如果再不突破先天,他的寿命,就快到头了,这是任何手段都扭转不了的事实。
到时候,就连易风都救不了他。
“我知道越是到最后,越是难以前进哪怕一步。如果一年的时间,你还没有任何进步的话,就回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九百多层的人了,虽然我突破不了先天,对对于别人突破,我还是颇有心得的。”易风说道。
他突破不了,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他仿佛受过诅咒一般。一般人撑死到筑基期第一百层就能突破了,结果他到了九百多层都还没突破。
所以不是他自己突破不了,而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这个问题,他到现在还没找出来。
“我知道了,师父。这一年里,我肯定会努力去突破的。”
闻菩萨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命,他肯定是比谁都希望自己能活久一点。
所以易风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去多督促。
“对了,师父,我去天星宗之前游历的这段日子,遇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有一件事,特别古怪。我去过一座山,误入一个山洞,在洞的墙壁上,我发现了这么一首诗。”
闻菩萨猛然间想起一件让他难以忘怀的事,对易风说道。
易风也起了好奇心,问道:
“洞里面的诗,是什么诗?”
闻菩萨一字一句地念道:
“白发金甲秉正道,曾是天上刑罚神。”
“身死道消渡龙身,身处红尘护凡人。”
第269章 消失的‘诗’
听完闻菩萨念的诗,易风细细一品味,说道:
“不像是诗,倒像是在歌颂某个天神,这位天神是位掌刑罚的天神。后来死了,成了人类,还渡了龙身。不过听这诗里的描述,这个掌刑罚的天神,应该是个好神仙。”
闻菩萨点点头:
“诗的意思,的确是不难理解。”
易风道:
“这样的诗,就像古代的人们编造出来的一些神话传说。传说很美好,但大多都是被人们虚构出来的,只是为了表达他们的一种美好愿望。”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许多人都过得很艰难,所以他们会幻想出来一些美好的东西。就比如吴承恩写的西游记,其实吴承恩只是一个凡人,没去过神界。所以书中写的,都是虚构出来的。”
“书中的世界,反应的就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你看到的拿首诗,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没什么稀奇的。”
面对易风的解释,闻菩萨却是不认同,他摇摇头道:
“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以为那首诗,是古代的人想表达的一种美好愿望,希望有这么一位天神守护他们。”
“后来我离开了那处山洞,又在山上停留了两天。等我下山离开,又路过那处山洞的时候,我又进去看了一眼。结果却发现,那首墙上的诗,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觉得那可能是有什么人,故意想让我看到那首诗。等我看到了,就抹去了墙上那首诗。”
易风闻言,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抹去了?难道当时山上还有其他人?”
闻菩萨神情肃然,摇头道:
“我没有发现其他人,但是那首诗,的确被抹除了。”
“我看到那首诗的时候,是刻在墙上。而且墙上布满青苔,一看就是刻了有很长的历史了。但我再去看的时候,那首诗没了,墙上还是有青苔,就好像那首诗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这才是我说的奇怪的地方,那首诗,就好像是在等我去看,看完以后,它就自动消失。”
易风听完,也有些惊疑,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不要管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看见那首诗,他肯定还会给你其他的提示。如果只是巧合,那就当它是巧合好了。”易风说道。
闻菩萨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夜深了,我就先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说完,闻菩萨退出了易风的房间。
……
第二天一早,易风一行人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启程回渝州了。
“风哥,你刀呢?”
王越没看到易风背着那把魔刀,有些好奇。
这么好的一把刀,总不能留在这里吧。
易风道:“那么大一把刀,我总不能随身带着吧。走在市区里,没一会儿就让人当成管制刀具给没收了。”
“那你放哪儿了?”王越又问
易风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魔刀已经不单是一把刀那么简单,魔刀魔刀,自然是有魔性。有魔性就有意识,易风也不知道它去哪儿了,不过他想要魔刀回来,顷刻间魔刀就会飞回他手上。
四人正站在大门口,等着狈组织的人开车来接他们。
至于这处大宅里面,被炸塌的那几座屋子,易风已经叫人来处理了,所以他不用管。
“师父,你们要走,那我也得走了。”
“我还要继续去游历,就不跟你们回渝州了。”
闻菩萨突然拱手说道。
王越愣了愣:“闻老先生,你伤刚好就要走,怎么不跟我们回渝州待一段时间?”
闻菩萨笑道:
“我好不容易离开了青莲寺,下山来游历,这才出来没几个月,总不能又回到原点吧。”
“就此拜别,他日再见。”
闻菩萨和易风他们告别后,先离开了这里。
望着闻菩萨的背影,冯小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易风,为什么闻老先生这么大的年纪,会叫你师父?”
易风愣了愣,笑道:
“有句话叫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在武道界和术法界里面,同样也是如此,以强者为尊,同样也是达者为师。我教了他一些东西,所以他称我为师父。”
冯小芸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王昆的寿宴上见闻菩萨的时候,她不不知道那是闻菩萨,易风还骗她说那是他二大爷。
“可是他对你的态度也太恭敬了吧,就好像你真的是他长辈一样。可他的年纪,比你的爷爷年纪都还大吧。”冯小芸又问。
易风心想,现在还不能告诉冯小芸太多,以免多生什么麻烦。毕竟还有好些人都觊觎他的不死之术,那些人,只知道他有不死之术,但不知,他已经活了五千年。
所谓的不死之术,根本就没有。易风不死是与生俱来的,他是想死死不掉,那些人是想活活不长。
“老一辈的人,都比较注重‘尊师重道’,所以他对我这么恭敬,是应该的。”
“不然他会觉得自己不孝。”
易风嘿嘿笑道。
冯小芸‘哦’了一声,有些不太相信易风的话。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啊,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么多厉害的东西,你师父是谁?”冯小芸今天似乎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易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怎么编都编不圆。
“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易风淡淡一笑,这么回答她。
冯小芸见状,也不再多问了。她知道易风是不想说,既然不想说,又何必逼问。易风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那我的极阴之体怎么办,我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吧……”冯小芸弱弱问道。
昨天易风说过,极阴之体比极阳之体的人,更适合修道和练武。且天赋极高,比极阳之体还要高。但万物都是平衡的,极阴之体虽是天生的幸运儿,但同时也是不幸的。
因为极阴之体的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后,就会阴寒入体。阴寒入体的结果就是,每晚在特定的时间里,身体都会痛苦难忍,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窖般。如果没有特殊法门压制,就会越来越严重,到后期的时候,体内聚积了一定的阴寒。连体内的血液和骨髓都会冻上,最后惨死,冻成一个冰人,而且尸体会万年不腐,永远保持死前的样子。
只是这个寒毒到底什么时候发作,那就不一定了。有的是小时候就发作,有的是成年以后发作,最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冯小芸说她去年的时候,和朋友去海边度假,在沙滩边上游泳的时候差点就淹死了。她说她当时就感觉自己被冻住了似的,手脚不受控制,所以即使是在浅水区,她也无法站起来。
幸好当时发现得早,她朋友把她救上来了,还住了几天院。结果医生说什么毛病都检查不出来,当时冯小芸还纳闷,不放心又去了好几家医院,复查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什么毛病都没有,健康得很。
易风说,那个时候可能是她第一次寒毒发作。
“放心吧,御世制人录里的法门,压制了你的寒毒。去年到现在,你就只发作了一次,说明你的寒毒已经被成功压制了。只要你继续修习上面的法门,寒毒是永远都不会发作的。”
“并且通过不断地进步,你的极阴之体,其潜力会被发掘到极致。”
“将来你的成就,比闻菩萨只高不低。”
易风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显得很郑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传闻张道陵就是极阳之体,他的成就,就已经很高了。创立正一道,被后世的修道者称之为祖师爷。
而极阴之体比极阳之体还要厉害,冯小芸若是不停歇,不停地发掘自己的潜力。那说不定她就是第二个冯道陵,说不定比张道陵还要厉害。
“好,我会努力的!”冯小芸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心道:
“这样,我就能和你成为同样的人,能够陪伴你左右。”
“那秦幽若,还算得了什么?”
不一会儿,张成开车来了。
易风三人上了车,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二十几天,终于要回去了。
第270章 凶手不是人
宇哥,这是最近两起案件的所有资料,全部都已经整理好了。那个……听说易科一会儿要回来,这资料用不用给他签字啊?”
黄泽宇正在办公室里面处理一些公务,手下的人忽然抱进来两摞资料。
这些资料堆在一起都能堆上两箩筐了,一看就是大案。
黄泽宇想了想,把其中一个案件的资料汇总拿过来签了易风的名字,盖了易风的章。然后说道:
“这个案件,就不用给易科签字了。他刚回来就把两个大案让他来处理,任谁也吃不消。另一个案件我会给他亲自过目的,我签字的这个案件,你们最好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知道吗?”
那人愣了愣,他以前就是黄泽宇的手下,对黄泽宇也算有些了解。
黄泽宇刚才这番话,就是要这个案件对易风有所保留。什么吃不消,只是托辞而已。
“宇哥,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在易科面前提起?”他壮着胆子问道。
黄泽宇皱眉道:
“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老队长,就听我的,别多问。”
“其实易科他只是挂个虚衔,也不常在单位里,没有必要让他那么累。”
“明白了吗?”
那人见黄泽宇如此肃然地跟他说话,也没再多问,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我会嘱咐其他人的,让他们别把这个案件告诉易科。”
黄泽宇缓和了语气,点点头: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把我签字的这起案件的所有资料做成卷宗,放进档案库里面。如果这起案件的凶手再犯案,你们直接通知我就行了。”
那人拿着黄泽宇签好字的资料,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