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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种西洋船,这种西洋船裹有铁甲,重要部位甚至厚达三分,除了千斤佛朗机外,别的武器对它不起作用,而且它可以装一百门至一百二十门速射炮,火力密集,令人难以接近,的确是威力无比,当然它也是有弱点的,他的弱点就是这种速射炮射程上比不上我们的千斤佛朗机。再有一个弱点就是他有横帆,船速没有我们的车轮舸快,并且受风向影响强烈。”
“咦?老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一个老水手而已,在海上飘泊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便多了。如果大人非要问起,你知道老夫姓汪就好了!”
这个时候,最前方旗舰上已经放下了巡逻艇,十五六个士兵挤在巡逻艇上向着敌人的大船划去。
这边的船已经停了下来,将敌人的那四帆战船纳入了炮火射程之内,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他们看到敌船上放下绳子将士兵们都拉了上去,然后是长时间的静默。
这边不断的打旗语,那边的船都静静的停着,没有任何反应。
重九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哗啦”一声,船的甲板打开了一扇扇的窗口,士兵们的脑袋被推了出来,“咔嚓”一声,刀光一闪,十几颗脑袋同时落入了水里,顿时将江水染红了一片。
那边有生硬的话语传了过来:“我们是合法的贸易船只,有贵国开的凭证,这些海盗竟敢登船敲诈勒索,我们将之就地正法,合情合法!尔等快快让道,莫要引起我国愤怒,否则大军一至,尔等皮肉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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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海战3
猖狂,实是猖狂,那个时候大明朝君臣皆认为我就是世界的中心,整个地球上就我一个大国,其余的都是藩邦,尽是未开化的猴子,几只猴子竟敢这么叫唤,简直太猖狂了。
“杀!”情急之下,白钺的指挥口令也忘了,直接喊出了杀字。
对面的四帆战船,“哗啦哗啦”,一排排的木板窗口打开了,一门门黑洞洞的火炮推了出来,对着这边,庞大的巨兽终于露出了它的獠牙。
“开炮!”
白钺所在的海沧船首先开炮,船首的千斤佛朗机发出一声怒吼,地动天摇,整艘船剧烈抖动,一发黑乎乎的大铁弹划了个抛物线向着远处飞去,飞行过程中还在不规则的高速旋转。
那大铁弹竟然高高的越过了敌船,在敌船后掀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第二艘海沧船也开了炮,大铁弹则落在了近处,离着敌船尚差半里,巨大的水柱掩挡了人们视线。
重九所在的车轮舸并没有远程攻击的重武器使不上劲,这些京城的陆军也没有打海战的经验,只好呆在一边观战。
敌人的战船忽然间开了火,那滴溜溜乱转的铁弹密的像下雨一样,最前头的海沧船接连中弹,船身急剧摇晃起来。
一发炮弹落在船帮上,炸起了满天纷飞的木屑,连带着两个士兵被震入了海里。
眼见旗舰危急,另一艘海沧船和车轮舸急忙上前救援,万铳齐鸣中夹杂着佛朗机的低吼,对方是铁甲船,除了佛朗机外别的武器在这个距离上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只能打的水花四起。
车轮舸更是扬起了细沙,那沙子细的被海风吹的四处乱窜很长时间才会落下,在海面上架起了一道沙雾的屏障,目的是阻挡敌人视线,让旗舰赶紧逃命。
哪知白钺根本没有逃命的打算,反而命令船队不惜一切代价贴上去,要进行短兵相接的近战。
车轮舸扬起细沙,海沧船打开烟罐,一时间海面上烟尘迷漫,我方的船只隐藏在了烟雾之中令敌人无法瞄准。
借着烟雾的掩护,三船渐渐向前靠近,而敌船仍在不断开火,越是靠近,受到炮火威胁越大。
终于一发炮弹砸在了车轮舸上的水轮上,一阵剧烈的震动,水轮轮毂被砸断了好几根,轮子转动起来不那么灵便了,重九感到蹬起来费力的很,但为了与另一侧保持一致,只有两腿用力,除此之外别无好法。
眼见着到了一箭之地,这样的距离对于海战来说,相当于以肉相搏了,三船皆从烟雾之中钻了出来,同时全力射击,车轮舸长五尺、宽二尺的船板全部打开了,两侧的士兵站了出来,带火的标枪、火球、火砖、集束火箭,漫天遍海的向着敌人的战船砸去,纵是打不毁,也要把敌人吓毁。
“轰”、“轰”,海沧船喷吐出强烈的火舌,千斤佛朗机怒了,船首和船侧的四门千斤佛朗机同时怒吼,两发铁弹终于重重的砸在了敌船上,再厚的铁皮这种距离也顶不住铁弹的冲击,木屑纷飞中,敌船开了两个足可钻过两人的大洞,透过大洞可以看到身穿红色制服的敌人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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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海战4
车轮舸上的士兵乘机将带火的标枪、火球扔了进去,里面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敌船忽然开始缓缓旋转,它的目的是想让另一边完好的一侧对向这边,白钺自然不能让他如愿。
白钺不愧具有榜眼之才,很快看出了敌人的弱点,要求海沧船与敌船头对头的打,海沧船的佛朗机安装在船首、船尾和两侧,而敌人的炮都在两侧,如果是正对,便会大大减少敌炮的使用率。
白钺指挥着旗舰紧咬住敌船的头部,狠打猛打,碗口铳、噜密铳也都喷出了火舌,乘着空隙打的敌船上的敌人狼狈逃窜。
眼见要取得这首场海战的胜利,忽然侧面不可思议的射出了密集的炮弹接连的落在了白钺所在的旗舰上,“轰轰轰”,连续三发炮弹打断了海沧船最前面的副桅。
“咔嚓嚓”巨大的圆木落进水里,抵住了船体,使船体转动不灵。
而这时,在这四帆敌船的侧后方缓缓施出了两艘敌人的货船,货船也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每艘货船的船舷上都有二十门炮。
虽然远比不上那四帆船,但也足以抵得上一艘海沧船。
这样登时变成了我方两艘海沧船。
从力量对比上看,我方明显处于弱势,而更糟的是我方的从指挥官到士兵全部都是业余的,今天晚上以前一直是陆军突然转职成了海军,根本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每个人想到的都是战斗到底,没有任何人想撤退。
白钺紧急指挥人:“砍断它,连根砍断!”
士兵们奔跑着找来斧头狠狠的向倒下的副桅与根部的连接处砍去。
看见旗舰不能动弹,敌人自然也不傻,集中起所有火力向白钺所在的海沧船猛轰。
不断有士兵被铁弹砸的脑浆崩裂,士兵们仍然冒着弹雨拼命干活,桅杆终于砍断,数十士兵合力抱起来,抛入了大海,船又恢复了自由。
三十几颗大铁弹几乎同时落在了甲板上,有三颗砸在了相同的位置,竟然将甲板砸出了一个大洞,海水立即涌了进来。
“进水了,进水了,快堵!”
士兵们又七手八脚的开始堵破洞,这一系列事故令旗舰成了敌人的靶子。
“轰轰轰”又是一片铁弹飞了过来,主桅杆上的黄龙旗也被砸了下来。
自称姓汪的老头眯着眼看看天,自言自语道:“形势不妙啊!”
“还用你说?我也看到了,你有什么好办法?”重九随口问道,并没有希望他回答。
老头却回答道:“敌船甲坚炮利,利于远攻,我方都是轻型战船,战士熟悉近战,必须要冲上去近战才行。还有,你看这风向变了,要发挥我军武器威力先要占据上风向!”
重九抬头望望,果然刚才是正北风现在变成了西北风,风向虽然变化不大,但有些烟尘却刮到了自己这方的海沧船上,呛的士兵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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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海战5
“升帅旗,抢上风向,不要停在原地作战,利用速度优势打游击!”老头儿沉声说道,目光霍霍,仿佛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大将军。
重九一听确实有理,当即站起来大叫:“升帅旗!”
士兵们听到他的叫喊,皆楞楞的望着他,不知如何办才好!
重九怒了:“你们聋了?还不快执行命令?”
这船队组织的太过仓促,事先并没有定好由谁指挥。
这船上除了重九最大的是一个百户,先前一切由这个百户指挥,但百户的地位离着知府差距那是相当的大,现在有更高级的长官发话了,士兵们也闹不清要不要清,最后还是有机灵的士兵跑去问了一下那百户,那百户想了想:“听吧!出了事由他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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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跑着回来说了,重九气愤不已:“当然是我扛,你以为我会不认帐吗?”
车轮舸上升起了黄龙旗,重九指挥车轮舸以最大的速度先远远的离开了战场。
两艘海沧船一见车轮舸挂着黄龙旗跑了,船上士兵尽皆大骂:“直娘贼!”
而敌船上则爆发出了一阵哄然大笑。
还是白钺冷静,望了一下车轮舸跑去的方向,回过头来骂道:“叫什么叫?逃跑有跑向西北的吗?”
他们来的方向是东北。
果然,众人的骂声和笑声还未止歇,那艘车轮舸又如飞般的回来了。
由西北方左右蛇行着冲向已经受了重创的最大的四帆船。
“放沙!”老头看了看风向,低喝一声,重九跟着高喊,“放沙!”
细沙撒了出来,迷漫了大片海面。
“向南十五度!”
“向南十五度!”
车轮舸划了个斜弧,躲开了敌正面炮火,然后又折了回来。
重九忽然想到了一事,问道:“谁有迷药?毒烟也成?”
汪老头微微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你想用毒薰人?这手段太过无耻了些!”
“什么无耻?用炮弹把人的脑袋砸的稀烂就不无耻了吗?炮弹也是杀人,毒烟也是杀人,说不定毒烟还会让人死的舒服些,又有什么分别了?”
忽然有士兵叫道:“我这里有些如来大佛棍,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有观音脱衣衫……”
“我有醉春风……”
“我有鸡鸣五鼓断魂香……”
一听这些名字,重九就明白了这都是些什么药,不由的一声“我靠,这都是些什么兵哪?”
自古说兵匪一窝,果然是!
“太好了,太好了,都拿出来,掺在细沙里,烟雾里,洒过去,让西洋人也过过瘾!”
士兵们一听这个主意高,一想到西洋人吃了这种药的样子,皆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七手八脚胡乱加工起来。
“哼,看看是你的铁甲炮厉害还是我的化学武器厉害!全力进攻!”
细沙中掺上各种药粉扬的满天漫海都是,烟也不再是普通的烟,也加了很多佐料,有些聪明的士兵甚至连厨房的红辣椒都拿了出来,放入烟筒里烧了起来,没辣着别人倒先把自己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将床单、被罩、衣服、毛巾什么的撕的一条条的封住口鼻,制成了简易的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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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海战6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现在车轮舸占据了上面,毒烟、毒沙都是往敌人那边吹的。
“这次你们还不死?”重九观察着对面的动静,恨恨的说。
忽然间对面的火炮疯了一样,漫天遍野的乱射起来,那速度陡然间提高了三倍不止,炮筒到处乱飞,一个旋转的黑乎乎的铁弹飞了过来,重九一低头,铁弹擦着头皮发过,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船板上,一寸厚铁木被砸了大洞敲在了里面士兵的肚子上,那士兵当场被砸的肚破肠流。
重九半趴在地上,大叫:“你们到底喂了什么药啊?”
七八个声音胡乱叫了起来:“罂粟、诺龙、杜冷丁……”
“妈呀,全是兴奋剂啊,怪不得敌人这么厉害,先避一会儿!”
重九抱着头大喊。
“不能避,大人距离太近了,我们要往上冲!”满船的士兵们一齐喊叫起来。
“好,好,那就放小船,坐冲锋舟冲上去!”
这时,两船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士兵们都可以看清楚对面那些葡萄牙人脸上弯曲的黑胡子,一个个黑胡子兴奋的边操炮射击,边跳着踢踏舞。
铁弹黑压压一片片的向车轮舸打来,将车轮舸上所有的船板打成了蜂窝。
“距离五十步,羚羊飞渡!”
一名锦衣卫小头目拨出了绣春刀,高声喝令,二十几名锦衣卫迅速分成了两排。
两个人一组忽然间迎着满天的铁弹急跃而起,像大鹏鸟一样飞跃空中。
一个被铁弹打中,粉身碎骨,一个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