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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只和蔼的眼睛缓缓望了过来。
“姓孟?哎哟,坏了,莫不是孟婆汤?”
这是最后一个念头,一触到老婆婆的那柔和的目光,不知是什么原因眼光便被吸住了,再也移动不开,心里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仿若木偶一样接过那碗就往嘴边送去。
正在这时,一个急急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奶奶,奶奶。。。”
一个光着脚丫,穿着大红肚兜,看上去七八岁的小丫头跑了过来,跑的甚急,来到近前差点摔倒,老婆婆急忙回头去扶,那眼光便离开了。
碗已经到了嘴边,正要往口里倒去,黑色的河水中忽然间射出了一道淡黄色的光芒,仿若黑夜中的月光一下子照在身上。
身子猛的一颤,手停住了。
看看小小的瓷碗,看看里面红红绿绿的汤,看看撅着屁股哄孙女的老婆婆,刚才的事一下子记起来了。
哎呀,我这是干什么?喝孟婆汤干啥?找死哪!
手一抖,碗里的汤全部飞进了黑色的河水里,然后拿着碗作出往嘴里倒的模样,嘴里还学着前人的样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老婆婆回过身,接回空空的瓷碗,笑眯眯道:“小伙子,一路好走!”
绝不答你,你个老妖婆!
那股吸力再次传来,便行上桥去。
正面大堂之上端坐一人,身着官袍,面如黑炭,如果不是头上没有月牙,跟那包黑子也差不许多,旁边侧立一人,一身大红袍子,满脸黑黑大胡子,鼻孔朝天,一对恶恶的三角眼,这人长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正在胡乱点拨着,评点着一个个走上前来的人。
听他口中念念有司,原来是这阴间的判官!。
只是他手里的那东西是什么?还发着荧光,特别像是一块显示屏,再一仔细看,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咬一口的苹果的标志。
靠!这不是一台ipad嘛?
连阴间的判官都用上了ipad?妈的,这苹果实在是够火!
仿佛是知道了他的疑问,又仿佛是对众人解释,那判官大吼一声:“你们懂什么?我这阴间也要与时俱进嘛!”
我晕!
突然,那红袍判官一下子跳了下来,揪住前面那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边狠狠在那猪头上的胖揍,边大骂:“你这个公务猿,还什么什么长,竟敢暴奸一百三十七名幼女,连十岁的小孩子也不放过,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那判官双手抡起那个ipad在那人脑袋上猛擂,每擂一下那人便矮下一寸。
这时上面的黑脸阎王发了话:“现在是文明社会,勿得动用私刑,快快判来。”
“是,是,是,”那判官嘴里一叠声答着,一边高高跳起来,用尽全力狠狠的照着那人头上猛擂一下子,那人立即有一半身子陷入了土里。
判官走回桌前,大声宣判:“xxx,奸污幼女一百三十七名,罪大恶极,理应严惩,罚投生畜牲道,下罪子投胎为——狗!”
黑面阎王:“母狗!”
判官:“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三得六,二五一十,将被一千三百七名公狗干过之后,才算因果圆满,方准再次投胎!”
“冤枉,我冤枉啊!”下面的猪头终于哭叫着喊了起来,“那都是小人一糊涂哪,算不得数的!”
黑面阎王突然“啪”的一声重重一拍惊堂木,怒道:“吠,你以为这是你那阳世,带套奸污不算奸污,有钱就能买个死缓,我阴司律法分明,绝无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一说。前世种因,后世得果,举头三尺有神明,九幽之下有显生,这显生石将你阳世因果记载清清楚楚,早已按律作出判罚,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前世的孽就用下一辈子去偿还吧!”
判官双手捂腮作扭捏状:“显生石,实乃查案办案,文书记录,法庭衙门之必备!”
接着,忽然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吼道:“来人,将这恶棍带下去,投入畜牲道!妈的,让你当狗都侮辱犬类的高尚情cao!”
黑面阎王:“且慢,你还忘了一项吧?”
“是吗?我再找找,”判官赶紧低下头去翻看ipad,终于喜道,“大王英明,来人哪,先把这厮带到十八地狱弹小jj一万下!”
黑面阎王:“错,是一百万下!”
“对,对,对,一百万下,一百万下!”
汗,大汗,一身大汗!
咦!这没有肉体也会有出汗的感觉?记忆,纯粹是记忆在作怪!
眼见前面那人听了这处罚直接像死鱼一样的晕了过去,不由的心内惴惴,却听那判官一指,大声吼道:“你,站这显生石前!”
那显生石象是一个月亮门,自上至下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一站在面前,便有一行行月光似的文字像水波样显现出来。
却是一个也不识,想是阴间文字。
只听那判官口中念念有词:“十一岁往女同桌书包里放青蛙;十三岁往女同桌桌洞里放小蛇;十四岁往女老师板凳上涂胶水,害得女老师裙子撕破,大腿白花花;十五岁偷看隔壁阿姨洗澡被抓;十六岁打电动作弊,还敢和老板对骂;十七岁偷苹果;十八岁高考弄小抄;十九岁学人家谈恋爱,一见面就要摸摸抓抓;二十岁一二三,脚踩九条船;二十一岁搞地下飙车,压死蚂蚁二四六八只。。。”
“晕,狂晕,这都是人家的隐私,怎么能随便曝光呢,你这老头也太不尊重人家隐私权了吧?不要以为你是执法的,我就怕你,执法犯法一样得受法律的严惩,”一脸的jian笑,要多jian有多jian,与做生意讨价还价的奸商无比的相像,“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往女同桌桌洞里放小蛇了?我怎么不记的,肯定是那小蛇自己跑进去的!”
红袍判官眼一瞪,胡子一撅,怒道:“你记得什么?喝了孟婆汤,你的记忆早被清除了,来这里哪里是让你记不记的,这显生石上显示的都是你生前做过的事,当时你做下一件便记下一件,哪会有什么虚假?休得多言,且听本官宣判!”
“喂,黑胡子老头!”这不要脸竟然凑上前来。
“叫判官!”
“判官就判官,说话这么大声干嘛?打雷嘛!吓着这位青天大老爷怎么办?就算吓不着青天大老爷,吓着花花草草,也不好嘛!就算花花草草不会害怕,那么吓死蚂蚁二四六八只,这可是大罪哪!对了,我总不会光干坏事,没干过好事吧?”
这红袍判官差一点被他气糊涂了,一天见过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哪里见过这么罗嗦的:“好事?好事也有,且听本官念来!五岁时给妈妈洗脚,这个不算。”
“为什么不算?”
“小于十岁的不算,你三岁时往你妈妈饭碗里吐唾沫,我也没给你算!”
汗,不算就不算吧!
“十一岁时学雷锋帮助老奶奶过马路;十二岁时耐心给同桌讲解数学题;十三岁时给烈士扫墓,几人合种了一棵小松树;十四岁时放生了一条被钓上来的鱼;十五岁时拣到了一分钱,交给了警察叔叔(另有一百元进了自己腰包);十六岁时帮助班主任老师维持自习课堂纪律;十七岁时帮同学写情书(这个是好事是坏事有异议);十八岁时替同学小胖挨揍;十九岁时安慰伤心女子小莲(这个有异议,强烈怀疑当时居心不良);二十岁时打义工。。。
汗,大汗!
听着这简短一生的总结,有些事已经记不起了,有些事却还记的很清晰,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有些人却更加想念,我好想我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女朋友哪!
这时,那红袍判官已经做总结,这总结很象一篇悼文,没想到在这阴间还能听到自己的悼文,也算是一大奇闻了:“xxx的一生是短暂的一生,是顺利的一生。。。”
靠,二十一岁就来这里报道了,这一生还算顺利哪!
“这一生是对得起人民的一生,对得起国家的一生。。。”
就是对不起观众!
“总起来说,这一生既无大恶,也无大善,是为圆满的一生。当然,小错很是还多的,正所谓有错必罚,有善必奖。。。”
那你看我做了这么多好事,两个中和一下,我吃点亏,不奖不罚得了!
红袍判官一声巨吼:“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我阴司像你那阳世,律法就像是橡皮筋,可长可短,可紧可松,可圆可方,随你拉扯。我阴司律法最是严明公正,恶是恶,善是善,作恶必将受苦,行善必然有福。前世的恶都化成你来世的苦,前世的善都变成来世的福,正所谓为福祸无门皆自召来!念你一生无大恶亦无大善,下一世当仍然投胎人间道,望你好自为之!”
“人间道?好啊!我最愿意当人了,我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老婆还没享受过呢!快快送我回去,快快送我回去!”
“呸,你以为送你去还阳啊,这是送你去投胎,一切自无知无欲的婴儿开始!并且投胎也不一定投在哪朝哪代,一切全凭你个人的造化了!”
“切,骗鬼哪!信你才怪!”那一脸的坏笑,让人恨不得狠揍一拳,偏偏却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这里既然是你们掌控,就算你不能,他也必能!”
说着向那端坐的黑脸阎王一指。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的人了,黑脸阎王不由的微微一笑:“念你一片慧心,我便送你去一个天底下最最繁华富贵的地方!”
“天底下最最繁华富贵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美利坚?比尔?盖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听他猜得太过气人,黑脸阎王“啪”的一拍惊堂木,冷脸一声大喝:“皇宫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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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吃白食的恶魔
高耸巍峨的拱形城门,绵延厚重的城墙沐浴在初升的旭日阳光之中,金灿灿,闪着耀眼光华,神圣而庄严。
忽然间朱漆大门之下,爆出了一个不合适宜的略显稚嫩的声音:“哇!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历史文物啊!你们看的都是涂改版的故宫,我这个可是原装的!”
一个少年双臂张开,像只大鸟一样欢快的向着朱漆铜扣的城门扑去。
后面一个银铃样的女童声音跟着响起:“小九哥哥,等等我!”
一个身穿粉色百折衣裙的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紧追着跑去,脑后两只大辫子像花蝴蝶一样的翩翩起舞。
在他们身后,一个瘦猴子样的年轻男子撇撇嘴:“哼,一大一小两个疯子!”
年轻男子身旁一个胖乎乎的肥头大耳的少年嘻嘻憨笑道:“侯三哥,我倒觉得他们挺可爱的!”
“可爱?切,是可爱!当初进不去家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说可恨呢!我看你平时挨得整还是太少,这两天屁股又痒痒了是不?要不要三哥给你挠挠?”
胖子可是深知这挠的滋味的,急忙赔着笑两手大摇:“不了,不了。。。”
有人说,这体重与聪明成反比,越胖的人越笨,猪八戒就是例证。
这实在是误解了人家老猪,人家老猪可是很聪明的。
这胖子就属于老猪那类型的,争执不过,立即转换话题,脸上换上了一幅沉重的表情,表情变化之快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声音也低沉了许多:“侯三哥,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
“回家?”侯三哥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这个问题还是问大师兄吧,我回答不了!”
侯三哥深知他们的家可不是一般的家,而是名震天下、权倾朝野的西厂,要想重开西厂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或许是真应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的道理,西厂昨天被皇上下令关闭了。
厂公汪直将重兴的大任压在了他们四兄弟肩上,也将离开京城赴大同。
凭四兄弟之力,要想重建西厂,实不知到何年何月。
厂公说只要凑齐十二柄前月刀,就可以学全前月刀法天下无敌。
如今兄弟四人手头上只有五柄前月刀,还缺七柄,只知道一柄天刀的下落有可能落在天刀门门主手中,其余六柄连点线索都没有,这世间之大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说着,瘦猴样的年轻人摇摇头,目光转向了不远处身背着黄色木匣的大师兄。
大师兄身形伟岸,从背后望去如一座山,总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只要有他在,相信没有办不成的事。
此时,这伟岸的身形正踏着朝阳向前走去,脚步不大,奇怪的是眨眼之间已经离开了好远。
瘦猴子样的年轻人将手拢成了一个喇叭向前大喊:“小九子,走啦!”
肥猪样的胖子背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