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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颗人头!”
“啊!”周知府吓的一屁股坐了在地上,接着拼命磕起头来,带着哭腔喊,“大皇子饶命哪,大皇子饶命哪,下官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这周知府哭的是把鼻涕一把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重九不由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就你这货,也当知府,真是老天瞎了眼!”
“我的不是你的人头,我是要三颗人头拿来当投名状!”
“是这样啊?”这时,周知府才止住了哭声,“这个下官也没有人头啊?这大过年的,砍谁的脑袋,谁愿意啊?”
“你个蠢货。”重九气的将惊堂木砸到了他身上,“你不会砍几个死刑犯啊?这么大的西安府连三个死刑犯都没有?”
“是……是……大皇子英明!”周知府这才喜形于色。
“不是我聪明是你实在太蠢!”重九气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是乾隆下江南的时候遇到了一群猪挡道。
乾隆问你们何事。猪们一齐说,乾隆爷你看我们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没点事干,实在对不起人民,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当个官儿,为人民做点事情啊?乾隆大笑:等人猪不分的那一天吧!
难道现在就到了人猪不分的时候了?
周知府得了重九的点拨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回来了,向重九诉苦道:“不行啊,祖宗旧例死刑犯都是秋后统一处决,现在不能杀人啊?还有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能见血,见血有灾……”
“我去你奶奶的……”重九气的一脚将那知府踢翻在地,又狠狠的踩上了无数脚,边踩还边问:“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笨死的!”
重九最后重重的踢了他一脚:“带我去大牢!”
重九拿过点名册来,“哗哗”的翻看着,然后对照着眼前的犯人,一个满脸横疤的家伙引起了他的主意:“这狗东西杀了十八人,才判个死缓?那十八个人岂不是白死了?还奸杀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你是怎么判的?是不是收礼了?收了多少?”
“呃……没……下官绝对半分银子也没收,我哪敢啊!”周知府一脸为难的望着重九,突然凑上来,小声道,“这人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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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三颗人头2
“为什么?”
周知府在重九耳边小声说:“他哥哥是这城里有名的老大,并且他家里在京城里也有人!”
“是吗?你这个知道的倒挺清楚啊?”
“那是……那是……”周知府连连点头,见重九面色温和,不由的笑道,“在官场就像是一张大网,身在这大网之中,连哪个节连接哪个节都弄不清楚,万一碰到不该碰的,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失敬,失敬,果然周知府如此了得,刚才是本皇子说错了,今日一行果然长了不少见识啊!”
“那里,那里……”周知府听到重九夸奖,不由的满脸堆笑。
却听重九忽然沉声哼了一声:“来人,拉出去砍了!”
“啊?”周知府大惊。
“怎么你敢抗命吗?”重九冷冷的盯着他。
“不敢,不敢……”周知府猪脸上的汗又滚落下来。
牢里的披头散发的那刀疤脸色忽然大吼大叫起来:“哪里来的狗屁皇子?你敢杀老子,老子让你不得好死,我哥哥知道了,定让你五马分尸!”
说完,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重九伸指一指,一名狱卒腰间的钢刀飞了出去,正正的切入了那满脸横疤、披头散发的脖子里,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溅了一地。
那人大睁着眼,却说不出话来,血不断的自嘴中、刀口中涌出。
重九冷冷的问:“你不是说我不敢杀你吗?现在如何?”
那人张了张嘴,一大口血涌了出来,“扑通”倒在地上。
官场之上尽皆欺软怕硬的主儿,那周知府一见重九如此果断,如此勇猛,而且显然身居异术,立即如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的推诿扯皮全不见了,大拇指一竖:“大皇子厉害!下官这就去办,不用说是三颗人头,就是三十颗我也马上给你拿来!”
也不用重九再单个查看了,这周知府随口点了几个名字,早有衙役抢着砍人头去了。
重九忽然发现这点名册中居然还是李胡子的人,后面备注里很明显的写着“叛军”两字。
重九随即说道:“李胡子的人我不要,你千万别弄错了!”
自己要是拿着李胡子手下兄弟的脑袋去当投名状,不被李胡子当场砍死才怪!
重九带了三颗头颅回到了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下,草上飞却不在。
重九不由的一阵埋怨:“这个草上飞,说好了在这里等的,怎么到处乱跑?”
水静怡:“肯定是他等的不耐烦了,说不定自己去找投名状了!南边……”
水静怡向着南边一个方向一指,重九调动灵力感知那个方向,果然感觉到了草上飞的气息,他的气息在做着高速运动,重九的鼻中还隐隐闻到另一个人的气息。
“出事了!”重九展开身形向那个方向奔去。
两人奔至一小片谷地,便见谷地那条铺着黄色枯草的小路上,两个人正在生死相搏,其中一个便是草上飞。
………………………………
第833章 三颗人头3
草上飞手中拿着柄牛耳尖刀,正在围着另一个人高速旋转着,当真是脚不沾地,带起一溜烟尘,如疾风似劲羽,腰间却别着血淋淋的两个人头。
另一人戴着斗笠,身穿青衣,好象是个行者,手中持了一根一人长的白腊杆,舞动生风,像旋转的电风扇一样,呼呼的不断将草上飞逼开。
重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行者并没有用全力,否则早就胜了。
以重九的修为,这两人的行为就跟婴儿打架没什么不同,草上飞全仗着身法快,不懂丝毫武功路数,全是打猎练出来的野路子,那个行者打的倒是中规中矩,只可惜劲力实在太弱,连第二重都没有达到。
重九忽然跳了出去,离着两人很远,拳打脚踢起来。
草上飞见了大喜,想叫却被行者缠住了,无暇顾及,行者也看到了,不由嗤之以鼻:“哪来的疯子?”
待看了片刻,忽然大惊失色,原来重九那看似杂乱的拳脚却每一招都是他的克星,若是当真对敌,他早被重九打的落花流水了。
行者走的多见的多,知道遇上了高人,当即虚晃一棍,拨腿就跑,很快便跑远了。
草上飞早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
重九等那行者跑远了,才过去。
草上飞摘下腰上两个人头,笑道:“我……我帮你弄了一个!”
原来,这草上飞在桂花树下等着,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不由的等急了,四处寻找也没找到,忽然看到两个附近的村民走了过来。
他想到投名状的事,便跳出来将人杀了,割下了他们脑袋,却遇到了这行者,草上飞想到还差一颗,便跳出去要杀这行者,结果遇上了硬茬子。
这行者一开始故意示弱,引起草上飞缠斗不休,待草上飞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连跑都没大有力气的时候,这才一招紧似一招,将他困住。
若不是重九,草上飞还真麻烦了,恐怕投名状没拿到,却成了别人的投名状。
重九听他杀了路过村民不由的跌脚:“飞哥,你怎么能乱杀无辜呢?”
草上飞脸上的笑容一寒,盯着重九手中的三颗人头,反问道:“你还不是一样?”
“我……”重九一时无话,总不能告诉他实情吧。
三人送上了五颗人头,那总兵令人查验了,点点头:“带他们下去,男的编入新兵营,女的交上去编入伙夫队!”
重九一楞,他十分不愿与水静怡分开,两人要是分开,万一有事,重九就无法借助于水静怡的莲花刀逃命了,这可是断了重九的后路。
重九赶紧踏上一步,满脸陪笑着鞠个躬:“总兵大人,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们编在一起啊!我内人也可以上阵杀敌的!”
那总兵盯着重九,颇具玩味的望着他,好象在想着什么,重九更觉的这人眼熟的很,却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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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4章 史上最乱的军队1
却听那总兵淡淡的道:“这军队有军队的规矩,没人可以更改!女的只能入伙夫队!”
“那我也去伙夫队吧。”重九很快的说,“我也会做饭的!”
“还是不行,男的只能上阵杀敌!”
“切,死板!”重九嘀咕了一声,却实在没辙了。
于是,重九转过身来向着水静怡大声道:“老婆啊,你到那边可得好好干活,这军队里不比家里,菜做咸了,忘了放盐都没人管你!在这里做不好菜是要挨罚的!”
若是水艳秋早飞起一脚将重九踢倒,若是钟无霜必定会反唇讥笑道:“放心吧,老公!我倒是担心你,连刀刃跟刀脊都分不清楚,别上阵砍了自己!”
水静怡只是微微一笑,便去了。
重九和草上飞被人领到了新兵营,重九这个十几年的西厂老兵已经不是第一次当新兵了,在安庆天刀门当过一次,在洛阳青龙帮当过一次,如果进了这太平王的新兵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新兵营。
这整个就是一个大杂烩,天刀门和青龙帮选人至少还得过三关,有两把力气才行,而这里的新兵营什么样的人都有,重九居然看到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弯着腰拄着拐杖,走两步便喘一大阵子;还有一个小孩子,不断的流着鼻涕,身高还不到重九腰部,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胳膊细的像火柴;还有一个居然是残废,两条腿全部齐根断了,拄着双拐;还有一个肥的像头牛,坐着和站着几乎一样高,一个人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
重九不明白,这李胡子召这些人来干什么?
难道就靠他们打仗?
早知如何,何必麻烦自己来当卧底?直接率军灭了多么省事,这些新兵一万人也抵不上一个锦衣卫啊!
这新兵营也不举行什么训练,而是乱哄哄的跟个大集市一样,当官居然在向新兵们表演胸口碎大石,卖弄自己的本事,不少人都拿根铁锹把放在嘴边当麦克风,唱着南腔北调,个个跟狼嚎一样,倒有几个干正事的,是在打拳,打的呼呼生风,打完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人的帮个人场,没人的帮个钱场……”
再看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五花八门,哪个朝代的都有,有的还穿着夏天的单衣,有的甚至连袖子都少了一只,不过个个的精神面貌倒很好,一个个趾高气扬,好象天下的大英雄一样。
“分武器了,给你!”一个身穿黄色麻衣的汉子向草上飞手里塞了一个东西,“你们两人一个,一定要爱惜武器,武器损坏,必定重罚!”
重九向草上飞手里一看,目瞪口呆,原来是一柄两齿的木叉,就这种用来挑草的东西也能上阵杀敌?
再看别人的武器,有锄头、有镰刀、有铁锹,最好的是铁镐,甚至还有人领到了一口铁锅,纵是重九练过了十八般武艺也真不知道这铁锅如何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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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史上最乱的军队2
重九不由的凑上去笑嘻嘻的讨教:“这位大哥,这铁锅有何妙用啊?”
那分武器的汉子白了他一眼,将铁锅往头上一顶:“这样,可以挡箭!”
“高,实在是高。”重九伸出了大拇指,头却偏向一边吐了,谁家有拿口铁锅当头盔的?
忽然有人喊:“有任务了,有任务了……”
大家一哄而起,重九也精神抖擞起来,要看这义军作战能力如何?
原来这任务却是到处去挖树根,刮树皮,弄吃的东西,凡是地里长的,树上结的、水里游的,能吃的都是他们的目标。
弄了半天吃的,也没弄到多少,这附近的山啊、谷啊、河啊、树啊,早让他们吃的差不多了。
一群新兵像乞丐一样走向伙夫队。
重九离着很远便看到了水静怡,纵使水静怡掩去了无俦丽色,光凭那身段、那风姿依然是飘飘若仙,鹤立鸡群。
她就象是天上的月亮,其余的星星再亮,也只是她的陪衬,更何况身边的全是黑夜。
都是些三四十岁的老妪,偶尔有几个少女,也都是乡土妹子,土的掉渣。
忽然间,四周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太平王,太平王,太平王……”
个个士兵脸上都热烈起来,狂呼乱喊,就像是见到神仙下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