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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搬来了,却没有人坐,重九在上面,伸手示意:“坐哪,站着干什么?难道非得让本皇子再下圣旨?”
忽然有一人跪了下去,郎声道:“皇子万万不可如此哪!”
接着,对众臣道:“大家都不能坐呀!大家这一坐下去必成千古笑谈,以后史书上得大大记我们一笔啊,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见家乡父老,有何面目去见先帝,有何面目去见百姓哪!”
重九瞪眼一瞧,这人竟是御史陈乔。
这御史陈乔本与尹直那边走得较近,想来也是那边读书人多,御史多。
平时他不来这边的,今天尹直那边的人被重九吸引过来不少。
听到大臣们描述重九那小混混的模样谁不来看个究竟?
结果,这陈乔也被引了来,闹出了这么一出!
这倒是重九料想不到的了。
“陈。。。好你个因循守旧的陈乔。。。你。。。你气死我了!”重九一时被他气的竟想不出说什么才好。
重九忽然发现,自己这官当的实在悲哀,满屋子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向着自己说话的,这下面没个应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上面唱高调,还真办不了事!
重九有心立即将齐远山调进来,一想那也是个老实人,口才上指望不上他,卜师爷倒有这个能力,只可惜一个老师爷,当布丁没什么两样,要让他进了这读书人心中的圣堂,还不被下边这些人骂出去?
关键时刻,重九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联盟万安,结果万安转过脸装作没有看到,显然这事连万安也不支持。
重九自己都能猜出万安在想什么,他一定在想,这我们这些大臣以后见了皇上都不跪了,以后下边那些老百姓,小官儿,谁会跪我呀?
现在我最多跪一个,却有一大堆人跪我,这帐算来还是合算,要是都免了,岂不赔本?
这么一点小事都推行不下去,要是大事怎么办?
重九深感自己十分无力,他不知道在明朝历史上曾经发生了一场大礼仪事件,闹得整个朝堂一片混乱,历时长达三年之久。
那场大礼仪之争争得是皇上的亲爹到底应该叫爹还是叫叔的问题!
这一问题牵涉到一大批人,无数人因此事件命运发生了改变,升的升,降的降,死的死,囚的囚。
重九现在干这事,只是比大礼仪事件早了四五十年而已。
一方坚持让他们坐,一方坚持不坐,双方僵持在这里。
重九气鼓鼓的挨个儿望去,那些大臣皆垂着头,椅子就在屁股边,但他们就是不坐!
双方对峙了很长时间,重九眼珠转了转,忽然大声道:“哪位爱卿只要坐下,我赏黄金十两(相当于现在人民币六万)。。。”
没人应声。
“五十两(相当于人民币三十万)!”
没有应声。
“一百两!”
没人应声。
重九一咬牙,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千两!”
依旧没人应声。
“一万两!”
陈乔发话了:“皇子爷,你就不用费劲了,我们是不会屈服于利诱的!”
重九不理他,继续加码:“十万两!”
“啪”,一个年轻的官员坐下了,不好意思举起手来,“我。。。我坐下了!”
“恩?”众大臣愤怒的目光一齐向他望去,陈乔的目光最为严厉。
重九心中刚一喜,那人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我坐错了,我坐错了。。。”
重九欢喜的望着他,温和的道:“你没坐错,来,快坐下,我这就给你金票!”
说着,重九果然掏出一张十万两黄金的金票来。
这都是这些官儿们送的礼。
“不。。。不。。。不。。。打死我也不敢坐!”
众大臣满意的叹了口气。
重九再加码也没有人应声了。
………………………………
第961章 大明的朝堂
重九转动脑筋,正要想别的法子,兵部尚书白圭突然站了出来。
白圭年事已高,身体也有了毛病,可以说是抱病前来,只因为有要事相奏,看了今天这阵势,光是坐不坐的问题就得闹上一天,也不一定了局,自己这身体却受不了了。
这白圭当了一辈子官,自然人老成精,他也不敢起这个坐下的头儿,以后被史官们记上一笔,那还了得?
说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时辰,身为兵部尚书的自己居然领头在皇子面前坐下议事,创历史之先河。
这种名还是不要出的好!
所以,白圭上前一抱,扯着大嗓门道:“启禀皇子,下官有要事相奏!”
这当兵的嗓门就是大,这么大年纪了,声音还像打雷一样,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重九眼珠一转,立即打蛇随棍上,手一伸:“白尚书,请坐下说话!”
白圭却像没有听到,依旧大声说:“鞑靼小王子日前进犯山海关。。。”
姜还是老的辣,只一句话便把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谁也顾不得坐不坐椅子这等小事了,抻着脖子听他继续说。
“幸好,我守关将士英勇无敌,将敌击退!”
“嗨!早说啊!”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却听白圭陡然提高了嗓门,又吼道:“但我军伤亡惨重,指挥使胡珍亡于敌箭。”
“呀?”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鉴于山海关形势危急,臣请调山西监军汪直行巡辽东,汪大人在太原表现出色,多次击溃敌军,斩敌无数,堪当此大任,请皇子批准!”
重九没想到白圭竟然提到了师父,不由的大为感动,当即问道:“我。。。师。。。啊,汪大人现在可好?”
“当然,太原一军一直为汪大人统帅,为我大明立下大功劳,臣请皇子予以封赏!”
“那是当然!”重九想了想,提笔将汪直封为辽东全境镇守太监,并食米三百石!
三百石一出,众皆哗然。
明朝以年十二石为一级,三百石创了明朝一记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重九对他们的反对声根本不在乎,只抛出了一句话:“若是你们能带兵上阵杀敌,将鞑靼小王子打得只剩一人而逃,我给你们加六百!”
于是,众人皆沉默下来。
而白圭却还没完,继续他的奏折:“老臣年事已高,恐不久于人事,但老臣一片忠心始终为国,这些日子老臣反复思索,北方进攻多而我方进攻少,敌攻我守,终非长久之计。敌人往往来去如风,胜即追击,败则退去,损失还小,而我军只能被动防守,长久下去实非良况。
然这种情形也为两方兵力所制,敌方骑兵多,而我方骑兵少,主要因我国内没有优良战马,而我们的优势在火器、在击远、在守城,因此应当最大程度发挥我军优势,避免我军劣势。所以,我建议出动精兵将战线从山海关往北推,以敌我力量对比,我们只要步步为营,是不难做到的,然后在北方再筑一城,距离山海关约在二百里左右,像一颗钉子一样插入敌营,令敌不能动弹,必会大大减少敌人对我京城的威胁!”
重九前一辈子当过右都御史,却没当过兵部尚书,或许也当过,但现在还没有那一方面的记忆,对这么专业的问题不太懂。
既然不懂,便只有问,问下面的大臣。
结果,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大声叫好,有的大骂是馊主意!
有的说是大明万年基业的根基,有的说是白白将士兵送入敌人虎口,试想一下,一座海外孤城,若是被敌人包围了,那还不死路一条?
有人就大骂:“那我们的援兵是干什么的?吃大便的?”
有人回嘴:“援兵!这远水能解近渴吗?”
“什么叫近渴?城里有水有粮,不能支持一个月半个月吗?”
“怎么支持?用你支持啊?”
“说话归说话,不要骂人,好不好?”
“谁骂你了?”
“小狗!”
“你才是小狗!”
“你是小狗,你是小狗,你就是小狗!”说着,两人就在这朝堂之上,撕扯起来,此时也顾不得那礼仪了。
原来这就是大明朝的庙堂啊,重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下面打成一团的大臣们,头发披散,衣衫零乱,唾沫横飞,狼藉满地!
最后,重九气急败坏的拍了桌子:“够了,够了,此事暂停,容后再议!下面进行下一个议题!”
这次的议题是重九提出的,就是为了控制官员的腐败,要求所有官员进行财产公示的提议。
下面众大臣一听皆惊呆了:“你说那个啥?把财产都捐出来?”
一向咬文嚼字的大臣们都开始充楞装傻!
“不是捐出来,是公示出来,让百姓知道你有多少钱,你收来路不明的钱时有个顾忌!”
重九仔细给他们解释。
“不行,我家里有多少钱凭什么告诉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行,全国都公示!”
“那也不行,这是隐私,严重侵犯我们的隐私权!”
“再说了,我家有多少钱凭什么让那些屁民、贱民、丝、蚁族、上班族知道啊?不,他们根本不能称为民,应该称为仆人,这仆人哪有知道老爷有多少钱的道理?不行,不行,一千个不行,一万个不行。。。”
“我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他们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这个城是我设计的,你穿的衣服还是我画的。。。”
“我爷爷跟着你爷爷一同打的天下,当时你爷爷说,打了天下平分,如今你却要我公布家产,你有没有良心哪?你这个不肖子孙。。。”
下面是反对声一片哪,没有一个赞成的,万安也跳着脚叫。
好汉架不住人多,重九纵然斗嘴厉害,也不可能说服这么多人,何况现在是各人叫各人的,谁也不听谁的。
重九急了,一拍桌子,将桌子拍下一角来,大吼一声:“够了,先听我说!”
他胜在练过,功力深厚,这一嗓子震住了众人,重九冷着脸道:“你们整天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拿出来晒晒有何不可?”
这一句话,众臣登时又无言。
人人皆想:这大皇子好厉害的嘴功!
以前从来没有一个皇上如何厉害过,回去得让史家重重写上一笔!
却有一人站了出来,呛声道:“那么请皇子先晒自己的财产!”
重九一看,正是陈乔,毫不畏惧的望着他。
两人目光在半空交汇,不断撞出火花,重九仔细一盘算,自己的财产还真不能公示,一部分来自南霸天,这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私自扣留的,于法不合;另一部分来自他们送的礼,这些礼当然也不能见人。
重九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套,自己将脖子伸了进去。
“我会公示的,我先回去数数!”
说完,重九落荒而逃。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重九像打败了的公鸡一样,走回寝宫。
………………………………
第962章 初入江湖的静水派
三层楼高的巨船靠上蓬莱码头,一帮女子“吱吱喳喳”象欢快的小鸟一样搬动东西,一件一件的放到岸上,像是大户人家搬家一样。
忽然,众女之中却走下一男子来。
这男子气度冷峻,如一柄出鞘的寒剑,既便是在身周都是人的情况下,也显得格格不入、卓尔不群。
巨船由早安排好的弟子驶回静水岛,准备赴雪山的弟子们则准备行程。
八百人的庞大队伍,而且都是衣着光鲜的俏丽少女,走在任何地方都引人侧目。
静水岛上不需要金银,这一上路就显出不行来了,吃喝住行都需要银两,总算静水岛还有一些走红尘历练过的,便提出将随身物品卖一些,以换取银两。
八百个少女当街叫卖,倒也成了路上一大奇观。
她们也不懂讨价还价,将那些价值连城的静水岛奇药,一两银子一瓶便贱卖了,若是重九在此,肯定会肉痛死。
大师兄冷印却对这些世俗事务理也不理,水静怡身为一派之掌,下边事事皆向她请示,什么事都需要她拿主意,这几天弄得她也是烦心不已,心中直想:当这劳什子居士远不如以前清静!
心中热切期盼着有人能替她分担这一切,好让她静出心来,潜心修道,望着大师兄冷峻的侧脸,不由的轻叹一口气。
八百人性子不同,在静水岛上还好管束,一离了静水岛,这些少女都无拘无束惯了,今天不是这个闹脾气,就是那个偷偷离了队,还有人抢人家的东西,被人家吵上门来,水